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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俩晓无猜-第67章

小说: 俩晓无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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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正诚默默地走到门边,关上电灯,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中一片寂寥,黑暗中,荆浯猜搂着晓晓,感觉到掌下的身躯一拱一拱地,带着隐隐地抽泣,胸前也渐渐有了湿意。
荆浯猜知道晓晓在哭,可是也无从劝慰,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
黑暗中,晓晓糯糯地声音传来:“浯猜,爸爸不相信我,可是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荆浯猜只是直起了些身子,并没有打开床头触手可及的灯,有节奏地拍抚着晓晓的背,传递着力量,嘴里轻应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我们晓晓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呢…我陪着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晓晓在这一声一声地安慰中,抽抽噎噎地道:“浯猜,我怕…我好怕,他们要把我交给警察…我不要见警察…不要…”
荆浯猜拍着她,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晓晓乖,晓晓乖,警察不会找你了,我答应你,就算找你,我也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话一说完,房间中陷入了磨人的沉默。过了好久,黑暗中才传来一个轻微地:“嗯。”那份紧绷和尴尬才开始慢慢散去。
“浯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许是哭累了,发泄够了,晓晓开始发问。
荆浯猜停顿了会儿,强打着精神。低弱地道:“晓晓,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今天先休息。”
晓晓不说话了,黑暗中虽然看不到面部的表情,不过,荆浯猜就是知道晓晓不开心了。
苦笑了一下,用手指狠狠掐了下掌心,钝钝地痛感传来,才恢复了些混沌的神志,开始叙说整个事件。
说完了,还久,晓晓才接口:“浯猜,是不是没有办法了?可是,我答应张将军不可以告诉别人那个地方的,也不可以告诉别人我那天见 了他。”
话音刚落,晓晓明显感到荆浯猜搂着她的手微微一紧,不过,很快就放松了,斟酌地开口:“晓晓,你和张将军见面是怎么一回事?”
晓晓合盘托出,讲完之后,荆浯猜似乎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说了句:“晓晓,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要说了。”之后沉默了下,拍了下晓 晓,帮她盖了盖肩上的被子,诱哄道:“没什么事,睡吧!”







第43章 ( 四十三 )
隔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晓晓才迷迷糊糊地醒转,身边已经没有人,只有被褥带着一丝凌乱。
晓晓拥被坐起,人才清醒了许多,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霍思思怨毒的眼神,卞伟不自觉流露出的惊痛夹杂着不信任的注视,刑警行为肢体间挟带着的不屑与嘲讽,都像一条毒蛇般盘踞在心头, 啃噬着自己的血脉,幻化成一种铺天盖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缠绕着自己,直至窒息。
晓晓不禁想起包得如同木乃伊的妈妈,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快宝。以前,还不理解,直至此刻,晓晓才明白,在妈妈离开的那一刻,这一 切已经变得不同,自己再也不是活在温室中的花朵。
幸亏有着荆浯猜的一路相伴,记忆中,在带自己离开那个惨无人道的密闭空间时,他手心中灼热的温度,撩拨着自己的心弦,像是自己生 命中唯一的清泉;出门面对贪婪的记者时,他把自己紧紧护在身后,甚至不惜开罪媒体,那一刻,他就像自己的太阳般,驱赶掉周身所有的阴霾 ,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依靠……
可是,昨晚,他惨白的面色,暗哑的声音,梦中持续整晚压抑苦痛地低咳,自己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担架上一身是血毫无生气的荆浯猜, 救护车呼啸的声音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越来越大声,好像还有医生出来低眉恭顺,冷酷无情地道:“我们……”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出荒诞剧般在晓晓的脑海炸开,虽然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不是真的,可是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这种思维,晓晓似乎看 到了之后,自己无依无靠、孑然一生的日子……
只要一想到这些,那种从四肢百骸冒出的痛苦和恐慌让整个灵魂似乎都在撕裂中震颤,出于本能的排斥,晓晓不禁抱着头,拼命地摇晃着 自己的脑袋,用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嘴里无意识地嘶吼道:“不…不…不…”

