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必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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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俊把自己身上盖得衣服都移开,站起来看了一圈,“小宇呢?”
“开会。”
“几点了?”
张启伸出手,低头看了看,字正腔圆的说:“现在是北京时间,14点37分20、1……22秒。”
“吃饭了吗?”
“吃?你还有心思吃饭啊?媳妇都要没了,你还吃哪门子饭。”
周子俊苦笑,“吃饱了才有力量继续战斗!”
“继续熬夜守着啊,”说着伸手上前要摸周子俊额头,被他躲开了,“我看看你退烧了没有,干嘛啊,我又不是秦念,全世界那么多男人,偏偏就看中了你一个!”
周子俊低着头沉默不语,张启嘴硬,说完就心软,推推他问他想吃什么。
俩人勾肩搭背刚走出办公室,正好碰见会议结束的梁韶宇,仨人一拍即合,二话不多说,直奔老店吃云吞面。
秦念一整天都郁郁寡欢,心情焦躁,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看见什么都烦。年报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让她头疼,想画画缓解,可是画出来的人都是周子俊,让她心情更加沉重。
夕阳西下的时候,左骁忽然打了电话过来,秦念接了电话就劈头盖脸的问:“你丫什么时候回来?”
“我好像才刚走了两天吧?”
“不管,你赶紧滚回来,我要去做正事,不在你这里混日子了。”
“什么正经事?你那工作室啊?”
“是!”
秦念很早之前就说要成立工作室,创意设计广告,只可惜她一直懒,拖了又拖,地方倒是相中了一块,但是人租约还没到期,又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就这么拖了三四个月。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马就回去。”
“什么事儿?”秦念小心打听。这些人都阴险着呢,无奸不商,奸商啊全是奸商!
“跟我结婚,答应了我就回去。”
秦念懵了,左骁从没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沉默了很久之后,她才问:“你旁边是不是有头驴?”
“没有。”
“你去了美利坚合众国?”
“没有。”
“脑子没被驴踢,又不是大晚上,你说什么胡话梦话呢?”
左骁继续不急不缓的说:“周子俊回来了是吧,你已经那么讨厌他了,就不能考虑我一下吗?”
“赶紧给我滚回来,你丫受刺激了吧?”说完,不等左骁再出声,便把电话扣断。
左骁听着耳边一串忙音,觉得分外的刺耳。电话屏幕上还是秦念那张毫无遮掩的笑脸,这样开怀的笑他有多久没有看到了?自打周子俊不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左骁胳膊撑在阳台的木质栅栏上,看着远方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太阳,心情就如此时的空气,太阳下山,空气中的温度慢慢降下,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林特助,帮我定今晚的机票,南非。”
“是,您真的要休假?”
“对!”
“那秦小姐?”
左骁长喘一口气,“不管她,她想继续待下去,就继续,如果走的的话也不用拦着。”
“是。”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我发现这三个人很适合搞基啊
矮油,我发现左骁很不错哦,都想把他扶正了,哎~~~
Chapter 27
秦念刚跨进鼎bar,一首被改编的I have noting便直直的冲进她的耳朵,没有Whitney Hoston宽广、醇厚的嗓音,用一种柔柔的音色,或者高音的婉转,或者似是低喃的轻唱,诉说着歌词中的爱和不要离别。
秦念绕了几个弯才看到站在舞台上的歌者,双手捧着麦克,脸上有浓浓的妆容,眼睛紧闭完全沉浸在这首歌的感情里。灯光从她的头顶打下来,似是带了一层光圈,晕染了一层暖暖的黄色,不同于往日所感受的震耳欲聋,整个酒吧里只有她轻柔的声音,给了酒吧不同往日的色彩。秦念不自觉的站在舞台的正前方,多看了她一会儿。
如果你失去了你,我便一无所有。I have nothing……
“呦,我还说到门口接你你呢,”张启从里面出来走到秦念旁边,“怎么样?今儿这够格调吧?”
“嗯。”秦念轻轻应了一声,似是还没有从歌声中跳脱出来一样。直到把整首歌听完,秦念才转过头对张启说:“人的格调,和你这地儿不搭界。”说完,几乎是擦着张启的脸,从他旁边过去。
“嘿,你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我啊!”
推开包厢的大门,灯光昏暗,一屋子烟雾缭绕。秦念条件反射的用手在脸前挥了挥,张启赶紧冲屋子里喊:“掐了,都掐了。”
还没等秦念看清这房间里都有那路货色,梁韶宇便扑了过来,挡住了所有的灯光,顺便塞了话筒在她怀里。
“来来,广岛之恋,缺一女主角。”
广岛之恋的歌曲应声而起,秦念看看他们俩手里那一对儿泛着银光的话筒,没有反驳。
梁韶宇马上进入角色,特别深情忘我的唱了起来。“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莫文蔚的声音很空灵,音色很高,很难把握,秦念就顺着把女声调低了一个八度,少了一丝凄哀,多了一份坚强。
可是等到男声部再次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易主,变成了周子俊。他的声音醇厚,一直以来唱歌都很好听,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是选择坐在角,落笑着看其他人群魔乱舞。
秦念顺着他的声音,回头看见一双墨色的眸子正直直的看着她。听着他好听的声音,深情的唱着“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秦念把话筒随便扔给了旁边的人,绕过周子俊走回沙发边坐下。房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音响里不停传出的淡淡忧伤。
秦念屡屡头发,拿了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酒。周子俊默默的切了歌。两个当事人如此的淡定,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张启看看周子俊,又看看秦念,清了清嗓子喊道:“那那什么,点一首草蜢的,那叫什么来着?失失……对了,失恋战线联盟。”
被梁韶宇从后面狠狠拍了一下,张启意识到有问题又赶紧改口,“错了错了,唱那个买酒浇忧愁的,对对初体验,哈哈,初体验,哈哈……”他觉得自己很有本事的把主题拽了“初体验”,笑的很得意,可是发现整个屋子里十来号人,没一个出声的。
张震岳的爱之初体验,年少时的轻狂。前奏刚刚响起的时候,张启便蹦了起来,跳到周子俊身边,疯子似地摇头晃脑,跟磕了药一样。
秦念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有点儿苦涩,刚伸手把酒瓶拿起来想看看是哪路忽悠人的货色,也没注意是谁推了门进来。忽然就有一人“蹭”窜到她旁边,顺便带来了一阵风,她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沙发被坐陷了好多。
“秦念!”
