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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贼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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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洗清了。
可她认定是苏乐旬追我,我正在使小性儿生气,她要替她孙子挽回我。见我反抗的意志坚决,她潇洒挥手,下令,“小旬,让莫非看看你的诚意!”

苏乐旬眼巴巴地看看我,问,“中午的时候你一般也饿吧?”
我,“……”
苏乐旬,“饿的话你一般也在饭点吃饭吧?”
我,“……”
苏乐旬,“咱们现在一起去,正好吃中午饭,你看怎么样?”

如此充满诚意又尊重客观规律的苏乐旬,我,完败。

〖23〗

中饭后,有人开车来把苏奶奶和苏乐彤接走,苏乐旬送我回家。

我已经被这离奇的人生折腾得完全没有想法了,苏乐旬开着车,说:“你脖子好了吗?”
“好了……”
“你在哪里练瑜伽啊?”
“BD会所……”
“你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没吃饱?”
“饱了……”

沉默良久,苏乐旬目视前方,声音平静无波地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么冲动,但是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觉不会错。”

我懒趴趴地说:“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感觉。”

“没关系,”他爽快地说,“我们来日方长。”

我有气无力,“我没有再恋爱的打算。”

“我会让你有这个打算的。”

“苏乐旬,”我看向他,嘴角或许带了一抹讥笑,“你哪里来的自信?”
他扬起嘴角,说:“莫非,我的感觉,从来没有错过。”

我一怔,脑子里忽然想起我对颜行说的话,我木木地问他,“你的方向感怎么样?”
“如果你会迷路的话,我就是你的私人活地图。”他说。
我没话了。

经过一个转角,苏乐旬停下车,直直看着我,他说:“莫非,我们打个赌。”
“怎么赌?”
“你等一下。”他开门下车,进了路边一家体彩投注站,不一会儿回来,手上多了一张彩票。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张彩票,如果中了,你就要配合我的追求。”
我无语地笑一下,问他,“在你看来,这种事情是可以用这种儿戏的方法决定的吗?”

“儿戏?我不觉得。”
“苏乐旬,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怎么说?”
我正色:“在我看来,不管事前能否知道一段感情能不能善终,我一旦决定了要开始,都会认认真真打起精神对待。受伤也罢被骗也罢,不被看好也罢,甚至我是先变心的那个也罢,至少我不会用它当赌注。你这样,有做到尊重人吗?”

苏乐旬看着我的目光却是很认真,他说:“我还没说完呢?”
我面无表情,“你说。”

苏乐旬,“如果这种彩票不能中的话,你可以不配合,但是我还是会追你的,只是可能会采取更冒进一点的战术。”
我,“……那这张彩票买不买还有区别吗?”

“当然有。”苏乐旬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光。

而我正看着他,捕捉到他这一刻的眼神,我不禁怔住。
这光亮,好像是我失去了的东西。这东西,它好像叫激情。

苏乐旬说,“不管它能不能中,我都会追你,但是你就要做两手准备了。一种是束手就擒,一种是极力反抗后束手就擒。”

我晕。

他笑笑,“还有,我也很想知道,我的运气怎么样。”

我伸手接过彩票,低头看看,“这号码是怎么选的啊?”
“咱们认识的那一天。”
我撇嘴,“那真不是愉快的一天。”
他笑,“我可是挺感谢那一天。”

“好吧,”我妥协,“彩票中不中,告诉我一声。”
“你同意了?”
“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感兴趣会不会中。”
“喂,你这是耍赖吧?”苏乐旬扬眉。
“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吧?”我反问,冲他笑笑。

苏乐旬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嘴角勾出一个笑,“行,随你便,反正你也只有两个选择。”
我看向车窗外,风景一闪即逝,“我可没说会从你那两个选项里选。”

“你没得选。”
“我可以不选啊。”
“你要交白卷啊?”
“不是,”我合上眼,有些困,“更多选择更多欢笑,你的又不一定是标准答案。”
“我的就是。”

