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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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庆大会结束之后,苏颖还没有从之前的愠怒中恢复。
怎会有这样的人呢?
舒芸找上她,说她占了人家的男友,抢了人家的最爱,她认了,这也算半个事实。
舒含找上她,说她不知廉耻,抢了其姐的未婚夫,好,她也勉为其难地承认。
如今,这个像是一朵娇花似地周菲,莫名其妙地找上她,算是哪门子道理?
都说神经会被传染,看来有几分真实性。
苏颖没有等到大会结束,就走出来了,坐在礼堂旁的藤椅上候着。
此时,韩越已坐在她身边良久,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询问。“怎么不说话?”
苏颖已经满肚子无名火,不晓得要怎样诠释这种荒唐。
“哥哥,我的脸很风骚吗?”
韩越轻咳,差一点被口水呤到,“胡说什么呢?”
“我应该长得挺正派的吧。”
这下,轮到韩越哭笑不得了。
苏颖长得很精致,虽不是一看惊艳,却值得慢慢品味,而且,那种无法捕捉的恍惚韵味,很诱人。
“说吧,怎么了?”
韩越阻止了女人继续铺垫,希望直接进入主题。
苏颖耸了下肩,“我也很想知道怎么了,有个林黛玉似的女人,祈求我,离开她的男朋友。”
韩越蹙眉,想了良久才问,“她男朋友是谁?”
他没有问那女人是谁,却问男方是谁。
不过,回答哪一个都一样,这两人估计韩越都挺熟。
“舒含。”
“舒含?”
“嗯,不可思议吧。”
韩越不接下文了,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对于和韩越的相处模式,苏颖也多少摸出了些许门道,那就是,你不要指望他能够规规矩矩地和你有一说一,更多时候,要搞清他的肢体语言。
比如此时,他的那种看似漫不经心的神情,其实是需要你把详细的过程给他细说,当然,也有可能他对这一话题已经厌倦,希望到此为止。
如果是以往,苏颖会选择后一种可能。
不过,她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善,丈夫的职责,倾听妻子的劳苦牢骚,也是其中之一。
过程很简单,来回不过几段对话:
“求你,以后少在舒含的身边出现,行吗?”
“行!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我知道,我这样贸然地跟你说这些,很可笑,也很无理取闹,可是,我不能没有他,如果连他都被抢走了,我真是一无所有……”
“是吗。”
“我知道你结了婚,但是……但是这实在不能保证什么,你或许占有不了他的人,但是,你却能迷惑他的心,求你,以后有他出现的时候……”
“那种情况,我扭头就走,我发誓!”
“……”
“满意了?”
“……谢谢。”
回忆结束,苏颖失笑地舒了一口气,“就这样,然后我就离席了。”
在苏颖的叙述过程中,韩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用那种幽深难懂的眼神看着她。
借着路灯,委靡的光罩在他身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黄晕,竟有些鬼魅。
苏颖想,或许,他觉得这种事,不足一提吧。
终于,在她有些承受不住那目光的时候,他淡淡道,“没了?”声音有些哑。
“嗯,没了。”
韩越笑了笑,意味深长,“可能,秦亮说得话,真的挺有道理。”
……
韩越夫妻算是同学聚会的迟到者。
当他们推开那个预定好的包间时,就见秦亮刚刚倒完最后一杯小糊涂仙,扬手叫道,“嘿,我说韩越,你竟然迟到!你的最爱都给你准备好了,怎么,守着年轻漂亮老婆不敢带过来,还是怎样?我说,这要罚酒三杯,抗拒从严!”