短促高亢地低喊顺着没有关严实的门板传出,让受荆浯猜委托一直守候在门口的黎叔推门而入。
故意让门板与墙壁发出剧烈的碰撞声,晓晓听到声音,脑海中的幻象嘎然如同潮水般褪去,快地像是住不住一丝的痕迹,只有一些残留的 影响碎片,但是还是能够记起每一个细节,只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在慢慢褪去,能够慢慢分辨的出现实与虚幻,就是浑身徐软地没有一丝力气 。
黎叔见晓晓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低下头,敛去眼中的担忧,恭敬地开口:“小姐…”
晓晓歇了会儿,像是恢复了些力气,也没有被黎叔不禁同意就进门打扰的尴尬,脸上绽放出一个甜美得笑容,糯糯道:“黎叔,喊我晓晓 吧,你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
晓晓顿了顿,接着道,“黎叔,陪我说会儿话吧,我很害怕,真的…”
看着晓晓恳切的话语,听着晓晓带着些哀求的语气,黎叔心下一软,点点头……

此时,在结束宣布“SO项目于今天正式上市”的新闻发布会结束的四十分钟后,荆浯猜已经与张将军坐在城郊的一处四合院中。
沿着窗台,仰靠在铺就着厚实的羊绒毯子的摇椅上,望着窗外成片的雪景,白皑皑一片,只有靠着窗台而长的一颗腊梅,迎着傲雪在枝头 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空间中流淌着京剧浑圆饱满的调子,荆浯猜和张将军端起手中的紫砂小杯,低头轻抿杯中冒着白烟的汩汩清茶,唇齿留香,沁人心脾,连 着三杯清茶下肚,张将军依旧是不置一词,荆浯猜也不着急。
直到张将军抬手稍稍举起手中的壶,把第四开茶水注入两人身前的杯子中,温和地笑着,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所有的情绪都敛在了 带着笑意的眼眸中,衬着眉角的皱纹,更是慈祥,对着荆浯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荆浯猜略一思索,还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小杯的边缘,稍稍举起,放在鼻子下端三寸的地方,用另一只手微扇着细碎的风,闻了闻 味道,便举起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把小杯轻轻搁在茶具中,拿起桌旁递上的温热的湿巾擦了一下嘴角,优雅地放下。整个动作如同行云 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凝滞。
看着张将军并没有动身前的茶水,荆浯猜微微一愣,也便恢复了正常。

“浯猜,这茶怎么样?”张将军像是随意道。
“茶味经四开而无多少淡却,叶片红绿相配,外形匀整,色泽油润,香气幽锐浓长,端的是好茶。只是初品,似乎已经尽出其味,细品, 似乎后劲无穷,总觉留有余地。”荆浯猜缓缓地回答,声音轻慢附有一种扣人心弦的节奏感,和着茶香,声音在略显空荡的书房中四散开来。
张将军听后,先是不动声色,沉默地看着身前慢慢冷却的那杯茶水,低垂着眼睑,看不出情绪,空气中的沉寂慢慢凝滞,荆浯猜像是没有 感受到空气中的压迫般,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渐渐地空气中的凝重渐渐散去,张将军抚掌大笑道:“浯猜,武夷山,绝壁处,六颗母树上的稀产茶,居然是留有余地?浯猜,今个你要 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别怪我不听你接下来的话啊!”
荆浯猜见张将军这么问,没有任何的惊慌,似乎像是提前就知道他要这么问般。倾了倾身子,笑言道:“张将军,那可就别怪浯猜直言了 。生在悬崖绝壁,山泉浇灌,吸收日月的灵气,揽尽天地的精华,成熟后由二八妙龄女子采摘,护在胸前,养护半月,吸取少女的凝翠,六颗母 树,一年不过几两的产量,怎会不是好茶?”
说到这,荆浯猜停顿了下,接着道,“茶具是顾老亲手所制,火候、心情、环境无一不足,只是唯一欠缺的是这泡制的水。虽是山泉活水 ,只是水质不够纯净,怕是取的山泉上游的水,没有流经山林下面砂岩层的过滤,矿物质和氯化物的含量过高,影响了茶水整个的口感,醇厚甘 洌中带了些上游山泉特有的清涩。。。张将军莫怪浯猜班门弄斧。只是不知这样的解释,张将军是否满意?”

