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也吃香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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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再有道是，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
更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于是，在周潇雅明确了自己对香蕉的感情，却对此十分无助，最需要朋友指点的时刻，她想到的，当然是她的死党兼狗头军师——曹玫。
说起来，她也好久不见曹玫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啥。中午时候匆匆地拨了个电话给曹玫，约了她晚上在7749吧见面。
每到晚上，7749吧就会十分热闹，五光十色，觥筹交错，周潇雅穿过跳舞的人墙，老远就见到趴在酒台上喝酒的曹玫。
臭丫头！
她想着，向曹玫走过来，正在吧台调酒的老板看到周潇雅，露出熟稔的笑容。
“鸭子，我结婚你都没来，是不是要补回贺礼呀？”
“呃，那今晚我要多几瓶酒当补数好不好？”周潇雅走到曹玫身后，皮笑肉不笑。
“小…雅…”趴在桌上的曹玫喃语，周潇雅拍拍她的头，顺道举目四望，咦，Peter呢？
“呵呵，你确定？”老板收起笑容，向周潇雅做了个手势，引她走到一旁。
“曹玫和Peter分手了。 ”
“什么？”周潇雅震惊了！曹玫和他，不是已经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么？
“昨天吧。昨晚开始，就来我这狂喝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照看着她，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老板摸摸头，有点浮躁。
周潇雅深深地凝望了不远处的曹玫一眼，慎重地点头。
。
周潇雅回到曹玫身旁，抢过她手里的杯子，恶声恶语地说：“喂！不准喝了！”
曹玫动动眼皮，瞟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抢她手里的酒：“为什么？”
“你犯得着这样作践自己吗？天下男人多的是，用得着！用得着！？”
曹玫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我呸，周潇雅，你比我好多少，我看你还不是为了于一鸣，到现在还茕茕孑立！”
她把茕茕孑立四个字说得特大声，周潇雅一愣，靠，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
“哼！”见周潇雅没反应，曹玫自然当她默认了。她冷哼一声，把waiter叫过来，还想喝酒。
“不准！不要！”周潇雅总算恢复正常，她一把拽住曹玫，顺道向waiter使眼色。
“周潇雅！”曹玫扭头，冷眼放出寒光。她，终于发作了。
“曹玫！”周潇雅侧脸，目露凶光。她，也终于爆发了。
就在两人冷目相对之时，后面忽然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曹小姐？”
曹玫和周潇雅同时转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正以询问的目光注视着两人交错的手。
“丢人！”曹玫低哼一声，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同时对那个男人露出微笑，打招呼——“肖医生，你也在。”
用肺讲话，周潇雅心里诽谤。
“你们？没事吧？”那个名为肖医生的男人也笑笑，好意问道。
“没事没事。”三分醉七分醒的曹玫连连摇头。“我在和我侄女玩耍呢。”
侄女？周潇雅火大了，丫的，这人怎么这么无理！
“侄女？”肖医生嘟囔着，用疑惑的眼光扫了周潇雅一遍。
“那好，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肖医生向曹玫拜别，再朝周潇雅点头告别。
。
“喂！”周潇雅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曹玫一下，玩弄着手里的酒杯，说：“刚那个肖医生也不错啊，比Peter好多了。”
高挺，英俊，有气质，笑起来很阳光，还是医生，有前途。
曹玫嘴角抽了一下，伸手就打了周潇雅的胳膊一掌。“哼，他不错，关我什么事？不然你喜欢他？”
“你去死！”
“呵呵！懦弱的小鬼！”曹玫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吞咽下去。想想，说：“要不这样啊，你能够忘掉于一鸣，另找一个，那我就去倒追肖燃。”
周潇雅愕然，她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曹玫。
“咋啦？”
“曹玫，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怎样？”曹玫继续自顾自地喝酒，丝毫不把周潇雅当一回事。
“我说，曹玫。”周潇雅把曹玫的身子扭过来，面对自己。她收敛眼神，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曹玫身上，然后，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对她说：“我喜欢上焦翔了。”
。
“哐当”…曹玫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
“第三个杯，累计300元。”同时，老板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曹玫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就抓住周潇雅的肩膀，厉声问：“你说啥？”
“哎~”周潇雅无奈地叹气，这么年轻，就耳背了，不好啊不好。“我说，我喜欢焦翔了！”
“周潇雅喜欢焦翔！”她重复一遍，以求减少这对曹玫的打击，但是，很明显，起反作用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曹玫难以置信，她摇着头，喃喃自语。
“喂！我说真的！”
曹玫深深地看了她好几遍，好不容易，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好吧，既然说开了，她就得问问。
“跟我说说，这到底啥回事。”
“就这么一回事咯。”周潇雅摊手，作无可奈何状。
嗯，就如MJ的电影，that is it！
“去！”曹玫的手毫不留情地敲了她的头好几下。“说清楚！道明白！”
