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艾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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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来了,快,上车。”陶阳不安的看着周围,似乎有什么急事。
一阵手忙脚乱后我被抬上了救护车,陶阳把李夏叫过去叮嘱了几句就走了,车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陶阳慌张的背影。
“砰——”车门关上了,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真的好累。
今晚的事似乎和我想的并不太一样,李夏为什么会和陶阳在外面,陶阳又为什么一个人离开了,我需要重新想一想。
到了医院后大夫帮我处理了身上的擦伤,拍了几个片子,做了透视,果然,右腿骨折,还好内脏没什么损伤,轻微脑震荡,打了石膏后大夫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折腾了一晚上,直到住进病房才算踏实了下来。
李夏帮我把被子盖好,乖巧的坐在我边上,脸上还挂着泪痕,头发黏在额头上,像个被雨淋了的小猫。
“行了丫头,别哭了,哥这不没事嘛。”我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笑了笑,我不想让她担心,因为我知道担心一个人的感受,就像刚刚我跑出来找她时一样。
“李小白,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想我绝对笑的比哭还难看,这丫头铁定是被我那一笑给吓着了,趴我身上又开始哭了。
“行了,别哭了,别哭了啊。”真是拿她没办法,毕竟还是个孩子。
“对了,这事先别告诉咱爸咱妈,省着他们念叨。”爸妈都快五十了,一来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二来如果他们问起来,我也没办法把整件事情解释给他们听。
“嗯,对了哥,你也没找到小雨么?”李夏擦了擦眼睛,抬起头来问我。
“小雨?她不是在家里么?”难道刚刚跑出来的是小雨?她怎么会有卫生间的钥匙,一定是陶阳没锁好门。
“是啊,小雨说要上厕所,结果门打不开,我以为门又锁上了,就把钥匙给她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刚刚陶阳那么着急。
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复杂了,陶雨怎样看我我到无所谓,本来我的形象已经让李夏“败坏”的差不多了,从小时候尿床到长大了犯二这些糗事都被她抖搂干净了,可她会怎样看陶阳?
她一直信赖和依赖的姐姐背着男朋友和另外一个男人拥吻,怎么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合乎情理的好事。
等等,这似乎也不太对,她应该早就发现陶阳不在房间,这么说来她是故意向李夏要钥匙,想知道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呢?
从我们拥吻开始,还是从我们在走廊里说话开始?
越想越觉得混乱,我索性闭上眼,希望能一觉睡到天亮。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陶阳在卫生间里拥吻,而且不紧紧是拥吻,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的,漆黑的门缝里挤进来一只脑袋,是陶雨的脑袋。
好好的一个春梦做到最后却是有些惊悚,而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能够照进病房了,伴随着我的苏醒,疼痛再一次侵袭而来。
“李夏——”
“我让她回去上课了,今天我在这陪你。”陶阳的声音暖暖的入耳,要不是周身的疼痛提醒着我,我一定以为昨晚的梦还没有做完。
“小雨她——”我不知道改怎样开口问这个问题。
“没事了,只是昨天淋了雨,有些感冒,我帮她跟老师请了假,让她在家休息一天。”
陶阳说昨天陶雨直接跑回家了,因为她从小就怕黑,而且还怕打雷,所以不会在黑暗里逗留太久。
“学姐,对不起,让你们姐妹俩产生误会了。”我是由衷的感到歉意,虽然此事不是因我而起,不过在诱惑面前我选择了低头。
“别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就显得太见外了。”陶阳笑着摇了摇头,可她的大度更让我内疚。
“李白,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四年前我根本就没醉,像昨天一样,我是装的。”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四年前就很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又走了?”
“因为我有一个不得不走的理由。”
伍拾肆。陶阳的故事
我没有想到陶阳会这样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她的整个故事,她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讲述了这四年间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一个女孩可以如此的不幸。
陶阳说,从我开始在图书馆楼下听广播开始,她就注意到了我,楼下的长椅上坐了那么多的人,她一眼看到了我,刨开我确实有点小帅不说,她给了我一个很明确的理由。
“我观察了好几天,那么多男生,只有你不抖腿。”这个理由听着很荒诞。
陶阳说,她深信那句话:男抖必穷,女抖必贱。
“学姐,你还真分析错了,我虽然不爱抖腿,不过我还真挺穷。”
她摇了摇头,看到我床头的杯子里没水了,拿着杯子起身去给我倒水,开水房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我思索着她刚刚的这番话,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标准,例如有的人不喜欢颧骨高的,有的人不喜欢鼻子大的,而陶阳的标准很奇怪,不喜欢抖腿的。
不一会儿她捧着水杯回来了,把水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接着说。
“我说的穷不是物质上的穷,而是精神上的穷,简而言之就是思想上的空虚。”我很佩服女人的心思和洞察力,透过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就能直接看透一个人的思想。
“其实好色的男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空虚的男人。”
“好色的男人不可怕?我觉得老钟就挺可怕的。”想起老钟来我就火大,那个偷窥狂,要不是因为他那天趴在门上偷窥,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一系列连锁事件。
“呵呵,你还真别说,老钟还真不可怕,相反,他还挺可爱的。”
我真是服了这两姐妹,她们两个竟然用了同样一个词来形容老钟,而且是和老钟最不靠边的两个字:可爱。
护士过来发药了,陶阳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
“这个是饭后吃的,还有这个,现在先吃这个。”说完拿起水杯,刚要递给我又拿了回去,放在嘴边小心的吹了吹,我不禁感慨,学姐真是体贴,转念一想,真是便宜了她B市的那个男朋友了。
她把水递给我,开始继续讲。
“有的男人只是单纯的好色,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后也就只对她一个人色,而空虚的男人不同,那种男人是永远喂不饱的,对他们来说,女人再好也只是个填补空虚的工具,就像DOTA和酒一样,只是娱乐和消遣的项目之一,女人只不过是陪他们演一出恋爱的戏。”
我不知道自己算哪种男人,男人基本都是好色的,所以我是好色的男人,可好色的同时我也很空虚,看来这期间也是没有明确的界限的。
“学姐,那你说我是好色的男人还是空虚的男人?”