我没说话,苏乐旬那个势在必得的目光却好像一直在我眼前晃悠。
那个目光,和我上学时参加射击比赛,看向靶子的目光一般无二。

我想,我不能只匿藏在咖啡甜点营造出的安逸氛围里,我要把对生活的激情,找回来。

也许,苏乐旬,他能帮上忙。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让我想起王小波的一本书《沉默的大多数》……望天,好没动力,写得很差吗……




、10 中奖

〖24〗

夏末秋初,晨起的风已经很有些凉了,稍不注意便会产生为人民医院创收的危险。

在这个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一病回到解放前的易穿越时代,我以天气预报为依据,严格配合天气变化增加衣物,在T恤外面套了件挡风的格子衬衫。
所以说这就是我这种草根青年和人家时尚青年的区别了。我的穿衣风格随气温而变,人家是随潮流而变,哦当然,还有那种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穿衣风格不以气温和潮流为转移,随便披张兽皮拎一编织袋样式的包包也能走在时尚前沿的,那是人民币玩家,人家的爸好。

我神清气爽地出门。
抬眼一望,云淡天高,白云如丝如缕轻得毫无重量,让人想起蓝莓牛奶冰淇林,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而当我到了窗明几净的咖啡馆,每个人都一脸笑容地和我说早的时候,心情简直爆棚了。

工作了一些天,我才知道,颜行不经常驻扎在咖啡馆。也难怪他需要一个助理。
这就好比武侠小说中存在的那些传奇人物,不常出现,即便出现也会选在一些极其风雅的日子,比如七月初七,九月初九,大年初一,正月十五什么的……以方便世人撰写传奇。

按照他之前吩咐的,我在厨房做一些简单的西点,圆圆忙完吧台的活儿进来帮我。
圆圆边收拾桌子,边对我爆料,她语声甜甜地说:“每周有个三四天,颜经理都不会在,因此店里的蛋糕西点有一半需要外供。”

我穿着糕点师制服,手中打着蛋黄和细砂糖,接话,“不对吧,上周他不是一直都在吗?”
“那应该是你刚来,他要手把手教你熟悉业务吧?”圆圆擦着桌子,若有所思地猜测,“然后等莫非姐你的翅膀硬了,他好撒手不管。”
我,“……”放过我的翅膀吧,它还是个孩子……

“莫非姐,你要做的是什么啊?”圆圆洗好手,凑过来看。
“提拉米苏。”我把低粉筛进蛋黄糊中,搅拌均匀,“帮我看看烤箱多少度?”
“嗯……一百八。”
我戴上手套,转身过去,取出中层,晾凉备用。

圆圆问题多多,她一直凝神观看我的制作过程,我把蛋糕糊倒进蛋糕模,她又问,“这是做什么?”
“塑身。”我言简意赅。
她扑哧笑出来,“看上去真有意思,我也想学了!”
我还没说话,她又两眼泛桃花的,深情地说:“这样,以后莫非姐你不在了,我也可以做经理的助理了。”

这孩子说话总能让我莫名地打哆嗦。

我默默地看向她,艰难地表达我的意思,“那个,圆圆啊,什么叫我不在了?”
“你请假或者休假的时候啊!”她瞪圆眼睛,一脸天真地看我。
我点一下头,继续专注于手里的活儿,把蛋糕放进烤箱,定时四十分钟。然后正式开始做提拉米苏。

外面轻缓的钢琴声流泻进来,厨房内橙黄色的灯光温暖舒缓。我打好蛋黄,随口问圆圆,“外面不忙啊?”
她仔细注视着我手上的动作,回答,“嗯,现在人不多,再说吧台还有小夏呢。”

