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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花乡痞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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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的于小辉有一样他没得到,那就是爱情。说实话,他和刘香丽在一起说白了就是一种需要,他需要她,她一样需要他。有时从席梦思上爬起来,她要求和他结婚,说:“你老婆死了几年,你总不能就这样打一辈子单身,总得娶个婆娘吧?就是病了烦闷了也有个人在你身旁端茶递水,在你枕边消烦解闷。”
可他就整死人不开口,她晓得他有钱,献殷勤的人多数还不是看在他有几个银子钱的份上?有了钱的于小辉爱坐包箱,那包箱里的妹子水灵灵的鲜水灵灵的嫩,一声嗲声嗲一。气的“于小辉”把你喊得浑身酥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两个软且坚挺的胸乳顶得你神魂颠倒。在卡拉OK包箱里他一掷千金,到最后他下身隐隐做痛,流出了淅淅糜糜的腥而浊的液汁。他找古镇的医生一检查,那医生说:“我得恭喜你啦于小辉。”
于小辉说:“你还恭喜我啥子?”
医生说:“恭喜你只得了淋病还没得爱滋病,真要得了那病啥,怕你于小辉得找阎王报到了。不过没关系,人在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撒。”
于小辉说:“有办法医么?”
医生说:“有到有,怕你吃不了苦。”
于小辉说:“老子从小就吃苦,上山伐木下河撑船,推过鸡公车拉过板板车,啥苦没吃过。”
“当真?”医生问。
于小辉说:“啥当针当线哟。”
“一句话,把你胯里那家什管好,别举着那搔根八方惹祸找不自在,你若不听劝算了,反正人间少个人阴间多个鬼罢了。要找女娃闹腾,就正二儿八经找个良家女子。”
于小辉面有难色。
医生说:“算球罗,我不强人所难。趁早你快走,医啥医,医好了也搞空事。”
于小辉心一横:“医生,我就听你的。”
淋病给医好了,可于小辉对擦着胭脂涂着眼影烫着头的“包箱”妹子再也不敢亲近。这有了钱的就跟有了权的人一样舍不轻易丢掉权和钱,人一旦有了钱那命就看重了。没有命,那钱和权有鸡巴的用?要命要钱的于小辉懂得婊子无情赌场无义的道理,但男人的需求你总不得不考虑。十来天于小辉睡不着了,半夜起来坐在床上想女人,想和女人干那事。
他那位黄脸婆死了,他才感到男人的天塌了半边。男人无妻身无主,他就像没有归宿的孤魂野鬼似的到外飘荡。后来他再也不敢在情场上找死神了。他知道嫩冬冬的妹子裙裾下是一堆白森森的骷髅,红殷殷的嘴唇宛如刚吸完人血的精怪。不敢乱来的于小辉并不是不想女人,他就想和刘香丽重温旧情。
和刘香丽在一起,于小辉感到从没有过的欢愉,她和自己那死去的黄脸婆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她的女人不懂温存抚爱和作爱前的气氛营造,当第一个儿子夭折后,她就对性冷淡了。于小辉有时翻身将她的被儿撩开骑在她身上,她又抓又咬又扯。为了这事他们闹到村妇代小组,妇女主任还批评他是不是太吃好了,吃好了你那几两搔劲没处使你就造孽。
他和刘香丽有了发展。刘香丽的离婚案在古镇传得沸沸扬扬,宛如百年流传的稀奇古怪的故事。故事当然是她遇上于小辉引发的。事也有缘,刘香丽离了婚就搬回娘家那棉花巷二十七号,她要装修香丽装店,就请来古镇的建筑工人,于小辉有事没事就在时装店去逗遛一下。刘香丽年轻,不过二十四五岁。古镇人说;要得俏一身皂。刘香丽很会打扮很会保养,一身高档的黑色紧身裤包裹着令于小辉心跳过速的玉体。那玉体和他乡下女人截然不同。饱满的线条宛如一条流畅跳动地溪流,胸突腰细臀大腿长毕露无遗。一头青丝,只可惜被染成了彩头,虽然让男人看来有点西洋婆子韵味,但也不失性感。由于衣着黑,才显得刘香丽皮肤白腻莹嫩。
