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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倾生之恋-第2章

小说: 倾生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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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那么的相信子君,子君上中学时候,是那么听话的一个女孩子,乖巧得让人心疼。
子君决定不告诉爸爸妈妈发生的一切。这么巨大的罪孽是她自己闯的,她必须要独自承受。
在夏沐把自己带回来的时候,自己感觉自己气若游丝,很虚弱。她没有力气在拒绝他。尽管她是那么干脆贴心的人,总是不愿意麻烦别人。
沐沐,谢谢你。我真的已经无处可走了。子君还是忍不住在并不熟悉的夏沐面前哭了。
没关系,虽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子君姐,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子君住在夏沐家里。
她想,她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的修整一下自己。
沐沐家的房子是栋很宽敞的三层别墅。一楼的花园里种着很多很多的黄玫瑰和紫色的薰衣草和紫云英,还有一簇一簇的白色丁香。
子君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靠花园的位置。透过窗户,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花园的景色。子君很喜欢那里。
那环境很是幽静。子君睡了一觉醒来,恢复了不少。她安静的眼睛观察着静谧花园中的风吹草动。没有动静,只是那丁香的白和黄玫瑰的黄有点纠结的交织在她的视野中,她的眼睛有点不适。
喝杯热牛奶吧。
夏沐从楼下浑然不知的走到子君的面前。
谢谢。
子君姐姐,你还好吧。
恩还好的。
似乎是夏沐知道什么。
医生说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要注意身体呢。
子君没有说话,是的,她怀孕了。她因为昏厥刚刚从医院出来。夏沐知道她怀孕了。可是她不想对他说她难以启齿的过去,说起那个让她无法不痛的人。
沐沐,我还好。她还是打起精神望着夏沐的眼睛。她其实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她的目光,只是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它藏在哪里了?丢了么?
子君感觉自己没有魂了。
她始终记得沫沫看她时候的眼神,怜惜,不解,揣测。他似乎是很想知道,在子君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不想伤害她,再一次提起她的伤心事。
晚上,夏沐的家里多了个人。
是他爸爸。一个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眼神有些疲惫。不过,他的衣着很考究。子君听夏沐讲过,他爸爸是个生意人。他的眼神让子君看出他有心事,很重很重的心事,重得好像要压碎他的心。他整个灵魂在那里摇摇欲坠。
三个人一起吃饭。两个单身的男人和一个关系陌生的年轻女人,气氛总是有些尴尬和怪的。
子君很局促。
她吃不下饭。不过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心情。
夏沐的爸爸只是很简单地问了子君一些问题。比如,家在哪,是不是大学毕业了,找了工作没有。
他问得很潦草,听得很敷衍。而子君的回答也是简单又局促的。从夏沐爸爸的问话。显然夏沐没有跟他说过,怎么样认识了子君?为什么把子君带到家里?
夏沐跟夏叔叔的关系,似乎很淡,淡得不像父子。
夜晚是思绪纵横,悲伤最疯狂的时刻。
子君又哭了。她觉得自己怀孕了,不应该老是这么悲伤的,这样对肚子里这个她不知道怎么去安置的生命不好。
可是悲伤和和命运一样;无法掌控。
子君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窗户。
再一次躺倒床上。
那黄玫瑰的香味顺着风的方向摸索进来,幽幽的感觉缠绕着子君。
子君突然好害怕。这幽幽的花香是夜晚的一抹毒药,妖娆中带着罪恶。为什么会种这么多的黄玫瑰呢?子君突然想到了夏叔叔。这个中年男人年轻的时候,应该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他肯定悲伤过,恐惧过,绝望过。可是,成熟让一个人的脸上多了几条痕迹。年轻时候的伤却可以被完好的隐匿起来,不再那么锋芒毕现的突兀。
子君突然觉得成长是完完全全要靠自己的。她要为自己所有的错误买单。像那花圃的蔷薇一样,坚强。
子君有一个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念头。
明天,就到医院把孩子流掉。这么小的一个生命。林默生留给她唯一的纪念。
她那样的不舍。她曾经所坚持的,付出的,伤痛的,全部在这个未出生的婴孩身上。
可是她却想到要把它
可是,她却要把它流掉。
她没有能力去负担这个可怜的孩子。不能回家,不想给夏沐添麻烦。
两个男人的家,有一个不熟悉的孕妇,是什么感觉。
子君在一瞬间笃定了。一定。
她睡着了。梦里还有那大片大片的黄玫瑰,和她的宝宝,默生。
可惜,天总是会亮。梦总是会醒。
子君望着医院的大门,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是早晨,人很少,空气很新鲜。子君对这那宏伟的建筑凝视了许久。有雾气,很浓的雾气,钻进她的眼睛里。泪水冒出来。子君赶忙擦干。她想,这不是流泪。是雾。其实,她那么不舍。她最最不舍得东西。就要被她亲手扼杀掉。
乖乖女,问题少女,未婚妈妈。子君轻轻笑了,心里是莫名的恐惧。
子君给自己挂了个号。
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呆。等待有人来宣判一个生命的死刑。她冰冷的手指触碰带盈满泪水的眼窝。泪,始终没有落下。她不允许它掉下。
沐沐还是来了。她没有告诉他,她在医院。她不要他的同情,更不想拖累到他。
子君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它是无辜的。
沐沐,你不懂。有很多无可奈何。我。
子君姐姐,答应沐沐,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伤害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子君感到沐沐握住自己手的手是温热的。姐姐,好么?沐沐会照顾好你们的。
不,沐沐,这和你没关系,我不希望你担负我的耻辱。
没关系。我可以的。这不是耻辱,是荣誉。
那天,子君还是没有打掉孩子。一个已经在她肚子里存在三个月的生命。是顽固的。毕竟子君那么不舍。那还有林默生全部的记忆。
做好准备做的事情,往往是最难办到的。她已经没办法抛弃它。
是傻了。
自己的罪孽怎么可以牵扯到这小生命。可是,她现在不得不牵扯到别人了。
子君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夏叔叔也看出了端倪。他只是客客气气的叫她,杨小姐,你怀孕了?