“你啊,你是个傻男人,不,你是个傻男孩。”
“为什么?”
“因为四年前你很单纯,四年后依旧单纯。”我真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讽刺,单纯这两个字在这个年代有着太多的意味。
“四年前我确实很——好吧,很单纯,可昨晚我——”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只能尴尬的停在那里。
“昨晚你还是很单纯,你知道么?要是那种特别空虚的男人,在昨晚那种情况下根本连前戏都懒得做,直接上垒了。”这一切她都说的很轻松,而我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是在怪我么?
“陶阳,你遇到过空虚的男人么?”
“遇到过,就是那个让我辍学的男人。”
陶阳是在大二下半学期时辍学的,刚上大二的时候她代表系里去B城参加一个省级播音比赛的决赛,当时传媒系有十个人参加比赛,到了最后只有她一个人进了决赛,在去B城参加比赛的路上,她遇到了那个男人。
“那天我起得很早,一早就站在路边等车,结果等来了他,他把车停到了我面前,问我要去哪,当时我以为他是跑私活儿的,说明了目的地后就上了车,后来他说他也是要去B城办事,只是顺路把我带上。”
“他不是B城的?”我记得传说中她的男朋友是B城的,看来传说还是不靠谱。
“嗯,他也是A城的人,不过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现在的男朋友在B城。”原来是这样,她最后还是成了省城的妞。
陶阳说下车后那人要了她的电话号码,说是他回去的时候给陶阳打电话,再顺路把她带回去,这一路的交谈下来陶阳觉得他不像是坏人,就把号码留给他的。
“学姐,坏人脑门儿上又不贴标签。”
“是啊,所以从跟他分开以后我就再也不轻易相信男人了。”
比赛结束时已经傍晚了,她正在想是要坐短途火车回家还是打车回去,这时男人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她很开心的答应了,不一会儿男人就把车开了过来。
“我现在依然记得他那时的表情,很亲切,像父亲一样的亲切。”
“父亲?”
“是啊,那年他四十岁。”原来是个老男人。
“那个男人是A市一家国有企业的办公室主任,有老婆,女儿和我差不多大,起初我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因为他成熟,什么事都要比我懂得多,从B城回来后有什么大事小情我都喜欢问他,不过大多都选择他上班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因为我不想影响到他的家庭,不想让他的妻子和女儿产生什么误会。”
“后来呢?”
“后来事情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了。”
“为什么?”
“因为感情的事是没办法控制的,只要跨过了那条尴尬线,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陶阳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好感变化为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她以为是她自己的问题,就逐渐减少了和那个男人的联系,直到有一天,男人要去B城办事,在临走前给陶阳发了条短信让陶阳到学校门口,陶阳当时还在上课,可接到短信后二话没说就跑了出来,出来时男人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当时我什么都没想,上车就跟他去了B城,翘了两天的课,还因为逃寝被系里通报批评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只想跟着他走。”
陶阳说,那天男人出奇的安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车里,车直接开到了B城市里的一家宾馆,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那天发生了。
“那是你的——”我知道有的事情不该问,可还是很好奇。
“第一次,我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流血。”
陶阳说事后那个男人一直抱着他,他说虽然不能给她个名分,不过能让她尽可能的过得快乐。
“然后呢?怎么分手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把男人概括为两种类型,好色的和空虚的,而我比较倒霉,他是那种既好色又空虚的人,最初的一个多月还新鲜着,只要见了面就像干柴遇上烈火一样,但新鲜归新鲜,我明显感觉到他对我不像以前那样耐心了。”
“后来他单位的事开始多了起来,每一次打电话过去,除了开会还是开会,起初我还强迫着自己相信,可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倦了。”
“再后来,有一次我陪他去B城,我们在宾馆里吵了起来,他摔了门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从那以后再也没找过我。”
“为了什么吵架?”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就是四年前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只不过一些地方被我改动过了,但事情还是那么个事情。”
我还记得四年前她讲的那个故事,只不过我当时以为男主角是一个像我一样风华正茂的帅哥,没想到竟然是个不惑之年的大叔。
“其实我并不是无理取闹,我只是想让他陪我过生日,哪怕吃个晚饭也行,可他就是不肯,用各种理由推脱,最后我一任性,自己在外面开了间房等他,他非但没来,还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了一顿。”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