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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后来的我们-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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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们终要遗忘一些事情,因为我们一直在努力记得它们。'

宋格染呼哧呼哧地将我扛到女生寝室楼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吐了。我凶神恶煞地扯着他雪白的衣领,夜风拂面的时候照着他的胸口吐了个酣畅淋漓。夜风温柔,街灯昏黄,我趴在宋格染的肩上,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我记得林娇那妞曾跟我说过,宋格染是一个有洁癖的男生,过分到早上刷牙都抹两遍牙膏,一遍抹佳洁士,一遍抹高露洁。我望着宋格染胸口的一大块污迹,感到愧疚难当。这件白衬衣可是苏筱省吃俭用一个月买给他的,结果就这么被我气壮山河地给毁了。但是道歉的话我一句也说不出来,我的嗓子疼得几乎发不出声。我只是下意识地扯扯宋格染的衣角,小声说,对不起。

宋格染叹了一口气,掏出一个绣着粉红布袋熊的手帕给我擦嘴。虽然时间和地点都不怎么煽情,但是宋格染温柔的动作还是整出来了一点暧昧的意思;害得我瞬间有了要跟他海誓山盟的冲动。他擦完把手帕放在我手里说,沈婧,你还是忘了安幼柏吧,不要再这么折腾自己了。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宋格染,差点就感动哭了。我在心里说宋格染你可真是K大百年不遇的好男生。我沈婧跟你非亲非故的,送我回来就可以了,还再搭送我一手帕,这可是多大的人情啊。我拿着手帕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宋格染这时说,回去吧,手帕洗干净再还我。

我顿时很受打击,心想宋格染果然如苏筱说的那么小气,连个手帕都还要惦记。我拿着宋格染的手帕,站在女生寝室楼下,恍惚地以为眼前的人是安幼柏。在过去的一年里,安幼柏总会站在宋格染现在站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楼前那颗秃得如同根雕般的梧桐树,一次又一次地等我下楼。从不失约。

我朝宋格染笑了笑,转身走进楼道,一边走一边说,你也回去吧,手帕洗了我会还你。

沈婧。宋格染在背后叫住我,我和林娇的事情,你能不能先不告诉别人,尤其是——

我生平最讨厌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男生。我转过脸,一只手扶着楼梯的栏杆,略带不屑地说,宋格染,你要是个男人你就不要怕苏筱。她就是再凶猛,也不能吃不了你啊。

我是怕她——

我说,得,宋格染,做男生千万不要自恋到以为女生会为你殉情。再说那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我犯不上瞎掺乎。

不过,我对着宋格染的背影补了一句,这事苏筱早晚会知道,暴风骤雨少不了,还是让林娇找个地方躲躲吧。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陶倩已经睡了,满屋子扔的都是她的鞋,一只袜子还半搭在柜子把手上,在夜风的吹拂下锦旗招展。陶倩跟陶潜名字差了一个字,但生活层次显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丫头嗜睡如命,常信誓旦旦地跟我掰,睡觉是一门艺术,谁也不能阻挡她追求艺术的脚步。陶倩每次“艺术作品”都相当地高质量,一睡就是四仰八叉稳如磐石,5级以下的地震都别想叫她起来。不过就我学校这种风雨飘摇的破寝室楼,真遇上5级地震估计陶倩也不用起来了,直接一觉睡到地久天长。苏筱倒还没睡,坐在床上往纤纤玉指上摸指甲油,十个手指抹得红艳欲滴,杀气腾腾的。我一个姐妹情深一下便倒床趴在了苏筱的怀里。她连忙爬起来,蹲在地上找她被我碰掉的指甲油,一边找一边说,看你这纸醉金迷的样,都快要喝死了。

我坐起来,给了她一个丰满而妖艳的拥抱,特矫情地说,亲爱的,有你在,叫我怎么舍得死呢?

苏筱一把推开我,抱着一根黄瓜啃得气势汹汹。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鄙视她说,你不是说要饿上100天,狂减十斤肉吗?扛不住了吧?

