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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结婚不简单-第7章

小说: 结婚不简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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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忻宇也慌了,他们在教堂只是仪式,之后还要移师饭店宴客,所有替换的礼服都放在那儿。教堂是顾恒止小时候受洗的地方,地处郊区,车程来回有段距离。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头喊:“时间差不多喽!”
徐父推门进来,结果没看见女儿。“芃芃?”
徐洛芃一脸哀惨地蹲在厕所里,朝外头虚弱地喊:“爸,能不能帮我找恒止过来?”
“啊?怎么了?”
徐父一头雾水,女儿家的事跟父亲讲了也不懂,徐父只得先把女婿叫过来,顾恒止问:“怎么了?”
“我那个来了……”徐洛芃快哭了,转向给他看裙摆后面的一片殷红。她不喜欢那种华丽的大蓬裙,觉得累赘,所以当初选了这件布料轻薄、设计简单的礼服,不料竟因此发生悲剧……
舒忻宇刚去附近的药店买了卫生棉及免洗内裤,两上女人努力用水抹过裙子,但还是没把痕迹彻底去除。徐母听了状况也很急,尽管新娘秘书已经赶去饭店拿礼服,问题是路况不佳,这良辰吉时怎么能耽误?
教学里的宾客已经开始哗然,所有人都在急,徐洛芃羞恼不已,这时顾恒止忽地有所决断。“我们走吧!”
“嗄?”
“爸、妈你们就直接坐在位子上,我带着芃芃出去就行了,小宇麻烦你帮我带好那些小鬼头,跟在我们后面,一切按之前排定的来,OK?”
舒忻宇猛点头,顾恒止便拉起徐洛芃的手。“好了。”
“可是……”
他扬唇一笑。“别担心,有我呢。”
徐洛芃怔了。
眼前的男人笑得一脸胸有成竹,安抚了她内心快要爆炸的尴尬不安,好像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这个男人在她身边。
他们走到礼堂口,顾恒止给她戴头纱,突然一下子把人抱起,徐洛芃吓到,下意识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他笑了。“这样就对了,小心不要摔着了。”
“这……”事已至此,她明白男人的打算。安排好的音乐响起,众人才在意外怎没在前头看见新郎出现,一转头就看到新郎把新娘当公主似地抱着,一路走往礼台。
没人看见头纱后徐洛芃潮润的眼,她靠在他怀里,忽然觉得这一刻就是她的永恒了,她永远不会忘记今天,不会忘记有个男人总是在她困窘的时候出现,替她解决烦恼。他抱着她走过红毯,也像是走过了他们这十六年的人生……
她是多么沉重,可顾恒止好似一点都没感觉,所有人被这一幕震慑,没人疑惑为什么新娘子不是被自己的父亲牵出来,因为太合契。当两人走到礼台,牧师问向众人:“在座有人反对这一场婚事吗?”,所有人热烈拍手,结婚的歌是徐洛芃选的,温柔到几乎使人融化的男声以日文唱着:在我的心脏停止的时候,我想,一定是充分满足于这一生才结束的吧……
即便她的心跳真的在这一瞬停止,那也够了。
众人一齐唱了诗歌,本来安排了献诗,但顾虑到新娘的情况只好先取消,牧师简单讲道,原本是重头的证婚在这一幅画面下反倒显得不太重要。牧师问两人——
“顾恒止弟兄、徐洛芃姐妹,你们愿不愿意娶(嫁)对方,不论贫困、鼓乐、潦倒、疾病,一生一世永不离弃、背叛?”
