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管闲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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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人心不同了,面貌也会有改变,所以他才会对着她有无动于衷的目光……这下,她不用困扰了。
辜颂对着他微笑,他也没有任何表情,“辜总,麻烦你来一趟,可是不巧,我得走了。”他曾经想过,什么时候她会对他露出心无城府的笑容,没想到是这时,她如释重负的时候!
“是我不好,路上堵车。”是她胡思乱想瞎操心,确实不好。
“我们下次再谈好了,今天既然来了,可以上去和我的经理谈谈项目接下来的流程,我已经交代过了,他会好好和你谈的。”他的声音一直很平和,平静无波,没有亲近,也没有疏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完了就上了车。
“好,霍总慢走。”
目送他开车走远,辜颂站在原地高兴了很久,没错,在她面前内敛克制,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是霍瀚。
他走了六天,有些项目上的事,双方都存在疑问,相互争论不下的时候,他都通过电话做了指示。这六天里辜颂给他打的电话比认识以来她对他的联系都多。才给他去电话的时候她是通过办公室座机,心中还有忐忑,电话里客客气气,除了公事绝不多说一句;他的回答也很中肯,切入重点,偶尔提一些自己的意见,却没有任何强势与紧逼。
这样简明扼要的通话让辜颂很愉快,没有了多余的负担,只为了公事才有联系,她开始对他放松警惕,回到家里陪外公吃饭,饭后还要工作时,也会给他打电话。她打去后小心翼翼,问有没有耽搁他休息,如果他这时身边有别人,影响人家的私事就不好了。他的声音很宽和,像是在微笑又很有耐心,这是一次愉快的通话,结束时他说项目上的事,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找他。
后来,随着通话才次数增多,辜颂戒备的心渐渐有了改变,最后竟然开始和他有了相互调侃的话,就像成为了朋友一样。这是她自认为和他最好的状态,生意伙伴,且至于朋友,如果他也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
他回来这天正好是霍冶和宋远希的婚礼,他凌晨的飞机,在头天通话的时候,他问辜颂会不会去接他。辜颂说她也想去,可是她还得加班,因为明天参加婚礼会耽误大半天的工作,她想提前准备好,霍瀚笑她是工作狂,并没有抱怨什么,就说婚礼现场见吧。
去接他凌晨的飞机?他们还没有好到这份上吧!即便是作为朋友了,有些分寸还是该有的,她不想破坏现状。
晚上她睡着了又被电话吵醒,一看是霍瀚的电话。“有事吗?”
她的声音带着迷糊的呓语,霍瀚柔声说,“我到家了,明天早上来接你。”
辜颂听得茫然,没放在心上,“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我自己到场就行了。”
“早上九点我到,别赖床哟。”他笑着说完了就挂电话,不给她时间拒绝。
来接她?朋友,用得着这么热情吗?不会是又“旧病复发”了吧!算了,她还不至于这么自命不凡,她到底是凭什么能留得住他的青睐……他这样的人,就算对待公事他可以从容淡然,但毕竟也是霍瀚啊……
早上八点半,辜颂的电话又响了,是霍瀚。
他问,“你醒了吗?”
“醒了。”
“我已经到了,你慢慢准备,我怕堵车提前来的,九点过后你如果没出门,我再进来抓你。”他说得很温柔,还带着微笑。
“吃早餐了吗?”来这么早,昨晚只怕没怎么睡,这样也好,精神不济,就算他有别的图谋,她也好应付些。让他在外面干等,外公看到了反倒疑神疑鬼,不如让他进门,“不用在外面等着,你可以进来,我外公起得早,家里准备好早餐了。”
“恭谨不如从命,我来了。”
辜颂下楼的时候看到外公和他相谈甚欢,他说起这次出国的趣事,外公想到自己年轻时也曾去过那里,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极为投契。
她经过的时候并没有想要打扰他们,可霍瀚看到她了就很有礼貌地打招呼,“辜总,下楼了。”
辜历行面带笑容纠正他,“叫得这么见外做什么?你不是早叫过她宁宁了,就那样叫挺好。”
霍瀚低头微笑,有些腼腆说,“我不想她不高兴。”
辜颂对他这么含蓄的表情颇感意外,就看到外公在对自己递眼色,并且说,“叫她宁宁是疼她,多一个人疼她,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辜颂顺从说,“是,我很高兴。”
吃早餐的时候她心怀疑问,就一声叫她“宁宁”这样的事,他这么挑起外公来干预,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的?从他出差前的见面来看,他确实有了改变,应该是心境更改不似从前,而且这几天的电话交流,也能感觉出他平和细腻的另一面,总不至于这些都是作假的?他分明有意表现出她希望看到的一面,她想要和他保持距离,他就和她谨守距离;她想要公私分明,他就谨慎地只谈公事。就连这次进她家门,也是她自己提出的,否则,人家还老老实实地等在外面,根本没有主动招惹她外公的意思,所以,他的言行都是无心的,他应该也没想到她外公会这么向着他替他说话的吧?!
