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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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赶紧应了,余小西已经走出去。
她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只见管家领了个西庄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骆少奶奶,你好。”他的模样倒有礼貌,不卑不亢。
“你好。”余小西站起来与他握了下手,然后请他坐。
佣人奉茶下来又退出去,律师才开口:“骆少奶奶,我是受余呈义先生的委托过来的。”
余小西轻啜了口茶,放下,然后才抬头看着他。
律师大概没料到她听到余呈义的名字时,表情那样平静,甚至有点冷,便继续道:“余先生那边……五天后执行枪决,他想临死前见你一面。”
余小西拿着杯耳的手还是抖了一下,茶水溅到手背上。脸色明明不好看,却仍拒绝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他。”她认识的只有余冬而已,而他已经死了。
律师见她如此,不由叹了口气,说:“不瞒少奶奶,我之前与余先生是朋友才会跑这一趟。他与你的关系我多少也了解一些,他其实一直都很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你……但不管他生前做了多么对不起你的事,他都已经是将死人了。”律师继续劝。
余小西看上去脸一直没什么表情,半晌才缓缓站起来,说:“请稍等一下。”
律师点头,她上了楼没多久便拿了个文件袋下来,递给他,说:“麻烦把这个转交给他。”
“这是?”律师面露疑虑,他应该是来劝她见余呈义最后一面的,她还没有给自己答复。
“他看了自然会知道。”余小西说。
律师见状,知道自己怕是说不动她。不过带些东西回去,总算也是有个交待,便伸手接过来。
余小西让管家送他,自己则转回卧室。
这一天糖糖和骆少腾归来,并没有看到往常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的余小西。
不等骆少腾询问,管家已经将事情大概报告了下。他哄着糖糖自己在楼下玩便上了楼,推开门,果然见她赤脚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柔软的床垫下陷,她才注意到骆少腾回来了。
“怎么了?”骆少腾问。
余小西没回答,头很自然地枕到他的肩上,说:“他要被枪决。”
骆少腾点头,说:“我都听说了。”但他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这个,便劝:“你若是想见他最后一面,我可以陪你。”
余小西却摇头,她说:“我把小北的资料给他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眼里一片水光落下来。
余小北刚刚出生不久,余呈义就离开了家,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余小北长大的样子。可是她给余呈义的那些资料却不是为了提醒他,他曾经还有过这样一个女儿,而是让他知道这个女儿死的有惨,且是因为他阮玲。
她承认她心里有怨,怨到即便余呈义已是将死之人,她犹不愿意原谅他。因为若非他与阮玲的纠葛,这些惨剧根本就不会发生。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会很难过,因为那个人毕竟是与她的亲生父亲,毕竟血脉相连……
她头枕在他的肩头,环住骆少腾的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狠?”她在这世上除了他和糖糖,就真的再没有一个亲人了。
“小西,放下吧。”骆少腾吻着她的额头安慰。
他不在乎她余呈义会怎么样,只想让她放松自己,享受他们未来的生活,过得幸福一些……
余呈义被枪决的那天,陆周一家还是赶了回来。只是姑妈犹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围墙外哭的撕心裂肺。
最后余呈义是陆周替他收的尸,姑妈虽然很想让他落叶归根,可是当她知道余妈妈和小北的死与阮玲,她也觉得哥哥应该是没脸见她们,便将他葬在了B市。
姑妈当天就飞到了M市,抱着余小西一边哭一边骂他活该,可是她的心是痛的,余小西也红了眼眶,却努力仰着眼睛,不想让泪水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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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年花开。
骆少腾与余小西的婚礼选在四月,北方的天气已经转暖,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百亩紫滕花园,如同一个紫色的海洋,让人如临仙镜。
婚礼现场,观礼席上亲友已经纷纷落,其中包括付凌、陆周一家、江浩然与萧可、钟北峻一家、陆周一家、还有纪元。人虽不算太多,都是极为亲近的人,热闹又不失庄重。
音乐响起,骆少腾已经站在神父面前,余小西穿着白色的婚纱由紫滕架绕的拱门走来。穿着白色礼服,戴着花环的小糖糖抱着捧花跟在身后,皇甫越也是白色的小西装与她站在一起,两个萌宝模样可讨喜了,新娘新郎的光彩都被分去不少。
两人在神父面前宣了誓,交换的却仍是曾经那对廉价的铂金对戒。他俯身亲吻她的时候,两人十指紧扣,戒面形成一个心形。
糖糖和皇甫越完成任务后,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爸爸妈妈亲亲。捧着嫩嫩的小脸,真是觉得今天的腾腾格外地帅,妈妈像仙女一样。
“越越,长大了你如果想娶我,也要在这么漂亮的地方,给我定很漂亮很漂亮的婚纱哦?”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着,转头对身边的皇甫越说。
彼时的皇甫越正觉得这个地方无聊想要走开,听到这一句脚下一软,差点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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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后,两人带着糖糖直飞毛里求斯,在那里度过了最最快乐、甜蜜的时光。不过糖糖也开始有了她的小烦恼,就是父母总是旁若无人地时不时亲吻,害她总要捂住眼睛。
唉!
