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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年思量自难忘-第20章

小说: 十年思量自难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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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岂政双手接过她,提起来,转一圈,然后,又捧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嘴里还念叨:小可怜儿!怎么瘦成这样了,这一脸的肉都跑哪儿去了?忍冬痴痴地笑,程京泽打掉他的手,把她从魔爪中解放出来。
当年,忍冬悄无声息地离开直至失踪,他们都没再见过一面,后来,她先联系上他,在法国,好遥远的国度。程家不地道,竟然要把她送走,因这事,江岂政和程京泽差点翻脸,对,她碍着程家了,她不听话了,非要偷跑回去,看望晴姨,可是,若她不回去,那是不是她要一辈子都和晴姨“书信”来往?那是不是她要永远蒙在鼓里?
当年,程家对外都说,小女儿去留学了,可谁知道,去哪个爪哇国去留学了,他们三人一起长大,她的过往,江岂政是除了程京泽以外的唯一参与者,忍冬对他,还有无法磨灭的旧日眷恋。
酒吧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看不清彼此是哭是笑。程京泽坐在对面,用一种含了暖意的目光笼罩了两人的肆意妄言。
忍冬放纵得不能自已,仿佛又回到孩提时代,她想起自己刚到程家那年,江岂政来串门,大人都不在家,她跑去开门,看见他,欣喜地喊道,姐姐你找谁啊?
江岂政已经扯开嗓门叫,阿泽,快给老子滚出来,哪来的山里娃!敢叫老子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总会有一个人,一件事,一段时光,让你学会成长。
姜忍冬的日记
程京泽闻声出来,一把揽过忍冬,笑道:哈哈,这土包子终于开窍了,记住,以后这货就是你姐姐了!
忍冬在程京泽的鼓励下,再一次怯生生地叫了声姐姐,江岂政气得捶胸顿足,泪流满面,连声大喊:程京泽,你不厚道,误人子弟,我可是纯爷们儿啊纯爷们儿……
她不长不短的人生路中,除了程家,江岂政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他是发小,是邻家哥哥,是年少时期最贴心的伙伴;无论分开多久,都要感谢时光,他们又见面了;曾几何时,她以为,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过往的人和事,早已幻灭,已不再属于她;没想到千回百转,一切都回到了原地,她感激上天,又给她一次机会。
程京泽头疼地推开包厢的门,在走廊上可以听到隐约传来的歌声,可知包厢里的人用多大的声音,他看着两人,无奈笑笑,不得不承认,只有阿政一个人,能让她回归最真的自己,她可以父母面前成熟稳重,在陆庭宇面前听话乖巧,在他的面前理智淡然,唯有,在阿政面前,最放肆。毫不遮掩,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这也是他羡慕阿政的地方,两人面前摆几排啤酒罐,开始肆无忌惮的划拳,喝酒。
程京泽的歌声不知何时响起,低沉都嗓音让人唯心一动,但好像并没影响到他们拼酒的热情。
Baby won 't you tell me why there is sad ness in your eyes
I don 't wanna say goodbye to you Love is one big illusion I should try to fet 
but there is something left in my head You 're the one who set it up now you 'r e the one to make it stop 
I 'm the one who 's feeling lost right now Now you want me to fet every little t hing you said 
but there is something left in my head I won 't fet the wayyou 're kissing The feeling 's so strong were lasting for so long 
But I'm not the man your heart is missi ng 
That's whyyou go away I know 
You were never satisfied no matter how I tried 
Now you wanna say goodbye to me 
Love is one big illusion I should try to f et 
but there is something left in my head I won't fet the wayyou're kissing 
The feeling's so strong were lasting for so long 
But I'm not the man your heart is missing 
That's whyyou go away I know yes I kn ow 
Sitting here all alone in the middle of n owhere 
Don't know which way to go 
There ain't so much to say now betwee n us
There ain't so much for you
There ain't so much for me 
I won't fet the wayyou're kissing 
The feeling's so strong were lasting for so long 
But I'm not the man your heart is missi ng
That's whyyou go away I know
That's whyyou go away I know 
……
她一定听到了,然而她却浑然不觉地和阿政碰杯,甚至像什么都没有听到,江岂政都转过头,起哄喊好听,她仍没反应。
程京泽放下话筒,坐回沙发上,执起杯一杯酒下肚,眼睛并不去看她。
其实,忍冬何尝不懂,Michael Learns To Rock 首发这张专辑时,她正上初中,那时,这个乐团的情歌风靡校园,他喜欢听,她也跟着听,歌词这样写道:
宝贝,你能否告诉我
为何你的眼中充满忧郁和悲伤
我不想就此与你告别
爱是一场幻灭
我该尽力将其忘却
但是总有一些事情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是你带给我这种感觉
又是你将它浇灭
现在我的心早已迷失方向
现在你要我忘却你所说的一切
但我心中总留存着一种感觉
我忘不了我们的吻
那感觉多么强烈
而且会永远留在我心中
但我却不是你心中想念的男人
那正是为何你不辞而别
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努力
也无法使你满意
现在你要向我告别
爱是一场幻灭
我该尽力将其忘却
但我心中总留存着一种感觉
我忘不了我们的吻
那感觉多么强烈
而且会永远留在我心中
但我却不是你心中想念的男人
那正是为何你不辞而别
是的我知道
孤独的坐在这
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该何去何从
你我已相对无言
你不再意味着什么
对你我已冷却了心情
对我你也有同感
我忘不了我们的吻
那感觉多么强烈
而且会永远留在我心中
但我却不是你心中想念的男人
那正是为何你不辞而别
那正是为何你不辞而别
……
她喝得不少,连步伐都打颤,还要继续闹腾。江岂政算清醒,因喝了酒,眉眼带桃花,显得愈发妖艳,连喝得不知东西南北的忍冬都开始叫他江姐姐。
江岂政一气,大喝一声:再敢这样叫,看姐不掐死你丫的!
