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所有的回忆-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地方外就是一个小小的厨房、露台和盥洗室。不管怎么说,如果我的人生有八十年,那么这个房子就是将要占据我人生快四十分之一的回忆。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我躺在榻榻米上,想着这就是我即将开始的日本留学生活了,心里不免一阵期待。
不知等了多久,这么躺着睡意逐渐袭上头来,打了个呵欠,我从壁橱中拿出房东早已准备好干净的床褥,直接倒在上面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过来交给我一些注意事项和交代今天我应该去哪个地方注册报到。去庆应大学的路上,感觉身后有人跟在后面,后背一凉。
这么苟且之事原来还真有,我心里冷笑,我从来习惯孤身一人,来之前,早已准备好,小样儿,谁要是敢刁难我,看我如何发作。心里默默重复着之前专门准备的一段句子:变态,你再这样我就立刻报警。我大一时因为酷爱漫画学习过两年日语,还为此考了一个日语能力一级,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银行会派我来日本的原因吧……当然除了上面那段话之外,我心里还准备了一段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来自中国的苏沫,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指教。以后的学习生活还有劳各位了。
就在我双手握拳不断用力时。
谁知后面跟来的人是年轻人一个,他面露微笑,用僵硬的英语说:“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
我用日语回答:“中国人。我说日语的。”
“太好了。”他搓搓手,“小姐,你刚才东西掉了。”
“什么?”我已是箭在弦上:变态,你再这样我就立刻报警……马上就要张口而出。
“这是刚才从你包里调出来的东西,我叫了好几声都没见你回头,这才上来用英文问你。”
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正是今天早上那位小野留美子小姐送给我的护身符。
我愣了一下,接过正红色的平安符,连声道谢。
“哪个……”
抬头看着他,我本想提脚就走,谁知他又开口说话。
“你是去庆应大学?”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紧张看着我,放慢语速一字一句说:“庆应大学,Keio University。”
“我知道,但是……”
男生马上爽朗一笑,说:“其实我也是庆应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二,我叫永山玄斗。”
“哦,你好。”
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我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说,要不要我带你一起去。你是才来的吧?我之前都没见过你。”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了然。
“好啊,但是如果我们现在继续这样站着,怕是我们都会迟到吧。”
第62章 阑珊
【高志云】
又是一天清晨醒来,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拿起手机的时候才恍然想起,她这是真的走了。从认识苏沫到现在其实也就三个季度的事情。而在这一年的夏天,有这样几件事情发生:我与苏沫相隔半个月见了一面,而这一面她却对我说要去日本念书,走了快一个礼拜,没有给我任何音信;我在局里被擢升,除了日常的财经播报的工作外,还要帮忙培训新来的同事,随带还要帮高展云时不时翻译一些国外政策报道;关于日本的事情,我也报了一个成人业余班学习日语基本对话。
班里有一个女生很有意思,想法很独特,对于很多问题都能一针见血地提出来。加上她下半年也要去日本留学,所以我刻意和她走得比较近。几次聊天下来,发现她的专业背景是中文系,平时爱好写小说。
“小说是有关于什么?”我问。
“大城市里面的小爱情呗。”
其实,除去平时工作相关的财经类新闻外,我在穷极无聊的时候也会上网看看人物传记和小说。但时常令我义愤填膺的是,在某些未成年少女扎堆的网站上,充斥着一种以总裁为主角的畸形读物,点击排行榜上一溜的什么什么总裁。书中描写的总裁动辄数百亿身家,而且帅可惊天地,酷可泣鬼神,身材更是看一眼就能下体湿润。而与其折腾不休的女主角往往资质平凡、性格倔犟、贫贱不移。但在几百万字后,灰姑娘终成总裁夫人。
饶了我吧,我不敢称之为文化怪圈,这太抬举她们了。我只想跪求那些连毛都没长齐的所谓美女兼才女的作者,别把谈吐搞成吐痰。不是认识了人就懂得了人性,不是会做爱了就明白了感情,更不是整夜手淫就能在大庭广众下意淫。
想到这儿,我抬起眉毛问:“不会是什么灰姑娘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事吧?”
哪知对方小姑娘满眼全是不削的看着我,态度高傲地说:“这年头,白马王子和钻石王老五都是稀缺货色,前者只会跟公主真爱,后者则在自由地享受博爱。只有电视里那帮傻大姐还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什么王子钻石,估计轮到她们,就只剩白马和王老五了。”
“这是句实话。”我点头同意,对她这么能拨开外表看本质的态度表示赞许。
“这是事实。”
“恩。我要回家了。”
“时间还早啊。”
“有点晚了,还要上班。”
“少见你这样没有不良嗜好的男人,该不会是家里老婆管得紧吧?但看你也不是会怕老婆的人。”
“呵呵,回头聊。”
打开车门,我直接开车回了家。
打开门扔下皮包,打开台灯,阅读文件随带复习今天所学的日语。心想,苏沫这丫头今儿再不给我来电话明天就直接奔去她单位要联系方式,大不了赶一早飞机过去瞧完她没有出轨再回来。
但这一晚,苏沫还是没有带电话。第二天,电视台里一忙也就没能实施昨晚计划好的行动。
不久我母亲满六十过生日,想在家里举行小型的宴会。
当时在电话里听她这么一说,我愣是没反应过来,“你这么会想到这一茬?机关大院里不都是上酒楼吃一顿吗?”
