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饲养-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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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人理睬她,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看著她出丑。
“真见鬼!”她十分难堪地把玫瑰捏成一团,摆著肥大的臀部急匆匆走出大厅,经过克雷蒙德身边时,气恨地将皱巴巴的胸花丢在了他脚边。
克雷蒙德看了纳纳一眼,随即转身追出门去:“等等!马其夫人,我很抱歉,请稍等……”
纳纳的负罪感又加重了一层,她抱著头连声叹息,一手摘下面具,一手将胸花拆了下来。
既然屋子里所有人都已经完成了配对,那麽事实就很清楚了:克雷蒙德的胸花和她是一对,他并没像那些贵妇想的那样耍手段,而是确确实实选了紫色鸢尾。
太惨了,她把事情全搞砸了……
“喂,平胸女!”堤法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附近,把她吓了一跳。
“怎、怎麽了?”
“还问我怎麽了,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吧?”堤法疑惑不解道,“你为什麽没照我说的拿灰色玫瑰?”
“……”纳纳心虚地吞咽了一下,转移话题说,“堤法,你也真是的,既然拿著灰色玫瑰,你就勇敢地站出来嘛,你这样让那位小姐多难堪啊。”
“我没有。”堤法懊丧地说。
“没有什麽?”
“我没有拿灰色玫瑰,确切来说,是我没有找到,因为轮到我拿胸花的时候,它就已经不在了。我本来以为是有人抢先挑走了,可结果却不是……真奇怪,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仆人漏放了?”
纳纳听得迷迷糊糊,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你说……你没有灰色玫瑰?那你选的是什麽花?”
堤法掀起领巾,取下隐藏的胸花,递到她眼皮底下,说:“我们家族纹章,紫色鸢尾,你呢?”
一瞬间,纳纳呆若木鸡。
“干嘛藏起来?”堤法轻巧地绕道纳纳身後,掰开她的手指,看著掌心的一团紫色花瓣。
发现这正是他选择的紫色鸢尾时,他的脸上顿时出现惊喜的表情:“太巧了!怎麽回事,你能用占卜感知到我的心念吗?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说到最後这个词时,堤法的脸颊有些莫名的发红。
纳纳没注意他在嘀咕些什麽,只知道一个劲摇头,心里想著:假如堤法是紫色鸢尾的话,那克雷蒙德究竟选了什麽花?难不成,他拿的就是那朵莫名其妙消失的灰色玫瑰?
可是,他为何要这麽做呢?他应该知道,那是堤法和她约定好的花的呀。
咬著嘴唇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捏紧鸢尾花,低声说:“对不起,堤法,我暂时不能陪你了,有件事我必须弄清楚。”
“……咦?”
在堤法还没搞明白状况前,纳纳就提著裙子从克雷蒙德离开的那扇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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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蒙德站在灯火通明的长廊一端,看著纳纳从远处向自己走来。
此时此刻,她穿著洛克莱克夫人精心设计的低胸连衣裙,可爱得好像橱窗里的娃娃。胸口雪白粉嫩,不太丰满的胸部由於束衣的作用显得微微鼓起,腰际的皱边恰到好处,将窈窕的身段衬托得错落有致,胭脂色的花纹也同她象牙般的肌肤十分相配,显得女性感十足。尤其当她跑得太快而两腮通红时,这种未成年少女特有的、鲜嫩可口的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鲜嫩可口?……克雷蒙德略微皱起眉,对内心的这番评价感到不知所措。
不管怎麽样,他不喜欢她以这种打扮示人,假如她挑选的衣服全都是这种式样的话,他就要考虑换一家服饰店了。
“公、公爵大人,是你拿走了……灰色玫瑰?”
纳纳在他面前站定,呼吸急促,身体微颤,一片紫色的花瓣悄然从她手心飘落下来。
克雷蒙德静静看著她,也不打算否认。
“我拿了。”
居然真的是他,为什麽?……纳纳好奇得要命,可是在他的注视下却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那、那……总该通知堤法一声吧,他的灰色玫瑰……”
克雷蒙德没有回答,反而以别有用意的口吻,一字一句说:“可是你选择了紫色鸢尾。”
纳纳一惊,仓皇地把手藏到背後。
“我……我……”
克雷蒙德看著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嘲弄,但与其说是嘲弄她,还不如说是在嘲弄自己。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紫色花瓣,放入纳纳手中,起身走回大厅。在跟她擦肩而过时,他低沈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
“既然选了查家族的纹章,你就必须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今後,你将再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控。”
-番外02 紫色鸢尾 完
☆、(60鲜币)番外03 等待爱情(堤法结局)
番外03 等待爱情 Waiting for love
注:【堤法结局】故事发生在另一个平行空间的四年之後,与主线剧情无关。
楔子
天蒙蒙亮的时候,纳纳穿上黑色连身裙,坐在梳妆台前,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脸色很白,眼睛浮肿,发尾已经有很久没有修剪过了。她略感颓丧地叹了口气,开始仔细地为自己化淡妆。用扑粉遮盖黑眼圈,用胭脂点缀两腮,最後将长发挽了个不对称的发髻,让几缕发丝从耳朵一直垂到肩膀。
经过这番打扮,她总算又一次精神焕发起来,脸颊和嘴唇的红晕显得有些腼腆,让她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已经四年了……
她在镜子前呆立,喃喃自语,随即拉了拉裙子的下摆,从椅子上抱起一大捧黄白相间的鲜花。
