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梦中的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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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站起身,「我知道该怎么做。」
「水月……」
「我想出去。」她说完便走进房里,不一会儿已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不用等我的门了。」
「水月……」欧阳勤有些悔恨地轻唤:「你要到那里去?」
「任何一个不必看到你的地方。」
他看着她走出门,懊恼地趺坐在沙发上!「天!我说了什么?!我怎么会……唉……」
有很多人疯狂地笑着、喝着,仿佛没有明天似的。凯特在笑,可是那个笑容好悲惨!他说着关於他和冰冰的一切,叫的是冰冰的小名「欧阳」,他说他很爱欧阳,这一生如果有什么叫他悔恨的,那就是他可能终其一生都再也不能拥有她了!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恐惧有那么几秒钟紧紧地抓住她,可是—想到有邢怜生在她的身边,她就释然了!
她看着邢怜生,他也默默地注视着她。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她知道他是不开心她喝那么多的酒,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喝那些酒?只是好像……好像什么?
怎么有那么多的人?他们为什么都来了?冰冰、斐诺、爸妈、还有邢怜生……她好像一直在笑?笑什么?
邢怜生的面孔有些模糊,可是她知道,他就是每次都在梦里解救她的那个人!
梦……
梦?!
她突然跳了起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身旁的邢怜生仍沈沈地睡着,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在作梦?她一定是还在作梦!她不可能整夜都睡在他的身边!
「惨了……」
「你醒了?」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离开床检查自己的衣服,明知道一切都和昨夜一样,可是看到自己仍服装整齐,她还是松了口气!当然,那只是暂时的。「我这次死定了!」她哭丧着脸说着。
邢怜生坐直了身子,伸伸懒腰。「几点了?」
「早上七点钟。」仔仔四处找寻着她的鞋子,「我得赶快回去了!」
邪怜生有趣地看着她焦急地四处翻找着:「有没有可能是在床底下」
仔仟立刻趴到地上,「找到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跳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
她这才看见他赤裸的上半身,脸很快地红了起来。
她居然和—个半裸的男人共处了—夜!
「我还以为你早已习以为常了呢!」他取笑地说着。
「邢怜生!」仔仔红着脸叫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我爸会杀了我的!」
「他不会杀了你的。」
「对!他会先杀了你,然後再把我送进教会!」她哭丧着脸说着。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一夜没回家呢!快走吧!」他安慰地说着,和她赶了出去。
「希望如此!」
事实是:他们的确不知道,可是冰冰却冷着脸等在她的房里。
「嗨……」仔仔一进门便看见她那不同於平时的严肃脸色,她心虚地笑著:「我想就算我告诉你我是出去晨跑了你也不会相信,对不对?!」
「我的确不会相信,所以你最好从实招来!」
仔仔自知理亏地坐在床畔,无奈地耸耸肩,「我喝醉了。」
「然後呢?」
「然後就睡着了啊!」
「睡在什么地方?」
「冰冰……」
「说!」
仔仔为难地抓抓头发,冰冰那严厉的眼光让她决定说实话——虽然她真的很不愿意:「在邢怜生那里。」
欧阳冰冰立刻变了脸色,「邢怜生?你居然在他那里过夜!」
「我发誓我们什么也没做!」仔仔连忙举起手,「我说的是真的!」
她审试着妹妹的脸色,「真的?」
「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仔仔十分认真地点着头,靠近她的身边撒娇地抱着她,「冰冰,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喝酒?」
「我……一时兴起……」她乖乖地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眼咕哝地回答。
「你说谎。」
仔仔无奈地、懊恼地抓着头发,「这很重要吗?我可不可以不说?」
「不可以!这关系着将来我还要不要听信你的话!」冰冰毫无商量余地地瞪着她,「乖乖的说!」
「可是——」仔仔犹豫地看着她,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笔直地望着她,她哀嚎一声:「好啦!我是因为和凯特在一起才喝的。」
送了仔仔回家之後,他一个人坐在咖啡座里沈思着,烟迷漾地绕在他的面前,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复杂而不可捉摸。
仔仔的天真和无邪对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渴望见到地,却又害怕见到她!仔仔从来不知道地将自己暴露在什么样的危险之下,许多时候他自觉像只大野狼一样,等待这时机将小红帽一举吞入肚子里!
仔仔那双信任的眸子折磨着他,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她,他其实是个危险的男人!
至少对她来说。
「怎么了?你终於也有心烦的时候?」
「戚小海,你是来送死的吗?」他没好气地瞪着他,「仔仔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帐呢!」
「你没搞错吧?」小海回瞪他,「怎么恶人先告状?仔仔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还不是受不了诱惑去找她?承认吧!如果你不喜欢她出现,那现在她根本找不到你!」
邢怜生沈默地瞪着他,他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他的满怀怒气如果不出在他的身上又该发泄在谁的身上?!
