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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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兰瞪着他大约五秒钟之后,才悻悻然地关门离去。
“什么女人嘛!”人家都已经走了,宋思齐还忿忿难平。“母老虎一个,难怪她老公在外头搞七拈三。”
“你连乔治也认得?”袁子青知道雪兰不喜欢宋思齐,因此宋思齐到伦敦来的时俟,她并没有把雪兰的电话地址给他。
宋思齐一愕。“很容易打听嘛,詹肯斯家在伦敦的名气大得很。”他很快转移话题。“你来这阵子都还好吧?真把我给急死了。”
“多亏雪兰照顾,否则我不但救不出你,也回不了台湾,现在也许已经流落街头了。”袁子青避开他伸周来的手,踱向落地窗边,转身定定的望着他。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跟她计较就是了。你的行李箱呢?”没等袁子青回答,他已迫不及待打开衣橱,到处翻找。
“干什么?”袁子青不解地问,“不是答应雪兰,明天再走的吗?”
“唉,寄人篱下有什么意思,这儿再豪华,毕竟不是我们的家嘛。快,把行丰收拾好,跟我走。”
不知怎么的,她心底突然感到一阵仓皇。
“可是我……”
“没什么好可是,你不想跟我单独相处,诉一诉别后相思吗?”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尽情地吻了又吻。“让我好好看看你,唔,你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别这样,万一让别人瞧见了不好。”她慌忙从他腋下钻了出来。
“所以我说别待这儿嘛。”不再询问她的意思,他开始动手帮她把衣物塞进行李箱里。
“既然你执意不肯留下,那我去跟雪兰说一声。”
“何必那么麻烦,留个字条给她就行啦。”他动作奇快,三两下的工夫,整个衣橱就被他一清而空。
“这太没礼貌了吧。”偷偷摸摸的走算什么?
“放心,雪兰能体谅的,她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怎会不知道恋爱中男女心里的渴望。”抓下电话机旁的空白纸,简略表示歉意,最末只签上他的英文名字,然后拉着袁子青往外走。
二楼的甬道上静悄悄的,显然所有人都还没有回来。
雪兰呢?袁子青想出声唤人,但碍于宋思齐,只动了下嘴唇,便一路无语地快步离去。
午后和煦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跟着宋思齐搭上一部计程车,她的心怅怅落落好不踏实。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间五星级饭店前。
“不是说到你住的地方吗?”
“怎么好意思让你跟我到那边窝。”宋思齐拉拉衣襟,耸了耸肩膀,搂着她大步走进饭店的旋转门,跟服务台的小姐要了一间双人房。
袁子青不发一语地看着他从簇新的皮夹里掏出信用卡付账,并且跟服务生要了一份客房服务。
“奇怪我为什么会有钱?”看出她眼里的疑问,他干脆自行招供。“不然你以为我到伦敦来这半年都在干么?我现在可是红牌艺人,多少大型剧院想请我去演出,还得排队呢,否则你以为人家干么要绑架我?”
她到过他演出的剧场,那儿可没他所形容的那般气派。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她的确很想知道。
“为了钱呀,”宋思齐吹着口哨,神情愉悦地将钥匙丢上丢下把玩。“那些混账以为我是出身富豪家庭,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演技。”
“他们却如愿的拿到了钱,而且一个子儿也没少。”走进电梯后,袁子青不动声色的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就是这样才气人嘛。”他脸上的愤怒瞬间就消失了。“谢谢你,子青,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你不问我,那笔钱是怎么来的?”
“你这是干什么?跟我讨人情?”他的脾气说来就来,完全没有预警。“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补偿你的,你还担心什么?!”
第8章
“走了?”车在半路抛锚的华德难掩失望的脸色,好半晌才恢复常态。“走了多久?”
“大概有半个小时吧,详细时间我也不知道。”雪兰忧心忡忡的把字条递给他,“一定是宋思齐的主意,子青她不会连要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知道他们上哪儿去吗?”
“说是去他住的地方,也没说地址,电话也没留,钦,搞什么东西嘛他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立即转身走出大门。
“大哥,要不要我陪你去找?”
他没有回答她,但雪兰抓起皮包便追了上去。“大哥,等等我!”
门口的守卫被他的匆忙神色,吓得跑出来探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华德穿着灰色大衣,立在喧嚣的街头,心头有着前所未有的浮躁和焦虑。
一切真相在宋思齐出现后,就将被赤裸裸的摊在太阳底下。袁子青若是知道了,会作何反应呢?
来得太快了这一切,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他原先所设想的,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何以会在短短的数日之内,陷得如此之深。
“大哥,”雪兰开着车追上,“上车吧。”见他仍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又道:“嘿,子青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朋友有难,我本来就该仗义相助的,上不上车你?等等,你来开。”这样比较保险一点,她开车的技术一向不太好。
车子飞快驶过宏伟的国会大厦,清楚传来塔楼顶那重达十三吨半的大钟鼓响十三个声响。
“你想宋思齐会把子青带到哪里去?你想他会不会对子青……呃,对她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我一直就觉得宋思齐不是个好人。”雪兰见华德肃杀沉郁的脸,明白所有的问题根本是白问。
“你打电话去问问剧场的朋友,也许宋思齐会跟他们联络。”
“不可能的。”华德冷冷望着前方,面上无一丝血色。
“何以这么肯定?”
“宋思齐不会希望别人知道,他手上拥有二十万英镑。”
“你把我弄胡涂了,那二十万子青不是已经汇给绑匪了吗?怎么会落入宋思齐的手中?”