苏筱营养严重不良的脸上浮现出勾魂摄魄的微笑,说,姑奶奶我多少得吃点,这样才能有劲减肥啊。

我笑苏筱没有革命意志,笑着笑着胃又开始翻江倒海了。我跑进卫生间抱着抽水马桶吐得五脏俱裂。二锅头这玩意他妈的实在是太猛了,下次我说什么也不沾了。吐完了我扶着水龙头洗脸,镜子里的沈婧眼眶红肿,一脸苍白,惨如刚从塞尔维亚或索马里侨居回国。我想起陶倩跟我说的暗恋伤心热恋伤身就忍不住很感慨,先暗恋后热恋再失恋那可是既伤心又伤身啊。

我从卫生间爬出来,踢掉鞋子翻到自己床上,却压到一本硬皮书。我翻了个身,看见一本崭新的中文版《信息安全原理》赫然出现在视野里。我像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在怀里,转过身腆着脸对苏筱说,苏筱,你待姐太好了,明天中午小天鹅我请你吃烧烤。

苏筱一脸小人得志地说,邀请我接下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书不是我找的,是工商学院那个小四眼送来的。

苏筱在我一脸悔恨和惊愕中补充说,你俩到底咋回事?我看人家待你有情有义,恩重如山的,你犯得着拿自己高跟鞋砸人家头上?

我说,苏筱,不要人云亦云,我上次砸他用的是陶倩的高跟鞋,不是我的,丫要是我的鞋,我能舍得从五楼上砸下去么?

我所就读的大学建在当市的北郊,周围是一排排的民工房,高大而整齐的教学楼在一群平房中间显得格外地鹤立鸡群。为了最大限度地体现学校的文化底蕴,校门两旁还别出心裁地种满了姿态婀娜的垂柳,夏天的时候有很多小贩在树下卖烤羊肉串,烤得树叶焦黄,景色总像是秋天,后来那些树便死掉了,一颗颗秃得一丝不挂。以至于有陌生的行人远远看见,总要忍不住指着光秃秃的树干惊呼:看,那么大的根雕!

我和许安曾在这些根雕下面,面目狰狞地啃掉了无数支羊肉串。许安跟徐仙名字也差一个字,但是他显然没有许仙命好,因为他不可能也找一个千年蛇妖做老婆。许安的老爸在烟草局上班,由于家教良好,从小耳濡目染,许安穿开档裤那会就学会了抽烟。整天拖着两条长得可以去当蜘蛛侠的鼻涕,让一群连开裆裤也都还穿不上的小孩鞍前马后地对他叫:安哥。讲起这件事情我还很害羞,因为他的跟班里竟然还有一个我。那时候虽然我已经是一个黄花小闺女,但是我确实没有能力搞清楚男生女生之间的区别。不过许安比较先知先觉,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十分伟大的理想,就是将来娶我为妻。我吸着鼻涕说安哥哥别等将来了,现在就娶我吧。我记得许安很慎重地挠了挠头,对着我的眼睛说,婧,你得等到我有一把真正的弹弓的时候才能娶你。因为我得拿它保护你啊。

我芳心暗许般地郑重点头,含情脉脉地说,恩。



我风风火火地赶到校门外的时候许安已经在那了,正跟一个卖酥油饼的大妈侃得云天雾地。许安最大的特点就是特能侃,在胡说八道这方面他一直是我一精神偶像。许安看见我过来,顺手抄起一油饼塞我手里,简短明了地说了一个字,吃。

我当然不能含糊了,一边吃油饼一边往许安身上抹油。他穿着粉红色的衬衣,看上去煞像一个刻意装纯情的白脸少年。我用肩膀撞撞他,装得蛮纯情的嘛。

许安立马瞪大眼睛,五官分明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杀气,他往嘴里塞了一口油饼,一边嚼一边说,别开玩笑,我是真纯情。

