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舞-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群”。
第一回:6至10
6
侧脸被斑驳的光影裹得只剩哀伤。低低矮矮的疼痛布满身体。
心里有块地方不小心滑坡,很多很多的记忆被埋在里头,呼不了吸。
所有的枫叶爬满季节的影子。
里仿佛有条虫在爬行,当触碰到最薄弱的地方就会狠狠咬上一口。
血就大声大声往外冒,
把孤单染成刺目的殷红。
抬起身体,有所有的仅有的力气去抚摸你的脸。
触手的温暖,像你在冬天呼出的气。
然后垂下来,安静等待死亡。
昨晚睡得不好,大概是刚搬进去,不太适应环境。况且昨天下午出尽了洋相,心里总有一块东西堵得慌。
早上天刚亮春哥就起床了,隔着玻璃看到远处的苍茫。
秋天的黎明有点姗姗来迟,感觉是不小心走错了方向。几只鸟在枯光的枝桠上吵个不停。玻璃上的水气错综复杂,留下的轨迹弯折的像一曲错落的音符。
梳洗完毕,换了一条结实的裤子。春哥出门了。
因为刚开校,学校还没安排课程,而且要军训,于是就放新生三天假,以做准备。
三天的时光或短不短,春哥想利用这几天多熟悉一下篮球。
球场上偶尔传来的篮球声像春哥的心跳。这种感觉让春哥有种错觉……篮球和他就是一个合体,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结合的方法。
或者
啊群会是个介质
春哥跑到球场的时候,啊群已经来了,真不明白一个女孩子还能起那么早。
“嘿,早”。春歌剑气滚到脚边的球,又用力砸向篮板。
“哎呀,都叫你不要砸,你怎么还砸啊”?啊群气喘吁吁地喊道。
“那你教我”。春歌停下来不砸。
“嗯。首先呢,我们从运球开始”。啊群坐了下来。
春哥也在她身边坐下来,屁股的冰冷一下子穿透四肢百骸。这秋天还真凉呢?
“运球有好多种技巧,比如说:左右手切换,胯下运球,后背后的切换等等”。啊群一边说一边比着手势。
春歌歪过头看向啊群,风掀开她的头发,发线上有些跳动的晶莹,是汗。光洁的额头,好看的眸子,看着看着,他就走了神。时间停在那儿,再也前进不了。
“切记,不准两次运球,不准抱球跑,也就是不能走步,不准……哎,你在看什么?。
啊群的声音一下子落入耳朵,刚刚停止的时间一下子溜到没影。
“没,,,没什么”。春哥尴尬的笑笑。”你继续,继续。哦对了,讲到哪了?
“嘿嘿,开小差是吧?”啊群站起来。用手挽挽头发。然后,手指往边上的空地指了指。
春歌有些不明白,”干嘛啊”?
“去,俯卧撑五十个”。
“什么?五十个。让我死吧。”
“怎么?不做是吧?”我们有言在先哦,你一切听我的,现在我是你的教练,叫你做俯卧撑只是让你热身而已。你要是不做。Ok;我呀不教了。
啊群开始收拾东西,真准备走了。
“等等,我做,我做还不行吗”?春哥无奈地趴在地上,吃力地做起来。边做边想;我们什么时候有言在先了?
“屁股不要太那么高,手要成九十度。”啊群在旁边督促着他。
五十个俯卧撑,像五十个世纪那么长。
“好,今天到此为止,我这儿有一本运球技巧,是我自己写的,你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懂,明天来问我。”啊群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春哥。
“还有,要军训了,军训完以后会有一场篮球联谊赛,不管你分在哪个班,都要争取加入他们的球队,多参加一些比赛对你有好处。”啊群把东西整理好,起身离开。
“嗯,球就送你了。多练练吧。”
“还真是个怪人。”春哥这样想着。
啊群边走边回望,春哥在那边拼命连运球。”这家伙还真能有些天赋呢。”
像是下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让你成为四中的篮球王者。
7
累了,很自然的那种。
我突然觉得时间像在给一个又一个人下套。
把每个人弄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最后不带表情地扔在黑色的过往里。
然而这样的故事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个主角,以至于后来的发展中多了一个你。
我不太会把时间和时间分开,所以你来的时候多半没有记忆。
也许我不会管后面的发展如何,只要情节里把你搞到鸡飞狗跳乱七八糟人神共愤就好。
军训如期而至,新发的军训服托起一大片绿。橄榄色在阳光下闪在光,留下单一的好看的光斑。
春歌被分在5班,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挺随和。然而一切都可以是假象,就像流氓可以装扮成绅士,土匪可以假扮成商人。同样,他也可以扮成一个无害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者是魔也说不定。
报道的时候,春哥一眼就看见了啊群。她也在5班。
橄榄色的服装在她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而把她的身材凸显得很到位。头发扎成了马尾,随意的扬在后背。阳光渗透发尖的空隙照到地上,一片青色。
春歌走过去,轻轻地打了声招呼:你怎么也在?
