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重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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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当天，陈翔西装笔挺，精神抖擞，开着车沿着新泽西州Garden state Parkway一路向南来到了距离纽瓦克50 mile的小镇Red Bank。陈翔来到公司门口，有些紧张，转头去了附近一栋写字楼的洗手间尿了一把，然后再走进了公司Smart Glass Window Group。 秘书Gina非常热情的接待了陈翔，让他在小会议室等候，然后端上了咖啡和保密协议。过了10来分钟，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会议室，他就是公司的老总Roland。Roland 看了看陈翔的简历，然后问他以前都做过什么，有家人在美国吗，毕业后是否想留在美国，有什么兴趣爱好。。。。。。在交流的过程中，陈翔用非常流利的英语回答着所有的问题。面试大概用了10分钟，Roland回办公室了，然后让陈翔和公司其他员工见见面。秘书Gina将陈翔领到一间比较大的办公室，公司几乎所有员工，大概10来人都已经在那等着我了。接下来，每位员工都提着各种问题：会不会用电脑计算？以前学过薄膜材料没？在周末一般有什么休闲活动。。。。。。聊了半个小时，陈翔觉得他们都很nice。这十来位员工中有一位中国人，也是陈翔导师之前的学生，这个工作是通过这位中国人介绍推荐了，和所有员工聊完后，这位中国人Chris就带着陈翔在公司里面打转，介绍着公司的一切。大概过了2个来小时，陈翔对公司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后，来到老总Roland的办公室，说了下自己对公司研发的产品的一些感受，提出了几点可是尝试的研发方案，老板顿时非常激动，承诺周五将安排陈翔和正在出差的项目经理见面，他们由她给陈翔进行短期的培训。最后走的时候，老板还问他需要今天过来面试的车油费。陈翔觉得公司的员工和老板非常热情，公司研发的产品比较新颖。他觉得是个不错的发展平台。周四很快就到了，陈翔在等着公司打来电话，一整天居然都没有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公司对自己的面试不满意，周二老板说的那些仅仅是客套话，这些不安让陈翔还是焦虑，胃痛，无法入睡。终于熬到周五了，下午1点，2点，3点，4点。。。。。。公司没有打电话过来。陈翔等不急了，打通了公司老总Roland的电话，询问是否还安培第二轮见面的时间。Roland说下周会安排，然后很快挂断了电话。陈翔开始非常不知所措，这是敷衍他吗，Roland到底怎么想的。。。。。。无数的疑问涌上陈翔的心头。他从没有这么不安，从来没有如此缺乏信心。。。。。。觉得game is over，应该move on。接下来几天，开始在网上仔细看着学院里其他教授的简介和招收信息。他需要在9月前找好导师，时间快没有了，生活费也快用完了。陈翔整天整天在家里在渺茫的等着公司打电话来，也不时的打听哪些教授还在招人。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这个夏天如此炎热，热得有些伤人，在如此煎熬难受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心情开始变得悲观忧郁，无所事事，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就这样游离了大半个月。7月份的最后一个周五，他想往常一样打开邮件，看看有没有发邮件来。Yi， are you still interested in working in my pany。 Please call me at 4 pm； thanks Roland。我勒个去，公司老总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了一封如此重要的邮件。陈翔下午四点打电话过去，然后老板要求他下周再来公司谈下什么时候开始工作以及薪水的问题。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可以离开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探索未知的生活。他不到一年就走出了学校走进了研发公司进行半读半工作的生活状态。陈翔八月就进了公司，跟着公司另外一位中国人，也就是大师兄Chris 学习一些技术活。到公司的前几个月，几乎没有什么任务，这样也便于比较全面的熟悉公司。Chris 40来岁，十年前毕业于清华大学后留学新泽西理工，六年后博士毕业来到了这家规模很小的研发公司。他的老婆在马里兰国家气象局工作，他们在马里兰买了栋别墅，Chris每周五得开4个来小时车回马里兰与妻子团聚。四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工作中，每天大概10点来公司，坐在办公桌上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5点多就早早的离开了公司。 他每天貌似都不做任何与公司相关的事情，自己在电脑前自学计算机知识。陈翔很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然后问起Chris，Chris对陈翔说他准备离开公司了，可能就是年底，现在工作不好找，只能学下计算机搞IT。陈翔内心有窃喜，如果Chris离开公司，他自然会更加得到重用，当然，Chris的离开，更多的压力将直接压在陈翔身上。Chris的离开有利弊，对于陈翔也是一次机遇。
