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缘北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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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缘缘也带上吧,”大伯母扭过头问小姑娘,“缘缘,你想和哥哥们出去玩吗?”
小姑娘用力地点点头。
“这小姑娘是谁啊?”车上,那个小姑娘到现在不知道名字的人问苏亦北。
苏亦北没好气地说,“我妹妹。”
“你妹妹?甭骗人了,谁不知道,不管在苏家还是杜家你都是老幺。”
“谁骗你了,我小叔家的闺女,不是我妹妹,是你妹妹啊!”说完苏亦北看了看小姑娘,小姑娘好像没什么反应。
那人了然,“你苏亦北的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吗?来,喊声哥哥听听。”
“去你的,她还没喊过我哥呢。”
“她会说中文吗?”那人突然想起来。
“四哥,他是谁啊?”小姑娘突然开了口。
“妹妹,你这普通话忒棒了。”这是实话,小姑娘的中文一点口音都没有。
“缘缘,你再喊我一声。”听完了那声“四哥”,苏亦北就得瑟了。
小姑娘看了看他,“四——哥——”这次她拖了长音。
“瞧你这熊样,得瑟的,不就被人喊声四哥吗?”那人锤了苏亦北一拳。
苏亦北马上就还来他一拳,“你懂什么?”
“天天都有人喊你哥,你还不够啊。”这是实话,学校那些学妹们见到苏亦北的时候,就学着琼瑶剧里的那种台湾腔“亦北哥,亦北哥”的喊。
“你别恶心我。还不是有人天天喊你‘晟哲葛——戈——’”苏亦北捏着嗓子,翘着兰花指,把小姑娘给逗笑了。
原来他叫晟哲,小姑娘记住了他的名字。
球场很快就到了,苏亦北把她安排在中间的位置,下去的时候还没忘记对小姑娘说“一会儿要给四哥加油啊!”
“恩!”小姑娘笑着点头。
其实根本不用小姑娘给他加油,周围的女生们通通都在喊着“苏亦北加油!苏亦北必胜!傅晟哲加油!傅晟哲必胜!”而底下正在踢球的两人还动不动冲着观众席微笑招手飞吻。
一场比赛,把小姑娘的耳朵都要震聋了。
“缘缘,哥刚才踢的怎么样?”回去的路上,苏亦北笑着问。
小姑娘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他,“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小姑娘撅起嘴,“太吵了。”
“傅晟哲,都是你的错,你没事对着观众席飞什吻啊?缘缘都吵的没法儿看比赛了!”苏亦北恶狠狠地对着傅晟哲说。
傅晟哲甩了甩肩上的毛巾,“你就没有飞吻啦?”
“是你先的!我才跟着的!”
“明明是你!”
“呵呵”看见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小姑娘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看见妹妹笑了,苏亦北哼了一声,“老爷我不屑跟你这种宵小之辈争这口舌之快。回见。”
正好到了路口,傅晟哲他们家住在大院的另一边,傅晟哲弯下腰,“缘缘妹妹再见。”
“Ciao(再见)。傅哥哥”小姑娘很乖巧地和他告别。
“缘缘,别理他,我们走。”苏亦北见自己的妹妹就这么喊了别人哥哥,心里很不爽。
“你四哥最小气了。”
“对。”
“你还说!缘缘,走。”苏亦北这个小气鬼哥哥气呼呼地牵着妹妹走了。
“缘缘,是叫苏缘缘吗……”留下来的那人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骚年时期的苏亦北和傅晟哲是多么的萌啊~~偶都舍不得把他们放出来了~~
PS:Ciao是意大利语中的再见,不过法国人很喜欢用,不过只适用好友、熟人之间~~
、Chapter 5
Chaper5
“这是北京的特产,带回去给你外公尝尝。”大伯母在给小姑娘收拾着回去的行李。
小姑娘坐在一旁看着她,好像,在中国也不错。
飞机是下午两点半的,在机场的时候大伯母抱着她亲了又亲,很是舍不得。又在空中飞了11个小时,到达巴黎的CDG(戴高乐机场)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多。
“Bonsoir(晚上好),外公。”小姑娘甜甜地笑着。
老人在候机大厅,没有看见她,只看到行李推车上放满了东西。“Oh!Mon/Dieu(我的天哪)!囡囡,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是大伯母叫我带来的。这些是给你的,这些是给同学的,这些是给老师的……对了,对了,这些是给Bernier夫人和她的孩子们的……”小姑娘兴奋极了。
“够了!”老人打断她的话。
“Vous/ne/l'aimez/pas?(你不喜欢吗?)”小姑娘怯怯地问。
老人主义到自己的失态,“不是外公不喜欢,只是好的东西法国都有啊。”
小姑娘摇摇头,“不对,这些是北京特产,大伯母说只有在北京才能买到!”
