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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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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市内四个急需用钱的服装厂和皮鞋厂,光他自己捞到手的钱就已不下五六万,马上盖起了两层楼的新房子,家具电器更换一新,一应俱全。
接送女儿太劳神费力了,郑年糕本打算不让飞燕读高中了,琢磨着让她安安生生在家待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他便也功德圆满了。可是飞燕不干。好在那时候郑年糕差不多什么农活也不干了,时间倒是多得是,不放心飞燕住校,宁愿坚持天天接送。郑年糕却又哪里想得到,他女儿的恋情甚至演绎到了他和他老婆天天接送的放学路上!
开始赵运起总是躲在他们途中必经的竹林中、茶园里,有时候就在大树后面。飞燕一路狂奔,耳朵却竖着,只要听到比一般青蛙的叫声都要大、都要*的蛙鸣,马上就会驻足察看。赵运起立刻就会从竹林、茶园,或是大树后面一下子现身,或是伸出一条胳膊来,一把把她捉进去,两个人在里面无声无息地拥抱、接吻、*……
有时候郑年糕追到近前站住了,也许就隔着一层竹子,里面的两个人都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了,或是听到他“飞燕”、“飞燕”地喊起来,只管偷偷地笑,接着拥抱、接吻、*……都感觉又好玩又刺激。然后飞燕会突然跳到她爸跟前,大笑着再朝前跑,逗引得他爸呼哧带喘地在后面接着追。可是说不定在前面什么地方,飞燕和她的“云哥”又相会了……
但有一次事情还是露了馅。
那天郑年糕跑到半路找不到飞燕了,停下来时恰好有了尿意,转身掏出家伙冲着竹林撒尿,一边顾自嘟囔着:“要你跑!要你跑——老子撒泡尿淹死你!”
却没想到她女儿和她的小情人就在坡下不足几尺远的地方,他的尿水顺着坡势淌下去,几乎真要淹到他们两个了。
赵运起后来再也憋不住,“扑哧”一声笑破了。郑年糕吓了一跳,立马钻进竹林察看,就见他女儿飞燕跟个野小子扯着手在前面跑,从另一头钻出竹林去了。
郑年糕真的是气坏了,又打听到那野小子的家很穷,后来无论飞燕再怎样闹也坚决不让她上学去了,琢磨着再过个一年半载给她攒下一笔丰厚的嫁妆,寻个好人家,把她风风光光嫁过去。
叫郑年糕特别苦恼的是,就算他看得住女儿的身,也看不住女儿的心,何况那个野小子风一样来去自由,常在他家的房前屋后神出鬼没。
有一次郑年糕正在院儿里干活,分明听见了那小子的说话声,却怎么也找不见人影。赶忙到飞燕屋里察看,飞燕不见了。问她妈,她妈说刚刚还在她眼皮底下呢,大概是上厕所了吧。
郑年糕赶紧到房后厕所找,却没有人,立刻破口大骂。骂没有任何效果,便做出外出寻找的样子悄悄藏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吃惊地看到他的女儿飞燕“从天而降”——就在他家房山头的那棵大香樟树上,那个野小子倒挂金钩,把他女儿从上面顺了下来。
郑年糕“嗷”地一声怪叫直冲过去,但见那小子轻盈地一个翻转落了地,不慌不忙冲他呲牙一笑,一溜烟没了影。
郑年糕看女儿看得心力交瘁,如此过了大半年,听说那小子外出打工去了,一颗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转年春天,桑树叶子刚刚在枝杈间撑开一个个鹅黄嫩绿的小巴掌,从市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坏消息——郑年糕跟亲戚一起投资的一家服装厂赔了本钱倒闭了!
郑年糕一时惊呆了,他们给那家厂子前前后后投进了将近100万啊,回扣、红利一直都吃得好好的,怎么说倒闭就倒闭了呢?
