滴滴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乾坤镜 >

第49章

乾坤镜-第49章

小说: 乾坤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我看见了一道光,冲天的光柱直射长空。就这样我逃出了魔掌,猎人带我去了高山上的城堡。一路上他缄默不语,我看他的穿着有些古怪,不像猎人的打扮,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原以为猎人都是穿着兽皮,身背弓箭的,他们的样子长得差不多都很彪悍,至少看上去有些粗野吧。可是,我眼前的这位不同,他长得并不魁梧,肤色也没我想象的那般黝黑,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乍看弱不禁风,可一接近他,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泛着白光,尽管我看不到,可这种感觉却十分强烈。
他带我去了城堡,在城堡的大门前,他停下脚步,默念了一段咒语,城堡的门开了。这段咒语很奇妙,好像风声又似雨声。进了城堡后,他向我介绍了城堡的历史。。。。。。他说他是城堡的守护者,这座城堡有三位首领,一位是邰国人,一位是奥国人,还有一位是米国人。他们一身黑,统一的着装打扮,除了那个米国黑人戴着耳环,其他两位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他们听说了我的奇遇,起先嗤之以鼻,后来激动得手舞足蹈,尤其是那个米国黑人。
他捧腹大笑,双掌击柱,一会儿说我想象力太过丰富,一会儿又说我胡言乱语。他拔枪顶住我的脑门,威胁着要爆掉我的脑袋:“你说来找乐小晶,你可知道他是我们的老大。我们老大的名字,外人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否则必遭杀生之祸。”
“没那么严重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不过,你倒是要担心担心那个家伙。”奥国人说起话来爱打哑谜,他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哪个家伙?”我插嘴道。我知道自己羊入虎口,命不久矣,反而胆大了些。
邰国人盯着我,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乐小晶是毒枭的老大。”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变成毒枭的老大了。我心里想,嘴上却不敢说,可是那个米国黑人却能看穿我的心思。
他怒斥道:“你想歪了,臭小子。我们做的可是一项崇高的职业,我们让那些被上帝遗弃的人看清自己的真容,有什么不好?”
那个米国黑人跟我说了一大堆歪理,有关伟大的上帝和那本皱褶的《圣经》里的神圣的思想内容。他强词夺理,非要说那样做是为上帝创造更多的财富,他们贩卖毒品是一项神圣的职业。他们让那些绝望的人找回自我,重获新生。这是做了一件大善事。他还说自己信奉光明的教义,信仰伟大的上帝。我说他不是在帮助人,而是在毁灭人,他这样做是得不到上帝宽恕的。
胡说!他气得半死,嘴里不停地念着“Fuck”。我讨厌他说脏话,我不喜欢“鹰”语,因为他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八国联军,想起了鸦片战争,想起了殖民的惨痛教训,想起了无耻的侵略行径,想起了毁灭的文明。他们所带来的那些不可思议的文明,正是毁灭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当然,文明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人类,不是上帝。
黑人狠揍了我一顿,就像当初奴隶主鞭挞他的时候一样,雨点般的伤口刺疼着我的心。整整一个晚上。我就在一处见不得人的地窖里熬过了惨不忍睹的一夜。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惨遭奴隶的鞭策,享受皮肉之苦。直到有一天,我被他们当成试验品卖掉,那是阴雨绵绵的一天。我记得运我走的那个人是高个白人。他一见到我,就惊叹上帝怎么还让我活着。
离开了金三角,我被人推上了一艘小艇,而后又被人绑上了货船。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里,我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脑袋晕晕沉沉,我的眼睛朦朦胧胧,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虽然刺钉钉在我各关节上,虽然铁鞭的印记留在了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也许我已经死了。
又几天,我的头上像压上了重石,整个人沉甸甸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视线模糊,看什么都摇摇晃晃,也许是我晕船了。接下去的几天,我呕吐不止,那个押我上船的高个白人三番两次地想把我扔下大海。他对大副说,我得了瘟病。那个大副同情我的遭遇,他虽然替人贩子做事,但他却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他没有听白人的话,还和那些人大打出手。
最后,好像是他胜利了。于是,我被安排在一间密不透风的船舱里。“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含泪说道。