痛痛痛！周潇雅捂住脑袋，默默垂泪。说就说，用得着使用武力吗。好吧，她吸吸鼻子，边回忆着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儿，边跟曹玫说自己对香蕉的感觉。
末了，曹玫眼傻。
“靠！你又暗恋！”
“不行吗？”
“你猪啊你！？”曹玫顿时觉得怒火滚滚地从心头往上涌。“什么不好喜欢，偏偏喜欢焦翔，他是你能惹的吗？你不知道他高中大学就N多人觊觎吗？猪头啊你！我看你怎么死怎么死！”
说着，还用手使劲往她脑袋上压。
“玫玫，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打击我。”周潇雅泪流满面。她是来求助，不是来哭诉，更不是来目睹她的冷酷的。
“小雅，”曹玫冷静下来，用十分严肃十分认真的眼神盯着周潇雅，同时，很慎重地问：“你，真的忘记于一鸣，真的不喜欢他了？”
。
“于一鸣…”
“于一鸣…”
于一鸣，这是周潇雅心里永远的疼痛，和永远的美好。
认识他，在大二第一个学期。认识他，源自一个美丽的误会。
那时周潇雅经常去高中好朋友的学校玩，去的次数多，熟悉程度丝毫不亚于对自己的学校。有一回她又去找那个好朋友，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男孩子，拦住她，问路。
这个男生，自然就是于一鸣。
他问：“同学，请问E栋怎么走？”
周潇雅想了想，靠着自己一流的记忆力，回想起教学楼的大概位置。她转身，手指指着所在方向，回答：“1栋就在那边，直走，转左就是了！”
“谢谢。”于一鸣赶紧跑开，往那方向走去。
周潇雅后来找到同学，又绕着学校走了一圈，走到E栋附近时，看到很多人簇拥在一起，就奇怪地问：“什么事啊，这么多人？”
朋友回答：“今天在E栋，考日语呢。”
考日语呢，这四个字敲开了周潇雅的大脑，她霎时明白，刚刚那个男孩子，问的是E，不是1。
闯祸了。
回到学校，她良心不安，深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就在这时，她竟意外地发现，那个男孩，那日向她问路，她却指错方向的男孩，和她同在一所学校。
他念的还是外语，法语，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之一。
她想去道歉，却没勇气。
她终日惴惴不安，但终究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最后还是跑到他面前，向他道歉。
没想到，他想了好久，才想起她来。
他只是笑笑，淡然地笑。白皙的脸孔绽放着最明亮的笑容，如月如星，他说：“不要紧，我最后问人了，赶得及在考试前去到试室。”
这话一出，她的心头大石总算放下，但同时，她的心脏，却又因为他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而强有力地收缩着。
这是她的初恋，最初的青涩，也伴着最初的美好。尽管最后，那个男孩子自始至终都不明白她的心意。
最后的最后，最初的，也是最美好的情感，还未曾在华丽的舞台上开幕，已经悄悄地落幕。
。
那么焦翔呢，周潇雅想，他，与于一鸣是不同的。
如果说，对于一鸣的喜欢，是一枚青涩的杨桃，那么，对焦翔的喜爱，则是成熟的葡萄。
葡萄，酸酸甜甜，一如他给她的最原始最真实的感受。
初识时，他笑她，气她，骂她，却从不曾让她难堪。他为她留下了一份微薄的奖金，他替她倒了一杯苦涩的咖啡。
就是这份浅浅的微波，淡淡的苦涩，让她慢慢地踏入漩涡，堕入迷恋。
相熟时，他时而讥笑地盯着她，时而无奈地瞪着她。她掉下电梯时，她落水救人时，他的表情，尽管内敛，却充满着暖暖的关心。
不是她缺乏温暖，而是这温暖太诱人，引着她逐渐沉沦。
再后来，他推她出去做推介。他在她手心写下三个字，那三个字成为了手心上的一颗痣。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有我呢，然后她的心里，真的有了他。
他选择她，他信任她，他安慰她，他开解她。他为她的每一次进步而欢欣，他为她的每一次失败而鼓舞。这些，都不是于一鸣能够给予的。这些，即使于一鸣能够给予，也不能带来相同的感觉。
青涩的时光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过去，挂在树上的杨桃始终没有成熟的一日。而不知不觉间，葡萄却由青变紫，在日光照耀下，在夜间风吹中，慢慢地成熟了。
。
所有的一切，浅显的道理，根本不需要内心的纠结和挣扎。她，只用一个下午就想清楚了。
她直视曹玫，比刚才更严肃更认真地盯着她。目光不闪移，语气不怀疑，坚定得像天空上永不移位的北斗星。
她说：“不，玫玫，我爱焦翔。”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呢，偶明日可以见到亲爱的yoga了，同时为了配合草莓的心情，我选了这首歌作为背景音乐。
林宥嘉，《心酸》
PS：于一鸣是不出场的男配。
二四章 丢脸的告白
曹玫竟然把周潇雅喜欢焦翔的事告诉了王梓霄。
周潇雅承认，梓霄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在处理感情事方面，她希望首先得到同性朋友曹玫的理解和帮助，而不是异性朋友的意见分析。如果事情有好的发展，她才会把这些情况与他分享。
但很明显，事与愿违。
她很生气，尤其中午放班吃饭时，和艾思挽着手走出大门，十分碍眼的人——王梓霄已经候在那。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本来在公司里，一方面饱受着情感的煎熬，另一方面却不得不压制着感情的溢出已经让她极之难受。然而，作为最好的朋友，他还和曹玫一样，极力从言语和行动上反对她，这让她觉得很烦心。
拜托，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干嘛瞎操心。
艾思对小雅说：“你快点，我们进电梯等你。”
小雅还来不及点头，后面已经响起一把娇媚的嗓音：“哟，还真痴缠呐…”
“我…不…”周潇雅扭头，正要努力澄清，但在转头看到美女熏身后那人，淡然无波事不关己的眼神后，一切都只能吞咽在口中。
“小雅，过来。我们去吃西餐。”梓霄笑着朝她摇摇手里的赠券，小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她焦急地跑到他身边。
“我不跟你去吃饭！别烦我！”周潇雅赌气说完，抬腿就要走。王梓霄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拉过来，小雅站立不稳，倒入他怀里。
“还等什么啊，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呢。”美女熏不无妒忌地说着，伸手就摁了电梯的闭合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周潇雅只能看着它慢慢闭合。最后留在她记忆里的，只是那人清俊儒雅的脸容和平静如水的眼神。
“这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