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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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你不觉得这个方法最快吗?”陆涫澜薄唇轻抿着,微微上翘,动作熟稔地切割着盘中七分熟的牛排,高贵的挑不出丝毫瑕疵。
“相互了解?”顾小九气急反笑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调查一下你?”她为难的说道:“可我想深入了解你的话,很多东西根本调查不到!“
“你想了解我什么?”陆涫澜笑容中带有几分蛊惑。“我很乐意为你解答!”
“额……”顾小九支着头认真地瞅着他,沉思半响之后严肃地问:“譬如,你多大才不尿床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最近很任性啊,周一回来时想睡觉了,然后就睡了
昨天周二,想睡觉了,于是又睡了,睡了又不安,半夜惊醒爬起来码了一半,又去睡了
今天早上才起床码好,(*^__^*) 嘻嘻……
抱住,蹭蹭大家~
完结文,没看过又文慌朋友可以看看:'img'jjfqb_11。gif'/img'
35 睚毗必报
陆涫澜老神在在的笑容一僵,上挑的唇角可疑地抽了两抽,接而笑容拉的更开。他放下手上的刀叉,拿起洁白的餐巾优雅地拭了拭唇,深邃幽暗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回望过去,悠闲地反问:“你呢?”
他是混血儿,五官立体如顾小九初学画时放在静物台上的石膏像大卫,头发很短,给人迎面而来一种刚硬的煞气,像沙漠。
刚刚那一笑,就像是傍晚时分注满了紫红色夕阳的沙漠,紫的发黄,黄中透着沉重的金色,大片大片的金色,一望无际,那样的美丽,撼人心魄。
让顾小九大脑有片刻空白,呆愣地看着他:“我?我什么?”
陆涫澜的笑容更深,竟显得开怀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顾小九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仿佛重似万斤的沙漠经过浓墨冰冷的黑夜的侵蚀,迎来了东方发白,鱼肚的白色,那双总是冰冷涔寒的眸子里像是洒满了碎银,就像那晨曦之光给沙漠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片,大气磅礴。
陆涫澜和秦睿同样很冷,但总是不一样的。
秦睿表面很冷,内心却是像地底随时会迸发的岩浆,暗箱流动,越流越急,爆发时烫的她心底都能疼起来,那样恣意的快活。
可陆涫澜的笑容,与其说那是笑容倒不如说是面具,一道精钢混着凝土筑成的面具,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没有任何人能走的进去,顾小就直觉的想,是不是墙那头的心脏都跟平常人不同,不是血肉生成,而是晶刚石。
而挂着这么一副引人犯罪表情的陆涫澜向她亲切招手时,想的入神的他恍惚间像被蛊惑一般,身体竟不由地向前倾了倾,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霍然一惊,接着镇定自若地拿起餐桌上盛着乳白色液体的高脚杯,轻轻抿了口杯中酸甜腻滑的牛奶,垂着眼睑平复乱跳的心脏,慢悠悠地说:“你牙真白,用的是黑妹吧?”
“嗯?”陆涫澜显然没听懂她的冷幽默,却从她的表情里瞧出她急于掩饰什么,于是更加悠然的笑起来,慢悠悠的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
顾小九有种错觉,仿佛夜又凉了几分,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冷的人鸡皮疙瘩都颗颗竖起。
她可以想象以后俩人要是结了婚,相处时都是一种什么状态,绝对是现在这样鸡同鸭讲寒风嗖嗖。
想到这她抬起头,笑容中带着她一贯的真诚与憨实,“我突然有几分期待起我们的婚后生活!”
“哦?”陆涫澜星眸一闪,薄毅的唇挑起一抹趣味的笑,缓缓的,像在仔细的咀嚼这几个字:“婚后生活?”似带了几分期待。
顾小就看着他的眸子迟疑地想,这男人实在好看的有些过份。
他的眸子很深,与他手中的酒液一样,呈琥珀色,是一种很深的琥珀色,仿佛透明,又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深深的沉了下去,叫人看不通透。
她只好继续装傻,并不回答他后面的话题,而是接着自己的冷笑话:“我们俩制冷的程度省下一笔空调费,再努力努力说不定连冰箱都能省下。”
“小九还没过门就这样为我精打细算,倒是会过日子的好妻子。”也不知他是真夸还是假夸,隐隐仿佛带着几分讽刺。“我也很期待。”
顾小九轻轻一笑,笑容就如同这秋季的夜晚,丝丝染染的绕着清冷的凉。
当初也有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青春年少,大家谈起理想时,都带着一股那个年纪所特有的方刚的血气,充满激情与希望,自信的仿佛自己无所不能。
顾小九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傻乎乎地微笑,说:“我的理想就是买套一百多平的房子,一辈子当个安稳的房奴。”
安宁、杨桃、董晶晶三人齐齐鄙视她:“也太没追求了!”
顾小就窝在秦睿怀里只是笑,小狗般蹭着他棉质的T恤,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阳光的香味,很踏实,很安心。
董晶晶无奈地笑着打趣她:“九,你怎么尽追求一些老头老太太才会追求的东西!”
顾小九大笑着说:“我倒是想追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啊,可你也不想想现在房价多贵,我就爱守着我们家秦睿住住小房,开开小车,逛逛小街,压压小巷,我就不爱他太累,我就爱这么小滋小润地过日子,秦睿,你说对不对?”
秦睿的眸子就像那年花圃里开满的粉色蔷薇,满满得都是那样温暖的颜色,仿佛能溺得出水来,就那样宠溺的笑着,揉着她的头发。
他总是很安静,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温馨,是别人闯也闯不进去的温馨,不需多言,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
安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中他哥哥空运过来的画笔:“夫管严。”
“对啊,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护着咩。”杨桃也笑,脸上总有几分拘束的怯怯的,像艺术楼下面小池子里婉转盛开的睡莲。
顾小九的表情十分认真,声音轻轻的,坚定得像誓言,又像是相守了一生的人浅浅溢出的喟叹:“他是我外子,我不护着他护着谁?”