“好了,不说了。饿不饿?外公带你去吃好吃的。”老人从小姑娘的手上接过行李推车,向机场大门走去。
第二天,小姑娘带了一大堆东西去上学,同学的礼物,老师的礼物都给带齐了。小姑娘给他们讲自己的中国之旅,告诉他们天安门广场有多大。
“Plus/grande/sur/Place/de/la/Concorde/aussi?(比协和广场还大?)”一个小朋友问。
“Bien/sur。(当然了)”小姑娘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剩下的几个月学习很快就过去了,小姑娘放假了,这也就意味着不久后她要和外公告别了。
这天小姑娘去买零食,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在小姑娘面前。
“四哥!”小姑娘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眼前。
那人转过身来,“Bonjour;Mademoiselle。Que/puisje/faire/pour/vous?(你好女士,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吗?)
“不对,你的*音没有发出来!”小姑娘笑着纠正他的错误。
“Merci(谢谢)。”那人还是一本正经。
这时另一个突然捂住小姑娘的眼镜,“猜猜我是谁?”
“Je/ne/sais/pas。(我不知道。)”小姑娘赌气的说。
“真不知道啊,你太伤我的心了。”那人哀怨地说。
小姑娘的眼镜骨溜溜地转了转,突然转过身,大叫“傅哥哥!”
原来这两人已经参加高考,马上就要去美国读大学了。乘着暑假,两人跑出来旅游,有意思的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来找来找他们的小姑娘。
“好吃吧?这是哥哥特地从北京给你带来的。”小姑娘一手抓着驴打滚,一手抓着茯苓饼,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傅晟哲推开苏亦北,“哎,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买的!”
“是我从北京背来的!”
“切。”
“吃饱了?小导游,说说咱们第一站到哪?”苏亦北见小姑娘把东西消灭完了这才问。
“唔……你们想去哪呢?”小姑娘很认真地在想。
傅晟哲痞痞地笑,“你是导游,你来决定啊。”
“你看你那琉璃球嘎杂子(北京话:地痞流氓)的样子。”苏亦北斜了一眼傅晟哲。
“那……咱们今天先去l'Arc/de/Triomphe好了,之后去Avenue/des/ChampsElysees,然后去Place/de/la/Concorde,最后去Musée/du/Louvre好不好?”小姑娘眼镜亮晶晶的,看的出来她很激动。
苏亦北和傅晟哲面面相觑,这些地方他们听都没听过。
“不好吗?”小姑娘见他们半天不答话。
“好,好,怎么不好?”反正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小姑娘带着他们去买了巴黎地铁的青年周票,然后上了巴黎地铁。
“Kao!这么挤!”苏亦北上了地铁后冒出一句国骂。
巴黎的地铁有很多都已经很老很旧了,行驶时总有刺鼻的橡胶味,座位是一组一组的对坐,中间只有窄窄的过道供人行走,苏亦北和傅晟哲这样的大少爷当然会不习惯。
“怎么啦?”小姑娘不解地望着他们。
“没什么。”傅晟哲说着话的时候是憋着气的,一个黑人在他身后,浓浓的狐臭味一阵一阵的传来。
在转了2趟地铁后,终于到了小姑娘说的l'Arc/de/Triomphe。
“敢情,那一串听不懂的就是凯旋门啊。”傅晟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姑娘手上拿着一份法语地图,看一段之后再翻译给他们听,苏亦北听着头都涨了,“打住,缘儿,你说的累不?有英文的不?给哥哥弄份儿来,我们自己看。”
