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外运-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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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撇嘴儿:“什么只要,我们当然会活着。活一百年。”
“嗯,百年宠爱,百年被宠爱。”他渐渐咧开了嘴儿,三十六岁的大男人居然像十六岁的少年那样笑得纯真。长脸缓缓挨着她的膝头,长长的手臂却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腰:“我喜欢小北为我掉眼泪。”
“噗——”好好的气氛断送在这句话中。这个臭男人就不能再多说两句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么?
女人喜欢听的啊!她虽然有些冷情,总是不敢放开大爱,可终归结蒂仍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为逝去的青春年华哀悼,对未来有些渺茫,有渴盼而又有顾虑,最需要知心爱人安慰心灵的年纪。
“笑什么?”他捏她鼻子,作势要让她尝尝男人的厉害。
“我没有笑。”她说,果然不笑。可是唇角成了笑面人,雨果看了都会点头——太形象了。
他的唇轻轻印在她唇角。很旖旎的画面,乔小北隐隐间觉得两人正轻踏秋雾,在艳艳红枫中踽踽而行,相依相偎,她笑着,他看着她轻笑,眯起的眸眼像天边的启明星……
如仙的美景,如仙的伴侣。
正想着,只觉得伏在膝间的人儿放开了她的双手,长身而立,然后那个保温盒被他拿起……
“等等……”她立即起身,满脑粉红的梦幻瞬间消失,飞快地夺过他手中的保温盒。
他也抢,高个的人当然占便宜。保温盒立即拿到手中,高高举起。
“给我。”她歪着头儿要,唇畔几缕笑意。脸儿却似乎不太高兴。真是,仗着身高和她抢东西,胜之不武啊!
其实还是个坏男人!永远学不会礼让娇妻的坏男人。
“我吃了当归,果然是苦的。不吃了,要不然宝宝都会提早出来。”容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啊?”乔小北愕然。
“我怕宝宝一苦就提早跑出来了。”容澜仰首。本来人高,这会儿更显得伟岸而突兀。乔小北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一愣,乔小北翻翻白眼,一屁股坐下,连说话的心情也没有了。可是不甘心,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也许容先生一辈子就煲这么一次汤,不喝可惜了。”
容澜轻笑,摇头,忽然放下保温盒,打开,拿起小勺子舀出几颗莲子:“来,尝尝,这个应该不苦。”
也就吃了三颗而已,还是苦的,似乎也没放盐,真心吃不下去。乔小北很给面子的一一狼吞入腹,赢得了容澜的眯长一眼和灿然一笑。
“走吧,去外面吃个午饭。”容澜伸手,请他的女王勾上他的胳膊。像一对正常的夫妻那样下馆子去。
“人看见呢!”乔小北脸红,左右瞅瞅,可不,王小姐在抿唇暗笑,而苏复正绕有兴味地瞅着这边的动静。
“没事,反正我们孩子都有了,只要一有时间,我就给我的小北一个倾城婚礼。”容澜心情高昂。
“婚礼是小事。”乔小北一撇嘴儿,硬梆梆地,“我想的是《二十一条》。容澜,结婚时我要订契约!”
“哦?”好笑地凝着这个活了的小女人,他好奇她还要订什么契约。
“这次我八条,你只准写八个字。”睨着他,她脸儿抬得高高的,下巴和眼睛都同一水平线了。
“哦?同意。我现在正嫌天天报告多,写字写得累。”容澜一边说,一边毫不在乎旁边的目光,弯身在她额上一吻。凉凉的,柔柔的,美美的。
一触到那丝丝凉意,乔小北立即跳开。一摸脸,脸上热得都能煮熟鸡蛋了。他对于这些向来皮厚,厚得似乎有些对世人的眼光后知后觉。羞的只有她。
“我去一下洗手间。”浑身发热了,先让脸儿冲个冷水去降降温。乔小北笨重的身躯似乎轻盈许多,像蜻蜓展翅般点开了。
轻笑。容澜一脸满足。实在娶到个极品,三十岁的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还这么害羞……他可爱的小女人啊!他通情达理的妻!