“为什么我不能在啊,是你运气好碰到了我”。
“呵呵,还不坏了”。春哥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欢喜。
“大家安静一下”。春歌还想搭讪几句,班主任走了进来。
“今天开始军训,大家去操场集合,不准迟到,有事要请假,班长我暂时让朱二国代替,希望你们支持他的工作”。班主任说完走出教室,连回头的时间都没一点。
“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有人抱怨道。
“刚才威哥说的话都了解了吧,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军训就由我带领大家,我就是你们的班长,我是朱二国”。一个男生走到讲台上吼了起来。
“他就是朱二国啊,听说是个混子哎,老是打架。
一颗颗落定,堆积成山。”那还要他当班长?班主任有病啊。
“就是让他当班长,才能消停一下啊。底下的人小声的议论着。
春哥却对这些漠不关心,他的眼睛定格在了啊群身上。
时间装上滑轮,一下子拉扯着跑去老远。里只有一声摩擦的钝响。
操场上站满了人,都是高一的新生。5班在左边上,教官都是从武警部队抽调过来的,很有军人的气息。
哨声像一种催命的音符,把秋天的热浪推动着涌向春哥他们。
“站军姿半个小时,做任何事先打报告。教官坐在前面大吼。
“报告教官,我要喝水。”朱二国举起手。
“去吧,快去快回。”教官漫不经心地回答。
去了十分钟,朱二国慢跑回来。”报告。”
“入列。”教官不带表情。
“打听到了吗?”站在朱二国身边的米雀问道。
“一切搞定,听说叫啊群,是11班的小丽说的。她们是一个地方的。”朱二国答道。
春哥的耳朵嗡一声炸响开来。他们在说啊群。
8
天好沉。
不带色彩的沉。
云压得低低的。
纸屑飞哦,纸屑飞
多么希望有条触手会一下子出现然后扯破这讨厌的云。
那么灰,是我的表情。
好像有只鸟飞过,扑哧扑哧的拍打翅膀的声音。
电线杆歪斜地把能量传出身体,像疲惫的马。
轰然一声,鸟撞了上去。
电线荡起了秋千,一切与它无关。
地上的羽毛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小风吹啊,吹一个不会掉眼泪的的季度。
来自人们的光线一下子把世界照的透明,细腻的上泛起汗毛。
瞳孔被堵住,周围好像下起了雪。
冷风像一把横行的剑,夹杂着愤怒和恨,狠狠斩过来。
领口钻进的冰冷很快融化开来,一寸寸的攻略着单薄的温度。
无限的扩张,扩张。
最后从身体里全涌出来。雨落得断断续续,像木偶身上的线,上天就是最大的玩家。
我们。注定玩不起。
天那么沉,在地平线最后的轮廓上,沉到底。
9
“啊群”。春哥看着前面的人喊道。
“嗯。”啊群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春哥。
有一些时候,就那么静静站着的两个人,抛弃了所有的痛苦和哀伤,安静的对望。只有时光从叶子上落下地来,牵动树根不痛不痒的波动。
“那个,下午有空吗。”春哥走上前。
“请你吃饭。”
“好啊,难得你有心,知道请我这个教练吃饭,下午几点,我一定到。”
“五点吧,我在校门口等你。”春哥说完就跑着离开了。
“还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呢。”啊群转身也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前面的路被东西挡住了,哦不,是人。
啊群仰起头,阳光从光洁的额头斜射过来,穿过枫树的枝桠传向远方。
“朱班长,有事?”啊群看着前面的朱二国。心里很想笑。
“啊群是吧,你好”。朱二国把手伸出来。
空气里有些酸酸的味道铺散开来,啊群抬起手,握了一下。
“听说你是篮球专家,我也喜欢篮球,帮我辅导辅导?朱二国的声音像一只被阉过的的公鸭。
“对不起,我有事走先。”啊群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什么事啊,我们算不算朋友嘛,在聊聊啊。”朱二国扯住啊群的手,像个醉酒的疯子。
“你放不放我走,都告诉你我有事。”啊群有些愤怒了。
“好,你可以走,但是告诉我电话号码;”朱二国松开手,依旧挡在啊群的身前。
“对不起;我没有电话”啊群一个转身绕过朱二国,向校门跑去。
“还真是个蛮妞”朱二国干笑起来。
10
下午的阳光躲进了云层里,只剩零碎的光影透过缝隙把温度传入地面,枫香的叶子紧密的挨在一起,把风挡在外面,内部是大把大把的温热。
五点的时候,春歌在校门口等啊群。
|啊群来的时候,春哥在四中门口的石狮上趴着。像个落魄的骑士。只是石狮没有翅膀,没有气息,也就不能带着他四处闯荡。
“拜托,你在干嘛啊?老大不小哎。”啊群不知道该怎样说他。
“怎样啊。我喜欢,碍着谁了。”春哥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是说去吃饭吗,还不走?”啊群懒得跟他胡扯。
“早就定好了,随到随吃。”春哥慢悠悠地跟上。
四中的学生都不在食堂吃饭的。沿着四中大门的街口里大大小小全是饭馆。每到中午,这里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在饭店里坐了下来,老板把菜上了过来。很简单的菜式,老板是个老女人,手艺却不错,都是春哥爱吃的口味。
啊群也不挑食,拿起筷子就开吃。
春歌看着他,眼神里有一种满足,有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都又和着饭菜吞进了肚子。
快要吃完的时候,春歌还是忍不住说道:啊群,我听到朱二国他们在说你,你自己小心点,那帮人不是好东西。
“他们,小儿科了。”啊群没有太多的反应,像一口井。
“可是……、”春哥还要再说。
“stop。”啊群示意他打住。
“放心,一切由我搞定。你只管好好练球,记得军训完以后的篮球赛。”啊群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好吧,你自个小心。”
“嗯。”
第一回:11至15
11
那些你的关心我都留在心里了。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整个世界,只有我知道。、
把自己停止在了一个空间里,那里没有回忆,没有哀伤,没有痛苦,更没有你。
可是就算我再不去想你,不去爱你,不去拥抱或亲吻你。
你还是在那些来来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