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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十年思量自难忘-第24章

小说: 十年思量自难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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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忍冬的日记
江岂政那张脸蛋,太有标志性,和小时候一样,唐父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再一想想,女儿的男朋友是在美国留学认识,心里更加确认无误。他坚决反对江岂政和唐诗,而江岂政当时年纪小,早已不记得他是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对自己和唐诗。
当时唐父竟然说,男生女相,福薄命浅,他克死自己的父母,是因为他的命太硬,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连唐诗都觉得爸爸太可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好歹也是正牌大学毕业,连这种鬼话也相信。
唐诗一怒之下,离开家,即使父亲反对,她也要坚持下去。江老爷子年纪大了,想问也问不了,两人不顾唐家反对,坚持在一起,中间的辛酸和伤心不必说,不被祝福的恋人总是艰难又苦涩,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苦。
直到有一天,唐诗知道爸爸得了癌症,家中生意大不如从前,弟弟又不走正道,才狠心和江岂政分手,去和程京泽相亲。
忍冬听说来龙去脉,突然恍惚起来,她看着唐喻一夜长大,开始懂得真情冷暖的时候,不自觉叹一口气。或许每个人,都有一夜长大的经历,只是经历不同罢了,他的背影还有些单薄,但是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 定能挑起家族的重任,帮助家中,渡过难关。
江岂政在消失三个多月后终于现身了,不过却又是要离开,这个地方,有他甜蜜的回忆,也有难忘的过往,他可能真的没办法留下来。每天路过那个路口,他都会想起躺在血泊中的唐诗,回忆真的太痛苦了,他无法忍受。
他走那日,晴空万里,机场人群,来来往往,空气中流淌着离别味道。忍冬转过身来时,江岂政已将视线放向远处,她的目光扫过他稍显冷漠且有些苍白的脸庞,内心一阵酸涩。
男人已不是初见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憔悴,苍白,临登机时,忍冬轻轻拥住他,像高中那年他离开一样,轻轻拍拍他的背说,阿政, 对不起,阿政,你保重。 
络绎不绝的人群中,他孤单的背影,异常萧索,她想起多年以前的自己,也是那样迷茫无助,被全世界抛弃。
而今,她也只能站在这个儿时玩伴身后,默念一声,阿政,你保重。阴霾天空下,瑟瑟秋风,天色暗沉,陆庭宇载着她,穿过光怪陆离、街灯如昼的黑夜,曾经欢声笑语跌碎了一地,远处传出零星的歌声,明明是欢快的节奏,听起来却有点让人心伤,不知是什么时候流行的网络歌曲,好像以前听过。
心情是什么颜色
怎么却画不出呢
天色灰蒙蒙的
原来天空已黑了
我还记得你说的
你会一直爱着
可是时间久了
我想会变质的
徘徊在这熟悉的街
却发现你不在我身边
我完美的侧面
你却看不见
如果时间可以退变
回到我们一起的画面
就定格在那天
让时间冻结 …… 
一路无话。
分别时,他如她拥住阿政般拥住她,吻落在额头上,说:“忍冬,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晚安。” 
“你开车小心,到家给我短信。”
“好。”忍冬慢慢往回踱步,情绪大抵是失落的,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人能和你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长大?又有几人,能见证你从小到大所有的欢笑泪水。 
可他走了,不愿再参与你的以后,唯有轻轻叹息,也别无他法。即使回忆是破烂不堪,她仍然很想念。一切都像歌中唱的那样,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我们行走在消逝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失去,所以,我们学会放弃,学会接受,学会失去。大概,这就是成长,忍着疼痛,去放弃不甘心的事,接受生活给予你的苦难,在重重磨砺下,失去天真烂漫,痴心执念,继而重生蜕变,破茧成蝶,成长为自己不熟悉的模样。 
程京泽靠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远眺灰暗的天边,眼底雾气蒙蒙,看不出什么情绪。 忍冬回到家,出奇的安静,应该都还没回来,她在客厅倒了一杯水,突然,看见阳台上有人,当看清人影是谁时,一时有些怔忪,她想转身上楼,可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移不动脚。 
那一瞬,她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细细的看,几近贪恋,想要清晰记住,关于那身影的一分一毫。
程京泽转头时太快,忍冬没反应过来,眼神不期然,与他相撞,对视仅一秒,两人双双移开眼睛,她转身,朝楼上走去。 
背对着他,忍冬感觉他站起来了,然后,直直走过来,每一步,都似乎成了慢镜头,一举一动,都那样深刻,带着无限深邃的意味,风姿绰约,从容优雅。她没回头,因为,一切都是她心里的想象。
事实上,他的确走了过来,即使背对着他,都能感到他步伐,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她的心上,近了,近了,仅剩一步之遥。
那人走到了身后,略略一停,然后,与她擦肩而过。
有半个月了吧,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忍冬的心头隐隐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她回房洗漱好,躺倒在床上,辗转反侧,翻身翻得都累了,仍然无半分睡意。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开始拿出日记本,可是怎么都静不下心,写着写着,开始用笔乱画,狂乱的线条,覆住了日记的内容,甚至因用力,纸张有些微微划破。
最后,她烦躁至极,狠狠用力,滑了一下,那纸便划来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即使破坏东西,也止不住她心里的烦闷,百爪挠心般,这种感觉让她前所未有的焦躁。
她想去客厅坐会儿,披件衣服,起身,打开门,怀里的枕头应声落地,她惊讶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京泽直直站在门前,几乎是贴到门上,薄唇紧抿,像一堵墙挡在外面,可能没料到门会打开,突然对上她的眼睛,眼神闪烁几下,握着拳头,不自然咳了声。
“有事?”