张将军哈哈一笑,连声道:“浯猜说的极是,只是在这个时期弄山泉,过于的劳民伤财了。”接着,也不做过多的解释,起身拉起坐在椅 中听了他这句话微微怔忪的荆浯猜,来到不远处的书桌前。
指着书桌上那幅墨迹未干的字,对着身旁的荆浯猜道:“浯猜,你看这幅字怎么样?”
荆浯猜凝神看了下落款是张将军的字,只是摇头笑道:“浯猜不敢评判张将军的字。”
张将军倒是不以为意,反倒是转身对着荆浯猜,朗声道:“浯猜,我们相交莫逆,满不说有晓晓这层关系,就算没有,我们如此投缘,你 也早该喊我一声伯伯,而非张将军。”
荆浯猜微微一愣,片刻,便从善如流:“张伯伯。”
还想开口讲什么,被张将军摇头阻止:“浯猜,既然你肯喊我张伯伯,那便先说说这幅字怎么样?”
荆浯猜这才细细看去,只见长长的宣纸上,写着四个颜体的韬光养晦,没有过多的平仄叠出,初看似乎朴实到了极处,横直遍布,呆头呆 脑,毫无易趣可言。细看之下,却是暗暗含着无数种的变化,只是在头尾把这万般变化藏入了字中。像是所有的情趣和景致都融入了看似朴实忠 厚的横直中。
头尾呼应,左右相连,整体布局看似松散,留白颇多,实则练成一片,没有空隙。先不说这字如何,单就这一份谋篇的心思便是上乘了。
荆浯猜微笑道:“张伯伯的字自是极好的。”
“你喜欢吗?”张将军突然意有所指道。
“字自是喜欢,但是。。。如此的藏拙和计较得失,让自己心爱的人暴露于危险之下,就算能侥幸获得平安,这辈子,我都不会安心,将 来也不会有颜面和心爱的人共渡此生。毕竟。。。这世间,什么都能谋划和算计,只是对于我而言,感情不行。如果,真的要用上谋划或算计这 个词的话,我只能说:我愿倾尽所有换得心爱的人一世安康。”荆浯猜虽然面上犹带着笑容,只是笑意没有达到眼底,眼中一片清明,话语中的 坚决不容置喙。

张将军看着身前这个挂着得体笑容的温润男子,苍白的面色,偶尔的掩嘴低咳,瘦削的肩膀,耀石般的黑眸中像是盛满了数不尽的流光溢 彩,举手投足间带着令人炫目的矜贵优雅。
虽然知道他会答应自己接下来的要求,但是张将军第一次出现了不忍心。也许是浸润官场多年,看惯了棒打鸳鸯、劳燕分飞的惨剧,似乎 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自己的了。
已经习以为常的相信一切都是可以算计的,哪怕对着自己的……晓晓。张将军虽是开心和呵护的,但是还是会考虑得失,甚至在晓晓最需 要他作证的时候,不敢出来说一句话,任由着事态发展。
如今,年复一年,在这陈旧的宅子中,连带着自己都已经忘却了当时年少的感动了,似乎那种不带一丝杂质的情感已经离得自己越来越遥 远。因为自己的乏善可陈,所以,他宁愿坚信世间没有纯粹的情爱,一切都可以算计。
直至刚才,荆浯猜醇厚坚决的声音响起,才勾起了心中那份最美好的回忆,才开始慢慢相信这世间原来是有那样一种人可以为对方倾尽所 有,甚至只是为了换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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