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时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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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风呆呆的问:“柳笛生,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吗?”
柳笛生吻着眼泪:“喜欢,都喜欢。但是不想让你哭,你哭的我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看着你哭。”
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还是有人的,晚风被柳笛生这样的吻,弄得有点害羞。
轻轻推开他,却看到他眼里满满的心疼。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晚风心里一哆嗦,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果然是辅导老师。
抗拒着不愿接,可是还是知道这个电话必须接。
她低眉敛目:“喂?”
“喂,林晚风啊,你在哪呢?”
“在医院,等CT报告。”
“让你去检查一下,谁让你做CT了!做就做了吧,大概多久能好?”
“报告上面说三点去拿。”
“哦,那你拿了报告就回学校,来我这一趟吧!”
“好。”
挂掉电话,柳笛生不解的问:“怎么了?”
“让我拿掉电话就回学校,去她那里。”
“有说干嘛吗?”
“没有。”
林晚风刚刚稍微好点的心情又被毁掉,但是哭过之后有了些许发泄,情绪还是平定了些,只是再没有心情和柳笛生玩笑。
拿到CT报告单,去给医生看,确认没事之后柳笛生才放下心来,两个人一起出医院。
本来以为公交车来返站台位置会差不多,可是林晚风和柳笛生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回去的站台。在风里和柳笛生牵手同行,延迟回学校的时间,正合林晚风的意。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
林晚风听到铃声就有不祥的预感。这个铃声是前几天换的,当时是喜欢阿信的声音还有歌词,才想起来做了铃声,现在听起来简直就是《考死》里面的恐怖催命铃。
她心里有了几分恼意,只是不敢发作,拿起电话快速的说明情况:“喂,老师我已经出了医院,现在在等公交车,车还没有来!”
那边辅导老师被林晚风这么一顿抢白,难得顿了顿,然后无所谓的说:“等公交车干嘛?真是的,你打车过来就好啦,我还等着你呢!”
垂头丧气的挂掉电话,林晚风表示很不懂她的逻辑。学生党出门等公交车是正常事,哪有那么大方去哪都打车!
虽然有心阳奉阴违,干脆就让老师等着,但一想到那个老师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打过来,自己电话催命一般的响着,阿信的歌声像昭告全天下般,说她不快乐的窘境,林晚风就觉得够了。
想着要不要换一首歌做手机铃声,让自己不那么闹心,林晚风翻出音乐目录,选来选去,又颓废的把手机收回口袋。不变的是困境,铃声换掉可是打电话的人没变,依然不会让她觉得舒服一点。已经毁了阿信的一首歌,那就再毁其它歌了。等事情解决之后再换铃声吧,那时候应该可以解脱了。
在路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费了点时间打车,坐上车还没到十分钟,老师的第二个电话打来,林晚风无奈的让司机师傅开快一点。
到学校后,晚风连跑带快走的赶到教学楼,进办公室前还平复了下呼吸,整理下衣服才进去。尽管已经狼狈至此,她也不愿在自己厌恶的人面前展现狼狈。
轻轻的敲了敲门,晚风礼貌打招呼:“老师。”
“哦,来了。坐吧。”
晚风坐好,老师又问:“去医院检查怎么样?”
“还好,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还做什么CT啊。”辅导员老师鄙夷的扫过林晚风手上的CT片,像是漫不经心的说:“对了,你刚刚打车的小票呢?”
林晚风微感诧异的抬头看了看老师,触及到她鄙夷的目光,晚风眼里划过一丝难堪,轻声说:“我没拿小票。”
“哦,你怎么不拿小票呢?学校可以替你报销的啊!”
晚风没吭声,依旧低着头。
老师又说:“那你刚刚打车多少钱啊,下次记得要小票好了。”
晚风无力垂首:“15块。”
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的,告诉自己要坚强,林晚风强制自己忽略辅导老师眼里的鄙视和语气里的不屑,一派眉眼恭顺。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姑娘家名节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呵,更新
老师忽然正色,正义的说:“你这个医药费的事情我们肯定会让乔英负责的,该赔的赔。打的费算在内。”
林晚风点头,不语。
“事情我们也问过乔英了,她说了是她先动的手,但是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把她打了。这次你们女生打架简直就是学校的耻辱!女生宿舍的耻辱!”
……林晚风无语了,耻辱?我只是被打还手而已,又不是贩毒卖国,我怎么就是耻辱了!
“要好好反省!”
晚风脑子里过不来这个坎,不作声,抬头看着老师。
老师看她这个样子,嘴上居然也软了软,“你回去写一份检查给我,好好写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你自己的反省感悟!”
“哦。”
“行了,你回去吧。”
林晚风不敢相信的抬起头,这样催命一样的让我赶来,就为了这几句话?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内心小宇宙开始膨胀,临出门前却忽然回头问:“那我关于正当防卫的检查还要写吗?”
老师居然笑了,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写!写成一份,不少于两千字!”
林晚风表示完全不明白老师的笑点在哪里,在这么严肃的时刻,在她心灵和身体都遭受严重打击的时候,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笑。
刚刚以为老师有什么事情会讲很久,林晚风就让柳笛生回去了。现在却是十分钟都没到就走出了办公室,看了看时间,还没到老师下班的时间。她真心害怕手机还会响起,没出教学楼之前犹豫要不要干脆在自习室坐到五点下班,确定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再走。
但是一个人在空旷的自习室等到五点,平时还能做到,现在不要,坚决不要!
拨通柳笛生的电话,林晚风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喂?”
