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一身:总裁爱妻成瘾-亿万豪宠,总裁前夫勿靠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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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暖心怔怔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缓缓流泻出浓浓哀伤:“可就算如此,我依然爱你,我依然,连恨你都做不到。”
“你好好休养身体,我改天再来看你。”
霍靖琛转过身去向外走,郁暖心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开口挽留,她看着他走到门边时,忽然低低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信她,可我却仍要说一句,今天的事,都与她无关,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霍靖琛似没料到她会忽然说这样一句,他转过身望向她,她静默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却已经闭了起来不再看他。
他沉默站在那里足足有半分钟,“暖心,谢谢你这样说。”
他说完,转身走出病房,轻轻关上了门。
郁暖心紧闭的眼眸里,缓缓的淌下两行泪来。
靖琛,你永远都不会懂,我为什么会变成此刻这样面目全非的样子,你大概,也永远不愿意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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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咖啡厅,临近午夜的时候,客人却仍是稀稀落落的不断。
卿卿坐在靠窗的位子,面前的咖啡早已冷透,可她却碰都没有碰一下。
一个美丽而又忧愁的女人独自坐在深夜的咖啡店里,自然是招人眼球,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搭讪的男人就来了三四波。
面前白色的精致桌布上,躺着几朵红艳欲滴的玫瑰,是侍应生送来的,卿卿哪里有心思去看送的人是谁,只是兀自仍旧望着窗外。
有不甘心的公子哥儿上前来搭讪,卿卿沉默不理,那些人也觉得无趣,渐渐散去。
却有一个,大概是觉得被拂了面子,竟是干脆在卿卿对面坐了下来。
卿卿觉得心烦,站起来就要走,握住包包的手却忽然被人攥住,“小姐,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卿卿只觉得那双手分外的让她恶心,眼前那挥之不去的血腥画面似有骤然袭上心头,胃里一阵翻滚,竟是没忍住,低头呕了出来……
“你——”
许是同伴的嘲笑声刺。激了那人,也许是卿卿这般反应实在是让他没脸,那人竟是一巴掌搧了出去,卿卿哪里躲得开,这一巴掌搧上去,她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在地上,那半张脸却已经通红肿胀起来。
火lala的疼痛袭来,卿卿捂住脸,她以为她会哭,可眼眶里干涩涩的一片,竟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望着面前那男人,似乎是她的目光实在太异样,太冷静,那人有些微愣,嘴里骂了一句:“真晦气,竟是遇到个神经病……”
话音未落,那人忽然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摔了出去,而下一刻,一只脚却已经狠狠踩在他的脸上:“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碰的人是谁!”
霍靖琛一双眼眸血红,脸上的神色狠辣而又充斥着浓浓的戾气,他重重踹那人几脚,却仍不觉得解气,弯腰攥住他衣领将他整个人几乎都提起来,又是一拳击在他鼻梁上,那人痛的一声惨叫,鼻血飞溅,落在他浅灰色衬衣上,却让他眸中的戾气更甚。
“少爷,别脏了您的手……”
霍城有心上前,霍靖琛却并不停手:“谁都别拦我,我要亲手打死这个混蛋!”
餐厅经理和侍应生围在一边急的满头大汗,围观里有人要报警,霍城眼见得霍靖琛这一次大概是不愿息事宁人,干脆警告的看一眼那人,厉声说道:“这是霍家的私事,谁都别给我插手!”
又看向经理:“所有损失我们霍家会承担,还请您现在清清场子,别妨碍了我们少爷!”
那经理听了他这保证的话,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霍家……有霍家担着,就是打死了人,他们也不怕!
众人被驱散出去,卿卿捂住脸的手放下去,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霍靖琛一眼,只是低头沉默的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夜已深,夜色却有了点点微凉。
车子在附近的停车场,她折身回去预备取车子,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卿卿。”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却又缓步上前。
没有声音再传来,可脚步声却没有断,卿卿不理会,径自取了车子,缴了停车费之后,缓缓的汇入车流中去。
她往前行了一段,后视镜里看去,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坐在这里的几个小时,她已经完全想通了,也想明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说起来,她若是离婚,其实倒比寻常人简单的多,他们名下没有任何的共同财产,她结婚时简直就是一个人轻轻松松进了门,现在要离婚,走的也方便。
爸妈那边大概也是瞒不住的,豪门哪里又有什么秘密,怕是这边他们刚签字,那边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如她自己去和爸妈说清楚。
那就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只除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想了一个晚上,却只是认清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不管孩子的爸爸如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他就算是身上流着霍靖琛的血,可却还有一半是她沈卿卿的血。
那不但是他的孩子,也是她沈卿卿的骨肉,她失去了一个宝宝,却是再也不能失去第二个。
只是,若他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大概这婚,要想离掉,就没有这样简单了,更何况爷爷若知道了……
为今之计,大概也只能瞒住他孩子的存在,幸而现在孩子尚小不显怀,怎么也能瞒得住这段时日吧。
心下主意一定,她倒是安稳了下来。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是霍城的。
她并没有犹疑,接起来:“……你告诉他,我没事,一切,回去再谈吧。”
她挂了电话,心口有短暂的凝滞,似乎是突然降了车速,后面的车子在拼命的按喇叭,卿卿慌忙稳了稳心神,加快了车速。