过往有多少人在神的面前许下誓言,却从没放心上,不当一回事?顾恒止坚信说出的话语拥有力量,当他回答“我愿意”的同时,柔柔看着怀里的妻子,明白她感受到了自己不离不弃的决心。
徐洛芃笑了,伸出手,平贴在丈夫的左胸口,当牧师询问她的时候,她回答:“我愿意。”而藏于手心底下的怦动是那般强烈,和她的近乎同步。
她闭上眼,重新领悟结婚的意义,撇除法律上的关系,那是一份钉在心上的契约,是甜蜜的枷锁。结婚一点都不简单,因为从此以后,他们便是彼此的责任,不论风雨,至少在心脏不再为了对方跳动以前,她会努力守住这份美好。
两人交换戒指,顾恒止掀起了她的头纱。
然后,他看见了徐洛芃的眼,如星光一般晶亮灿烂,里头满满都是他的倒影,仿佛她的世界仅剩自己一人。
他喜爱极了这样的她,婚前他曾一度犹豫要不要问清她对他的心情,但现在,顾恒止觉得不必了,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他,爱是一种相互感染而生的情感,至少这一刻,他想,他们相爱……
直到心脏都静止的那一天为止。
  第4章(1)
一场婚礼有惊无险的结束,两人飞往夏威夷檀香山度蜜月。
地点是徐洺芃选的,她原意是找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好好放松一番,不料她的月事来早了半个月,看着窗外那一片湛蓝的海洋,她躺在饭店的豪华大床上,什么叫能看不能碰,现在真是体会到了。
反正下不了水,至少可以晒晒太阳吧?何况夏威夷又不是只有海滩,但……
蓝蓝的海真的好吸引人哦!逛了三天不同地方以后,徐洺芃还是忍不住想碰一碰那片蔚蓝海水,于是她从包包里掏出好友推荐的“利器”,咽了咽口水。人生总要有第一次,棉条我来了!
卫生棉条是方齐菡推荐她用的,一直跟她说有了它月事就再也不是烦恼。徐洺芃心底还是怕怕的,坐在马桶上看着那一小管将要进入她体内的东西,挣扎了半天,就是下不了手。
门外,顾恒止终于忍不住了。“怕就不要用了,又不是非下水不可,了不起回台湾我们再找时间去垦丁不就好了?”
“不一样啦!”徐洺芃恨恨地瞪着门板,可恶啊,男人就只有一张嘴!“你不懂,只看不能碰很悲哀耶!那跟在台湾看照片有啥不同?”
“喔?”顾恒止挑眉,只看不能碰很悲哀?呵,亏她能讲得这么大声。“我怎会不懂,我这三天不就过这种日子?”
他扯了扯唇,新婚妻子月事来,难得预定了这么漂亮的饭店,偏偏两人只能躺在床上乖乖睡觉,啥也不能做。他这火也憋得够呛了,只好白天多爬山多走路,把自己弄得累死,一上床便无感睡去。
可惜徐洺芃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还回话:“我有叫你去游啊!你自己说不要的……”
“……芃芃,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顾恒止哭笑不得。
坐在马桶上的徐洺芃呆了三秒,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脸“轰”地一下子红了。“你……这……”
对喔!她、她都忘了他们结婚之前顾恒止一直谨守着那条线,尽管有过几次擦枪走火,但都忍下,好不容易现在婚也结了,来到蜜月旅行,结果还是做不到底,这看得着吃不到的苦,都不知道谁比较惨烈一点。
结果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两人隔着一扇门陷入奇异的沉默,还是顾恒止咳了一声,说:“我讲讲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咳,我去一下楼下……”
妈的,刚睡醒,吃饱喝足还来不及消耗体力,害他一股火陡然上来,压都压不住,偏偏徐洺芃又占着厕所,他只好准备去饭店的SPA中心冲个冷水,或者是去健身房消耗一下。
不是他禽兽,两人结婚事宜忙了快一年,加上和前女友分手以后,他就不曾再拥抱过任何人,简直比未开苞前还禁欲,而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妻,是他理应产生欲望的对象……
他正要离开,这时浴室门打开,徐洺芃走出来,前两天因月事而有些泛白的脸此刻透着一种奇异的红晕。她捏了捏棉T下摆,对于自己将要说出的话有些羞涩,声音都在颤抖。“那个……我们别去海边了……”
“那要去哪?”