我懒得跟他瞎掰,摆手拦下一辆出租。许安跟着我进来,用略带怀疑的语气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伸手晃晃长裙的裙摆,然后搔首弄姿地在许安面前摆出一个妩媚至极的表情,我说,怎么样,光彩照人吧?这就叫实力,懂不懂?实力。

许安的脸上突然露出很神秘的表情,眼神变得涣散而迷离。他欺身上前,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许安浅浅的呼吸氤氲在我的耳畔。我心里想许安这下你完了,原来你这么经不起诱惑,万一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肯定要把你天经地义地废掉,你妈把你托付给我那是信任我,我就这么把你结果了,可怎么跟她老人家交待啊。

许安在离我只剩不到三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伸出手擦掉我嘴角的一小片葱花,脸上挂着邪气的微笑说,就这样,你还想让我放心?

我打掉许安的手,声明这片葱花是一个美丽的意外。然后朝司机师傅说声南府楼,便将脸撇向窗外不理他。许安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昨天在南府楼看见安幼柏了。

我语气淡淡地说,呀,原来他还活着的啊。

许安说,沈婧你看你就是这么个脾气,又不是啥深仇大恨的。

我说许安,这你就不懂了吧?大恨不一定需要深仇。然后我右手搭在许安的左肩上,歪着脸看着他说,还是你这样清心寡欲,天马行空的好。

许安打掉我的手,连忙说,你可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这还得娶贤妻呢,你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许安话刚说完,我手机就响了。我接了电话,苏筱山东女子特有的泼辣而犀利的嗓音一下就砸满了我的耳朵,她说沈婧,林娇那妮子死哪去了?

我手机差点从手里摔出去,我心想这下坏了,林娇和宋格染背着苏筱暗度陈仓的事情肯定是败露了。虽然我与宋格染不沾亲不带故,但是林娇可是我手心手背的姐妹,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死在苏筱那悍妇手里。我小声说苏筱,我也不知道林娇在哪儿。

挂了电话我就没有任何心思了,我说许安今儿咱别去了,我得回去看看林娇。许安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你今天要是不去,死的就是我了。林娇那儿不是还有宋格染吗?出不了事。

我说许安看来你是还不明白事情的残酷性啊,苏筱的老爸是武警,从小耳濡目染的,真动起手来,宋格染在苏筱眼里简直就如同插标卖首的颜良文丑,一个回合,立斩马下。
我跟许安走进南府楼的“算了”酒吧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正在舞台上拽着话筒气若游丝地唱情歌。她显然是被歌词里凄惨的爱情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高音上去了,低音却下不来,唱得满屋子都是砸铁锅的声音。摇摇欲坠的。我撇着嘴说许安,这就你们乐队的主唱啊,这嗓子拉去抗日还差不多。

许安小动作地拉了拉我衣袖,低下头来趴在我耳边说,她是我老板。

小妖艳也不过20多岁,就能做老板,这种差距真的让我很是自惭形秽。我一脸艳羡地说许安,那她应该很有钱吧,泡她啊,追到了你这辈子就不用奋斗了。

许安说,别乱说,颜姐有男朋友的。

我拍拍许安的肩膀说,追得就是有男朋友的,否则多没劲。我当初下嫁安幼柏的时候还不是有男朋友,他追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狂沙漫卷,可浪漫了。

浪漫个屁。许安语气冷淡地说,结果怎样,你们这不都已经到了冷战期了吗?

许安刚说完话,小妖艳领着两个形貌彪悍的男人朝我走过来,她拿眼睛上下扫了我一眼,木着脸对许安说,行不行啊?要是一旦怯场我们可全砸锅了。

不会的颜姐,沈婧别的不行,但是唱歌绝对没有问题。

小妖艳转身用勾魂眼对视许安长达5秒钟,拍拍屁股便走人了,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你先带她四下转转,等晚上路潇他们回来,给她试唱。



林娇手机一直关机,我吃着许安买给我的糖葫芦站在街边的垃圾桶旁打遍了所有可能找到她的电话,突然悲从中来地发现,其实即便是平时与你形影不离的人,一旦说消失,找到死都还是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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