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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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来八年的时光已淡忘了数字,没关系,我来告诉你!是三百九十三名!”风波雪凛然答道。
“不对?”宋玉忽然疑惑。“应该是三百七十八名,怎么多出来十五名?”
“可是为多出来的十五名而疑惑?”风波雪语速依然不紧不慢的问道。“不过你暂时记不得也没关系,我会提醒你记得!”说到这里,风波雪终于向前一跨步,箫煞之意重起。“七月十九,千万松首次下达屠戮命令,在西城封锁老观巷,以铁菩提等重暗器,格杀难民九十五人;同日黄昏,在西大街,西城难民聚集地,以火炮等重型火器,当场屠戮难民两百有十七,事后查出,扔有三十一名难民逃离;七月二十日,举城大搜索,沿漏网难民逃离的线路追杀,经西门大街,光南杂货铺,胡记客栈,凡难民经过停留之所无不以火器焚烧,至午,共计四十二名被杀戮,不过事后清点,仍有七人下落未明;二十日夜,得报,剩余七人停身花祖庙,连夜出击,最终七人方遭屠获。以上屠戮数字,加上在二日行动中因感染而丧的十七名府衙人数,正为三百七十八名,这也是你先前上报的数字,我可否有遗漏?”风波雪问道。
“没有遗漏!”千万松沉沉的答道。
“好!”风波雪又向前一跨步。“为何你不将那十五名根本不可能感染你所谓的‘黄花碧柳’之难民算上?”
“什么?怎么可能多出十五名?你又凭什么判断他们不可能感染‘黄花碧柳’之毒?”魔台里的千万松不服的反问道。
“好!”风波雪终于来到入魔台的入口处。“我再提醒你!三月二十一日,也就是你飞鸽上报死亡数字的同一天,因传东城仍有‘黄花碧柳’的感染人群存在,你亲赴东城,最后焚及安平客栈,当场烧死一十五人性命!”
“我怎么没有发现尸体?”千万松疑惑道。
“你那时心有旁骛,匆忙间何曾仔细盘查!失火当时,那十五人因避火逃至客栈下的密室,但是,当时你使用的火器为雷门秘制的黑色火花,那十五人虽在地下密室,也最终难逃大劫。直到四年后,城东老字号会生布店分店破土动工,开挖地基时才被人发现这十五具尸体。至于我为何敢说他们未曾感染你所谓的‘黄花碧柳’的原因是。。。”说到这里,风波雪取出一叠卷宗。“这是这十五人的户籍及在七月前后,他们各自与人交往及生活的详细记录,是我历时两年查询得来!”说完,风波雪将卷宗甩进入魔台内,刹时翻看卷宗叶子的声音响起。
“至于原因二,就更明显,既然你说的是‘黄花碧柳’,那么,无论你采取如何方式屠戮这十五人,只要这十五人的尸体仍然存在那里,依然会荼毒人间,这一点你最是清楚。但是很明显的是,这十五人的尸体摆放在安平客栈地下密室数年,甚至当被挖掘出来时,已暴露于世,至今仍没有造成任何你所谓的‘黄花碧柳’应该带来的贻害!”风波雪的这一句话可谓厉害之极,西门忘情顿时也默然。
“因此,如你所言,先前那三百七十八条人命因为感染‘黄花碧柳’而使你作出为大局着想,不得已为之的苦衷,那么这十五条完全无干的人命,只因你错误的举措失职,其最终所造成的后果及责任你却无从逃避!”说到这里,风波雪冷然喝问:“千万松!你可知罪?!”