「你别瞪我!」小海不服地坐了下来,「我是无辜的。」
「那好,就算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好了,那你又冒出来做什么?」
「看你啊!」小海笑吟吟地:「看你阵亡了没有?不过我看是差下乡了。「「戚小海——」
「我知道,住口对不对?」他眉开眼笑地:「我会住口的,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仔仔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邢怜生仍是沈默地抽着他的菸,深蓝色的眸子里有著几许犹豫和迷惑。
在这方面他几乎就像个幼稚园生一样地懵懂无知,和女人维持短暂的关系对他来说很容易,可是他却从来没想过生命中会有仔仔这样的孩子出现,她让他觉得自己几乎是满身的罪恶!
「老大!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小海一脸同情地注视着他,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有的想法,「如果你还没脱离过去的一切,我也许会觉得仔仔和你是不合适的,可是你现在只是邢怜生,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了,为什么不可以?」
「那不一样。」他摇摇头,「伃仔太单纯,她可以拥有最好的,不需要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如果一个男人居然认为自己心仪的女人可以拥有最好的,而那个最好的却又恰巧不是自己,那表示他已经身陷其中而不自知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你有什么地方不好?」小海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爱情还可以谈条件的吗?什么是「最好」的?合适就是最好的,难道你觉得她应该嫁给石油王子?太落伍了吧?我们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满街都是,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老古板的人!」
他还是摇头,菸已燃到了尽头都还不知道。
小海拿掉他手上的菸,居然十分同情他似的:「你是在害怕。」
「害怕?」邢怜生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害怕?」
「没错,处在爱情之中的人最容易有的通病!」小海—副过来人的样子,很有把握地侃侃而谈:「你怕你不值得她爱,又怕你无法给她最好的,所以你就想逃,对下对?」
邢怜生被他的理论搞得一愣一愣地;他是害怕吗?他想逃?
小海对他摇摇手指头,「那样的心态是不对的!你很可能终其一生都还不知道答案。」
「什么答案?」
小海无奈地叹息:「你应该知道最好的答案啊!大哥!」
「如果不是呢?如果我会伤害她呢?」邪怜生问着,根本没看见小海那,一抹诡计得逞的窃笑。
「如果不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人可以处在爱情之中而完全不受伤害的!那是一个漩涡,只要掉进去,你多多少少总要失去一点东西的。」
邢怜生看着他,似懂非懂,只好摇摇头,「太难了!」
「回去好好想啊!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答案的。」小海微笑著拍拍他的手,「不过千万不可以逃走,那对仔仔来说才是一个永远的伤害!」
邢怜生真的起身往外走,那个样子像被人催了眠似的。
等他走了之後,小海笑得伏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哎哟……天哪……笑死我了……」
「戚小海,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很卑鄙。」海儿无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他知道你根本是在整他的话,我敢打赌他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还在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天哪……」
「我可下可请问一下,你那些长篇大论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被他感染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小说上的台诃……哈哈……哈……」「哪一本?」「你书桌上的那—本。」他笑得快支持不住了,「他真的信了……」海儿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他,「邢怜生真的很倒楣!」我也是这么想的……邢怜生真的满倒楣的……哈哈……
第六章就是这里,仔仔口中所说的:对玩的人来说像是天堂,对看的人来说却像是地狱的地方。
仔仔说:凯特堕落了。
她的表情很是不忍心,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她必须为这件事负责似的。仔仔所不了解的是:凯特本来就是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可是她还是来了,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烟雾弥漫的情形,那真的像仔仔所说的,像个恶魔城,而凯待就是城主。
欧阳冰冰无言地看着那—切。真的要进去吗?她进去了又有什么用?难道真像仔仔所说的去挽救他可怜的灵魂?呵!多么自欺欺人的说法!
如果真的有人需要被挽救,那该是她吧!挽救地不要再被他那可怕的吸引力所迷惑了。
一年多了,好不容易她可以对自己说,她已经复原了,他却又像幽灵一样地出现,堕落、颓废、需要被拯救……
她涩涩地笑了起来,是命运不放过地?还是她依然无法放过自己?
她摇摇头,算了!真的算了!
才转身要走,店门突然开了,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声音喑哑地:
「为什么要走?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她定在当场,动弹不得!
「欧阳?」凯特轻轻叫着她的名字,朝她伸出的手看起来是多么大的诱惑!
她摇摇头,轻轻地往後退了—步,「不……我只是来看看你……」
「你什么也没看到。」他走向她,眼里闪着久别的渴望和一丝脆弱:「你什么也不知道!我等了你—年了!你不明白吗?为了你,我连赛车都放弃了—你不能就这样转头就定,至少让我看看你!」
冰冰呜咽地摇头,他看起来那么地憔悴,看起来那么地伤痛!可是……
「欧阳!」
「我不能……」她一迳地摇着头、往後不停地退着。不可以再来一次了!她几乎不能再承受任何的打击了!
她必须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就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她不能再拿自己的心来冒险!
「我要走了!」她急促地说着,脸上有著—抹虚弱的微笑,「我……」
「不可以!」他冲了过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可以!」
「凯特!让我走?我错了,我以为我们可以像—对老朋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