华德不语,只是默然地盯着前方。事情的真相该从何解释起?这桩掳人勒索的诡计虽然是由宋思齐一人所策划,但他也难逃共犯之嫌。
当初要不是自己一心挟怨报复,不择手段的把袁子青骗到伦敦来,也不至于让事情变成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雪兰的手机忽地响起,“等等,是子青传来的简讯……西华饭店,五O室!”
宋思齐吹着口哨立在落地窗外,享受着美好的冬日暖阳。
“你知道吗?我爱伦敦,这地方真是太棒了。”把吸得剩下三分之一的香烟捻熄,他步伐轻盈地踱回房里,挨着袁子青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她赶紧把手机藏到座垫下。
“可是这地方的人绑架你。”她本能的把身体往旁挪开一些,这个举动立刻引来宋思齐的火气,粗鲁的把她拉到膝上。
“不要尽提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想想我们现在多好,相依相偎,而且又有——”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打住。
“又有一千多万台币的负债。”她不得不提醒他,住到这种贵得惊人的饭店来,只会让他们的负债雪上加霜。
“不是告诉你了,别老提那些讨人厌的话题,一千万又怎样,你以为我还不起?”
“我当然是相信你,才敢开口跟别人借。”她不喜欢他动不动就生气,“打电话到航空公司去订机票吧,我急着赶回台湾复职。”
“急什么?”宋思齐凑近嘴巴,要跟她亲亲,却被她不露痕迹的闪了过去。“你难得到伦敦来,当然得到处走走,放心,这点钱我还有,不是告诉你了,我这半年赚了不少钱。走,陪我洗澡去!”
“不要,你自己去洗,我想先躺一会儿。”
“还不肯给我?”宋思齐伸手从她衬衫下摆钻向她的小腹。
“不要这样!”袁子青吓得跳了起来。“等我嫁给你再说吧。”
“我已经等不及到那个时候了。”他性急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动手撩开她的衣服。
“我费尽心思救你出来,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一刻她觉得他好卑劣、好无耻,和昔日她心目中那个虽不得志,但颇认真上进的初恋情人,有如天壤之别。
“才区区二十万英镑,你就需要费尽心思?”宋思齐不肯停止他一意想做的事,非常不怀好意的瞪着她。“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费尽心思的?”
“我……”她不晓得怎么告诉他,她得花掉二十年的春春岁月努力挣钱,才能还清这笔债款。
“说不出来了吧?”宋思齐冷笑的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笔钱是华德詹肯斯给你的对不对?他为什么愿意给你这么大一笔钱?你答应他什么了?”
这一问令袁子青震撼极了。
“莫非,你真没有遭到绑架……”她不敢往下想,她不相信这个她以全部相待的人会瞒她。
“先回答我的话,他有没有动你?有没有?!”
“放开我,我不要!”她的挣扎成了最佳的催情激素,他被她猛烈的扭动,掀起轩然的情欲。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急忙脱下衣裤,以逞兽欲。“都这么爱我了,还矜持什么呢?”
“我要的爱情不是这个样子!你变了,思齐,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袁子青几乎要哭出来,她死命的守住最后的底线,脸色因过度紧张而惨绿。
“这世上谁不会变,你不也变了?”
骤来的剧痛,令他不慎翻下沙发。
“你咬我?妈的!你敢咬我。”他抹掉嘴角的血丝,霍然挺起身子,动作比原先要粗暴好几倍。
“砰!”随着巨大的声响而来的是华德席卷进来的狂烈风暴。
他拎起埋在袁子青胸前,意犹未尽的宋思齐,将他狠狠掷往墙角,令他痛得发出凄惨的哀号。
“妈的,我跟我的女人相好关你什么鸟事,你他妈的这是干什么?”宋思齐猛地撞上墙角的脸,瞬间淤青红肿。
华德回眸望衣衫、发丝异常凌乱,狼狈已极的袁子青,一阵揪心的疼楚袭上。
“妈的!”接踵而至的雪兰,顾不得她的爵士夫人形象脱口骂出,跑过去抱住袁子青,转向宋思齐,“你这个猪狗禽兽,才刚刚让你拐走了二十万,现在又来欺负子青,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
“拐走?”袁子青惊问:“雪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不必。”宋思齐忿忿的切齿笑道:“我们这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子青,其实你的大恩人,就是这次绑架案的主谋!”
“你简直含血喷人!”华德气得双眼满血丝。
“不承认?”宋思齐故意不说英语,改用中文。“是谁向茱莉透露你在台湾有个‘仇人’,总有一天非以牙还牙!一雪前耻的?伯爵大人,男人嘛就是要敢做敢当,否则当初就别那么不择手段!”
仇人?她和华德何仇之有?袁子青想不明白。
雪兰不信的说:“宋思齐你把话说清楚。”
“够清楚了。”宋思齐见袁子青瞅着华德爱恨交织的眼神,猜想他们八九不离十已经有了什么,一把妒火立刻烧得老旺。“总之,是你家这位表里不一的伯爵大人,使计将子青骗到伦敦来,再想办法报三年前的老鼠冤。子青呐,你记性可真差,认不出来他就是那个在台湾被你耍了一次,结果损失惨重的阿波罗剧院负责人华德詹肯斯吗?”
宋思齐这一提,袁子青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在报社见面,她就觉得华德挺面熟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丑陋的真相一如五雷轰顶般,叫她无论如何难以接受。
“不是这样的,子青,我可以解释。”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宋思齐更会歪曲享实了,华德真是百口莫辩。
“不要碰我!你们两个真是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