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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栀子花的天空-第6章

小说: 栀子花的天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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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吧,我曾有一段时间严重怀疑他是个二傻子,因为他每次都会走到离我特别特别近的地方,伸着脖子毫不掩饰地 往我脸上盯。要光是迎面走来这样我也就算了,最不能忍的是他从后面赶上来的时候也会回过头往我脸上凑,每次都 给我一种强烈的一脚踩上一条鼻涕虫的感觉。
这天晚上是他吓我最严重的一次,因为他走到我跟前,不但一如既往地伸脖子了,还突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薛扬! ”

我快被他吓死了,他倒好,镇定如常地走了。

后来我跟傅泠熙刚在一起的时候,又遇到这男生了。这小子忒彪悍了,傅泠熙比他至少高一个头壮两圈呢,他居然都 敢如法炮制,走过来把脸凑到我跟前。
我终于有恃无恐了,于是终于怒了:“傅泠熙!你看没看见刚才那男生啊?”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见了呀,怎么了?他看你漂亮呗,以前我每次看见你也想这么干来着。”
我这回是真怒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人家这样对我你都没意见?!”

我推开他蹬蹬蹬加快脚步自己往前走,他赶紧追上来:“我是想着反正我在这儿量他也不敢怎么样嘛!”
我恨铁不成钢:“那等你不在这儿的时候呢?”

小子终于开窍了,脸上的讨好顿时转为勃然大怒:“靠!下回再让我撞见,丫的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后话了。那天晚上陪在我身边的可不是傅泠熙,而是一个莫名所以的日本女孩儿,当时天已经黑透,我们正好在 未名湖附近,那段时间有传言说那里有人抢劫什么的。
于是我们俩都有点被吓着了,赶紧往宿舍区走回去,而宿舍区扰攘又没情调,怎么看都不是散步谈心的地方,所以我 们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刚走进宿舍就发现气氛不对。
三个八卦女抬头对我贼兮兮地笑。

我摸了摸脸,又低头看了看身上——没什么不对啊!

她们努着嘴往储物架上我的那一格指:“喏!”

我抬头一看,只见是一大袋又红又大的苹果,看起来极为诱人。
咦?

岳萦为了急于表功而忙不迭揭晓了谜底:“你们傅泠熙送来的哦!你这家伙出门不带手机,把人家急坏了。这可是姐 姐我亲自下楼替你拿上来的呐,你至少得分我一半!”

我肯定是于受宠若惊之中乐迷糊了,一张嘴就说了句豪迈的话:“当然当然,见者有份哈!”

她们顿时“哇哇呀呀”地给我起起哄来,惊得外面走廊上路过的同学都推门进来张一眼:“怎么了你们这是?”

好在这三位还算够义气,没把我卖了,关起门只剩我们几个了才接着说:“还有啊,刚才还有另一个男生给你打电话 来着,我们说你有约出去了,他粗声大嗓地就问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的。”

啊?
这人没留下名字,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也不关心他是谁就是了,因为我正沉浸在傅泠熙的苹果带给我的汹涌幸 福中呐。
同时还特别后悔。早知道他走之前还会来找我,把刀子架我脖子上我都不会出去,我就在宿舍里等着了。

他们赛艇队去浙江,一去就是八九天,假期结束前的周日中午才回到北京,还挺辛苦的。
在那期间,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个电话,也不会说太久,随便聊几句而已,反正平常要有什么事,手机短信 里也已经说了。

他问清楚我们宿舍座机号之后第一次打过来的时候,语气有些莫名:“薛扬,你跟程佳影同屋吗?”
我愕然:“不是啊。”

他迟疑地“哦”了一声:“那怎么有一次她给我发短信让我往这个电话打给她?我还以为是她们宿舍换了号,就顺手 存手机里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那天程佳影说要来我们宿舍等电话了。
什么意思?想当着我的面跟傅泠熙讲电话?那算什么?刺激我?向我示威?

我便揶揄着答道:“啊,那天我在,原来她等的是你的电话呀!怎么好像等了半天都没见你打过来?”

他“嗨”了一声:“她以前就老让我给她打电话,刚开始我还以为她真有什么事,结果打过去也不过是聊些没内容的 ,以后就懒得打了,她打过来我都不一定接呢。”

人家说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宽容,该装糊涂或者没必要较真儿的时候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明白这个道理,可始 终也没做到过,我特别吹毛求疵胡搅蛮缠,这一点在当时已经露出苗头来啦。
我装出一副不经意的语气:“你不喜欢跟人家打电话,怎么又把人家的号码存在手机里呢?”

我这种不肯糊涂的人偏偏就是能摊上糊涂过头的主儿,傅泠熙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应该趁还来得及赶紧躲我这种难缠 的人远一点儿,老老实实地急忙解释:“不是,我是我们年级体育生的队长,平常有什么事都得给他们通知传达,必 须记着他们每个人的电话号码的。”

我“嗯”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心里特别高兴,说不定都笑开在脸上了,幸亏不是可视电话,我这里表情再怎么猥琐 他都看不见。
可是……其实……
他给我打的这些电话吧,也挺没内容的欸……

八天之后,傅泠熙回来了。
我忽然有些不习惯。
还有些……害怕。

这是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情。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那么喜欢他,他好像也真的很喜欢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有些害怕,我是个挺完美主义的人,对爱情憧憬得特别多,不由自主地就要求太高,以至于有一点 点洁癖的倾向。我想要开始我的初恋,而我希望我的初恋能够一直走到最后,我想一辈子就爱这么一次,牵上这个人 的手就再也不会分开。
而傅泠熙他……可以吗?