恩,子君羞愧得不知道说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现在找不了工作。可是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这些日子,沐沐总是陪着子君。沐沐说,爸,子君姐姐需要好好照顾。夏叔叔没有说话。
恐惧的它还是要来。
那天,夏叔叔说,夏沐,今晚有个约会你代我去一下,是我的一个客户。我另外有事情处理,抽不出时间。
沐沐没有说什么。
夏爸爸说,别忘了穿得正式点。
爸;替我好好照顾好子君姐。
夏沫去了爸爸交待的那个地方。是一个饭局。夏沫提前在那等待了三久。替爸爸谈生意不是一两次了。
夏沫很有经验。尽管他不喜欢做商人的感觉。但不容置疑的是;他继承了爸爸商人的禀性和头脑。
对方的迟迟没有出现让夏沐有点疑问。
高档的西餐厅里;很轻缓的音乐。
忽闪忽闪的烛光透着朦胧暧昧的感觉。夏沫的心里像烛光下的阴影;忽闪忽闪的不定。一个人影闪现。
是她。胡筱雅。爸爸不是叫我来谈生意么?
夏沫,这么早就到了。
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爸爸的客户了?呵呵,是夏伯伯告诉我,你要约我的。
呵;我想;我跟你没有任何可谈的!。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夏沐起身欲走。
胡筱雅尖锐的声音从他的身后蹦出来
;夏沐;我确实是来谈生意的。我爸爸还正在考虑中;是否同意你爸爸的请求;与他合作。
我们家不稀罕!
哈;稀罕不稀罕可不是你决定的。难道你爸爸没告诉你;他最近生意上出了点纰漏么?
你!
如果夏公子可以安静下来;和我好好吃顿饭的话。或许;胜算会多几成。
美好的烛光晚餐;坐在一起享受的却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子君坐在沐沐家的二楼靠花园的房间里。没有风的晚上;有点诡异的安静。她安静的坐在窗户边;望着茫茫夜色中的花圃。依旧是黄玫瑰和紫色薰衣草以及紫云英的香;若隐若现按的浮动在花园内;笼罩着整栋别墅。大片大片的白色丁香花在夜色的黑暗背景下;白得有些突兀。子君心里有些怕;这么沉闷和诡谲的夜。沐沐还没有回来。
子君没有下楼去看。
但是她知道他没有回来;要不他会来看他。站在门口和她聊会天。子君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动;是那个生命;一个未知的生命。
它是不是在欣喜?它今天逃过的一劫。生命多么脆弱;在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时候;只能任人摆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宣判死刑。
子君的心;那么悲怆。
有沉缓的脚步声;渐渐的临近子君的房间。
那声音不属于沐沐的;沐沐上楼的脚步声总是轻快而迅速的。有他年龄的活力与朝气。
应该是夏叔叔。子君在暗自猜测。突然;她的心里有些怕;觉得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脚步声没有了。沉沉的声音划破这诡异又沉闷异常的夜。杨小姐;请问你睡着了么?夏叔叔的声音隔着门;比白天沉钝而没有穿透力。
还没有;夏叔叔;这么晚了请问您有事么?
杨小姐;有句话。现在是在节骨眼上了;我不得不讲。夏沐他下个星期要订婚了。我准备在家里举行个Party,宴请我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和亲戚。你看你,一个年轻姑娘,还有身孕。在这种场合终究不合适。夏沐他没有和我说过,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瓜葛。我就是希望你另外找个地方住下,大家都方便。
放心,夏叔叔。我和夏沐就是普通的朋友。您的苦衷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是找地方住不方便,我可以给你安排。生活问题,我也可以给你解决的。
子君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明白将发生什么。她终究是无路可走的。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无法接纳她。尽管她想忍辱负重把孩子生下来,她不想再对不起它。可是。
她必须要坚强。跟自己承诺过的。自己的罪孽自己承受。不牵连其他人。
夏叔叔,不用麻烦您了。我突然想起在这边,我还有个亲戚。我可以去他们家的。明天我就搬去那。今天晚上我先电话跟他们打个招呼。
恩,好,那你整理一下。不打扰了,你休息。
子君有些怕。偌大的城市,她却是举目无亲。
再大,没有任何一处是她的容身之地。她的家,在离这儿很远很远的一个城市。
子君还是放纵自己的懦弱。她哭了,很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声。只有泪水肆意的爬满脸庞。
子君看到了故乡的水泥路。道路两旁的高大的柏树。路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水底是那种细细碎碎的石头。
小时候子君经常和伙伴在河里抓鱼,捉螃蟹。还有冬天的雪地,雪人,很厚很厚的雪,压在田野里,田埂上,果树上。
那个世界,白得只剩下光,发射的亮亮的光。雪像棉花一样的软,自己觉得自己是躺在棉花上,很暖很舒适。
子君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她以很苍凉的姿势蜷缩在被窝里。
天亮了,她必须起来。果断地离开这里。她知道沐沐一夜未回。隐隐的感觉一丝不祥。可是她无力去寻找或等待真相。
她给沐沐留了张纸条,祝你幸福,沐沐。
子君又一次拖着自己杂乱的行李,有气无力地在街上。她觉得自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路上的人,只是漠视。或许他们真的看不见她。
一样的场景。子君又想起了从林默生的出租屋搬出来时,她多么无助。林默生冷淡得没有温度的分手,甚至在子君停留在他面前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尽管他一直漠视她,那时,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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