柳笛生的神经好像也紧张起来,连忙问到:“找你什么事?”
“训两句,让我写检查。”
柳笛生好像很生气,“为什么训你?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训你!”
林晚风继续看天,不争气的还是想哭:“老师说这个算打架,因为我也动手了。”
“这是什么逻辑!她……”
“柳笛生!我已经被训了半天,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柳笛生立即切换关切模式:“我不好。你现在在哪?”
“刚出教学楼,回宿舍。”
“那我待会找你吃饭好不好?”
“好。”
身边没有柳笛生,林晚风发觉自己居然连走路的兴致都没有,丧尸一样在路上游荡。
她不想回宿舍,很不想!
孟月说之前,她还没发觉,经过孟月的提醒,林晚风想起来没有人来帮自己。无论是室友还是外面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来帮自己,全部都在看着自己挨打。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人缘差到这个程度,还是说,这才是生存的法则。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袖手旁观。
残酷,竞争。
因为这个悲凉的发现,林晚风没有勇气直视这件事,她不想回宿舍,不想踏进那个地方,一步都不想,一眼都不想看见那些围观她挨打的人。
可是她能去哪?杏州这个没有一寸属于她的地方,除了那个地方,她能去哪?
低着头走进宿舍,林晚风觉得窒息的压抑,王晴关切的摸着她的手:“还好吗?”
林晚风感觉到她的触碰直觉想躲开,可是还是努力的笑了一笑:“还好。”
孟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像是带有关心的,不靠近也不说话。晚风强撑起精神对她也是一笑。
然后走进来的是乔英,她默不作声的做着自己的事,像往常一样生活。
林晚风忽然想起来,自己早上被留下来“接受教育”,乔英是走了的,她是要去上课吗?老师害怕耽误她的课程,特意让她去上课,而只是留下自己吗?
真可笑啊!她莫名其妙动手打的人,晚风算是受害者。而且晚风下午在医院的时候都匆匆忙忙被学校玩偶一样耍来耍去,她却能置身事外依旧正常上课,凭什么?凭她拿奖学金而晚风挂科吗?
即便想到这个时候正被老师关注,不是假日出去住不合适。但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林晚风还是决定不管不顾!这个宿舍她一刻也呆不下去,更别说在这睡觉!
迅速收拾了一身衣服,拿了明早上课的课本,林晚风离开了宿舍。她边下楼梯边打电话:“喂,柳笛生?我可以晚上睡你家吗?我不想呆在宿舍,一点也不想。”
柳笛生很支持:“好,我本来也不想你待在宿舍。你等我一下,我带你去。”
背着书包,等在人来人往的宿舍楼底下。林晚风不敢抬头,怕人家看出她挨了打,她没有勇气这个时候面对任何一个除了柳笛生之外的人。
其实林晚风内心一直是卑微的,她只是在假装勇敢,用乐观显示坚强。现在她的纸外壳被人戳坏了,林晚风已经卑微的根本抬不起头。
柳笛生很快过来,抱了抱她,看见她不安的神色,什么都没说快步带她出去坐车。
这次再去柳笛生的家,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洞,找一个只有她和柳笛生的地方,像动物一样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她没有被乔英打倒,她被围观者的漠视击败。
大学快三年的情谊,就换来这样的坐视她挨打吗?林晚风觉得她的心被那些人的眼神凌迟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不自觉得缩起了双腿双手,蜷曲在座位上。呆愣的看着窗外,眼神呆滞,像极了没有灵魂的娃娃。
柳笛生一直看着她,视线不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忽然晚风转头,眼神依旧没有神采,嘴上却焦急的询问:“柳笛生,我有你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柳笛生心疼抱过她的头:“嗯,你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公车上,林晚风第一次没有顾及别人的目光,和柳笛生亲密的拥抱,紧紧依偎。
下了车,他们走的很慢,踏着夕阳的步伐,一步一步从背影上看像是年迈的老人买完菜回家。
经过超市,柳笛生低声问:“我熬粥给你喝,好不好?”
“好。”她漫不经心的回复。
平时最喜欢在吃上做文章的她,也有了不关心吃的时候。
进了超市,买好米。柳笛生低声询问:“要不要买点零食?喝粥会饿。”
她斩钉截铁的摇头:“不要,我想立即回去。”
今天林晚风觉得很累,很累。
开了门,进了卧室,林晚风头埋进被子,趴在床上不想动。柳笛生陪她躺了一会:“我放电影给你看好不好?”
林晚风觉得可有可无,“好。”
他帮她打开电影,亲亲她的额头然后去厨房熬粥。
幸好东西都是齐全的,熬粥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把要用的餐具都洗了一遍,洗好米放进锅,打开火慢慢熬着。
柳笛生走进卧室看林晚风,电脑还开着,可是她已经睡着了。手里抓着手机,眼角隐有泪痕,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她哭了几次,哭了多久。
大手佛上林晚风憔悴的脸,其实她本来是有点婴儿肥的,笑起来有酒窝很可爱,可是现在从昨晚到现在不过一天而已,柳笛生觉得她憔悴的下巴都尖了。
她心里在想什么,她的委屈,她的愤恨,她全部不愿意告诉自己。只是一个人藏着,一个人承受,对于这一点的无能为力,柳笛生觉得很心痛。
转身去厨房把火开小一点,柳笛生躺在她身边陪着她。为了怕她不舒服,他的手只是轻轻的放在她身上,既是抱着她,也不会压到她。
林晚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