霍靖琛望着她渐渐加快的车速,眼眸却是夜色一样的深浓平静。
手指的关节处疼的厉害,他却浑然不觉,这一次,他知道,再也没有留她的理由了。
暖心以如此决绝的手段揭开三个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平静,他知道,卿卿这样的性子,外表柔弱,内里实则倔强无比,她绝不会再如上次那样,轻易回头。
他也不再有留她的资格,更何况……
霍靖琛缓缓的闭了眼睛,暖心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她的一生,与他就此牵绊,再也没有办法剥离开来,他明知道她的意图,却也只能按照她编纂的剧本一步一步走下去。
卿卿,卿卿……
他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念这两个字的时候,舌尖抵在齿间,是柔软而又缱绻的发声,他唤过她的名字无数遍,各种滋味缠绕心头,却只有这一次,留下的皆是酸涩和苦楚。
ps:马上离婚,小胖子也该来啦~~~卿卿说的对,孩子不单是火烧的,也是她的,她这样的性子,绝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卿卿女王的时刻要到来了。。。有票票吗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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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念这两个字的时候,舌尖抵在齿间,是柔软而又缱绻的发声,他唤过她的名字无数遍,各种滋味缠绕心头,却只有这一次,留下的皆是酸涩和苦楚。
她回的依然是平阳老宅,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霍靖琛的车子刚停稳,就有佣人上前来说:“少夫人在园子里听松亭等您。”
夜色里的霍家老宅,安谧却又透出神秘古朴的气息,听松亭在他们住的那一处院子的最高处,四周怪石嶙峋,松柏掩映,沿石阶往上走几十步,水声潺潺围绕之中,听松亭就近在眼前了。
他看到她安静坐在那里,薄薄的衣衫被夜风吹的微微鼓动,一头长发凌乱了些许,发丝在夜风里舞动,月光下,她的侧脸仿佛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月华,模糊不清,却又美的动人,他凝着她的身影,久久不能上前一步。
仿佛多停留一分钟,就是多相守一分钟。
其实,他宁愿她哭,她闹,她失控的来质问,那样他或许心里还能好受一点铄。
可这样的她,却让他感觉就如同指尖的清风头顶的月,稍纵即逝,握都握不住。
他到底还是走进亭子,站在她的面前。
沉默片刻之后,他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响起:“郁小姐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孩子没了。”
卿卿抬头看他,月光下,她的脸依然微微的肿着,眼眸是红肿的,想必白日里早已哭过数次。
霍靖琛只觉得心头疼的厉害,他上前一步,声音却已经颤了:“卿卿……”
“你该好好陪着她,女人这样的时候最脆弱。”
卿卿却站起身退后一步,霍靖琛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却仿佛是天上金簪划开的银河。
“卿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
“既然你知道,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卿卿只觉得凉风吹拂着肿胀的脸颊,缓解了那疼痛的感觉,可胸口里的涨痛,却似乎越来越严重。
“靖琛,我想好了,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再纠缠下去,三个人,都不快活。”
她微微垂着眼眸,声音轻轻:“你和郁小姐,你们有十年的感情,原就是天定的一对,而我,从来都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现在,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可我不想你走……”他固执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这话说出来,明知也是无力的苍白,可他微微红了眼圈,似乎濒死的鱼,在做无力的挣扎。
“你别这样。”她到底没忍住,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慌忙扬起脸,要泪水流回肚中去,不愿再这样的脆弱。
握不住她的手指尖,眼睁睁看着她又后退,直到脊背抵在亭子的围栏上,她纤细的身影仿佛是悬在半空中摇摇欲坠一般。
“卿卿,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他固执的上前,赤红的眼眸里似乎氤氲了水雾。
“郁暖心怎么办?你告诉我,你能真的舍下她不管?”
他无力的垂下手,沉默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碎的痛楚无比,却强颜笑着:“所以,就这样吧靖琛,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好在如今,还不算晚……”
她的声音轻的仿佛风吹就散,最后那一眼,她望着他,笑容氤氲在唇角,可那一双眼眸,却是比夜色还要幽暗,他有满腹的话想要说给她听,可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些话说出来是多么的虚伪无力。
“我走了,这几天,我会暂时先住在天籁的公寓里,你……”
“我会去找你。”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转身往亭子外走。
亭子的出口在他这一侧,她避不开,经过他身边时,她听到他声音低低的响起:“脸上还痛么?”
她一下握紧掌心,夜色是最好的遮掩,她的泪凝在眼眶里摇曳几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没事了。”
她停滞了一下,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她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松柏在夜风里有微微的呜咽,泉水簌簌而过淌过假山石,潺潺的声音要她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
没关系的卿卿,真的没关系的。
你比郁暖心幸运的多,你至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陪着你。
而她呢,这却是第二次失去孩子……
那一日的鲜血淋漓,像是一场魂之不去的噩梦,只要闭上眼,就是郁暖心苍白如纸的那一张脸。
她知道,她和霍靖琛两人,都跨不过去这一道坎,他们永远,都无法再如从前那样,心无旁骛的在一起了。
她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一整夜。
东方发白的时候,他站起身,一身的晨露,要他感觉到说不出的凉意森森。
他回头去看他们所住的那一栋小楼,树木苍翠的掩映之下,万籁俱静。
仿佛,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