“我……”
突然,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仓促间,他连带着她一起藏进屋里。
两人抵在门后,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默然对视。脚步声在门外停了,忍冬紧张的全身紧绷,甚至不敢喘息。
“忍冬?睡了吗?乖,给妈开下门。”她用力推搡着他,不敢出半点声,企图挣开他的桎梏,奈何他手臂如铁般坚硬,丝毫不动。
她瞪他。
谁知他竟笑了笑,几个月,几乎不见笑容的脸,此刻仿佛冰山融化,终于见了一丝暖意。
忍冬怔了一下。趁这空隙,程京泽赶忙低头亲她一下,然后,迅速过转身。
“你……”她恼恨地擦擦他亲过的嘴唇。
没等说完话,敲门声再次传来。
“忍冬,睡了吗?”她赶忙打开门,姜凡进来,正好一阵冷风吹来,她走过去,边关上窗户边嗔怪:“窗户怎么不关,不冷吗?”
忍冬解释说忘了,忍不住朝窗外看看,实在是担心,他要是一个不慎,摔残了自己那怎么办。
“忍冬,这段时间,大家焦头烂额,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姜凡顿了一顿,观察她的脸色,“陆家的孩子挺不错,看得出,他对你很上心,上次,也没好好招待他,过几天,带来正式见面吧?前几天,我和你爸去了陆氏,和陆家长辈也说了我们的意思,他们知道你和陆庭宇的事情,也很满意这桩婚事。”
忍冬心底一沉。没想到,他们已经去了陆氏。看她神情,有些犹豫的样子,姜凡又说道:“我看他对你好,这么多年,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你们又相处不错,你哥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唐家又不善罢甘休,如果不和陆家搞好关系,我怕……”
忍冬沉默,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唯一的办法,是有人能拉他们一把。
可是,陆庭宇不是路人甲,不能随随便便的敷衍对待,那是对她最好的人啊,她怎么能伤害他。
她的心,完全不在他的身上,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她该怎么办。姜凡走后,她躺在床上久不能寐。
月色朦胧,静影沉壁。
窗户没关紧,有细软的风吹进来,吹得窗帘起起落落。听姜凡的话,事情好像走进了死胡同,而这么些年,忍冬几时见过,她用如此卑微地语气说话,让她和陆庭宇好好相处,竟然还带了一些恳求的意味。
之后,事情发展路线,简直完全脱离了轨道,程峰夫妇都提过这件事情,因为,和唐家洽谈一个合作案,唐诗出事后,唐家终止了合作,虽然这样做,双方都有损失,但是,唐家正好转和陆氏合作。
作者有话要说:O(∩_∩)O~
、【第三十二章】
幸福时光不知不觉,而痛苦总是来得波涛汹涌。
——姜忍冬的日记
陆氏是大型企业,家族企业根深蒂固,连程家都不能与之相比,陆家父辈共有四人,一个常年在国外考察,属于国家派遣人员,一个是部队的高级将领,一个是声震江南的名门大户,还有一个,就是陆庭宇的父亲,在北方,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
陆庭宇有一个姑姑,在华尔街最大的投资银行任职,他有一个亲哥哥从政,而他自己,又是现任陆氏总裁。唐家太太是陆家的小女儿,也就是陆庭宇的姑姑,虽说多年前离世,毕竟唐诗和唐喻和陆庭宇的关系在,唐家出事,陆家不会袖手旁观。
唐家虽然企业做得不大,但是也是从父辈手里接过来的家业,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树大根深。更何况,两家又是表亲,虽然唐太太早年就已过世,可两家关系没有断过,唐诗之前就在陆氏工作,怎么说都是陆庭宇的表妹,现在唐家有难,陆家又怎会坐视不理。
他们要是联手与程家作对,程家的胜算恐怕不大,陆氏肯定会伸手帮唐家,但是,即使不打压,也势必会波及程家,除非陆氏有意帮助程家,才能化解这次危机。程峰退伍之后,下海经商,当时,家里没有积蓄,白手起家,从没靠过别人一分一毫,今天的成绩,全是因两人打拼才有的结果。程家的企业就算做得再大,家族人员稀薄,没有关系支撑也不行,今时不同往日,所以,姜凡才忙着让一双儿女早日成家,也好撑起来这个家。
忍冬知道姜凡的心意,然而,她还没有完全做好接纳陆庭宇的准备,在她的心里,他还是那个像兄长一样的人,一时无法扭转角色。她一时好像闯进一团迷雾阵法,无路可走。

班时间,她有意无意躲着陆庭宇,能让别人送的文件都让别人送,因为见了面,实在不知说什么好,陆庭宇以为她一直还没缓过来,可能那天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所以,一直迁就她。
近来才发现,她的眼神,闪闪烁烁,不愿与他对视,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因为,她从来藏不住秘密,她是一个晴天出太阳,阴天就下雨的人,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到了下班的时间,忍冬故意拖一会儿,陆庭宇发短信,叫她一起回去,她说还有工作没做完,要晚一点才能走。
他拉开百叶窗的一点缝隙,看到她正在回短信,于是他回复,好啊,那我等你。
忍冬大惊,赶忙回复,让他先回去。
他们隔得并不远,也就是一扇门,他透过窗户,都能看到她懊恼的表情,他更加肯定,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他坐在里间,耐心地等待,忍冬的确有没做完的工作,忙完后,一看时间,快到新闻联播的时间了,办公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开始熬不住,心想,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最终,两人的僵持在忍冬的妥协下打破,天色已晚,整条街上,灯火通明,两人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还是靠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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