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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未及相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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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不是瑶瑶,我无法体会,她看到你这个样子时候的心情。我想,一个人如果幽闭自己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她。”我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碗,“不为自己,不为那些关心你的活人,那么,你想过为了死去的瑶瑶再做些什么吗?”
“我还能为她做什么?”沈天磊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不确定的看着我。
“好好活着,”我叫上豆豆打算回房间睡觉,累了,身心具疲的那种累,“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件事是你可以为她做的,那就是好好活。”
也许是我的话真的起了作用,也许是瑶瑶的在天之灵也曾回来过。
总之在之后的日子里沈天磊开始配合治疗,也开始努力吃我煮的东西。
郑泽很高兴,一直用感激的心态照顾着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我和他们渐渐相熟,到有几分成了朋友。
有的时候看着沈天磊把辛苦吃进肚里的东西一转眼又吐了出来,实在有些难过,那么辛苦的折磨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自从那晚尴尬收场之后我和张俊彭到生出几分相敬如宾的意思,每次就算是吻也只是浅浅的印在唇际。
无论我是否愿意面对,我们都不可能回到最初。原来,那句,“只愿初识”竟是这个意思。
圣诞节的早上,和沈天磊、郑泽一起吃早饭。前一天和张俊彭确认了时间和地方,想着晚上要穿什么去见他的朋友。
“暮颜,今天是平安夜,晚上一起吃饭吧?”好几个早上没有看见郑泽,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嗯,”我约了张俊彭,我不知道该怎拒绝郑泽,只能说:“晚上,我约了朋友。”
“哦,那……没关系,”郑泽看看我又看了看沈天磊,“那晚上我们去喝一杯,很久没有放假了,怎么样天磊?”
我看了看沈天磊,他比之前好了很多,也有血色在脸上,至少这应该是个好的开始。
“他的状况可以喝酒嘛?”虽然沈天磊肯吃东西,但之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完全恢复,怎么想起要去喝酒了。
“呵呵……要不你跟我们去?如果你去就不喝酒了,要不然……”认识郑泽以后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他很乐观也很豁达,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是值得他去烦恼。
“我……”
我们说了半天,反倒是正主一句话都没有。
这段日子已经惯了这样的沟通,通常都是我和郑泽在说,他在一边听着。有时候经过客厅,依稀能听见沈天磊在对豆豆说的话,想想会不会他对豆豆说的话都比跟我和郑泽说的多,我甚至想过豆豆的出现会不会让他变的更加封闭自己。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吃完早饭,郑泽说去公司,沈天磊要去医院,留下我一个人和豆豆。我不怕孤单也不介意一个人,只是今天过的却有些漫长。
张俊彭说在朝阳区的一个酒吧门口等,朝阳区……这是我到北京以后唯一不敢去的地方。
因为他曾经告诉过我这里埋葬着他最珍贵的东西。有的时候我会一种错觉,总会以为是他告诉我这件事时候的眼神和心迷乱了我的判断,让我喜欢上他。我不知道这是什逻辑,但总是努力避免去碰触那个点,怕想起自己的喜欢其实只是一个错觉。
其实张俊彭实在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从小到大我都喜欢阳光朝气的男孩子。而他不是,在他心里有太多沉积的伤痕也有太多无法解开的心结。我不了解尘封纯真需要多久,但我清楚地看到我和他身上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我们没理由在一起,更没理由彼此依赖。我们应该只是相遇的路人,我们只是拥有相似的心境。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一堆衣服胡思乱想,那些曾经我们都很确定的事,当生活不停的往前走那些确定怎么就突然那么的不真切,那么的不一样了?
四点我准时出门,换了两次衣服发现其实都是一样的。我的衣服只有黑、白和一件灰,牛仔裤除了蓝色就只有一条黑色,裙子——根本没带裙子。
车转上高架却发现自己犯了一天天大的错误,这下总算见识了一回北京的交通。
五点整我被堵在高架不上不下的地方。汽车的尾气在暮色中散开,尾灯和路灯映衬着圣诞节的北京城。
这一刻我有些分辨不清自己是在北京还是在上海,高挂的霓虹灯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圣诞音乐。突然想起应该给雅静打个电话,她一定会骂我重色轻友,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给雅静打了一个电话,一个一个的电话打过去,让漫长的堵车有了一些排遣。
雪再次飘下来的时候我总算到了张俊彭说的那个酒吧,看样子他已站在门口等了很久,我看见他肩膀上落着没有融化的雪花。那个飞雨的中午,他也一样是站在路口,一样是焦急的左顾右盼的等待,为什么此刻突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修饰好心情下车,然后微笑,好在路灯很昏暗,“等了很久吗?”我问。
“还好,进去吧,知道什么叫堵车了吧,”他拉着我往里走,因为是圣诞节酒吧里人很多,张俊彭带着我绕过人群在靠墙的位置坐下,“上官暮颜,”他指了指我,“他们是我哥们,这两个是我徒弟”他特意把两个年纪小的小家伙挑出来指给我看。
“你们好,”我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
“师傅,你太不够意思了,师母这么漂亮你怎么不早点介绍一下,”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笑嘻嘻的开口,“等等,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小鬼,这么套瓷也太老土了吧,”我赶紧打岔,生怕谎言就这样被拆穿,不过小胖像是自己也不确定,于是只是偏了偏头也没再说什么,紧张的神经总算放松起来,气氛融洽。其实我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和陌生人相处,好在张俊彭的两个徒弟到是很热络。
我要了杯甜酒坐在张俊彭身边听他们聊天,想着如果生活能一直都这么安详而平静该有多好,不知道是否这也算是一种幸福,不知道这幸福是否就是我们想要的。
灯光的闪烁让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我想今天他应该是很高兴。以前跟他在一起从来没看见过他喝酒,我嘲笑过他笨,而他只是淡淡的说自己老了,没有那样的锐气再和谁一较高下。到好像酒桌成了男人的战场,喝不倒才是英雄好汉。
“师母,你会跳舞吗?”小胖子凑过来问,“我们去跳舞,走!”
