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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栀子花的天空-第21章

小说: 栀子花的天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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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正色对他说:“傅泠熙,你算了吧,除非你把我非法拘禁,否则我总是要走的。我也放你走,你去找一个愿 意为了给你生儿子而不停打胎的女人吧,这样的女人肯定是有的,也许还多的是。”
说着,我低下头,苍凉一笑:“你说你有多爱我,我本来也以为你是真有那么爱我的,我本来一直都相信你有那么爱 我的。现在我才知道,你至少爱那个都还不存在的儿子多过爱我,所以替你生儿子的人不一定要是我,不是吗?”

我转身往外面走去。末班车是已经停开了,可是这条路上车来车往,出租车从来都不难叫到。

傅泠熙跟在我后面也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我不愿当着外人的面吵架,也就由着他,只是一路无话,始终坐在紧挨车门的角落里,望着窗外,和他拉开尽可能远 的距离。

他也没再说什么,亦没再碰我,直到跟着我回到我宿舍楼下,才又一把拉住我。
他说:“扬扬,你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我没有看他:“没什么好谈的了。”然后抬腕看了看手表。

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放开我。
我立刻转身进门,上楼。






第25章 第24章
从向傅泠熙宣布分手起,此后整整一天,我一滴眼泪都没掉过,除了最初的气愤之外,甚至没有感到伤心难过,晚上 睡得好像比平时还香。
也许是因为我确信跟这样一个人分开只有是好事,或者我还有几分释然。没有了他的牵绊,我找工作也轻省很多,尽 可以去我想去的城市、我喜欢的公司。只可惜了上海和深圳那两份工作已经过了签约时限,但是没关系,我还可以再 找。虽然我爸妈也不太同意我离开北京、离开法律界,但他们那么宠我,这个问题要解决起来至少容易了一大半。
想到那么宠我的爸爸妈妈——尤其是我爸,我要和傅泠熙分开的决心益发坚定。

我永远都忘不了的一件事,是我八岁那年,姑姑带小表弟来我家玩。姑姑和我妈一起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我爸抱着小 表弟逗了一会儿,就发现我一个人蹲在一边闷闷不乐。
我爸放下小表弟,笑呵呵地来抱我,用满脸大胡子在我脸上一个劲地扎:“扬扬你不高兴了?”
我嘟着嘴不肯看他:“爸爸,我不喜欢你抱别的小孩子,你好像喜欢他多过喜欢我一样!”
我爸笑得越发开怀:“怎么可能?爸爸最喜欢的当然是扬扬了,多少个小弟弟也比不上我的扬扬这一个小公主!”

所以,这个世界上并非没有不重男轻女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多了。其实,他可以不必多么精英,但他一定要知道怎么 去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
有些事情关乎原则,是不能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于是,平生第一次恋爱就此结束,而我依然特镇定,特平静,跟平常几乎没什么不一样。
忽然想起夏珩。我对他说过很羡慕他是不会失恋的人,搞半天我也是啊。
我为了这个发现而相当的沾沾自喜。

发现自己不对劲是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照例去拿暖壶到水房洗漱,刚走到门后提起一只暖壶晃了晃,就听见有 人敲门。
我随口应了一声“有人”。
外面的人很莫名地叫起来:“薛扬?”

我也很莫名,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过来。
拉开门一看,门外的姐姐已经笑弯了腰:“什么有人啊?你以为你是在厕所里呢?想什么呐你?”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当时离门太近,感觉上很像是在厕所的隔间里,学校很多厕所隔间是没有锁的,所以大家都习惯 开门前先敲一敲,里面的人就会回答“有人”。
我抱住那位姐姐笑得浑身乱颤,半天都停不下来。

接下来的整个白天,我发现我什么正事都干不了。
一份简历都投不出去,因为那些招聘启事我一条都看不明白。
完全没有办法,我只好打了一天游戏。

当我早饭午饭都没吃、晚上居然还不觉得饿、晚饭还是一口都吃不下的时候,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给夏珩发了条短信:“我失恋了,陪我喝酒去!”

十五分钟后,夏珩风风火火地赶到我楼下,一脸少见的严肃,仿佛有人患上绝症。
我兴高采烈地奔过去:“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
他一把拽住我:“你没事吧?你确定你要喝酒?你喝过酒吗以前?”

我耸耸肩:“没喝过。那又怎么样?谁都有第一次嘛,走了啦!”

夏珩带我去了后海。
我觉得他真是好啊,这么善解人意。我还就不愿意在学校附近喝,不然万一遇上熟人的话,搞不好还得解释,那多麻 烦啊。

夏珩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家人不多的酒吧,问我喝什么。
我说:“咱第一次,不整烈的,就啤酒吧,随便什么牌子,先来个一打吧。”

旁边有歌手在自弹自唱,水平很一般,好在一直都是抒情歌,不算太吵,不影响我们说话。
夏珩问我:“怎么了呀你们到底?”

我又气又笑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笑,可能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真可笑,怎么摊上了那么个人?两年多啊,之前还一直把他当王子,真是傻透了!

关于这件事,夏珩没说太多话,说来说去就那一个意思:“唉,其实男生有时候是没那么仔细的,话一不小心就溜出 口了,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我一仰脖子灌了口酒:“得了吧,如果你说今晚上吃什么,这种事不仔细是完全讲得过去的,我也理解,我都不仔细 呢!可你让你女朋友或者老婆去打胎?还是重男轻女性质的那种?你觉得这不是大事吗?你觉得这是能随便说说的吗 ?”