“英文的?我去看看去。”小姑娘“蹬蹬蹬”的跑去服务中心了。
苏亦北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往嘴里灌水。
”我说四儿,你怎么就蔫不唧的。”傅晟哲站在他面前给他扇了扇风。
苏亦北摇摇头,“八成是中暑了,头晕。”苏亦北还真说晕就晕,才说完就倒了。
“哥!”正好小姑娘赶了过来,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这一天他们哪也没去成,就呆在医院里了。
苏亦北在病床上小口小口地抿着盐水,小姑娘在那掉金豆子。
“我说丫头,你甭哭啊。你再怎么哭,你哥还不是没歇菜吗?”傅晟哲笨手笨脚地给小姑娘擦眼泪。
“你丫的,怎么说话呐!”苏亦北把手上的杯子一掼。
“得,我不说了。”傅晟哲讪讪地。
“缘儿,哥没事,哥真没事。哥打小儿身体就倍儿棒的,你这金豆子再掉下去哥可赔不起啊。”苏亦北哄着她。
小姑娘撅着嘴,皱着眉,眼睛红彤彤的,“缘儿,你可真不能哭了,你越哭越像兔子了,还是那种要咬人的。”说着还装作要吃人的样子。
“哼。”小姑娘破涕为笑。
苏亦北接着说,“缘儿,你要是过意不去呢,就带着你哥我去搓一顿,等吃完了,我什么事都没了。”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就这样,苏亦北在医院里哼哼了两天,逗得病房里几个护士有事没事就过来“视察病情”,第三天他终于出院了。
“缘儿,你带哥哥去吃啥好吃的?”苏亦北勾着小姑娘的肩问。
小姑娘一脸幸福的表情,咽了好几口口水之后,“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在左岸走了很久的路,终于在一个巷子里的咖啡店的面前停住了。
“丫头,你没搞错吧?就是这儿?”这地方破破烂烂的,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这……傅晟哲很没有食欲。
小姑娘用鄙视的眼光问候了他,“好吃的东西就在这!”说着就推门进去了。
咖啡厅的内部完全是奢华的洛可可风,纤弱娇媚、华丽精巧、甜腻温柔、纷繁琐细,与外面破旧的店面迥然不同。整个咖啡厅大部分的装饰都是S形或者C形的涡旋线,墙纸的颜色是暖金色,墙上挂着很多黑白照片,有肖像照,也有风景照。屋顶上有一盏奢华的水晶吊灯,暖暖的颜色打在整个咖啡厅内。
“怎么样?”小姑娘得意地问。
傅晟哲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小姑娘咬咬唇,“这是Papa和Maman大学时约会的地方。”
苏亦北和傅晟哲一下子安静了,“找个地方坐吧。”
整个咖啡厅里每一组桌椅都截然不同,他们坐在一组榉木金漆细羊毛的弧形沙发上,桌子和沙发是一套,都是榉木的。
“Gar?on。(男服务员)”小姑娘招来咖啡厅的侍者,神秘兮兮地点了几样东西。
傅晟哲坐在小姑娘和苏亦北对面的沙发上,小姑娘正侧着脸对苏亦北说话,每次笑起来都能看见一个酒窝。
侍者先端上来两杯燃着火焰的咖啡,苏亦北和傅晟哲狐疑地端起来尝了一口,两人马上皱起了眉头。
“怎么一股酒味?”傅晟哲首先发问。
“这种咖啡用的是法兰西的骄傲——Brandy(白兰地),它是永远的英雄拿破仑发明的哦!味道还不错。”小姑娘端起面前的Café/Au/Lait(欧蕾咖啡)冲他笑了笑,“Bon/appétit。(祝你好胃口)”
侍者又端上来一碟奶酪,苏亦北感叹,“真是太够味儿了!”
“Le/bleu。(蓝纹奶酪)他们家的奶酪可以直接媲美Toulouse(法国南比利牛斯大区首府图卢兹)的L'esprit/du/Fromage(奶酪店名)。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