东方明雪似乎在那边不知忙什么,这边的事一概不理。蹙眉,容澜转上九十度,高深莫测的瞳默默看着与自己唯一亲近的妹妹。想了想,他迈开步子。
只走上几步,苏复出来了。经过他身边时悄悄停下。这女人个子太高,又穿着个高跟鞋。加起来起码有一米八五,就算一米九的容澜经过她身边,也无法忽略这个女人的存在。
她停下,容澜稍微停顿了下。蹙眉扫过面前这个有些奇怪的女人。
二十五岁的黑衣女人。苏复皮肤白,白得几乎有些不真实。长发挽髻,平添了几分干练的感觉。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唇,眼睛不大不小,只是额头略窄,让人觉得缺点和谐。
这是个漂亮而又干练的女人!东方明雪不知怎么挑人的,不应该挑个太一板一眼的秘书。北澜是不要花瓶秘书,但适当的圆融之术不可少有。这女人显然没有这项特长。
想了想,还是走开。
“等等。”苏复忽然转过身来,从来不笑的女人忽然流光般轻笑了下。带来的不是惊艳而是惊诧。
“哦?”容澜挑眉。觉得这个女人会找他,果然找上了。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可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让他停住脚步。
只除了独善其身的乔小北。她当初冷冷的一瞥让他猎住了她,订下《二十一条》——想到这儿他轻笑,她才说要回报他的《二十一条》呢。说实话心里还真是有点没底,小北磨人的时候也很能让人生不如死。
“容先生,九龙湾他码头。曾有个女孩问你——容先生,你不喜欢那颗东方之珠吗?”苏复语音轻柔,似从幽谷传来。说完,默然瞅着容澜。
容澜不语,只是黑瞳眸间锐利,懒懒的容澜间缓缓凝重起来。平静地扫视着面前的黑衣女人。
“哦,看来容警官忘了。”苏复唇畔微松,又是一个美丽的笑颜,“那么,还有一句容警官记不记得了。”
容澜不语,一直懒懒地盯着面前这个女人。
她不以为地承受着他的估量。轻柔:“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容澜还在静听,一双高深莫测的黑瞳更加幽深。
“相思树下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轻吟,苏复甩手离开,“容警官若连此句都表示忘了的话,可就是太做作了。”
“你是谁?”容澜的声音沉重。长脸凝重,凌厉非常。
“我就是我。”苏复已离开数步,不回首,“你知道我是谁。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认识我了,容警官也该认识我。我就算化成灰,容警官也不该忘记我。哟,这天气快到了台风季节了哟!”
苏复已经消失在门口,最后一句从门外飘进来。
乔小北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容澜托着下巴深思,正倚着门口等她。看到她时,释放个欣慰的笑容,让人看着舒心而惊艳。
“走吧!”她笑,脸红地瞅了瞅那个保温瓶。可惜了那份爱心,当真吃不下去。若没有怀孩子,她一定吞都要吞下去。一生一世,容澜可能就这一次这么诚挚地表示爱意。
而且还有着歉意呢!