我有心教她,边做边解说。
“……搅拌蛋黄液和糖水的时候手不能停,要搅拌五分钟。帮忙把奶酪拿过来。”
“嗯,给!”
“……奶酪打顺滑,和蛋黄糊混合均匀,把吉利丁溶液倒进去,混合均匀。然后,我们要打淡奶油了……这个东西要打发到出现花纹,你看,像这样。”
“嗯嗯。”她目不转睛。

……

“……蛋糕上刷上咖啡酒,倒进一半的奶酪糊,然后放进另一片蛋糕,再刷上咖啡酒,再倒进剩下的奶酪糊……好啦,放进冰箱冷藏就OK啦!还有,最后筛可可粉的时候一定要洒得均匀,到时候表演给你看。”

“好好好。”圆圆不住地点头,一脸虔诚的模样。
我歪头想想,“那么下面,我们做面包卷吧,这个简单而且好吃。”
“嗯嗯。”圆圆笑弯了眼,“莫非姐,你真贤惠!”
我谦虚,“哪里哪里,一般贤惠。”
圆圆笑嘻嘻地说:“嘻嘻,谁娶了你就有口福啦!”

我动作一滞,扶着刀切黄油的手不觉停了下来。

以前在我家小小的厨房里,我和李乐然一起做甜点,我辛勤劳作,他和我闹,把奶油抹在我脸上。我生气,他就这么哄我,“老婆,你这么贤惠,秀外慧中的,不要生气了,嗯?”

他笑起来眉间特别的温存,和煦眼神似汤汤春水,似乎让人想象到山前飞白鹭,溪里落桃花。

原来,曾经,他给予过我那么多的美好。

“莫非姐,莫非姐……”有人在我眼前挥手。
我恍然回神,赶快低头做事情。
“你怎么啦?”圆圆凑近观察我。
我暗吸一口气,淡定说:“没怎么,来,不要走神,我们继续。”

……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大家在李组长的组织下,一起在员工餐区吃饭。歌喉美丽的小夏为我们献唱一曲,极大地增加了大家的食欲。
“嘻唰唰嘻唰唰,哦哦,嘻唰唰嘻唰唰,哦哦……”她俏皮地撅屁股,大家笑成一团。

果然年轻就是好啊,我要是去撅屁股,估计会被当做腰间盘突出。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边吃饭边接起来,“喂。”
苏乐旬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莫非,你在哪里?”

〖25〗

我真心确认,苏乐旬他一定是个二世祖,要不然怎么换车比我换衣服还勤快?

苏乐旬开着他的红色保时捷停在咖啡馆前,开门下车走进咖啡馆的时候,闪瞎了一屋子小姑娘的星星眼。

他穿了一件绣着精致暗纹的白色衬衣,极休闲的黑色长裤,如临风之玉树,眉眼风流洁雅。

咖啡馆里坐着几个客人,我正和圆圆在吧台谈天,她正声情并茂地向我介绍她家养的苏格兰折耳猫,突然像被天雷劈了一道,傻了。我顺着她傻掉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苏乐旬摘掉墨镜,长身玉立地环视咖啡馆。

我赶快冲过去,在他说话之前,伸出魔爪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拖了出去。

城市的西边有夕阳落下,天边暮色渐浓,马路上车来车往,一派喧嚣。

我拉苏乐旬走出几步,来到路边的公交车站牌边,停下。
他上下看看我,眼睛里盈着笑意,“你穿的这是什么?”说完还伸手要摸我戴的厨师帽。
我躲开,简短地说:“制服。”

我说:“不是说了五点才下班么,现在才四点半。”

之前他打电话对我严刑逼供,我如实报告了我的工作地点和下班时间,他就驱车赶来了。

苏乐旬看天,闲闲地说:“今天路况比较好,没有堵车,发挥超常。”
我,“……那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他扬起嘴角,看着我说:“当然有事,好事。”

我怀疑地瞅瞅他,严重不解和他扯上关系的能有什么好事。

他依然笑着看我,我想想,忽然福至心灵冒出一个想法,有些不能置信地问他,“苏乐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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