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之约-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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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妈妈跪下,知道吗?要学会自己站起来,也不能总让妈妈抱着你,不要轻易的哭。”从出现的十几分钟里,小刀第一次正视着两年多未见的儿子,并把他从欣乐的怀里抱过来。
“我已经数到313了,还有多久,才数到五百,你能摘下你的墨镜吗,让我看到你。”怕妈妈会生气,小雨改口用欣乐听不同的广东话向眼前对他很陌生的父亲要求。
“妈妈教你唱过《世上只有妈妈好》吗?”
看着儿子摇了摇头,小刀把他放在地上,在他耳边轻语:“以后,你不用数数了,你叫妈妈教你唱《世上只有妈妈好》,等你明白了你唱什么,爸爸就把眼镜摘下来给你看。”说着,两行清澈的泪水从小刀的脸颊上淌下来。
“我要走了,帮我守五十二天孝,每天饭前在她灵位前放一碗饭,一柱香,别让她一路饿着。其它事,我会让小可处理。”回头,小刀看着头发凌乱,憔悴万分的欣乐,把儿子交给她,然后低着头随着四个狱警就走。
“你这不孝之子,你很叼啊,还在我面前装大爷?”在小刀刚转身回去时,一边的舅舅突然不知从拿抓起一个折椅朝着他后身就猛砸,所有人未来得及阻拦,小刀应声便倒了下去,墨镜也摔在地上,他抬头起来一刻,赶上来阻拦的人才看到,唐家涛哭得发红,肿得像两个鸡蛋大的双眼,都吓住了。
小刀跌跌撞撞爬来起来,一声不吭,头不回,随着狱警一起上了车,然后默默的离开。
婆婆的骨灰被送到开平村,小可找了一个小山洞寄存起来,欣乐在小刀的表姐和一个远房的亲戚陪同下一起持守她的灵位,每天饭前去山洞前祭上一碗饭,一柱香。在守孝的同时,去忏悔和寻求平静的心,一颗能面对生死离别的心。
“人真的有生死轮回吗?”在这些日子里,欣乐总是置疑。
“会的,世上的生灵都有前生后世,有因果,今生过得苦,就是下世修行,上天给所有的人定造了一把称子,两头分别是善恶和善恶;这些都会在轮回中循环报应,这就是命。”表姐告诉她。
“那么说,婆婆这一生的苦,一定会换来后世的欢乐!”但愿一切是真的,欣乐乞望,老天会公平对待一切苍生。只有这样才能抚自己心中的忏悔;她无法接受视己如亲生的婆婆会这样就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婆婆为自己上山采了十几天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也许婆婆的病不会这么突然的暴发,欣乐一直为此而感到内疚。
“如果上天是存在的,那么我真的是天煞孤星吗?”欣乐怀疑起自己的身世,自从嫁给小刀后,他第一个失去的是外公,接着他做牢了,现在又是她母亲的离开。一切就像姐姐说过的那样,你这灾星,靠近谁,谁就倒霉。
生命是否就是一个矛盾的循环,有人否认,是因为他们只能看到自己眼中的东西?守孝,这个令人怀旧而伤感的日子里,欣乐总无法追逐到自己想要的平静和解脱,而是在深陷中迷失。
五十二天过去后,表姐和那个一直陪着她一起守孝的亲戚都回去,临走前劝欣乐带儿子和她们一起回去,生活总要看到希望,该忘掉过去,这是不变的真理,岁月总会冲走一切的。