他想了想,没再说什么,那意思应该是“说的也是”。

当我喝到第三瓶啤酒的时候,突然苦着脸捂住了胃:“我胃疼……”

夏珩把手中的瓶子往桌上一顿,脸色立黑:“你吃晚饭了没有?”
我可怜兮兮地摇摇头。

他“操”了一声,抬手就想叫服务员。
我还挑食呢:“我想吃羊肉串儿!”

他把服务员叫过来:“外面的羊肉串摊儿都出来了吧?先买个二十串回来吧。”

那是我第一次用羊肉串下酒,只觉得自己是萧峰大侠那样的草原英雄,又爽气又豪气,一口气吃了七八串才停,开心 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旁边的歌手还在一首接一首地唱,此时他正在唱阿杜的《Andy》。
我听到那句“还有你曾经疯狂爱上的女孩,再过几年是不是依旧难以忘怀”的时候,脑子里像是冷不丁爆了一包醋, 酸得我一张脸顿时皱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把酒瓶和羊肉串一扔,“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夏珩坐到我身边来,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我擦左边眼泪,他擦右边眼泪,两个人齐心协力都还有些忙不过来。
我从小到大鲜少在人前示弱,对夏珩尤其如此,于是我十分不好意思,只好不停地解释:“夏珩,我好难过,我好难 过好难过……”
他也不厌其烦地拍着我的背:“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么一折腾,得,先前喝的那些酒全淌出来了,接下来我都不用再跑厕所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六瓶啤酒,后来不是醉了,而是实在撑得不行,一口都喝不下了。
夏珩没我喝得多,一打中还剩了两瓶,我跟他说:“别退,我打包。”
他把瓶子抢回去:“这是我的,要打包也得是我啊!”

夏珩送我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凌晨四点多了。
仲春时节的北京,即便白日里温热回暖,夜晚也是清寒料峭。我喝过酒只觉得全身发热,夏珩却执意脱下他的外套, 不由分说把我裹住:“热也得给我披着,这哪是随你任性的事儿!”

我去喝酒是想醉了把什么事情都忘掉,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醉,一点都没醉,脑子清醒得可怕,似乎比平常还要 清醒,就光走路有点打飘来着。
夏珩走几步就得拉我一把,后来索性搂住我不让我瞎拐了。

快走到我们宿舍楼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暴怒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薛扬!”
我抬头一看——傅泠熙。

他大跨步走过来,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去。我身上陌生的男式外套让他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手急急地去解自己的外套 ,另一手就想来扯掉夏珩的衣服,我连忙退开一步,双手紧紧揪住那件宽大的外套,抿紧嘴唇宁死不屈地瞪着他。
他两眼直喷火,指着夏珩冲我大吼:“干什么去了你们?看看你这什么样子!你跟他上哪儿喝酒去了?你这算是怎么 回事?跟他确定关系了?老子告诉你,老子还没同意跟你分手呢,你他妈想干什么你!”

我冷笑一声:你没同意跟我分手?我他妈要分手就分手,你同不同意都分手!
我不耐地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一边扭头对夏珩甜媚一笑:“夏珩,谢谢你啊,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找你。”

拽住我胳膊的那只手收得更紧,痛入骨髓。我没看傅泠熙,只看着夏珩,见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 哥们儿,有话好说……”
傅泠熙霍的一拳就向他猛挥了过去。

我急了,奋力去推他,回头冲夏珩尖声大叫:“夏珩快走!哎你怎么打人呐你!”

傅泠熙没想到我为了护夏珩居然露出了一身泼妇相,一拳没打到目标,他恼羞成怒,回手就是一巴掌。

我的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窝蜜蜂,嗡嗡嗡天旋地转。我捂着脸顺着冲力倒退两步,他们俩同时大喝一声。
夏珩刚要冲过来,却陡然止步,一脸惊讶地看着傅泠熙满脸痛悔地追上来抓住我:“对不起扬扬!对不起!我不是故 意要打你的!疼不疼?你疼不疼?”

我疼吗?
老实说我已经不记得了,也许当时我就不知道。
我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愤怒、恐惧还是难堪,只下意识地返身要跑。
傅泠熙拉住我的手,扑通一声干脆利落毫不含糊地跪在了地上:“扬扬!你打我!你打还我!你原谅我扬扬!求求你 了,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要我怎么做?我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我忽然彻底地平静了下来,平静到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入定了。
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滑无波地说道:“那你放开我的手。”

他没反应过来,本能地一松手。
我拔腿就冲回宿舍里去,外面这两个人还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去关心了。





第26章 第25章
那天晚上一回到宿舍我就爬上床倒头大睡。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摆出了一副倒头大睡的样子,我一直蒙头躺着,却怎么也没法睡着。
很快就天光大亮了。

傅泠熙有打电话来。
他有问到我,但他不是找我的。
他跟岳萦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电话,听岳萦的回应,他是一直在向她倾诉。
他最后一定求她帮忙来着,因为岳萦后来替他说情来了。

当时也不知几点了,我还在床上躺着,却因为怎么睡都不舒服而无法再继续假装睡着。
我翻来覆去,最后选定了一个趴着的姿势。胸部硌得慌,我把两条胳膊垫在两边架着,这样能稍微好受一点点。
我用这个别扭的姿势呆了才一会儿,手臂就麻了。
就在此时,岳萦小心翼翼地把我的床帘掀开了一角:“扬扬?”

我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我睡在上铺,此时我们俩脸对着脸,倒是方便。

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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