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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清空辗转,恰似安年-第26章

小说: 清空辗转,恰似安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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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你当然直到他们回来这里才会赶过来堵人的吧,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地带着萧北见到父母了吧?看着宋以姗脸上含羞带怯的表情,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得出萧北对她旧情难忘想要破镜重圆的这个结论的。但是萧北却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站起身,向老人深鞠一躬,他说:“伯父,我爱上了您的女儿,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便相爱了,我希望您能把她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这样说,认真而又虔诚。我瞪大了眼睛看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要说出来,不要不要不要!
萧北,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说出来。
可是他还是说出了口,在满屋子人的注视下,萧北像是越过万水千山一样向我走来,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我的,他转身对这个房间里最严肃的男人说:“伯父,我爱小安,我爱她十年之久,望您成全。”
眉眼间找不到一丝弄虚作假的味道,凤目中满满全是真诚。
可是这确不是我想要的,老人面露惊讶,随即被很好的掩饰下去,他说:“这不是我能做主的,还要看安安的意思。”
我转头,看到宋以姗惨白的脸色,忽然就找到了报复的快感,我在这一瞬间知道了萧北的用意。
先是对宋以姗展现出自己未忘旧情,那个飞蛾扑火般的女子就再度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萧北,然后在这样的一个场景里给她一个难堪,当着我的面让宋以姗丢尽脸面,权当是帮我出气报仇,用这样一个不轻不重的代价换我对宋以姗的恨之入骨。
萧北,你当真好算计,你当真,是对她旧情难忘啊。
我甩开萧北的手,微笑:“萧北哥哥,多谢你的垂爱,可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对不起。”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所谓的爱或者不爱,我们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前行,相互拥抱取暖,相互在黑暗中舔吮伤口,可是,我们之间没有爱。
多么可悲。他有那么多的宠溺,却没有一丁点爱情。
夜半,萧北携一身露水而来。
夜寒露重,男子穿着贴身的牛仔裤,白衬衫和黑色的长风衣,清隽俊秀,正是我喜欢的打扮。我从浅眠中醒来,看见他正深情款款的执着我的手。
“萧北哥哥,你半夜不睡觉做什么?”我惊讶的坐起来,顺势抽出自己的指尖。
“小安,你嫁给我好吗?”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朵玫瑰花来,新鲜娇艳,我仿佛能嗅到玫瑰花特有的甜馥郁腻香气。他单膝跪在我的窗前,再度牵起我受伤的右手,低头亲吻。
他说:“小安,我爱你,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照顾你,以你的笑声为欢乐,以你的眼泪为悲伤,这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离不弃,永生相伴。”
“小安,你可愿意嫁给我?”
他抬眼看我,那双好看的凤目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波光潋滟,那一刹那,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梦境,大概也不会有如此美好吧。
我接过萧北手里的玫瑰,香气席卷,玫瑰被细心地剔除了花刺,这是求婚的花朵,可是我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诚意。
那支美丽的花朵被我随手抛开,我肆意妖娆地笑:“萧北哥哥,戏不需要做得太过吧。”
“什么?”他不解。
“刺激宋以姗咯,我已经不恨她了。”我解释。
“我没有想刺激以姗,安安,我是真的想娶你。”他这样认真的回答,可是我却并不相信。
“萧北哥哥,你若不是对宋以姗旧情难忘,何必用这种方式来解除我对她的恨?”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今晚说的话是真的呢?”
“我从不相信你爱我。”
我说的是实话,萧北却出乎意料的暴怒,他摔掉手里的丝绒小盒,冷冽异常:“许安安,你怎么就不认为我是真的爱你呢?十年,我从十年前就开始爱你了,可是你呢,你非要把我摆到一个神的位置,你以为我高贵,我就一定要高贵,你觉得我干净,我就必须干净,我也是人,我也有欲望,我也有七情六欲,你永远都觉得我不爱你,可是你何尝真正的爱过我?你爱的一直都是你幻想中的完美情人,许安安,你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你从来爱的都是你自己!”
萧北摔门而去,惊动了值夜的护士匆匆而来,我抱着被子泪流满面,许久,我撑着半残的躯体从床上蹭下来,只有左腿能派上用场,我趴在地上摸索,许久,在床下找到了被萧北扔掉的那枚戒指。
其实我何尝不希望萧北是真的爱我,我何尝不希望和自己爱的人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是那是神啊,我少年时代的神,永远高高在上不可触摸,当仰望的神走下神坛,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情有爱。
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承认我的神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我不曾遗忘,你给予我的盛世烟火。
我也曾怀念,那些逝去的璀璨光阴。
萧北哥哥,愿上苍与你,如岁月静好。
——许安安
再也没见过萧北,好吧,泥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呢。十五天后,脸上的伤终于到了拆线的时候,等我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纤细清隽的背影站在病房门前,我记得这个背影,高高瘦瘦的,发丝是天生的深亚麻色,我还记得那个人的脸,不可思议的漂亮容颜,比女孩子都要精致秀气,那是——沐辰。
曾经的,噩梦一样的男人。
“沐辰。”我唤他,甚是心平气和。
那个背影猛地颤抖了一下,沐辰转过身来,印象中的漂亮脸蛋上有一道浅粉色的伤疤,他歪头看我,笑:“安安,你还好吗?”
我怎么突然嗅到就嗅到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呢,不对,据传言这厮车祸严重,离死都不远了,那么好端端地站在我病房门前的是鬼吗?
