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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花乡痞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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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儿看着柯庆阳说:“庆阳,还是回去吧。深更半夜的莫烦憨哥一家子了,明早还要早起升炉子呢。”
憨娃呵呵一笑说:“不烦不烦,早就想和柯老板喝几口酒了,今天晚歇正好有这个机会。”
期山说:“我喝我的酒,你嫁你的人。闲事少管,吃饭端个大斗碗。我柯庆阳一不是你的亲二不是你的戚,我喝别家的酒也碍不着谁。”
夏叶儿说:“庆阳,你怕是喝醉了。”
柯庆阳鼻腔里发出一串“嗤嗤”冷笑。他不看着夏叶儿,说:“喝醉才好呢,一醉解千愁。人太清醒了才晓得烦恼。”说完又端起酒盅
一仰脖子,那盅酒就底朝了天。接着他又提着酒瓶,很潇酒地吹起了“喇叭”,急得憨娃脚一纵就夺过了酒瓶。
憨娃说:“你龟儿子要弄醒豁,这是酒不是水哟,喝不喝由你可喝下去就由它了。真醉得你胡儿麻儿达上吐下屙,伤肝伤胃伤精神,吃亏的还是你哟。”
柯庆阳醉眼朦胧,仿佛眼前的人都成对成双的直晃游。妈的,他骂自己。酒醉心里明,他知道喝这赌气酒是故意做给夏叶儿看的,让她明白他这阵心里好烦好烦对她好爱好爱。见夏叶儿背着他一脸难受,两滴泪水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他心里有一种胜利感升华起来。胜利感升华成一种豪气,他故意板着脸对憨娃大声吼道:“好你个憨娃,你请我喝酒又舍不得倒酒,你憨娃假仁假义安心想把我当猴子耍?别人耍我你也耍我?你矮子过河安(淹)的啥子心?”
憨娃看看庆阳又看看夏叶儿,一脸的莫名其妙。
夏荷说:“姐,我让你别找他你偏偏就放心不下。你不来他还不会这样猖狂地干完满盅又对着酒瓶吹喇叭。他这是做给你看,让你心绪不宁举棋不定。姐,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再不走,恐怕他连毒酒也敢喝了。”
醉得晃晃悠悠的柯庆阳手一挥说:“我几时请你们来找我啦?我几时下过贴子啦?你们滚!我死啦猪拉狗扯我统统都不要你们来管。”柯庆阳说完身子一软,头一歪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醉了,手里还抓着酒瓶。
夏叶儿抹去眼角的泪水对憨娃俩口子说:“憨娃憨嫂,庆阳醉了,回到狗肉铺又怕惹烦他。请你们帮我照看一下,等会儿我抱一床被子过去给他盖上,免得他伤了酒寒。”憨娃说:“夏叶儿妹子尽管放心,你平素之间帮了我多少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他酒醒啦我就劝劝他,让他要想得开些,莫要心眼小得银针尖一样。”
夏叶儿和夏荷悄悄走了。
憨嫂说:“柯老板怕是失恋了?”
憨娃说:“你才来古镇几天知道个啥子哟。”
憨嫂说:“夏叶儿一来他就赌气喝酒,才喝醉了的,柯老板很喜欢夏叶儿么?”