一起吃饭。乔小北这才发现容澜有着微妙的变化。到底哪儿不对劲了,还真说不上来。乔小北皱眉,筷子插进饭碗。双手扒着桌边,歪着头默默注视着容澜。那模样儿倒让人觉得她是个心理学家。
注意到她的敏锐,自然也看出她眸间的疑问。容澜笑笑地摸着她头,要过她白白净净的手指,摩挲着,温和极了:“小北,吃吧!没事儿。”
第四十一章
乔小北认定容澜一定有事儿。
容澜惯常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表情现在难以见到,可当年司空见惯,没什么稀奇。但如果高深莫测里还加了偶尔的恍神,那可是大事了。
记忆中容澜可不会恍神。这个军人出身的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性。行动与心性都如此。他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可乘之击。
“吃吧!”他又说了,声音轻缓,可凝神间似在深思。还挂了些笑容在唇畔,险险地似乎随时会消失。
更加郁闷,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引起了乔小北的怀疑。容澜可没有说重复的话的习惯,吃饭时她要是不肯吃他也不会再劝,而是相当没耐心地直接摸她的脸儿……
“容澜,发生什么事了?”憋不住啊,她不问出来可吃不下去。
“小北,真的没事。”容澜淡淡地笑了,果然摸起她的小脑袋来,“只是觉得你过来这边,天天要忙北澜的事,还不如当初不要北澜。”
“其实我没怎么忙。”乔小北摇头。心知肚明,就算她一个孕妇天天上班,做的也是天底下最舒服的老板。似乎这个老板是副职,而带早早才是正职。
“小北,我最近也很忙……”
“哦?”暗暗吃惊,乔小北可从来不知道容澜也会说这种话。但是……她从他语气中听出了言外之意。轻轻地,慢慢地,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对上他的深幽黑瞳,试探着,“容澜,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容澜状似轻松,唇一翘,一个夺人魂魄的轻笑,如漾开了的湖水般让人舒适,“乔浪想不想你?”
几个字令乔小北黯然。这还要说么?如果肚子里不是也有一个让她挂心,说不定她前天晚上一气之下真飞回北京了。点头,乔小北说不上半个字来。本来插在米饭间的筷子滑到了桌面,手指掐得紧紧的。
心里纠结,可没想忽略掉他的言外之意:“容澜,有什么事说吧!”
容澜静默小会,漆黑而丝毫的黑瞳有意无意地投向阳光明媚的苍穹。面容未变,可该死的这模样就是让乔小北觉得他正渐渐远离她。
不知不觉间,乔小北的眸子一瞬也眨地凝着容澜:“容澜,不要再把我推开了。虽然我可能没晴晴能干,在你的心目中不及晴晴可靠,但我自认为长这么大没让人担心过……”
“小北!”容澜微敛面容,低低喝住。黑瞳有些闪烁。大手抚上她的脸儿,缓缓地滑过肤如凝脂的脸颊,最后停在她湛亮的眼睛上,轻轻落在她微微颤动的弯弯美睫,“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再说,是说了事情就吃不下了么?心里莫名其妙有着艰涩,可从善如流,乔小北立即埋头吃饭。她是孕妇啊,必须做合格的妈咪,一定让母子俩个都营养均衡。
吃了饭,她抬头,发现他早就吃完,支着下巴正凝着她。幽深的黑瞳对着她谈弯弯的眉毛。见她瞅他,才似惊醒般回神。长臂一伸,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颈间的发丝,一掠,发丝在空中划出个完美而亮丽的弧度,轻轻栖落在她的削肩。
不知为什么,他无言的动作让她想到了当年两人的初见。他的寡言对她而言是一种探索。本来为他一个男人也吞吞吐吐有意见,这会儿情不自禁眉眼弯弯。
“小北回北京吧!”他说。语气平静,面容还是幽深莫名,带着着淡淡的几不可察的不舍。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手中的筷子立即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连捡都忘了捡,呆呆地瞪着面前的容澜。
他怎么会要求她回北京?他不是看到她欣喜若狂么?
很可恼她居然有种被赶的感觉。不知不觉懊恼得腾地站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瞪他。既委屈又可恼。果然不能太主动,可不,这下好了,她拿自个儿的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
“回北京。”容澜再一次重复自己的意思。深幽的黑瞳紧紧锁着她清雅的容颜,淡泊的模样。一举手一投足,他黑瞳慢慢一一扫过。
“容澜你怎么了?”她这模样他没准备给两句甜言蜜语哄她——乔小北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容澜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还煲鸡汤给她喝么。虽然不怎么好喝,喝得肠子都是苦的,可是不可否认心里却是一腔蜂蜜。
“回北京。”他说,巍然不动,眸光如漆,“我会常常到北京来看你和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