众人一愣,接着大笑起来,直笑的她臊红了脸,依然定定地望着大家,眸中的光芒明亮的仿佛橱窗中最恒久的钻石,那样认真坚定。
安宁取笑:“原来顾小九也会脸红,奇迹啊奇迹!”
顾小九那时神采飞扬,拿着空的矿泉水瓶砸她:“你这是嫉妒!”
她总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大声地宣布出来,像是向全世界人宣布她爱秦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溢出那满满的幸福。
在那样铺满了阳光的笑声里,董晶晶问:“顾登科呢?”
众人霎时都安静下来,齐齐将眼神投向她,又看向秦睿。
顾小就仍旧是笑,大咧咧地笑着嗔她:“他是我弟!”
董晶晶也笑了:“顾登科倒不知从哪里冒出你这么个姐姐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比你大!”
顾小九抱着胳膊,斜睨着她,学着杨桃的语气:“咩?我有弟弟你不服气咩?你没看我们都姓顾么?”
姓顾的人多了去了,并不是姓顾的人都是一家人,所以并没有人将顾小九的话当一回事,因为外界没有任何关于顾家小九的信息,圈内也只知道有八朵金花。
她就像是烟囱内袅袅升起的炊烟,明明真实的存在着,却恍若透明,恍若隐形,恍若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一刻她心脏突然痛的发慌,一阵阵痉挛般的干涩绞痛,痛的她似乎能流出泪来,直到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捂在她胃上轻声问:“饿了?”
她霎时笑靥如花,灿烂的像那日正午的阳光,抱着秦睿如猫般温顺地蹭道:“嗯,饿了!”
她紧紧抱着秦睿,像抱住了全世界。
顾小九弯着晶亮的眸子笑,眼角涩然。
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坚持着那可笑的理想,买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当个安稳的房奴。
“小九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顾小九眨了眨眼,细细地瞅着陆涫澜,将话题转移,“你怎么生的这样好看,我都看呆了。”
回到故宅时,管家说裁缝已经等了她很久,是过来给她量身做订婚礼服的。
她走到房间门口几近木然地点了下头:“我马上就来。”
看着橱柜里的那件设计简单的婚纱,那是她自己做的,在四年前。
老裁缝熟练地为她量体,就像以往订做每一件礼服。
一旁看着的顾蓝天真地问:“二姐,小九自己不是设计师吗?自己设计订婚礼服不是更有纪念意义?”
顾吟一双眼睛凌厉的射向她,如同带着倒刺的铁钩一般扎进顾蓝的肉里,慢慢地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也不知是说顾蓝,还是说顾小九设计的那些‘玩物’上不得台面。
顾小九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却训的顾蓝面色涨红,不敢反驳,只能恨恨地看着顾吟离开,恨得将手都掐进暗红色丝绒沙发里,她知道二姐从来都是看不起她,从小到大都是。
愤怒之下她朝没势的顾小九任性地吼道:“得意什么?还不是抢了顾吟老公的小三!你以为顾吟会放过你吗?”
顾小九笑容倏然收敛,阴沉沉地看着她,瞬间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嘴角隐隐含着一抹笑,表情乖巧面色平静地看着她身后。
顾蓝眼皮一跳,仿佛又听到那清脆的骨裂声,以及八岁的顾小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转身对着楼梯自言自语:“看来这里还不够高!”
就见顾小九语气恭敬地说: “爷爷,您回来了。”
顾蓝身体陡然僵住,生硬地转过脸看向后面,脸霎时涨的通红。后面哪里有人?
她愤怒地转过头来瞪向顾小九,咬牙切齿:“顾小九!”
却见她已经闲闲地后退了几步,站在楼梯边欲上楼,半侧着身子若无其事地俯视坐在沙发上的她,笑着说:“别太激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O(∩_∩)O~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上网了,要不是朋友跟我说被刷负还不知道呢,这么久没更新是我不对,今天下午去买电脑,明天搬家。O(∩_∩)O~
谢谢大家,谢谢路人,别的不多说了,更新王道
36 职场风波
顾蓝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修长尖利的指甲死死地抠进沙发里,她突然发现这个‘捡回来’的妹妹看着她的笑容也是带着轻蔑的。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她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尖锐如刺,直直地刺进肉里,疼的她想连根拔除。
顾小九突然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勾了一下唇瓣,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浇的她透心凉,凉的发寒!顾小九平静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笑意,沉沉的,意味深长,仿佛自己的心思全被她看透,无所遁形,直到顾小九缓缓上楼,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一记记重锤缓缓敲在她心头,叫她发慌。
顾小九上楼后洗了澡出来,穿着白色棉质长裤,上身简单地套了一件白色棉质T恤,打开了床上方的壁灯,从壁灯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叠设计图纸和几方硬壳塑册,懒散地爬上床,拿过一旁巨大胖乎乎的圆形抱枕胡乱地抱在怀中,盘着腿凝眉思索,不时地用笔涂改,一会儿又翻开一方硬壳塑册,只见里面整齐划一地排放着各种颜色的布料,都是三寸大小的小方块,用图钉固定着。
她对照着那些布料的编号,将设计图上每个地方用什么样的布料,什么颜色都一一记好,一直到顾登科进来抽走她手中的笔,才讪笑着发现时间不知不觉溜走,已是半夜。
顾登科恼她不注意身体,这么晚还在修改设计图,她心疼顾登科每天都要忙到这么晚,跳下床要给他放洗澡水,顾登科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