开门时,她习惯性向地上瞟了一眼。忘记从何时开始,她的门前经常出现用金丝捆扎的小束薰衣草,她已经习以为常,却到现在还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也许是她的学生,她猜想。不过今天地上没有花。
马车已等候在屋外,做好了长途奔波的准备。纳纳抱著鲜花蜷缩在车厢的角落,看著窗外的景色迅速向後退去,倦意逐渐拉下她的眼皮。
拉赛兹墓园建在距亲王府不远的山林里,墓园正中的墓碑刻著克雷蒙德的名字。鉴於血族特殊的身份,他并没有被安葬在教堂後院的皇家墓园里,而是长眠於这块几乎被人遗忘的荒凉之地。显然,这跟他的公爵身份极不相称,但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样的墓地或许更符合他的愿望。
不知不觉间,思绪像入水的颜料一样慢慢散开了……
四年前,杰欧瓦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混乱中,克雷蒙德用尽全部力量将她救出,自己却因为体力不支葬身海底。而後,杰欧瓦意志崩溃,离开了萨尔特的身体,萨尔特也随之死去。
从那时起,她的世界便只剩下黑白两色,转瞬之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她曾经渴望能和他们一起死去。她的路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却仍半死不活地吊在悬崖上,这让她感到疲惫和烦躁。
但是偏偏有人不愿让她解脱,拼了命地阻止她,不厌其烦地在旁劝解,片刻不离地死缠烂打,甚至不惜用极端的手段将她绑在身边……就这样,在那个人的严格看管之下,她过了一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一年後,她慢慢接受现实,开始用忙碌的工作麻醉自己。到今天,她已顺利地教出了几位优秀的小提琴手,在贵族中间赢得了不错的口碑,接下来要养活自己应该不是问题。
只不过,她仍然没有找到活下去的动力。
车夫的吆喝声把她拉回现实。她提著花,好像幽魂一样慢慢向墓地走去,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路上的凸石绊倒。
一个戴著三角翻边礼帽的男人站在墓碑前,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即转过身面向她。
“纳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青涩,还有一些隐藏的情愫。
纳纳只诧异了一瞬,便露出高兴的笑容:“堤法,你也来了。”
堤法点了点头,随即移开视线,把脸转到另一边。
纳纳用略带紧张的的心情观察他。
一年多没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现在的他已足足比她高出两个头,快要及得上当年的克雷蒙德了。
而相对身高,他的面容却太过秀气,皮肤和五官依然精致得不像话,只是发色稍稍变深了一些。原先浓密的刘海被拨到了脑後,露出白皙光滑的额头,眉心那个水滴形的青色斑纹依然封印著他吸血鬼的能力,不过从他大大方方露出斑纹这一点来看,他应该早已不再介意那件事了。
他的身上穿著深灰色的长外套,胸前一排纽扣大约只扣了底下的五六个,松开的领口处可以看见里面的白色衬衣和领巾,从厚度判断隐约能感觉到隆起的肌肉。
事实上,不止是胸部,手臂和腿也比以前强壮了许多。纳纳心想,他已经是个成熟英俊的青年了,可是时常会莫名其妙脸红这一点还是没改变。
比方说现在,他的脸颊和脖子就有明显的红晕,目光也飘来飘去地不敢看她。
她收回视线,把花束放在他带来的大株鸢尾旁,直起腰,默默看著墓碑。
好一会儿,堤法打破沈默,低声问她:“你最近……过得好吗?”
“还不错。那些学生都很有悟性,对我也十分客气,我想你把他们介绍过来之前,一定都仔细审核过了吧?”
堤法先是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即不满地低估:“这些笨蛋!居然敢出卖我,明明叮嘱过他们不要说是我介绍的。”
“就算他们不说我也知道。”纳纳笑道,“你呢?堤法,你最近怎麽样?”
“我很忙。”堤法摘下帽子,声音有些异样,“可是,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这也难怪。毕竟那些贵族之间的事务以前都是克雷在打理,现在一下子全落到你肩上,你自然会觉得很忙,而且乱得没有头绪。”
堤法听了不悦地皱眉,却只是很平淡地回了一句:
“我和克雷不一样,我没有交际的才能,也没有征服社交界的魅力。”
“如果你肯收起你的毒舌的话,情况一定会有所改观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纳纳回头看著他,好心解释说:“堤法,在朋友之间口无遮拦不要紧,但是在社交场合你还是要审时度势,适当地说些漂亮的客套话啦。你一直都不够圆滑,这方面还要多学学你哥哥才行。”
“……”堤法耐心地等待她说完,瞥了她一眼,冷冷说,“不,我就是我,我不会为了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改变自己。”
纳纳愣了愣,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说的也是……对不起,我好像说了愚蠢的话。”
“哼,你知道就好。”堤法很不客气地回答。
他这副傲慢又有些别扭的模样,让纳纳十分怀念从前的时光,她笑了笑,感叹著看向他束起的马尾:
“真想不到,你居然蓄起长发了,看起来好不习惯。”
堤法摸摸後脑勺,相当在意地问:“不习惯?你的意思是,还是短发比较适合我?”
“也没有啦,毕竟现在你是个公爵,再顶著一头乱蓬蓬的短发也不成体统……”
“管他体统不体统,我从来不在乎那些,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感觉就可以了。”
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纳纳不禁犹豫起来。
她想起克雷蒙德死後那段最难熬的时间,堤法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用尽一切方法鼓励她振作,当时他的金发也曾一度留到过耳朵下方。在那期间,他一改以往的毒舌作风,对她温柔得像情人一样。
当然,她明白他的感情,也很感激这番好意,所以在犹豫了一年之後,她终於决心回报他的心意,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他。
那一天,她花了很长时间说服自己,仔细洗了澡,还喝了一大杯酒给自己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