“我要在这里等到他回来,一起把妈送回去的。”婆婆的离去,小刀显得意料之外的平静,让欣乐感到很不安,对她来说;小刀已经完全陌生了。她答应过婆婆不会离婚,不管发生怎么,她要履行这个诺言,不会和小刀分离,不能让小雨重蹈覆辙他的命运;这也许让她在懊悔中找到平静。
直到小刀快被释放前一个月,欣乐带着小雨重新回到滨城,为了安全己见,把小雨寄在小可的家里,自己在附近的一家药店里打起了杂活,下班去看一下儿子,晚上回公司里睡觉,偶尔会回到最天涯呆上一两个小时。
敢于这么做是因为:滨城似乎在变了;不再像一年前那么乱了,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随处可见到巡警,盘查户口,大街上整天都听到警车呼叫,以往人群爆满的夜市里,人影也变得稀少。
电视,报纸的一些头版上的新闻,经常有“反腐打黑”的事迹,从轰动全国的“文强案”后,各地都纷纷有了响应,估计程丽芸也不敢在那么嚣张了,不管滨城乃至全国因为这一切而发生了改变,欣乐都想离开滨城,这个是非之地。
早在婆婆离开后,她在渐渐中渗透了人生。平淡是福,她知道,在小刀的家乡;在郡县,那个贫穷的地方,那里充满着善良,在那里,能找到人生的平淡和另一种平静的憧憬。
第九十五章 其实我就是乐乐
更新时间:201272 20:45:02 字数:3948
很久了,我快遗忘掉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这个特别的时期,我该交代我是谁了,其实我就是乐乐,王欣乐,在这之后我必须去面对接下来的一起。这就是我写下这个故事的目的。
在焦急等待小刀出狱的消息时,有一件事让我感到难过;寄住在小可家里的儿子,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我会在晚上下班后去看他,见到我,他不再向以前那样欢呼蹦跳,而是转身跑到三月的房间门口,看着小可在抱着他的女儿玩甩然;这让他很羡慕,他从出生的两岁多,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发呆了一会后,他才跑过来甩着我的腿问我:“妈,爸爸干嘛不要我,而去坐牢。”
“谁跟你说爸爸做牢了?”那时我很惊诧,也不知道他在哪听来这个消息的,就算婆婆在的时侯也不会这样告诉他。“叔叔告诉我的,我也要爸爸,我要爸爸。”
“不要闹,你还记得爸爸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了吗?乖,你很快就见到爸爸了。”小可去探监时,小刀亲口给他说过还有几周就可以出狱了,我也用这个时间去哄着儿子。
“你们都在骗我,爸爸一定不要我了。”小雨把脑袋一撇,然后伤心的抱着一直不离身的熊猫娃娃玩弄。
小可去探监时,小刀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出狱时间。我没有想到的是,使我感到意外的是,小刀提前出狱了。最后一次,我让小可去探望他,想知道他具体的出狱时间,狱警说他几周前就出狱了。我很奇怪,出狱后他没来找我们母子。他重获得自由,对我来说,是个喜庆,但也很纳闷。
他为怎么要这么做,连小可都不知道他出来了,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们以前租过的房子——最天崖:他是不是去那里了?我去了最天崖了,几乎每隔几天,我都会回去,并没有发现屋里有过异常,但小刀确实出来了,不回最天涯他会去哪里?