一席话完,周遭坐着的人,神态各异。
有怒有喜,个中心思,只有各自知道。
韩越优雅一笑,接过秦亮递来的酒杯,很轻松地一饮而尽。
三杯下了肚,面不改色,神情怡然,秦亮啧啧嘴,“都说混机关的,职位和酒量成正比,我信了。”
苏颖也信了,更是觉得心疼,什么都没吃,空腹地被灌下三杯高度白酒,这样的酒量,怕是不知道练了多久。
他说他以前晚归甚至不归,是为了应酬,如今,她愿意选择相信。
婚姻需要忠城,但是也需要信任。
她不想自己和韩越之间,发展到姚沁和任启那样。想到此,她的视线环视一圈,在最偏的座位看见了姚沁、舒芸二人,而那二人也正在往她这边看来。
视线相交,舒芸别开脸,算是正式宣战;
姚沁显然较为尴尬,态度倒算合宜地对苏颖点点头。
这女人算是骑墙派,想要在她和舒芸之间,两边拉拢。苏颖无谓地回一浅笑,而后挨着韩越的身边,坐了下来。
全席共坐有十五个人,据说是除了不在F市的,都召集了来,女性占有大半。
开席前,韩越给苏颖一一介绍,后者敷衍陪笑,她能记住样貌,但是姓氏和样貌却不能对号入座,她也知道,这种介绍,只是过场形式,明天之后,再见面的机会又有多少?
每个人的态度都很友好,哪怕心有腹诽的,也表现温和,除了一个男人。
皮肤很黑,看起来很壮实的一个男人。
“梁建。”
刚刚说完那人的名字后,那家伙便冷冷冰冰地截回韩越的话,“不容易,居然还能叫出我名字来啊。”
火药气很浓。
韩越不以为意地笑着解释,“当时,是我的下铺舍友。”
“你好。”原来是下铺的兄弟。
“我可不好,神鬼不知地被人暗捅了一刀,现在还没复原呢。”
“梁建,你够了啊!”
出声喝止的是舒芸,苏颖嗅出了多角恋的味道。
梁建低声咕哝了一句,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有知情人士开始低声劝阻,而韩越对这一变故选择无视,继续向苏颖介绍。
整个饭局,还算相安无事。
在酒过三旬,饭菜吃得七八成之后,人们借着酒意兴致盎然起来,几乎都端着酒杯,到处乱敬。
韩越绝对算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这个说,“韩科,我现在是做工程的,立项可需要走你这关,多关照关照?”
韩越点到为止,“按程序走到我这,绝对放行。”
那个说,“韩越,想当初我可是喜欢了你很久啊,不过你就跟圣人似地,刀枪不入,不然我也不会跟了秦亮这老土。”
韩越不置可否,“秦亮赚钱多啊。”
又来一个说,“韩越,……blabla……”
韩越周旋在众人中,看得苏颖眼花缭乱。
其中也有向苏颖敬酒的,“你这么年轻,叫你嫂子我真是觉得别扭,叫你名字吧,苏颖,第一次见面,这杯一定要喝!非喝不可!不喝可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好大的罪责扣上来。
苏颖刚刚端起酒杯,斜岔里就伸出一只手将那酒杯抢过,“她不能喝。”
苏颖挑眉,明白这是男人的大男子表现。
敬酒者不依了,“韩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跟苏颖喝酒,又不是跟你。不够意思啊!老婆不是这么护的,要用‘心’去锁住她,不是用这种方式,啊。——来来来,苏颖,这杯一定要喝!”
敬酒者已经醉得厉害,站得东倒西歪,说话含含糊糊,一手抢过韩越手里的酒杯,因为力道大,还洒出不少。
“一定要喝!”
酒杯塞回自己手里,以苏颖的酒量,这一杯两杯的,还不在眼里,只不过碍着韩越的面子,也怕此例一开,后来者便蜂拥而至,势头不可预料。
她侧头,用眼神咨询韩越的意见。
韩越没有任何暗示,只是看着她。
那么,决定权还在自己手里。苏颖咬牙,仰头干了,“呐,够面子吧!”
“哈哈,好,好!我也干!”敬酒者很豪迈地仰面喝完,却因为醉得太过厉害,乐极生悲地踉跄了下,整个人跌在座椅上,摔了个狗啃泥。
众人手忙脚乱地扑过去“营救”,跌倒者顿时多了五六个。
韩越稳如泰山地站在苏颖身侧,要笑不笑地盯着她。
“我不喝了,就这一杯。”
回应她的,是韩越陡然伸出的大手,轻轻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答非所问,“无聊吗?”