“你不懂了,这叫时尚,反正你妈我这些年都平静过了,想在这儿时候风光一把不行吗?”
一听她开始准备长篇大论过往风光史的时候,我赶紧插话让她打住:“行,这事儿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恩,你到时也把你那些同学请过来一起玩玩。”
“知道了,我会的。”
生日宴会那天,高展云是司仪,他是风雅的高手,从音乐学院请来两位钢琴家助兴,自助餐是瑞士酒店的名厨到场精心炮制。
宴会当天,亲朋好友济济一堂。
大院儿里面的人都很给面子,大多没事儿的都纷纷赶了过来,王肖的父母亲亲自赴宴,另外章艳当天也来了,她那天与我母亲握手,声音轻轻地说阿姨生日快乐。
我眼看着我母亲眼睛一亮:“这是小艳?可有好多年没见过了。”
章艳优雅低头笑笑。
母亲握着她的手,又看看我,大有深意地说:“还害羞呢,当时可不是常常来我们家找志云一起玩。”她自那时起对章艳留下深刻而良好的印象,而且在当天的宴会上,章艳也即兴演奏了一首小提琴小曲《春天狂想曲》,技艺娴熟,不亚于专业好手。
我在台下看着她,身上有无懈可击的亮丽光环,她还是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可以得到大家的掌声。
母亲以为我同她还有着什么,整个过程中都不断对我使眼色,最后还让我开车送章艳回去。
“她也不是小孩儿了,哪能让别人去送呢?”我说。
我母亲狠狠瞪我一眼。
耸了耸肩,我无奈地转身。我妈这个年纪的人,已经开始买入妇女的更年期,只是这一更也都好多年了,还没过完。其实我也知道她想报孙子,喝着媳妇敬的茶。这些我都懂,但同样的情况在高展云身上却完全没有。
高展云不像我一样有这些无聊的问题。
一方面,他上次带回家的那个叫韩琳的女人在面子上是很过得去的,而且后面他上演的那一出苦情剧也是十足得到中年妇女的眼泪。所以,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在上次那场恋爱后,双方都不轻举妄动。
夜晚,坐在酒吧的深处,孤身一人,神色迷离。高展云和其他叔叔阿姨的孩子在舞厅蹦迪,好不自在。
夜店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话不用说几句,眼神不用太多来回。觉得顺眼,便可以一夜风流。我经历过许多一夜情,麻醉的神经,非理性的欲望,从酒吧到宾馆,从调侃到狂乱,从黑夜到天明,从陌生还是到陌生。我曾对第一个一夜情姑娘说过:“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女王还是女贼,今晚你就是个女人。”她对这句空洞无比的话居然非常有感触,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那欲望中的女人就是极品傻瓜。有人在第二天早上跟我要钱,有人在第二天早上提前消失,给我留下钱。
我看着不断摇晃身体的他们,兴致阑珊地走出夜店。正好这时有一个穿着清凉火辣的妖艳女人挡在我面前,对我说:“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我礼貌的摇摇头表示拒绝。
女人却仍旧直接扑上来,抱住我脖子,姿态亲昵。
这样做,就让人厌恶了。
我推开他,离开酒吧。
第63章 被打
【高志云】
走出几步没多远的时候,拿出车钥匙却冷不防被人推倒在地,回头看,是一个身材剽悍的肌肉男人,右臂上纹有龙形图纹,他的身边还有同伴。
还没等我回过神,我的脸上就遭重拳,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哪里流了血。
“长了一张小白脸就真把自己当神仙了?我的女人你都敢动!你小子活腻了吧。”
回过头看见刚才那位劲装美女此刻早已慌了神,虽我没打算帮她背下黑锅,但这种公众场合下就算我说了实话,那男人由于自尊原因也肯定不会相信。而且他身边同伴也全是健壮大汉,光凭我一个人完全没有胜利的几率。
大概分析一番后,我放弃反抗。
果然不出意料,这些人出完气就走了。
我拿出手帕擦脸上的鲜血,手发抖,手机掉在地上。
铃声突然间响起。
我先看看号码,是日本的区号。
是苏沫,隔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来电,我此时心如擂鼓。接通了,我只说一声“喂”,自己听到声音哽咽。
“志云。”
不想让她听出我此刻的狼狈,我尽量压制着伤口的疼痛。“我听着呢。”
“我到这边安顿下来了。不过刚刚从同学手里买到电话卡,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哦,没有关系。怎么样?顺利吗?”一说话,嘴角边的伤口就生生作疼,让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很好。很顺利。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奇怪。”
……
“之前因为刚到所以也没有给你电话,你现在没在生气吧?对了,我看见你给我寄过来的东西了,谢谢。”
“没有关系。小事情。”
远隔一片太平洋的茫茫海水,声音在电话中总有稍稍的滞后,通话的双方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后来追到机场,想要见一面;你知不知道,我在夜店看见美女但长得全都像你;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幽怨满腹的等电话,每每到深夜。
我一直没有说话,但身体上的疼痛开始逐渐麻木。
电话另一端也没有声音,好久,她对我说,你没事就好了,那我先挂了。
苏沫对我说,没事。
……
我压低声音:“你在那面过得怎么样?还好吧。”
“一切都很好,但你是不是很累了,我有打扰到你吗?我忘记了现在有时差。”
“不过一个小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