郑年糕他们火速赶到了市里,可是那家厂子早已人去楼空,贴上了法院的封条。他们又赶紧到处寻找从前的经理、副经理,却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个人气坏了,急坏了,也都吓坏了,紧急商量的结果是赶紧想办法筹钱备用,稳定人心的同时还要尽可能地发展更多的人入会,否则万一大家全怕了,全要抽回老本不干了——那可是数百万啊——无论如何他们也赔不起——那可就死定了!
办法是还不错,可就在他们回村后的第二天,*还没来得及当众拍响,本已人心浮动的小村子又遭遇了更大一轮坏消息的冲击——有个叫郑乐芬的大抬会会主挟款逃了!
——简直是平地起惊雷啊!一时间十里八村全传遍了,众乡亲全都给震傻了。紧接着,在恢复知觉的第一时间,人们全都想到了唯一一个保全办法:赶紧找人要钱去啊!所有人全都疯了一样抄家伙往会主家跑,都恨不能背上生有翅膀,脚上蹬有风火轮,也好第一个赶到,第一个拿回自己辛辛苦苦挣得又轻而易举就交付了出去的血汗钱。
由于所有人的行动全都惊人地一致,刹那间十里八村就像是被台风席卷了,却又不止一股,是东南西北好多股交汇到了一起,拧成了一个庞大的涡旋,涡旋的速度、力度和声势骤然加强,强大的离心力把每一股都甩成了出鞘的尖刀,裹挟着太阳风里刮出的烈焰,更疯狂地朝着既定目标直直插过去……
各县乡数不清的债主把会主家洗劫一空,房子砸的砸、烧的烧,化为了一片片焦土。人们几乎都没洗劫到多少钱物,急红了眼,就把债主的老婆孩子五花大绑抓起来,动用各样酷刑,打的打、奸的奸、杀的杀。也有放狗咬死人的,也有放蛇咬死人的,也有给割掉鼻子耳朵的……

第三十章 哥是个传说,妹儿也是

八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张纯良还没有多少资财,在集安码头出床子呢。凭着他从广州精挑细选来的各样新潮服装,还有一头翻卷的红长发,鼻子上架着由*镜升级换代成的金丝边太阳镜,身着紧身花衬衫,兜圆了屁股穿一条盖过脚尖的扫地式牛仔喇叭裤,他和他的床子在一整条街数十家床子中显得十分出位。
打扮得如此夸张并不是张纯良的爱好,他仔细想过——用后来的专业术语讲:他认真研究过自己的市场定位——他这样的确会失去很多正统保守的顾客——人家都不敢近身,但一定会吸引时髦前卫的年轻人。这些人多半有钱又有闲,追求时尚,喜欢稀奇古怪与众不同,又好面子,出手阔绰,所以他虽吸引的是小众,却一定能赚到比别人都多的钱。果然,张纯良的生意很不错,却也让很多顾客躲瘟疫一样绕着走。
那天刚过了“十一”,天气很好,不冷不热的,假期过后人们全都上班去了,又不是下班时间,逛街的人很少,张纯良跟他旁边姓何的男摊主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百无聊赖地守着床子。
老何的眼睛突然一亮,往西一指道:“看!”