就这身段,让于小辉心儿摇摇意马难栓。
刘香丽吃的是居民口粮,从小就没下田栽过秧上坡割过麦挑过粪桶担过秸秆。古镇虽古,现代文明和乡下保守相比那自然就容易区分了。她见于小辉哈着嘴儿盯着她,她就微微一笑,故意将胸儿一挺眉儿一扬说:“于小辉,这点鸡零碎的活路有你几个徒儿们料理了就是了,何必大驾亲临哟?”那眉眼那嗲声嗲气的语言,让于小辉总感觉他那乡下黄脸婆档次太差劲了。妈的,人有人不同,花有几样红。
于小辉和刘香丽上床那是几天后的事了。
香丽时装店完工了,这在古香古色的古镇上到也显得现代派,满街筒子青一色的铺板门,突然平地添了一扇银灰色的金属卷帘门,这在古镇来说是长衫子上套了一件西服。整个古镇,宛如嵌进了一颗文明之珠。流光溢彩的霓虹灯饰,在古镇之夜迷勾了多少人的眼睛。那香丽时装店和霓虹灯饰上的洋派人头像,宛如闪烁的晕光吻着整个古镇。
香丽时装店落成了,晚上刘香丽照例又请了客。
这客人就是于小辉。于小辉当初不知道客人只是他一人。那天黄昏他走入棉花巷二十七号,刘香丽还是那样笑容可掬,那天她穿了一套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的衣物。这打扮将于小辉如电击般击得一阵一阵昏眩。
  我想泡你你让泡么?
73。我想泡你,你让泡么?
刘香丽穿得太露,但笑得稳重举止文雅。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平时就不怕,反正就这样斟酒布菜。于小辉一杯一杯灌酒,一筷子一筷子拈菜。眼前就只见刘香丽白晃晃的大腿白晃晃的胳膊。人喝麻了他的酒话就多起来,说:“刘香丽,你是不是穿件衣服。”
刘香丽说:“干啥哟,穿不穿碍你啥子了?”
于小辉说:“你让人心神不定啊。”
刘香丽呵呵地笑,笑得前仰后合。她一仰头,那胸儿峰峦般似的,宛如发生了地震似的乱颤。
于小辉说:“你干么笑?”
刘香丽说:“你平时看上去腆着肚儿板着脸儿就像一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你一见女人给了你三斤嫩姜你就不识秤了,油腔滑调的。”刘香丽眼一眯,嘴角挂着一种阴阴地笑。
于小辉说:“我想泡你,你让泡么?”
刘香丽说:“你敢,不相信就来试试。”
两人对视着,如一对互斗的鸡。他想从她眼看出她对这句话的感应;她想从他眼里看出他的胆量。四下静寂无声,就听生活间水龙头的水滴在一声又一声的摔在地上,吧哒吧哒响。看着刘香丽咬着牙喘着气儿,于小辉败下阵来。
他说:“想不到刘香丽结过婚的还是一位窈窕淑女。”
刘香丽微微一笑,那笑意味深长。
这顿饭吃到了古镇打了二更,那柯老爷子“梆梆铛铛”的更锣更鼓声音在古镇深沉而苍老的响着。“二更天啦,防火防盗”的喊声悠,嗤远而温馨,宛如在古镇之夜刮来一阵和软的太平风儿。
刘香丽脱下短得不能再短的上衣衫,一对楚然挺立的米米被米米罩勒着压着。她袅袅婷婷走进卫生间,立刻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沐浴声。这水声好似一首轻快的歌谣,让坐在客厅里的于小辉头皮发着颤,一股热络络的气儿从胯间到腹间直窜。他努力去想那没露出来的肌体,那地方是他熟悉的女人肌体而又是他不熟悉的刘香丽的肌体。他那黄脸婆能比么?她臀儿干巴巴,她胸儿平塌塌,整个人就如一截芭茅棍一样。
有时他说你咋干鸡子一样瘦哟?她说她妈把她生在粮食关。扯球蛋,粮食关没吃饱肚儿整天饿得叽叽咕咕叫你妈和你老子还有精神来搞这活儿?她说就是吃不饱生下她才三四斤重。抱着婆娘的肌体于小辉就骂,你老子可恶,吃不饱肚儿还起花心。
想着想着刘香丽出来了,她一边走一边绞着头上的水珠,一边朝于小辉抿着嘴儿笑。于小辉那眼儿瞪大了,瞳仁里有了一种惊讶和兴奋,眼睛在刘香丽薄薄的浴衣上定了格。妈哟,这龟儿子搔蚌壳!刘香丽沐浴没脱衣衫,她是穿着浴衫儿对着电热器喷头冲的,整个身体和丝棉的衫儿绞在一起,分不出那是衣衫哪是皮肤。
她好开放哟,除了浴衫里面没穿什么,没了米米罩,没了内裤。赤果果的。于小辉可谓情场老手了,他在闪闪躲躲眼神中叹着这婆娘风搔,难怪她在民庭上敢扯下男人的裤儿笑扯扯说这算男人的东西么?