那人语速有快,声音又大,在被张启的破锣嗓荼毒的包房里仍能听见他的声音。
秦念看着眼前几乎贴到自己的脸,很熟悉,熟悉到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熟悉到她一时间不知道叫他什么好。
“行不行啊!几天没见就把我忘了,再怎么说也是发小啊,邻居啊!!”
“杨乾?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杨乾晃晃脑袋,笑容满面,笑的眼角都有褶子了,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大脚放在膝盖上,晃啊晃的,好不得意自在。
“爷打今天开始,正式回归了。亲爱的祖国,亲爱的京城,我想死你们了!!!”是真的开心,所以底气很足,声音之大足以和张启媲美。
被一没拿话筒的人抢了风头,张启自然是很不乐意,“你给我闭嘴,你他妈的一回来,全城各家都得把门锁紧了。”
杨乾心情好,探身对秦念说:“不理他,他没尝过荣归故里的滋味,他这是羡慕。”
秦念给杨乾倒了一杯酒,碰杯,喝干净了再添满,然后再喝,完全秉承了中国那句俗话,感情深,一口扪!他们有好久没见面了,杨乾高中毕业后,尾随着某人出国,结果混了几年回来,还是光棍儿,杨乾每每说起来,就倍儿心酸,他总说:“惨惨,你们都惨,谁他妈有我惨?我到底是哪儿不好了?我他妈的有鼻子有眼睛,身体健康,四肢发达头脑不简单,她的眼里怎么就没我一个影子呢?”。
这次,到没有重新复述这一套,碰了碰秦念的杯子,“不说了,长江那么长,都装不下我的辛酸泪。”
周子俊点了陈奕迅的全世界失眠。他那低沉忧郁的嗓音,随着音乐缓缓流出,沸腾了起来的房间又瞬间安静了下来。秦念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没有看他,眼睛盯着墨绿色桌台,被扔了一桌子的酒瓶和酒杯,褐色的液体晕着淡淡的光,似是能照出一个淡淡的人影。
他的背影挺拔,侧脸英挺,看着她的眼神里是满的几乎要溢出的感情。他几乎能看到,秦念紧握杯子的手背上,有条条清晰的青筋,只因为太过用力。
“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如何想你想到六点,如何爱你爱到终点。”
秦念知道,这首歌是唱给她听的。词句里的感情她听得很明白。
一曲场毕,所有人给他鼓掌,秦念放下杯子,拎着包走出房间。秦念出了名的不好惹,发起火来谁的面子都不给,连关系那么好、坐在她旁边的杨乾都没敢拦一下,经过其他人身边自然更没人敢拦。
秦念走的很快,穿过走廊回到大厅,那个声音好听的姑娘刚刚一曲完毕,鞠了躬准备离开,高台上的DJ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新一轮high高|潮。秦念穿过穿过舞池,来到舞台前,没有走台阶,直接撑着舞台跳了上去,她脚上还穿着那双12厘米的高跟鞋。不明所以的客人开始起哄乱吼,周子俊站在舞池这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虽然她身手利索的上了舞台,可还是让他的心揪了一下。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可是自己却总伤她……
秦念把麦克固定在架子上,点了王菲的催眠。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太阳上山太阳下山冰淇林流泪。第二口蛋糕的滋味,第二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
她的头发有淡淡纹理,散落在肩上,双眼微眯。一曲催眠,催眠我,也催眠你,催眠全世界。她的歌声不一定是最好听的,可是却迷倒了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唱了一无所有的姑娘,她站在台边,听得入神。
大多数人都是听个热闹,根本不在意这首歌到底是在诉说什么。张启听得迷糊,他知道秦念一定是想通过这首歌说些什么,可是听完整首之后,完全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启用胳膊捅了捅周子俊,“她想说什么?”
他的眼神一直锁在她身上,不曾离开一分。
秦念拎起放在地上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下台。“一无所有”姑娘还站在舞台旁边,秦念从她身边经过,走了两步又回来。那是一张带着稚气的脸,被包裹在浓浓的妆容之下,茶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姑娘,你唱歌很好听,但是这里不适合你。”
“我知道。”
秦念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老板是衣冠禽兽,挣了钱赶紧跑。再见!”
秦念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心情之下,还有心思和一个不曾谋面的姑娘说话,大概是那首歌,唱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如果你离开,我将一无所有。即使再回来,又能如何?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周围开始噪杂,张启不确定周子俊是不是在和他说话,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什么?”
“她歌里的意思,过眼云烟,包括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