憨娃叹了一口气说:“光喜欢有球子用,光喜欢一阵,夏叶儿还是和于百万扯球子结婚证了。”
柯庆阳真后悔自己干嘛赌气似的喝酒,正如憨娃说的,喝不喝由你,喝下去就该由它了。酒精的作用使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头昏脑胀,浑身发着酒寒,连连打着颤儿。口渴得几乎要冒烟,手脚无力就想倒在什么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天在转地在旋,仿佛世界快到了末日似的天昏地暗。
柯庆阳从来就很少喝酒,在鹿头山桔树沟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劳作日子里,栽秧打谷挑粪送肥累得腰酸背疼了,才在他爸的杯子里抿上几口解解乏。
柯庆阳趁酒醉还没上劲的当儿使劲用头碰撞桌子,连连说:“我、干嘛要喝这么多的酒哟?干嘛喝这么多的马尿水哟?我真他妈是个浑球,是天底下头号瓜娃子。”骂完了就撞头就吐,稀里胡涂地吐了个黄胆直往上翻苦涩腥辣的汁儿直向上冒。耳边只听憨娃吩咐憨嫂快去冲一杯老陈醋开水来。几时喝下的老陈醋开水,柯庆阳记不清楚了,反正他记得憨娃扶他进卧室,刚一动步就重重摔到了。只听憨娃在他身下惊呜呐呜喊叫:“妈哟,压死人了,娃她妈快来帮忙把庆阳拉开。”后来,柯庆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柯庆阳做梦了。他梦见他睡在鹿头山桔树沟那紫花莹莹蜂儿嗡嗡的马苕田里,温温的软软的四周散发。泌人心脾的馨香气儿。他闻到香气儿就想到了夏叶儿。夏叶儿也有这种香气,这香气在夏叶儿身上散发出来有另一种韵味儿。这香味只有夏叶儿才配有,别的姑娘别的女人有这。种香味就是暴殄天物了。柯庆阳闻到香气儿就想到了夏叶儿,似乎见夏叶儿在开着紫色花朵的马苕田里翩翩起舞,似神似仙。
白雪似的长袖一舞,四面八方漫散春好醇好醇的香味。他大声喊着“夏叶儿,夏叶儿,我.来了。”就快乐地朝她扑过去,可夏叶儿掬人的笑脸一下变得冰冷和漠然,她说:“你来干什么?我是于哥的人了。
”夏叶儿一摔长袖款款踏云而去。她身畔不知怎的又多了一个长像臃容大肚便便的人。这人就是于小辉。柯庆阳恼怒了,怒火中升华出一颗勇敢的种子,他凶狠地扑向于小辉,一拳打在他右脸上,一拳又打在他的左脸上,边打他边说:“姓于的,你抢走了我的夏叶儿,今天,我为夏叶儿讨个公道。”
魁伟的大汉于小辉跪下了,磕着头向他求饶,嘴里还连连说:“庆阳,我错了,我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欺男霸女,我把夏叶儿还给你,求你宽大处理,我接受广大人民群众批判。”
四周响起了一片呼声,高叫着要于小辉低头认错。这些人里面,有夏荷的父母,有夏荷,有王眼镜,有柯老爷子,有柯幺师,有憨娃有憨嫂,还有古镇被视为坏女人的刘香丽。柯庆阳胜利了,挽起夏叶儿的手臂骄傲地穿行在古镇人群中。古镇街上烟火齐放,锣鼓齐呜,几十辆锃光闪亮的红色轿车鱼贯似的从古镇南栅子驶向北栅子,驶进了他和夏叶儿的新房。
拜了天拜了地拜了祖宗,拜了父母双亲拜了左右高邻,他和夏叶儿就被人用一根大红彩绸牵进了洞房。
  昨夜,我不是故意的
152。昨夜,我不是故意的
这洞房好香,还是用开着紫色小花的紫云英铺置的新床。啊,太美了!柯明浩记起了儿时的一着儿歌。堂堂堂,娶婆娘,拜了天地入洞房;入洞房,干什么?又暖身?子又暖脚。啊呀,现在终于入洞房了,夏杏儿就是我的了。他搂着夏杏儿说:“夏杏儿,我离不开你,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夏杏儿用那双温柔暖软的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柯庆阳抱着夏叶儿,突然他喘息变得急促起来,他想到了他在鹿头山桔树沟患了色颠,她曾经偷偷地跑来为他疗治。她裸?着的身?子美极了,匀称的线条,莹白的肌肤。浑?圆的臀?部。高?耸的乳。还有那修?长的大?腿。无一不在招唤他这男子汉的欲?望。他用手去解夏叶儿的胸扣和裤扣,夏叶儿躲着用手挡着,说庆阳庆阳不要这样呀,这样做你会后悔的。柯庆阳红着眼睛喘着粗气说:“我早先就后悔过,后悔我胆小了你才被柯六娃骗了,现在又后悔你差点又被于小辉骗了。我现在不后悔了,夏叶儿,我是你的了。你是我的了。夏叶儿,我好想呀,我要你呀!柯庆阳大叫着朝夏叶儿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撕扯夏叶儿身上的衫儿裙儿。在一片“嘶、嘶”破帛裂锦的声音中,夏叶儿没有反抗也没有吼叫,一切都在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他羞涩地说:“我喝多酒了。”
夏叶儿拍着他说:“你不是喝多了酒,你是患了说不出口的男人病。这病不是大事,放心的睡吧,它很好治的。”
柯庆阳早夏叶儿的身旁很疲倦躺了下来,不一会以睡死了,那鼾声扯得呼儿嗨呦的响。
柯庆阳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钟了。
他的头依然疼得利害,太阳穴的血管在一跳一胀的,浑身酸酸地麻麻地彷佛散了架。他抬起头四处观看。这屋子对他来说真的很陌生。席梦思大立柜电视机电冰箱什么的一应俱全,崭崭新新的上面都贴着喜字。看来,这是一间新房。谁的新房?柯庆阳闭着眼仔细一想,啊,是憨哥憨嫂的新房。前天他们不是开业结婚一起办的么?柯庆阳记起了昨夜和夏叶儿吵了几句就来憨娃处喝酒,酒喝狠了点,几口就醉了!