五月的时候蜜月已经结束,日子渐渐恢复平静。余小西却渐渐发懒起来,最近嗜睡的很。这天是周末,骆少腾陪糖糖在楼下玩了一会儿,眼见时针指向十一点钟,终于有点坐不住。
“少奶奶平时都这个点还没起来?”一两次赖床倒没什么,总是不吃早饭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不,就最近几天。”佣人如实回答,也是怕被牵怒。
骆少腾眉头微蹙,糖糖拽了下他的衣角,说:“腾腾,我带糖果出去玩哦。”
骆少腾点头,糖糖便跑开了。他直接上了楼,推开门果然见余小西还睡的人事不知。俯身亲亲她的额,喊:“小西儿,起床了。”
余小西这才万般不奈地睁开眼睛,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骆少腾捏捏她的鼻子,见她又闭上眼睛,不由俯身逗她,说:“我昨晚也没折腾你啊?怎么就那么能睡?”
最近他哄完糖糖上来,她总是先睡着了,他都不忍心折腾她,现在她反而是更懒了。他不说还好,余小西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能睡了,不由蹙眉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快起床洗漱,吃点东西。”骆少腾将她抱起来,一直送进卫生间里。她光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帮她挤了牙膏,接了水,就差把牙刷放进她嘴里帮她耍了。
余小西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像杂草一样,睡眼惺忪,却在他眼里是最美的。伸手,帮她将头发一点点理顺。
两人折腾了十几分钟后,余小西才换了衣服,精神看起来却还是没有好多少,骆少腾便干脆直接将她抱了下去。
这时糖糖正带着小泰迪进来,马上捂住眼睛,说:“羞羞,妈妈那么大了还让抱。”
余小西脸一下子就红起来,耳边传来骆少腾的低笑,她有些恼羞地捶了他肩一下。
骆少腾并以为意,将她放餐厅的椅子上,吩咐佣人将早餐送上来。小泰迪闻到饭菜的香味就往桌边蹭,糖糖赶紧抱住它,小身子趴在地板上,劝:“喂,你已经吃过了哦,再吃就变成小胖哦。”
余小西看着女儿有点笨手笨脚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这时佣人端了盆鱼汤放在桌上,正从她面前掠过。那股腥气钻入鼻翼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股恶心窜上来,干呕一声,捂着嘴就冲进了洗手间。
“唔…唔……”这股难受来得突然,而且特别难受。趴在盥洗台上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没吐出来,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骆少腾跟进来。
余小西摇头,拿水杯接了水漱口,然后饭再也吃不下去。她那模样明显就是病了,却又不肯去医院,骆少腾担忧不已。吩咐人备车的时候,余小西已经回了卧室。
他也已经想好了,身体不舒服不能由着她,结果她待在卫生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小西儿?”急的他都开始砸门了。
五分钟后余小西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怎么了?”骆少腾也跟着紧张起来。
余小西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抬起来,露里掌心里的验孕棒。
骆少腾接过她手里那可疑的东西,瞧了瞧,仍一脸迷茫,问:“这是什么?”
余小西闻言恼的一跺脚,说:“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骆少腾这次是真惊着了,抬头看着她,又看看她手虚指的那条框框。也不能怪他,他骆少腾耕耘是挺勤的,可是对这个知识却是一无所知。
余小西对他的反应有点失望,自己绕过他往床边走,反应过来的骆少腾马上抱起她。
“啊——”身子突然腾空吓的余小西叫出来,好在骆少腾抱的她稳稳的,出了房门后迈下台阶。
“骆少腾,你带我去哪。”余小西问。
此时骆少腾已经将她小心放在副驾,说:“医院。”
“这个很准,应该不会有错,所以不用去医院了。”她着急地说。
“不行,要好好检查一下。”骆少腾坚持,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有点抖,最后好不容易将激动的情绪压下去,车子才开出骆宅。
余小西对他没有办法,被他领到了妇产科,折腾了很久才结束。医生宣布她确实怀孕的时候,骆少腾抱着她又亲又笑,认真记录医生告诉他的注意事项。
从这一天开始,余小西就变成了家里的皇后,每天吃饭、喝水骆少腾都要过问,稍有不适便紧张兮兮,吃不下饭也变着花样的哄。
她的孕期反应很厉害,骆少腾深刻体会到女人孕育孩子的辛苦。想到糖糖那时自己不在身边,心里愈加的愧疚,愈加对她和糖糖好起来。
肚子五月的时候,余小西某天无意间看到新闻,余欣南精神崩溃,被送进精神病院。那天下午她只是卧在沙发里,都没怎么说话,大概是想到了余呈义。
小糖豆出生在第二年春节后,因为新年刚过去不久,北方的寒意未完全消褪。满月宴设在锦江酒店最大的宴客厅,那天自然名流云集。
小糖豆躺在襁褓里,藕节似的小手腕上带着银色的小镯子,看到谁也不眼生,一进咯咯地笑,很是讨好。
余小西刚出月子,身体还很虚。孩子一直由陆周父母抱着。对了,他们还是不喜欢国外的生活,上次帮余呈义收完尸后就没有再回去。
余小西怀孕后,姑妈开始三五不时地来,后来就干脆住在了骆家帮忙照顾她。除了骆少腾,就只是姑妈最尽心。小糖豆出生后,骆少腾忙不过来,她整个月子里都像妈妈一样陪在余小西身边,姑丈也跟着跑上跑下。她虽然已经没有妈妈,姑妈的爱也毫不逊色。
话题转回来,今天来的人也很多,几乎结婚时嘉宾都来了付凌作为舅爷最高兴,送了一块古玉戴在糖豆脖子上。气氛虽然很好,但小糖豆毕竟只有一个月,没玩多久就睡着了,陆周妈妈将他抱回休息室,糖糖就带着小泰迪也跟了上来。
“糖糖宝贝啊,你怎么上来了?”陆周妈妈问。
“姑外婆,外面的人都在喝酒太没意思了,我过来帮忙看小弟弟吧。”糖糖凑到婴儿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