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他笑的见牙不见眼:“你可以来摸摸,如假包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就擦破点皮都能让她说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安安,听说,你是为了回来看我才出的车祸,我很开心。。。。。。”
他这样呢喃着,我却忽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沐辰推我去楼下的小花园散步,他指着我的右脸说:“安安你瞧,你伤了右脸,我伤了左脸,刚好可以凑一对呢。”
依旧如少年时的活泼,阳光下,我恍惚看见那个飞扬跋扈的漂亮少年,可惜往事如烟,早已随风而散。
沐辰好像要立志扎根我的病房,他是自由摄影师,工作清闲的不可思议,我心情好的时候会和他轻松交谈,偶尔也开个玩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装作没看到这个人,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也仿若不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从不生气,买饭打水招呼医生,把护工的工作揽去大半。
我记得那天,出奇的冷,我用左手撑着轮椅的扶手让自己尽量站直身体,然后在玻璃上哈出水汽,再用右手在玻璃上画出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着水汽消散,乐此不疲。
沐辰从身后冒出来,他小心地过来环我的腰,带几分无奈的说:“安安,你的腿还没好,这样太危险了。”
“已经能扶着墙壁走几步了,医生说多动动才好。”我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臂,时隔数载,他依旧能把亲密的动作做的自然流畅,可是我却无福消受。
“我选了几家整形医院,等你出院之后我们再仔细看看,不过最快也要伤好后半年才能做整形手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把脸上的疤弄掉吧。。。。。。”平淡的语气好像在说中午吃鱼香肉丝盖饭一样。
我没接话,转过身看见宋以姗站在病房门前,满脸的讥笑。
萧北离开后她就再没来过我这里,不知道这姑娘又要耍什么把戏。
“呵。。。。。。才几天就换了一个,我还真佩服你的手段。”宋以姗讽刺的开口。
“你什么意思?!”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沐辰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火药桶,劈哩啪啦溅开一地火花。
那个漂亮女人甩下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潇洒离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踩的哒哒作响,我嘴贱,指着那个背影对沐辰说:“这女人肯定嫁不出去了,太盛气凌人,不知是否只有太监公公才伺候得了这样的贵妃娘娘。”
沐辰嘴角抽搐,他弯腰捡文件夹递给我,我翻开,发现里面只有寥寥几张纸,是一份亲子鉴定书,我沉下目光细看,须臾,我宛然舒心一笑。
宋以姗,谢谢你这一份礼物。
虽然是做过假的鉴定,但是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我和那个家庭并没有血缘关系,终于摆脱了那些让人难以适从的复杂关系,我相信以宋以姗的手段,这份鉴定书的副本一定躺在她父亲的办公桌上了吧。
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我咧开笑容,欣然答应沐辰一起整容的邀约。
可惜我没能等到一起去做整形手术,甚至没能等到双腿可自由行走出院那一天,任远之的电话像是催命符一样把我从京城的医院里弄到那个阴雨缠绵的城市。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端着咖啡杯子坐在窗台上,没错,是窗台,旁边还放着一盆翠绿的文竹,我转了医院,不对,应该说是从医院转到了疗养院,我自己的家里没有人,其实就算父亲没有出差他也没时间来照顾我,母亲本意是想接我到那个深宅大院里生活的,可是我甩出那一份亲子鉴定,告诉她那个家庭并没有接受我,然后便被安排进这个有钱人,有权人休闲度假的地方。
我半生潦倒,虽然不到凄苦无依的地步,却也没有过多接触过这个层面的社会,所以我在这里格格不入,幸而有沐辰时常出入左右,带一些漂亮的近乎震撼的风景照片来炫耀他的工作成果。
我很羡慕他的工作可以跑遍大江南北。
我在窗台上看阳光,沐辰在轮椅上看书,时光静谧,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突然响起。
呱噪的铃声打破晨间特有的清新安静,我透过重重的咖啡香接过沐辰递来的手机,手机是后来买的,卡也是补办的,所以对着来电显示上的“江苏苏州”的字样沉默半晌。
“不接吗?”沐辰淡淡询问。
我没有搭话,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任远之在彼端嚎叫:“安安!我听说你出车祸了,你还活着吗?!”
我怒极,讽刺:“你死了姑娘我都死不了。”
“没死就好,你能回来一下吗?萧北又要出国,你来劝劝他吧,三十好几的人了,等他再回来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这下我气极,嗤笑:“他出不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能劝住他上次就不会那么义无反顾的离开!”
萧北这厮多年未有长进,只要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必须要躲得远远的,花几年时间冷却,等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更遑论一颗颗暴露在风雪里的滚烫的心呢。
我如此,宋以姗如此,那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女人也如此。
“安安,只有你能劝得住他,我再拖延几天,你自己定夺吧。”
然后任远之就相当潇洒的挂了电话,我气鼓鼓地把手机扔出去,新买的漂亮的粉红色手机呈一条抛物线落在床上。
我才不去妥协,那些等待和迁就早已磨光了热情,就算再能坚持,十年也够了。
沐辰小心翼翼的打听,我装作不在意的调侃回答:“萧北要去投奔洋鬼子的怀抱,他哥哥让我劝劝他。”
耸肩撇嘴,好像真的不在意。
“你不去吗?”他这样问。
“不去。”
夜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还是躺不住了,我睡前忘记拉上窗帘,清冷的月辉照进来,我忽然想起那张俊朗坚毅的面庞,还有那双有力的手臂,温暖的怀抱。。。。。。
我记得那年初遇,斜斜的夕阳中那宛若神祗的身影;我记得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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