于小辉被刘香丽隐隐约约的女性健美身体挑动了欲望,他暗暗骂:狗东西,不看白不看,看不买票的人体艺术,不看才可惜。他把眼睛牢牢的盯在他时密切相关的部位上。
刘香丽问:“好看么?”。
于小辉说:“不见得,女人都一样的。”
“想胀死眼睛饿死你那东西?”刘香丽挑斗地说。
“你在鼓励我么?”于小辉说。
刘香丽笑笑:“你们男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一上阵一个个都雄不起来。”
于小辉心里骂到:你狗日的真敢赌么?他仗着酒精在体内的作用,站起来扑向刘香丽。一切就这样在棉花巷二十七号发生了。他几乎是带着报复性地将刘香丽压在地板上将浴衫扯掉的……
古镇的香丽终于被他占有了。当那飘飘欲仙来临之际,于小辉的头脑在一片空白中而咬牙切齿,狗东西你是我的了。
风暴过去了,两人软软地倒在席梦思上。眼望着从窗格子中射来的月光,听着古镇那永远苍老永远浑重的更鼓声更锣声。血液终于在风暴过后回流到心脏,冷却的思维又回归到灵窍。于小辉双手枕在脑后,软软而舒适的席梦思将他疲惫的身子搁在上面,使他在惬意中回味着。他看着身旁闭着眼儿养神的刘香丽,用手碰碰她的身体。香丽嘟哝着说:“干嘛?好吃不要饱吃,吃多了会噎坏你的。我累了,好好睡吧。”说完,她将背儿对着他。
于小辉瞪着眼儿咂着嘴儿。和香丽做爱如一则高朝戏落下了帷幕,余情尚在他体内回荡。你死我活的男女之欢让他痴痴地看痴痴地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他与乡下那个结婚多年的黄脸婆在做夫妻之事时就没有这种感觉?她总是极不情愿的脱去衣衫,吊着眉儿垮拉着脸死人般的躺着做完这一切。她让他急急完事后依然那样躺着冷冷地抛来一句话:“你这人好烦,真该投生去作种牛,春上让你犁了旱地。又去犁水田,累死你就会消停的。”
和刘香丽在一起他有一种寄生在云端的感觉,这感觉她也一样有,从她动着中他已经感觉到了。
微弱的台灯无声息地渲溢着情调,桔黄色的灯光让人感到浪漫与完美。他将她搬过来,双手挤压在她胸上,很不老实地上下抚摸。香丽眼睛微微睁看着于小辉,轻轻喘着气儿。
于小辉说:“香丽,嫌我是乡巴佬么?”
刘香丽说:“这年月没有钱才叫乡巴佬。”
“你愿嫁给我这个死了婆娘的男人?”
“我也是离了婚的女人。”
“嫁给我么?”于小辉很是兴奋。
“干嘛非要嫁给你呢?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这样不行,偷偷摸摸的怕人笑话。”
刘香丽轻轻地摇摇头,那脸上的表情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捧着他的脸儿说:“你说这话是心话么?你娶了我你不后悔?”
于小辉点点头:“谁说假话死了让阎王拔舌头,下辈子变成哑巴。”
刘香丽摇摇头:“可我害怕结婚,结了婚我就会被男人管着,多不自在。和另外男人说说笑,怕你会吃干酸,影响夫妻团结。”
于小辉说:“我有钱,很多很多钱,这一辈子你花不完的。香丽时装店你打给别人,你就呆在家里什么也别干,亲爱的。”
刘香丽说:“就怕你是只馋嘴的猫儿,手里搂一个心里想一个。”
于小辉说:“我不会的。”
身体的风暴再次在棉花巷二十七号降临了。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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