 第五十五章 自由国度

米国——从此我自由了,拿到绿卡的人或许会这么说,那是不劳而获者的福地,那是自由、民主、人人平等的国度。没有歧视,即使有那么一点种族间的矛盾和摩擦,那也是从前的事了,现在的形势一片祥和美好。在那里,就算无孔不入的黑暗也无从着手,因为根本就没有让他们钻入的空隙,因为那里的制度一片光明。
也不知是谁说的,反正我都信了,而且我也有幸去了那里,随着未知货物一起来到米国最大的港口——那个叫纽伦的地方。
那时,我被一个矮个白人送上了一辆货车。行驶途中,船长和他的船员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争吵不休,只知道他们中的白人和黑人又扭打在一起了。最后,黑人获胜。我就这样转手到了黑人那里,我害怕黑人,因为不久前我吃过他们的铁鞭,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在此也不想重复。
我想说的是,那个黑人与我之前所见的有些不一样,因为他的皮肤不是非常黑的那种,他的肤色有些不黑不白,你可以称他为杂种,或者说得好听些叫混血儿。我不知道他是上帝的信徒,更没想到他会对我十分的和善,就好像杀猪人对新收的小猪也特别热情那样,也许他心怀不轨,也许他是食人族。我越是这样想,越是感到无比的恐惧。不过后来,我发现这些想法太荒唐可笑了。
上帝给了我一个善解人意的黑鬼,他和我说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一说起自己的民族总是喋喋不休,他痛恨做米国人。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对他说,我有很多同胞为了想去米国,为了领到米国的绿卡,即使让他们出卖自己的国家,他们也愿意。他听到这里,笑得前仰后翻,连靠背椅都摔坏了,还折断了一条椅腿,于是他只得坐在地上继续大笑。
等他清醒过来,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那些话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千方百计地让他相信,我们有多少人向往虚无的自由,信奉虚无的神明。他突然板起了面孔,怒道:请你不要在我面前侮辱上帝,上帝的伟大怎么可能是你这种没有信仰的人所能了解的呢?你是一个愚蠢的人。
他十分气愤地看着我,我当时吓傻了,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其实,伟大的上帝被人类利用了几千年。幸好,我没有开口说这句话,否则我也完成不了最后的使命了。
见他不高兴起来,而且我注意到他手上的枪在发抖,我不得不转变下自己的态度,诚心听取他那些神圣的说教。他说上帝在六天之内创造了世界。我说不是七天吗?还有一天是休息日,也就是给人做弥散的日子。这一天地上所有的人都需要诚心悔过。他说着,看了看手表,该死!时候不早了,我该去教堂了。好了,野蛮人,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做祷告。
好的,先生。我欣欣然答应了,至少得装得如此,否则他的枪要是不小心走了火,我真不知道那是上帝对我的惩罚,还是子弹对我的戏弄。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上帝啊!请宽恕我们的灵魂吧。阿门!那个黑人一跨进教堂就被一群白人干掉了。当然,我也不能幸免于难。我中弹了,第一次感受到子弹的威力,起先我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撕裂一般剧痛无比,渐渐地,我没了感觉,只觉自己的脑袋再次昏昏沉沉,我想安心地睡去,却闭不上双眼了。
“这人死了没有?”
“我看没有。”我只听懂这两句鹰语,而后发生的事,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许多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我转,他们手上拿着开胸破腹的刀具,这是我生平从未见到的。那时我的脑海中产生了恐怖的念头:我就要变成解剖的对象了。
记得小时候,老师叫我们解剖小青蛙,我不敢,逃出了教室。我认为那样做太残忍了,后来有三个女同学见我胆子那么小,她们倒先下手为强了。如此我的三好学生的牌子被她们三个平均瓜分了。现在,我的情形就像那个被人瓜分的青蛙,只是瓜分他的人不是女学生,而是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许久,我又沉沉地睡去了,不知道是被哪个白大褂打了麻醉剂。
接下去的几天,我一直躺在铁床上,手脚无法动弹不算,连脑袋也不能动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是被人绑着呢,还是被人上了麻药的缘故?起先我的手指还有些感觉,后来我什么感觉也不存在了,再后来我去了“火星”。




 第五十六章 绝境逢生

在去“火星”之前,我想起了一篇报导,关于这篇报导的题目和出处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一些内容,说什么米国医学界的商人常拿东方人来做药物试验,也许我被他们绑架来此,就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科学实验。
我这人一事无成,既然有机会献身于科学,我应该为自己感到荣兴才是。我为人类做出了仅有的一点贡献,有什么不好呢?我的牺牲能为节约地球的能源而尽一份力,尽管那是微不足道的力,尽管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但是我觉得自己放荡的一生也该终结了。生前我没给世界留下什么财富,死后说不定会创造医学上的奇迹。
我这样安慰自己,差些感动得哭出来。这样想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自己不会再觉得绝望了,反而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是的,我要坚持下去,为了试验我的人,也为了人类的未来。
好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在铁床上躺了多久,我不能根据天花板来判断昼夜,甚至不能通过体内的生物钟来计算逝去的时间,不过我却能凭着触觉,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针,我数了数足足三百六十针。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给我打针,虽然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我却能借着听力,判断进来的人的脚步声。他穿着什么鞋子,是的,又一次我听出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那种“踢踏踢踏”的声响,令我永生难忘。
这段日子,我一边聆听美妙的踢踏声,一边幻想着自己如何逃出暗无天日的牢笼。
有时我想:出去了又能怎样,他们还会把我再抓回来的。我是完美的实验对象,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放弃我的,每当我这样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和阵痛的躯体时,我就会欣然接受造物主的安排。这是我的命运,不!这些都不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我不去找乐小晶,就不会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都是我不好,没事找事去找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我连乐小晶是谁,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不舍千里地去找他呢?我是不是疯了。
没错,他疯了,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想和他说话,我想和他说,我没有疯,我还活着,请你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这个可怜人吧,可到了嘴边的话,我却开不了口了。
我努力发出“嗯嗯”的声音,对方好像没听见我的呼救,他走了,“碰”一声,门关上了。该死,我又不醒人事了。
等我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战争,完全自由、平等、民主的世界。那个世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