“没大没小,师母能和你跳嘛,”另一个稍微斯文的小家伙也开始起哄,“师母的和师傅一起跳,对吧?”
张俊彭不说话,一派悠闲的看着他们胡闹。我并不会跳舞,到酒吧最大的乐趣也就是看看光怪陆离的世界,当身边的人都迷醉无知的时候自己也不会那么在意自己是否在堕落。
“走啦师母,”小胖子硬拉着我进舞池,可是我又真的不会跳。酒吧的音乐声音太大,拉扯着,我不知道自己绊到了什么。
“啊!”
整个人向后倒然后压到什么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狼狈的爬起来赶紧道歉,小胖子也跟着过来道歉,被我撞到的是个小姑娘。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被撞的小姑娘一脸的不高兴。
“那,那你想怎么样?”
道了半天的歉人家死活就是不领情,我是实在没辙了。小胖子也一脸无奈,人家是个女孩子他也没辙。
“斌哥,你看呀,有人欺负我!”女孩子一转身不依不饶的转身开始发嗲。原来她就坐我们隔壁。
“怎么着姐姐,撞了人就想算了?”被女孩拉过来的人看着我,像是要出头的样子。
我觉得很好笑,这两天怎么了,总能遇到一些很莫名的人。
“弟弟,那你说,想怎么样?要不我带她去医院看看?”我听见边上有人低低的在笑,男孩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才不上医院,死人才上医院那!”
“哎,说什么呐!你只有死了才上医院啊!”小胖子忍了半天,一听这话一下就火了。
“小姐,大过节的,没事就算了吧,何必找不痛快呐。”
张俊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小姐?她才小姐呐!你说谁呐!”小姑娘怒气不减,反到更加的肆无忌惮。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那你想怎么样?”张俊彭到是好脾气的很,笑着道歉没一点生气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这边吵的太凶还是看热闹的人开始多,居然有人关了音乐开了照明灯。酒吧反倒比刚才安静了,于是更多的人开始围过来看热闹。
“不想怎么样,让她给我女朋友道歉。”
那个叫斌哥的男孩一脸痞子的笑挂在脸上,“我女朋友高兴了,这事咱们就算过去了。”
“我们一直在道歉,你女朋友怎么才能高兴啊?”小胖子也一脸不高兴。
“你们那也叫道歉?光嘴上说说就算了?”斌哥挑衅地看了看小胖子,“那我要打你一顿,然后也跟你说句不好意思,是不是你也算了?”
“你!”小胖子火气被挑起来,冲上去就想打架,好在被张俊彭拉住了。
“那你想怎么样?”张俊彭问。
“暮颜!”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挤出来,拉着我问:“怎么回事?”
“没事,一点小事。”
世界还真是小,沈天磊和郑泽原来是约了来这里喝酒。我看见沈天磊也站在人群里,真热闹,这该不会就是圣诞老人给我的新年礼物吧?
“我朋友是这的经理,要不要……”郑泽看了看我,又看了惹事的那帮子人。看来算是个警告,可惜人家不买账。
“怎么着姐姐,人多欺负人少啊?”
“不会,不会,姐姐怎么能欺负弟弟呐,”实在不想让事情越闹越大,虽然我很多年没看打架的热闹,但此刻也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又是好事者一阵讪笑,对面那些人有些恼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他口口声声叫我姐姐,那我叫一声弟弟应该也没错吧。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再这样下去想不打起来都难。
“看见了吧,”斌哥指了指他们的那张桌子,“你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我们就算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看怎么样?”
“呵呵……这桌?”我看了一眼,一群败家子,一桌子的洋酒基本上还没怎么开喝,“我没这么多钱啊,”我实在心疼我那来之不易的两个钱,败家子不归我管啊。
“行,我替她喝了,”张俊彭拉了我一下,总算说句话。不知道这次玩的算不不算是英雄救美。
“你喝?”斌哥那伙人估计是吃定了我们不敢打架,“我可是请姐姐喝酒,你算老几?”
张俊彭的耐性被磨没了,卷起袖子就想冲过去,我赶紧拉着他:“这桌是吧,行!我喝。”
“姐姐,喝,可别喝多了啊,”男孩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喝多了可不算啊。”
“试试吧,”我让服务生拿了个冰桶给我,这种喝法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一次,既然我跟电视这么有缘那就演一回吧,但愿别死的太难看,我把桌子上所有的酒都倒进了冰桶。
第一口,洋酒的辛辣,我根本分辨不清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酒,火辣辣的烈酒烧的整个人都暖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听见周围的人在小声说着什么,到最后完全就没有了声音。我只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喝多了,放下冰桶站起来脚开始打漂。
“我说,弟弟,怎么才能证明我没醉?”我尽量让自己镇静,“要不我给妹妹唱首歌,你看怎么样?”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张俊彭在身边虚扶着我,一脸平静的表情,我猜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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