一时间入魔台前静可听针。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笑出声来,那人正是宋玉。
“不知陆。。。陆公子有何言?”风波雪竟一改箫煞之态。
“你们说来说去,尽是有罪无罪!其实我最是不明白,既然‘黄花碧柳’为毒,那么究竟是人为之毒,还是天然之毒,如果有人下毒,那么主犯何在?为何总是舍主求次呢?”宋玉笑道。闻言,李乘破不禁暗暗点头。
“陆公子问得极有见地!”风波雪先是谦逊的赞了一句。“为了此事,风某奔波七年至今,证实昔日此毒实人为也!风某不才!但也誓令此贼归案!”风波雪说得满腔热血,正气凛然,关渡忍不住佩服又暗自担忧。因为关渡知道,武三松那“黄花碧柳”之毒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破之的。
“千万松!你可知罪?”风波雪重新喝问。众人虽不知风波雪一直让千万松服罪的真正目的,但风波雪那正气凛然的气势,均对千万松将要发生的际遇感到不安,甚至宋玉也有如此感觉。
“大帅也知道了!”千万松终于开口道。
“知道!”风波雪冷然答道。
风刹时冰霜。
“好一轮圆月!”凌倾斜仰天问道。闻言,众人俱也仰首望天。月圆,圆得竟是那么完美无缺,毫无瑕疵,当月悬半空,这周遭的景致瞬间光华大盛。
“风波雪,你可以向大帅复命,我千万松知罪!”千万松说这一句话时语态轻松明快,正与眼下的明月之景相对应。
“老爷!”那老妇人热泪盈眶,千修桥更是侧首瞟了风波雪一记,暗自揣度:“这风波雪的名头极大,但刚才听及老爷的功力,仿似比前些日子更是精进了,再加上柳师叔,西门大爷,只要李乘破等人不插手,那么又有何妨?”想到这里,千修桥不禁安心。
“好!你能认罪!实明白人也!”风波雪直到此时才松了口气。
“但是。。。!”隐约中,众人均感觉千万松从入魔台里行了出来,千修桥更是暗喜,而风波雪微微一愣。
“但是先要请风捕头等我完成先师遗命!”说到这一句,就见一人大踏步的从魔台里行出,满头的花白,苍巍在风中犹如一头雄狮。
“千兄风采更胜往昔,小弟欣然!”西门忘情合掌微笑道。千府众人更是心绪激动不已。
“师傅!”柳瑶池忽然含泪跪倒在千万松的面前。众人俱大惑不解。
“是的!”千万松放下手中一长及逾尺、似玉非玉的扁长匣子,正平放在柳瑶池的身前,然后,合掌缓缓跪下。柳瑶池与千万松对着那扁长匣子连叩九拜,其二人方才止住泪花。
“先师临终可有遗言告之瑶池?”柳瑶池终于开口询问道。
“先师于八年前七月二十一日坐化归去(众人到此时方才明白,为何风波雪谈及千万松误杀十五条人命时,说他心有旁骛),享年九十有一。坐化前,先师用大感应神功告之万松,需在舍安园内留守八年,直到魔心如焚成灰,方可出得魔台。到时月圆之夜合柳师妹之情心一线打开先师留存魔台的尘缘盒,自能分晓!”千万松一字一句的念道。说完这一句,只见千万松与柳瑶池俱将双手按在那浑若天成的尘缘盒之上。
“原来大师用夺天工之力封了此盒!”西门忘情一脸仰慕的叹道,而众人俱好奇不已。
只见千万松的头顶雾气越来越盛,而柳瑶池的面容则散发着一种无可形容的圣洁光彩,终于就听“喀达”的一声细响,尘缘盒缓缓打开。刹时,舍安园内景色变幻万千。
众人忍不住向盒里望去,有人惊讶,有人失望,更有人茫然不得其解。只见盒内摆放着一柄看似普通之极的刀,刀柄镂刻着“禅宗”二字(难道是“刀魔”千绝顶的刀?众人疑惑不已)。
“好刀!”风波雪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差点就达至添一分则多减一毫则少的境界,但仍旧是留存在这世间最伟大的一柄刀!”凌倾斜动情的答道,闻言,风波雪顿时凝神看了一眼凌倾斜。
关渡也为凌倾斜的话语一愣,关渡记得这曾是弓鱼亚评价季征途之刀时所说的话,然而,凌倾斜竟然也用同样的话来评价千绝顶的刀?关渡直到今日方对弓鱼亚的那句刀之评价有所感悟。
“能让我仔细的看一看它吗?”凌倾斜忽然动情的问道。闻言,千万松、柳瑶池俱一愣,两人忽然又仿似记起了什么,竟异口同声的答道:“请!”