如果连他都不可以,我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我觉得可以了。
可我还是特别特别不确定,觉得前些日子我们俩那么心心相印自自然然地在一起很舒服的状态,突然之间就回不去了 。
可能是这几日的分开截断了本来已经建立起的常规,节奏一旦被打乱,心也乱了。
可能是之前我们都只顾着沉浸在朝朝暮暮的喜悦当中,沉淀不下心情来思索这种关系,以及我们之间的未来。

可是傅泠熙刚下火车就发短信问我下午会不会去上自习。
我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反正我告诉他:“今天不上自习了,我要去练习网球。”

那个学期我的体育课选的是网球初级班,学了一个月刚刚入门,瘾头正大着呢,只要能接住一个球我就特有成就感, 于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地准备主动去做运动。
傅泠熙却没让我逃:“那我陪你去。”

说是要去打网球,其实我只有拍子,课上老师都会提供球。傅泠熙有球,带了满满一大筒。
他带着我往网球场走,我特别难为情:“那个……我才刚学会一点点而已,肯定没法跟你对决。”
他有些不解:“那你本来是打算怎么练的?”

我说:“鸣鹤园那边有面墙挺不错的,轻易也没什么人经过,我就打算自己去对着墙打来着。”
他点点头:“那咱们就去那儿。”





第8章 第7章
十月上旬的北京,天气正是最好的时候,天空蓝得澄澈高远,金色的阳光流丽却又毫不张扬,显得慵懒而沉静。西门 附近有一棵不知名的树,大大撒开的树冠黄叶如霞,周围的草坪上也铺了一层斑斓,美得让人感动,感动得一忽儿想 要大笑,一忽儿又想要流泪。

我们来到鸣鹤园那道四顾无人的短墙前。其实这不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啦,它是一间复古瓦屋外院院墙的侧壁,至于里 面是什么地方,我从来就没搞清楚过。
傅泠熙拿出一只球抛给我,我开始对着墙自己练习击球接球。

刚开始我真的是一次只能接一个球,特别怕傅泠熙笑我,可他完全没有,一直在旁边给我加油鼓劲,偶尔指点一下提 示提示某个小小诀窍,只要我有一点点进步他就极力表扬,美得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之前我说过,我们卧谈的时候居然把至少外形条件都很不错的体育生排除在外,可能是因为我们觉得他们反正也不会 看得上我们。这是我的心里话,因为中学的时候我们体育老师就特别讨厌我,于是我以此类推,觉得体育好的人都会 很看不上我这样体育烂的人。
可傅泠熙竟然没有。

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试过在体育上也被人这么夸来着,于是自我感觉良好指数顿时暴涨100点,进步倒比正经上课的时 候还要明显又快速。没多久我就能连续接好几个球了,于是傅泠熙拿着自己的拍子加入进来,像打壁球那样地陪我一 块儿,正常情况下他一个球我一个球,特殊情况下他可能要连续接好几个,把我打出的臭球一一化解掉。
然后,某个球被我一挑高,唰的一下就蹿屋顶上去了。
我望天挠头,自知罪孽深重,回过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傅泠熙:“怎么办?”

傅泠熙“啧啧”摇头,拿起球筒又倒出一个球,微笑着递给我:“那还能怎么办?这不还有呢吗?”

这回更好,我们都没打完一轮呢,我就又把球打屋顶上去了。

当傅泠熙的第三个球被我打没了之后,我彻底过意不去了:“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你就一个球都剩不下了!”
他不明白这又有什么问题:“那就把它们全打飞呗,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本事哈!”
我坚决摇头:“事不过三,不要了啦,走,我去买一筒球赔给你。”
他拒绝得很干脆:“几个球而已,赔什么呀?”

人家大方,我可不能瞎占便宜,于是我急得拉起他就走:“一定要赔的!快走快走,你是在哪儿买的?我找一模一样 的……啊!”
话还没说完,我被他反手一拉,回身栽在了他的怀里!

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就是整个人都僵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同长辈之外的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而在我 上中学之后,能跟我发生如此亲密接触的异性长辈也就只剩下我爸了。
于是我像是突然被抛入某种异度空间,极度的陌生感强烈到恐怖的地步,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连抬头都不敢了。

傅泠熙紧紧抱住我,为了就着我的身高而不得不躬下身子,面庞俯在我的头顶上,一说话就有一丝一丝的气息吹在我 的后颈窝里,又痒又麻:“那你做我女朋友吧,那样我的就是你的了,你把我什么东西弄坏弄丢都不用赔了!”

他的嗓门逼得很紧,声音都有点变调了。他的紧张把我感染得越发手足无措,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气息也顶到了脑门 儿上,声音紧紧逼着,完全不像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你……哪有你这么表白的呀?!”

他霍然放松,低低笑着把脸埋在了我的发丛里:“其实那次借完你手机我就想说来着:要钱没有,要人有一个,不如 我以身相许来抵债吧!”

我哈的一声也笑了出来,一时间忘了害臊,抬头瞪他:“你都没真用我手机对不对?再说了,就算你用了,我要真收 你那点钱,你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吧?”

他望着我,脸上的柔情忽然放大定格:“唉,喜欢都已经喜欢了,就算是那样又有什么办法?”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俩这是在说些什么。
还是以这种姿势!

这一波紧张窘迫来得比刚才还要汹涌澎湃,我霎时间就被定住了,除了脑子以外,身体所有细胞都失去了知觉。
一直到好一段日子以后,我终于习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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