程京泽扯开阿政,扔到沙发里,说:“看你那泼猴样,江姐还差不多。”说完,拉着她往外走,忍冬扒着门不愿走,江姐江姐喊,不知道还以为她在惦念烈士呢。
江岂政喘着粗气,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不是江姐……
她拽住门把,喊:“我不走,江姐,救我……”
门“砰”地一声关上,程京泽走在身后,手抄在口袋里,看她踉跄地走在大厅里,不去管她。
忍冬喝得晕乎乎的。快到门口时,突然转过来,差点撞进他怀里,嘴里嘟囔什么,绕过眼前的障碍物,说:“阿政呢?我要去找阿政……”
他定定地看着她转身回去,三秒钟后,程京泽三两步跟上去,打横抱起,她极不情愿地直哼哼,嘴里还惦念着阿政,车子停在夜幕下,她出人意料地很乖,坐在副驾驶上,睡得一塌糊涂。
他没回家,怕她这个样子回去,会让姜凡他们担心,于是,径直回到她的公寓。
停下以后,程京泽没立即叫醒她,而是静静看着她,半个小时了,她还在睡,还有越睡越沉的趋势。他下车,绕过去打开车门,叫她。
谁知,车上的人毫无反应,一动不动,他又叫几声,忍冬不耐烦地把头偏到一边,程京泽把她的安全带解开,直接拎下来。
忍冬头晕得难受,站都站不稳,靠着他的胸膛,觉得异常温暖,带着满身酒气,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他嫌弃地拎着她,摇摇晃晃地带到楼上,额头沁出一层汗。
程京泽让她靠在门上,在包里翻半天,没找到,问她钥匙在哪,忍冬还迷茫半天,最后,竟然指着头上空,说:“在树上了……有点高……”不知道忍冬在说什么胡话,他好笑地拨开她作乱的手,翻里层的包。
他是板寸,很短,忍冬一不乐意,又去拽他头发,谁知,根本抓不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程京泽吓得赶忙揽住她,谁知,她竟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大树还会动……好高啊……”
她的手,软软地搭在胳膊上,手心有种滚烫地温度,灼得他的心都要燃烧了,他身边的女生,精明能干,喝酒比喝水都厉害,忍冬也如此,可每次喝,都会醉,程京泽看着臂弯里不老实的忍冬,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和酒品不好的女人有任何瓜葛。可能是因为她经常回来住,房间没什么尘灰,把她扔在床上后,终于舒一口气。忍冬翻个身,呢喃道:“那你去和她说啊……有什么了不起……”
忍冬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他弯下腰,离她近一点,试图想听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和她说啊,你个笨蛋……”
窗外,灯火阑珊。他们仿佛被笼罩在一片氤氲的气息中,他微微皱眉,倾身覆在她的上方,忍冬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在他耳边气吐如兰,听她嘟囔半天,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他暗暗叹气,刚起身,她突然坐起来,不小心碰到他的嘴角,忍冬半眯着眼,扯住他的脸,嘿嘿地傻笑起来。
程京泽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他的脸,在她的摧残下变成各种形状,“笨蛋阿政,喜欢她就说啊,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可是……可是我都不能说……”
蓦地,他心里一顿,轻声问,为什么。忍冬愣愣地,好像要什么回答,可是,很努力想半天,最终也没说出来,就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尽时,她一下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怎么都哄不好,最后,竟哭的像个孩子一般,边抽噎边向他怀里钻,“我一点都不喜欢吵架啊,不喜欢……怎么办……怎么办……”
程京泽拍拍她的背,轻声诱哄道:“没关系,再也不吵架了,别哭。”
忍冬却哭得愈发厉害,怎么都止不住,连声音变调了,哭得人心里难受。他心乱如麻,这时,嘴拙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拍着她的背,一直重复说别哭了,忽然,感到一种挫败感,因为哄不好她,觉得有些沮丧。
渐渐地,她哭累了,半天没言语,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请世界为我静音三分钟,让我好好想想,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姜忍冬的日记
日上三竿,忍冬醒来,宿醉让她的后脑勺隐隐作痛,一照镜子,头发散乱,眼睛肿成了核桃,她气恼地躺回去,完全想不起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每次都是这样,一喝酒就变得粗心大意。
忍冬一看时间,真是不早了。
茶几上,放着冒着热气的早饭,还有一张字条,本以为映入眼帘的还是他隽秀挺拔的小楷,没想到,竟然是一串英文:Don 't  foget  the  mother  's  birthday gift。他提醒她,别忘了姜凡的生日。
周末是姜凡的生日,忍冬本来就记在心里,其实,早就在物色礼物了,往年,从未送过什么,因为姜凡说,两个孩子能平安健康长大,便是她最大的礼物。那时,她沉浸在幸福之中,被保护地滴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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