我在屋里慢慢留意后才发现,房间里的床下,放置着他的一个破包,里面是几套旧衣服,阳台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几根烟头,厨房的一个小台下放有一个热水壶,里面泡着一些草药。
我想他可能出去了,索性在屋里等着他回来。可是等到天黑,还是没有见到过他的踪影,后来想到他没有钥匙,怎么进来的,我去问了房东,才知道他十几天前跟房东拿过钥匙,并睡了两个晚上,后来也就没再见过他。奇怪,一个大活人不会就这样失踪了吧?我只好打电话找他的朋友番薯,是的,在婆婆过世时,蕃薯才知道他做了牢,见到我们母子两相依维命,曾留些钱救济我们,但被我拒绝,他便只留下电话号码,让我在困难的时侯找他。
拨通了番薯的电话后,我才知道小刀找过他,并拿了他的摩托车,说要送婆婆骨灰回家。怎么回事,我可是他的妻子,为怎么他出狱也不来找,就算要送骨灰回去,至少提前跟我说一声啊,难道他真的打算要离婚。
第二天,我便请假回开平,他已将把婆婆的骨灰盒带回去了。他突然所做的一切,本让我期待的希望也变成了无底的深渊,这也让我感到很生气,我感到,我没有照顾好婆婆才让他对我有了排斥。回到开平,我本想带小雨回去郡县,可想到那个密码箱,就算他真的不想见我们母子,至少他要回来跟我拿那个箱子。我只便给蕃薯打电话,让他转告小刀,如果他真不要我们母子俩了,干脆就来找我说个明白,做个直接点的了断,免得我夜长梦多,我不会要他一分钱。
当时番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我们吵架了,好心劝说,让我冷静。我等,这是我只能做的,等一个星期,依旧没有收到小刀的一个电话,这让我确切感到走在婚姻危机的边沿,他在监狱里给我写的那封离婚协议书书,也就是那封“鸡毛信。”我一直留着,除了特别的内容,但协议书上明确写有:“曲终人散时,只有有人想离开,请松手,因为我们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们。”
小刀的消踪的几个星期里;我真正感受到那封离婚协议书就是我们情敢的红色信号。像我这样一个女子;在这段时机;是最寂寞的;在见到小刀之前;我不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总之我很想要一个人来聆听我的感受;我的故事;最天涯的对面;有一间路边的小网吧;每天回最天涯时;我总感到莫名的恐慌;在这里让我想起很多过往;也看到了很多现实。在离家千里的地方;没有小刀;我便失去了所有;我什么都不是。在网上;我认识了一个网友。
他是鹿城的,也是一个离了婚的中年人,他主动加我的,在聊过之后,我才知道他离我家只有几里之远,也许多年没有和几个家乡的朋友联系,使我对他如亲人般的亲近,和他聊了很多,包括少年的趣事,到青年时期时的感情生活。他很风趣,也幽默,也懂得尊重别人,不该问的他不会强问,他像一个大哥一样的亲切。
我主动和他讲述了我现在的婚姻生活;他很同情我,总给我很多提议和指点。在小刀回来的前期;他就像一闪灯火一样在远处陪伴我的心灵。我也渐渐对他有了一种依赖,这大概就是一个女人寂寞的特征吧。最后他问我电话号码,想在我不上线的时候能听我的声音。我想也没多想便给他留下了,反正一个人晚上在最天涯也很无聊。
该死的是,某一天他突然发信息说他可能爱上我了。当年小刀追我的时侯,我还没收到像这样直接的话,我竟有点心慌意乱的错觉。
“大哥,你别开玩笑,我还没离婚,如果真的面对离婚的话,我会回去,先见个面吧。”我知道他是个通情理的人,我当开玩笑的回复他。可是那几天他几乎每天给我发十几条短信,再后来竟然把他年轻时的照片发过来,不难看出他读大学时是个阳光的青年,也帅气,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离了婚。
直到小刀回来了,不确定什么时候,那天从网吧回来,已是灯火通明,我看到门口的垃圾筐里放着快餐面的包装袋,在厨房里也看到用过一半的快餐面佐料包。还有泡在桶里的衣服。依然没有见到他的踪迹。我如梦初醒,我还是他的妻子。把手机里那个网友的所有信息删掉,然后把对方号码拉进黑名单。
我把他泡在桶里衣服洗好挂起来,再把床铺整理干净,等待见到他。半夜的一阵风把我弄醒,我才忙着起来看个究竟,才看到他安静的熟睡在大厅的沙发上,旁边放着摩托车头盔,和一个黑色的旅行背包,包里放在鼓鼓的东西,他们父子俩遗传着相同基因,睡熟了耳朵都是像两片树叶合拢起来,轻晃着两下,他依旧没反应,在他的手臂上缠着一块黑色的布纱,那是守孝用的,我只好作罢。
第二天我起来时,又没见到他的人影,我还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