张纯良俯身从床子上探出头去,就见从西边路口匆匆忙忙慌慌张张过来了一个——女人还是女孩?张纯良摘下太阳镜也没看清楚,但有一样他很清楚——无论她是女人还是女孩,身材都一级棒。
她穿的是一件袍子吗?却好像就是一条床单,纯白色的。凭着张纯良对服装的了解,他马上断定,她里面最多只穿了贴身内衣,更有可能什么都没穿——在这样的季节里,不要说这样的打扮有多怪异了,至少也该再加一点儿衣服才对啊……
那女的越来越近了,张纯良看得清楚些了。
她的头是从单子中间掏的一个大窟窿里钻出来的,胳膊是从两侧掏的两个小窟窿里钻出来的。头脸自眼睛下面起给一条好像是从单子上扯下来的白布蒙住了,有点儿像阿拉伯人,但也还是不对劲儿。
她一路走过来,除了脚上的红拖鞋外一身惨白,猛一看像个幽灵,吓得路人纷纷避让,一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何扭脸冲张纯良道:“别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
那女的也不知是冷还是怕,牢牢抱缩着双臂,一路带走带跑,目光紧盯着路边的床子,有时候会突然停下来,匆忙鞠个躬,用带有外地口音的普通话道:“我唱首歌换你的衣服好吗?”人家表示不行,她就又道:“给点儿钱也行啊!”人家就不耐烦地使劲儿挥手撵她走了。
这也不能怪别人,天天都有乞丐到摊儿前讨钱,大家早都烦透了。不过张纯良发现那女的总是选女人的摊位要衣服要钱,对男人不理不睬的,显得很有目的性,猜她应该不会是精神病。可若要是乞丐,有这样的乞丐吗?别是遇着什么难处了吧……
有个男摊主冲她嚷:“嗨,过来——把你蒙的那块布扯下来叫我看看,好看我就给你钱!”
那女的并不理睬,加快脚步过去了。却又有人借着跟那男摊主开玩笑的机会轻薄起来了:“你小子没安好心,到底想让人家扯下来哪块布来啊——啊?哈哈哈……”
半条街都响起了轻薄的笑声。
张纯良的床子在那趟街中段,那女的路过时盯住张纯良迟疑了一下——也许是没弄清他到底是男是女吧,两侧床子的两个男摊主突然失声大笑,她赶忙拔脚就走。
“等等!”张纯良道。
那女的迟疑了一下,站住了,虽有几分惊惶,可是目光锐利,困惑又警觉地直看着张纯良。
“请问你是阿拉伯人吗?”张纯良很有礼貌地问。旁边的两个摊主再次失声大笑,但是张纯良不笑,很认真地看着女人。
女的摇了摇头。
“那好——”张纯良道,“——我的意思是——别闹出国际影响就好。我请你唱歌吧。如果你唱得好,把街上的人都吸引到我这里来,看见没——有十个人爱听我就给你一件衣服,有二十个人爱听我就给你两件衣服,要是你有本事吸引来一百个人,我就给你十件衣服!”
“真的?”那女的眼睛瞬时亮了。
“真的!”张纯良道。随即又迟疑了一下,道:“不过——你嘴堵这么严实——怎么唱啊?”
别人又都笑了起来。那女的站着没动,忽然抬起左手压住嘴上的布,右手两根手指冲左手指间的缝隙只一刺,“扑”地一声,到那女的放下手来,人们惊讶地发现堵住她嘴的白布上已现出了一个不小的洞,听她由那洞里发出清晰的声音道:“这回没问题了。”
别人还在愣神,那女的突然右脚朝一边跨出一步,身子一侧,头一甩,右臂利剑般朝天空猛刺出两根手指,一嗓子吼了出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哟——唱男人的歌,唱这么好!”“真的是精神病啊!”
“摇滚——正宗摇滚!”
“什么‘摇滚’?不就是崔健的《一无所有》嘛!”
“这你都不懂——崔健玩的就是摇滚,现在最流行的……”围拢的人议论纷纷。
那女的一气儿唱了三首歌,张纯良坚决不让她再唱下去了,因为他的摊子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张纯良道:“行了行了,不用数了,我给你十件衣服,你自己挑吧。”
那女的也不客气,立刻动手,内衣外衣还有鞋袜挑了个齐全,一数,八样,顺手又捞起两件外套问张纯良:“多少钱一件?”
“小姑奶奶,你可真会挑,我进货价一件就一百八啊!”
“好,这两件我也要了。现在我再卖给你,也不多要你的,就按你说的进货价——一百八一件,一共三百六——付我钱吧!”
张纯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马傻了眼。围观的人这个笑啊,笑得整条街都翻了天。
张纯良没付钱,因为那衣服是二十八块钱一件上的货,他是想周济她,可是还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当冤大头啊!
那女的并没逼着张纯良付钱,趁他长长着眼睛傻站着,别人又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抱起衣服挤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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