2011年的下半年，陈翔进了研发公司，每天都在梦游中度过，不需要参加任何会议，不需要负责任何项目，偶尔打打酱油，给Chris打打下手。对于陈翔来说，简单的事情不愿意做，难的任务做不来，混成了他这半年所要做的事情。闲来无事，他会很热情在QQ留学群里帮一些新生答疑，比方怎么选课，如何选出租房，去哪里买菜比较便宜。偶尔去荀苏B哥那转转，也会去教会打打酱油碰碰运气认识一些新朋友。一位新生Lee 在留学群里习惯了向陈翔寻求帮助，每天有问不完的问题，这样back and forth 几周后，陈翔觉得这个小女生还挺有意思，见她一面看个究竟，周末便约她和荀苏，B哥一伙去海边钓螃蟹。一来可以打发无聊的周末，二来可以看看这个妹子怎么样。
他们一行人自驾车到新泽西南部狭长的一座岛屿Citypark，蓝天白云，岛屿一边架起了N多码头，很多人在那钓鱼钓龙虾螃蟹。另一边是美丽的沙滩。陈翔一行人决定上午掉螃蟹，下午脱了鞋去海滩。Lee像个好奇的小女孩紧跟陈翔身后，他们聊得很投缘。荀苏和B哥觉得这妹子不错，暗地里给陈翔说赶快收了她。钓螃蟹是假钓妹子变成了真。上午收获不错，足足钓了一桶20来只螃蟹，妹子也聊得很投缘。Lee，1989年出生于河南，管理工程学院的硕士研究生，刚来美国一个月，相貌普通，不丑不靓加上一点小清新，完全可以让一群北美猥琐男热血沸腾。陈翔绝对不会考虑河南人的，但见了Lee后他动摇了，而且Lee说他是处女，母亲是湖南的还是半个湖南人。陈翔看着这小清新，已经顾不上什么河南人还是什么人，各种YY在脑子里转。。。。。。陈翔整个上午都是在脑海里歪歪这些。说实话就是长得不漂亮，鼻子塌了点，脸大了点，想到这些，陈翔就会变得冷静和理性。在接下来几周，Lee主动的每天和陈翔电话短信调情，每周末都约陈翔出来，开学不久，Lee主动说在陈翔家待一周。晚上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们躺在床上说着彼此的过去，Lee说曾今有过一段异地恋，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深夜，不知道几点了，两人都睡着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晚上都缠绵在一起，陈翔笑点很低但性点非常高，这么一位普通女子很难让他有感觉， Lee觉得自己不够有魅力，是长得太丑的原因，渐渐开始失落哭泣。一周后，再也没有在一起睡觉了。后来会经常联系电话短信，但见面越来越少，后来听说她有了新男朋友，后来又听说她回国了，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陈翔经历了这荒唐可笑的妹子后，对于爱情，更加坚信必须选择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没有妹子有好兄弟B哥和荀苏，还有一份很屎很无聊的工作。受了好几年的化学和物理学教育，而每天做的事情是在无尘防静电实验室里面洗一块又一块的玻璃，洗完后放进镀膜机里将塑料薄膜镀在玻璃上。师兄Chris清华毕业的照样每天洗玻璃，想到这点，内心有了些许安慰。很快就到2012年元旦了，Chris和陈翔吃了顿饭，他告诉陈翔下个月就离开公司了。这一天终于到来，陈翔将面临很多未知。公司是否开始再招人顶替Chris，还是重用他，他将以什么心态面对这一切。。。。。。Chris离开的第二天，老板Roland就召集陈翔和经理开了个小会，意思是让陈翔接替Chris的工作，也提出了一些更高的要求，希望玻璃洗得更干净点。2012年上半年，没有Chris在前面挡箭，陈翔自然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和任务。Roland经常会召集陈翔开会，要求他解决产品研发过程中的问题，没有任何条件和理由拒绝，必须解决问题。陈翔渐渐的感觉到工作的压力，Roland也对他更加不满。大概在七月份的时候，陈翔决定反扑，现在的工作量几乎是以前的2倍，而且在上半年的工作中已经帮公司解决了很多问题，提出要求涨工资来交付更多的博士学费。一开始，Roland还不太愿意，但在陈翔的不断要求下，他最后答应涨了。自从陈翔涨了一点工资后，Roland 对他的态度全变，几乎每天召集陈翔开会报告研发成果，在会议上，不断挑刺，否定他的工作，要求重复实验，当着其他员工侮辱陈翔调戏陈翔。这一切他都承受着，在拿到博士学位前别无选择，这一切都得忍着。如果现在离开公司，他将要重新选择导师重新选课题，学校里也没有合适的导师和课题。他开始迷茫犹豫沮丧，每天去公司感觉无比煎熬和压抑。那个和蔼的犹太老头Roland变得刁钻刻薄毫无人性。陈翔忍到了2013年年初，新年的第一次报告，像往常一样开始，他和公司其他前辈早早的坐在了会议室，Roland最后一个到，一开始Roland面带微笑宣布会议开始，陈翔做报告。当陈翔开始打开幻灯片准备讲下去了时候，Roland又要求停止报告，自己快速的看完报告后向陈翔提出各种超出公司实验室研发能力以外的问题，而且要求陈翔必须给出一个确定肯定的答案。陈翔当时火了，直接说I don’t know，nobody knows， who knows。以前老板说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说no，这次开口了，而且是很直截了当的说不知道。当老板质疑不够理想的实验结果的时候，陈翔毫不犹豫的回了句it happened。老板渐渐收起了他严厉而充满杀气的眼神，变得柔和而充满耐心，这一刻，他想到了会议的开始，但没有猜到结局，再也没有机会让他在陈翔面前撒野。陈翔已经用眼神和语言告诉在座的每一位，他以前不是怕老板，而是尊重，收了他的钱就必须给他当奴才。可此时的他，不再妥协不再畏缩，直面困难，面对奸诈的狗杂种Roland。老子谁都不怕，你这老头算什么东西，一个不到15人的公司，算个□□屌。在我眼里，you are nothing。陈翔此时此刻沉浸在歪歪中。那次会议后，接下来好几个月，老板不再骚扰陈翔，陈翔也得到了一些喘气的机会。炎热的夏天到来了，陈翔每周五下班后会去学校上最后一门课，这是他博士毕业的最后一门课，他每次来到学校就感觉这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在外面太多感触，太多辛酸，太喧闹，只有学校环境让他感觉到宁静和平和。由于吴意和陈翔选了同一门课，周五上完课，他们会一起回吴意家转转，吴意和国内的女朋友分手后，也尝试追求个一个女生，听他说这个女生很高挑漂亮，但总是无法走出上一段感情，而对吴兄若即若离。陈翔工作不顺利，感情没有着落。这对难兄难弟加上B哥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