他转过身,却发现这是自己有生以来作过最错误的决定,夏威夷早晨的日光灿烂逼人,从敞开的大窗映照进来,照得她肤色莹白、晶莹透亮,脸上所有细微颤动显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能看见她脸边那细白的汗毛,很想探手触摸那是一种怎样的柔软,可顾恒止明白,一旦碰触,就有可能没完没了……
房间里分明开着冷气,他却浑身燥热得快要滴出汗来,就连喉头都因过度干渴而一度发紧。
徐洺芃确实对他有着抱歉,他忍得够久了,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却只能压抑着什么都不做,她咬了咬唇,脑际有种晕眩感,可还是努力说了出口。“我、我们可以……换别的方式……”
顾恒止瞪大了眼。
他没单纯得听不懂徐洺芃的言下之意,毕竟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少女了,她这一句话简直就像在一只饿坏了的狗儿面前,放置一大盆狗粮,然后告诉它“随便吃”一样——
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热火再度焚烧起来,甚至有股念头想把她抓起来打一顿。这女人知不知道男人这种动物最禁不起挑逗,她到底是想让他解脱还是让他更痛苦啊?!
“芃芃,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他的声音哑得惊人。
“我不知道就不会讲了……”她小声碎念,但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僵持好一会儿,他抬步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又重又沉,像是踩在她的心版上。她忽然有种逃回浴室的冲动,但又明白不论发生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舍不得伤害她的,何况话是自己讲的,又不是第一次……
完了,徐洺芃大脑当机,一片混乱,她很想露出三十二岁女人大胆无畏的一面,却发现自己不但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甚至不敢迎视他看着自己的热切眸光——
然后,她居然很无厘头地觉得,相较之下,塞棉条反倒一点都不可怕了。
属于男人的气息很快地笼罩上来,她晕晕蒙蒙,想起这几天他们居然连接吻都没有,每天起床就是在赶行程。当那灼热的气息拂在脸肤上时,她颤了颤,随即像是被感染一般,浑身手脚都发烫起来。
她喜欢他的吻。
略显干涩的嘴唇很快便受到滋润,她情不自禁地从喉头里发出一声轻哼。便闭着眼,她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瞅着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炽烈,但喷薄在嘴里的吐息,却又矛盾地温和柔软。
她的下腹隐隐骚动起来,已经分不出是因为月事,还是他的碰触……
“唔……痛!”整个脑子才刚陷入泥水状态,鼻尖传来的疼痛却一下子把她抓回现实,徐洺芃下意识捂住自己被咬的鼻子,乌润的眼既无辜又可怜兮兮。“你干么咬我?!”
“你活该!”顾恒止哼了哼,手指捏住她的鼻子一转。“是怎样,蜜月旅行不做会死吗?我娶你就是为了做吗?你是打算回台就跟我离婚了吗?徐小姐顾太太,你老公我在你的眼里就等同禽兽吗?嗄?!”
徐洺芃委屈死了。还不是刚才某人自己在那里暗示看得着吃不到的痛苦,不然她犯得着把自己往砧板上送吗?
但没一下,她就感到不对劲了。
两人的姿势是贴合的,顾恒止的想法是吃不到肚子里,闻一闻香味总是可以吧?但是不知这只是增加自己的痛苦。
徐洺芃回神,一下子哭笑不得。“你这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顾恒止俊脸涨红,他抹了抹鼻子,本意是想给她一点“好看”,看她敢不敢再随意诱惑,没想到最后反倒折磨到自己。他放开她,准备进浴室冲澡灭火,接着再来一番消耗体能、不枉此行的观光活动,不料却在转身之际被她捉住,然后,是一个吻。
甜甜软软的,就像是她给人的感觉一般,顾恒止只觉得内心一个角落被清风给柔柔拂过,但下一秒燃起的便是燎原的火。他真不敢相信,她这是……哪来的勇气?
两具身躯很快地在天蓝色的床铺交缠在一起,灼人的光自窗外晒进,徐洺芃自认从不是那种在床上有胆色的女人,她跟顾恒止也从不谈这个,就连几个女性好友聊得百无禁忌的时候,她也只敢“嗯嗯喔喔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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