“谢谢!”凌倾斜缓缓的、温柔的接过了刀,刀名“禅宗”。霎时间一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涌入心头,凌倾斜微微一讶,终于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思与回忆。
“嗨——!”恍若隔了许久,凌倾斜发出一声谁人也不明晰的叹息声,刀瞬间黯然无光。
“咦?”千万松忽然发现刀的下面还有几封信笺。
千万松在拆开一封看后,瞬间奇道:“不是先师的笔迹?”闻言,李乘破忍不住瞥了一眼,瞬间失色,随即毫不避嫌的上前观看。只见上面写道:“东游天寺,东九西五,可用无忧心法证之!”
“是师傅?”李乘破不禁念了一声。
“什么,是季师?季征途?”关渡奇道,闻言,柳瑶池也是一怔。
“不是?”李乘破叹了一记。“是杨异清!”闻言,关渡更是一愣。这时千万松又打开了第二封信笺。方才众人俱给李乘破的神态勾起了好奇之心,一起凑上前去。谁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众人顿时迷惑、顺而更是吃惊不已。只见那一页发黄的纸上写着三个大字“凌倾斜”,字体瘦硬如刀。
“是先师的笔迹?!”千万松顿时如入雾里。然而,在“凌倾斜”这三个字下隐然还有一行小字:“我知道了!”那人笔力虽似笨拙,但,即使高明如风波雪也一时看得目瞪口呆,骇然不已。
“是他?!他竟来过了!”柳瑶池一时间竟为之语塞。
“是季师!”凌倾斜终于流下眼泪。
※※※
“好!”千万松苦笑一声。那一声“好”不知是欣慰还是迷惑、伤悲。
风波雪终于从那如刀的字迹中还神过来,风波雪长吁了一记,随即上前一跨步。
“千万松!你还有何未完之心愿?”闻言,千府众人大惊。
“动手!”千修桥大喝一声,霎时间,千修桥、千种树、千养花,以及那一直老态龙钟的千夫人一齐出手。
千种树用掌,千修桥用拳,千养花用刀,那老妇人更是一甩手,只见无数的铁莲子、铁菩提均向风波雪纷然袭来。风波雪浑若不在意,不转身,不回首,身子向前一跨步,千种树,千修桥,千养花,甚至千老太的诸般暗器顿时落空。而风波雪正对千万松。
“你可有未完之心愿?!”风波雪再次问道。
“没有!”忽然间,千万松微微一笑,仿似瞬间就明白了,千万松合掌向风波雪及众人还施一礼,随即盘膝而坐,面带微笑的盘膝禅坐。
风波雪终于一愣,可转瞬一笑释然。而千府众人无不一脸的悲意。
第三章、相见欢
更新时间2005727 14:02:00 字数:14226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仿似回到了三月。
柳瑶池拥着承载“禅宗”刀的狭长盒子,望向绵密的雨幕,一个人沉思不已。每当这个时候,西门忘情就绝对不会打搅她,以免破坏了这浑如天籁的宁静。
“柳姑娘,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宋玉在柳瑶池的身旁轻轻地坐下。柳瑶池忍不住微皱了一记眉头,宋玉在这一侧正好偷看见,但宋玉丝毫不在意,反而心中奇道:“原来女人嗔怪的表情竟是如此好看,我怎么以前就不曾留意呢?”
“柳姑娘为何不说话?这数天来我竟没看见柳姑娘说过一句话,甚至展露一丝笑容,其实,我多么想再见到姑娘的笑容,哪怕什么代价我也愿意!”宋玉的这一句可谓动情之极,连他自己也骇了一跳。然而,柳瑶池依然望着窗外那迷离之雨,恍若未闻。见状,宋玉不禁心头一阵恼怒,刚想怒得拂袖而去,正好斜眼看见柳瑶池那在雨意映村下,一张完美无暇的轮廓,不由得心中一叹。
“既然柳姑娘今日仍旧没有兴趣,我。。。我改日再来。。。来陪姑娘说话!”说到这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