“还行,你同学都挺有意思。”
耳际的大手没有及时地收回,反而有蓄谋地以指背划过她的脸颊,抹去她唇边的一滴酒渍。
韩越……应该也有点醉了吧,苏颖红着脸,期待却又心惊他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
“仔细看你的脸,发现,你说的不错。”
……
“哗啦——”
清冷的自来水沿着脸颊滑下,苏颖对着镜子,看自己已恢复白皙的脸色。
韩越的话含义太过难懂,她的脸怎么了?
在端详的时候,身后冷不防出现另一个女人,苏颖从镜子里看去,头没有回。
“小苏啊,无聊吗?”
同一个问题,韩越刚刚问过。
苏颖以纸巾擦去脸上的水珠,回头勾了勾唇,“不会。”
姚沁看着面前这个从外表看,甚至可以算是女孩的女人,有些领悟了好友舒芸的话。
之前在学院大堂那么高调地招呼她,确实只是为了给舒芸难堪。如今,在她面前的苏颖,又是那种看似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模样。
现在的年轻女孩子,真可怕啊。
姚沁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僵硬着表情补妆、洗手。
苏颖不介意冷场,擦净了脸,又态度良好地笑笑,“沁姐,我先回包间了。”
说完,正要往前走,姚沁突然在她身后叫了声,“小苏!”
苏颖回头,“沁姐,有事?”
姚沁抖着嘴唇,似乎犹豫良久,才断续道,“你知不知道,舒……舒芸她……”
“嗯?”
凭着酒后胆量,姚沁心一横,咬咬牙,“舒芸她,曾为韩越,流掉了一个孩子!”
……
包间里,人人俱疲。
有趴在座椅上的,有躺在沙发上的,鼾声四起。
韩越的头已经有些晕乎,神志倒清楚,人也坐得稳。
他慢慢地给自己斟茶,慢慢地饮。
身边的椅子此时被拉开,一个艳红色衣裙的女人坐了下来,他不用抬头,就知道那人是谁。
“韩韩。”
韩越清浅抬眸,“舒芸,别再这样叫我。”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个人可闻。
舒芸摇摇头,“知道吗,每次你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这里都疼,很疼!”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眼圈红了,却强忍着泪,她知道,他不喜欢看见女人哭。
韩越只是听,慢慢地喝着再次斟满的茶水,目光淡淡地锁住自己的指尖,不回应。
“韩……韩越,我很想知道,也希望你能明白地跟我说一次,让我不至于糊里糊涂的,你不许我这样叫,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为了苏颖,还是甄渺!”
韩越抿了下唇,“因为,你是舒芸。”
“呵呵……”舒芸冷笑了,从来都是这样,他从来都给她一个似是而非、摸不着头脑的答案,“好,好!那我再问你,你真的忘了我和你的过往,忘了小芜?”
韩越疲惫地蹙起眉,“别这样,我很累。”
舒芸怪笑,带着讥讽,“累?你们男人,都爱说累,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可累的?说说话、费费口舌,能有多累?”
……
苏颖在心里默念,理智、理智!
理智告诉自己,那是过去的事,是她和他结婚之前的事,谁没有个历史?更何况,那只是堕胎事件,她从没有指望韩越和自己结婚之前,是个处男!
可是,为什么看在眼里,只有姚沁的嘴不停张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Chapter61恍惚
韩越曾说,这辈子,他没有对不起她苏颖,只对不起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舒芸吗?
“舒芸一直活得很苦,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委屈,她自己一个人吞了,连陪同她去堕胎的人,都只有我一人而已。”姚沁的声音奇异地穿入苏颖的听觉系统,清晰,刺耳。
她想告诉那如同念经般蠕动唇瓣的女人:别说了,她不想听,不想知道!
可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