想必是睡在了憨娃憨嫂的新床?上,真是不好意思。柯庆阳想下床,但找不着衣报和裤子了,一掀被盖儿才见,自己赤身裸?体的一根纱也没有挂。天呀!是谁脱?光了他的衣?裤哟?妈的好羞人。他记起了夏叶儿,昨夜她起了是不是又来过的?会不会是她?想到这里柯庆阳鼻儿酸酸的,夏叶儿,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哟。柯庆阳仔细一听,屋外有洗衣机嗡嗡的转动声,他想,准是夏叶儿见他醉成了一滩泥又吐脏了衣?裤就打早来为他清洗。在柯氏狗肉铺,他穿脏的衣服不是夏叶儿洗就是夏荷洗的么?
柯庆阳面朝着门轻声儿喊:“夏叶儿,夏叶儿。”
门儿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夏叶儿也不是憨娃憨嫂,而是刘香丽,这让柯庆阳大大吃一惊。
刘香丽微笑着澹澹地对柯庆阳说:“这屋里只有我,没有你的夏叶儿。”
柯庆阳很惊慌的拉过被子盖住身?子说:“咋会是你?憨娃和憨嫂呢?他们昨夜睡了哪里?”
刘香丽道:“他俩口子在守铺子。”
柯庆阳说:“夏叶儿呢?”
刘香丽生气地眉儿一吊脸儿一垮说:“喝不了那么多的酒你就别充硬气汉子,几口马尿就把你灌成了个不知东南西北的东西。你从三更天到五更天吐了三次喝了三次老陈醋开水。吐脏了两床新被盖还吐了我一身,满屋子都是臭气熏天的,害得我打早起床喷清新剂。”
柯庆阳用鼻儿一嗅,果然室内有一股温馨清澹的香味和一丝儿酒气。他立马想到昨夜那些梦境般的事,和夏叶儿干了一场,他明白地想到他抱着夏叶儿撕?开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昨夜的女人要不是夏叶儿?难道就是她么?要是昨夜的事不是梦是真的话,后果就太闹大了,想到这里柯庆阳就感到一阵害怕和羞愧。他怯怯地问:“香丽姐,昨夜没发生啥子吧?”
刘香丽正着样子双手叉腰间说:“你说呢?”
柯庆阳低下头说:“我记不清了。”
刘香丽轻轻地笑笑,从墙角处端来一个纸箱。她手指着里面的衣物说:“这就是你说的没干过啥,我好心好意来伺候你,可这一身全让你给撕?破完了。你那蛮劲大得好吓人,就像一头疯牛似的,谁挡你你准会甩谁一角斗的。我真不明白,抱着一个不是夏叶儿的女人嘴里还一个劲喊“夏叶儿,夏叶儿。”
柯庆阳怔怔地望着被他扯碎的衣物,整个人彷佛被雷击一般,将那头儿深深的低着不敢看刘香丽。他心里连连叫苦又连连嘀咕着:“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哟!香丽姐,我对不住你哟!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刘香丽说:“你干嘛把个头搭着?就像腊月间的霜打了葫豆苗尖尖似的。”
柯庆阳抬起头,说:“香丽姐,昨夜,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香丽说:“我说你故意啦?你这人也真是,想女人那种雄劲哪里去了?男儿汉敢作敢为心虚个啥?我真要说你借酒强?奸?我,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男子汉干了就干了,别那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让人见了看不起你。”
柯庆阳很感激地看着刘香丽。
刘香丽说:“我和男人,男人和我睡觉的多啦,啥人我没见过?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对男人从没动过真心,睡就睡了也没啥。不知咋个的,你柯庆阳就让我心动过这么一回。他?妈的这人还真怪,你没钱,你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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