仔细想想,那天他出差时候的见面,分明已经表明了冷漠态度;接下来几天也是她主动和他打电话,人家没有推诿没有给脸色,她就该谢天谢地了;这次他只是被她邀请进门来,的确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是外公喜欢他欣赏他,想要他陪着说说话才和他有说有笑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是她太紧张了!
霍瀚陪着辜历行聊天,看到吃早餐的辜颂眉心越发纠结,像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他柔声问,“宁宁,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想到……”想太多也不如临场发挥重要,分析再多这些莫须有的事又有什么意义。眼下的霍瀚,的确恬静无害,“我想到你来这么久,我还没问你用早餐了吗?”
“还没有。”他又低下头,好像不好意思回答。
这人,态度变了,性格也变了吗,竟然这么害羞!她淡淡说,“过来我给你盛碗粥,这是我最爱喝的,你尝尝。”
“谢谢你。”他嘴上回应了却还在客气没有行动,直到辜历行拍着他的肩对他笑,他才移步到餐桌这里。
他这次的礼貌是做到家了,不管他现在是装的还是真的,希望他能一直保持,她也省些麻烦。
出门上了车,霍瀚开车,她就坐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路的话题都是项目上的事,最后辜颂自己提起了宋远希,他才说,“我对你说的是独家消息,就连霍冶,他也不知道。”
辜颂半信半疑,“难道孩子不是他的?”
他平静地说,“这也是独家。”
辜颂惊讶,下意识地说,“他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难道说这孩子真是你的……”
他无所谓地微笑,并没有生气。辜颂自觉改口,“好吧,你说过和你无关。”
“和我有关。”没想到,他这次理所当然地笑着承认了,“待会儿他们举行仪式的时候我就去说,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别人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去承认?”他又没有多伟大的情怀,上次还为了这事耍赖装可怜,怎么这次又神志不清了?!
“你不是一开始就想我做点什么,我这样做,你会感觉高兴吧?”
辜颂茫然无措,“为什么你认为我会高兴?”
“那么你会不会高兴呢?”他很认真地说,“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怎么样吗?要不我试试,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37失心疯
辜颂没有回答他,只当是听了他说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开车到了目的地。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霍家和宋家把这次的联姻当做一次共襄盛举,邀请了两家除了亲戚之外,还邀请了所有重要的生意伙伴前来,如果这么重要的场合有人捣乱,无疑是自绝于人民。霍瀚用这个来开玩笑,果然是连幽默感都带着魄力。
婚礼举行的地点是一片沙滩上,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在海风的吹拂中,上千位宾客一起见证这对新人的婚礼。辜颂在来人中看到不少商场中的长辈,人家都是带着儿女前来,她这样孤军奋战来的少之又少。在寒暄中,不乏有人问起她的终身大事,她微笑以对,气度娴雅沉静,引得几位长辈当场就要给她做介绍,说某某贤侄年轻有为,和她正好郎才女貌……
果然来参加婚礼是非就多,这种容易让人触景生情的环境,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霍瀚没有待在她身边,一到了这里,很自觉地就和她各走各的,兴许是之前和她交往过密的流言也对他有影响,他一头扎进他的朋友圈里,没再理过她。
辜颂在和某位长辈的贤侄寒暄的间隙,瞄到了霍瀚站的位置,他正和朋友说话,旁边站着苗凝芷。这才是佳偶天成的一对嘛,他想通了又投入苗大小姐怀抱,辜颂很替他欣慰。
苗凝芷看到辜颂往这边看,举杯点头示意,辜颂轻轻一笑用果汁回敬。
“喂,你怎么还杵在这里,你那天让我见面的美女在那边呢!”苗凝芷对霍瀚说,“我看她事业挺繁忙的,来来回回和她搭讪的男人都换了三个了。”
“那又怎么样?”霍瀚看也不看,装得满不在乎。
苗凝芷笑了笑,打趣说,“你看她对人家笑得多好,看着就赏心悦目,哪像那天对你……我说你到底是欠了人家多少钱,人家才会摆那种脸色给你看。”
霍瀚不屑,“你有完没完。”
苗凝芷岂会轻易放过他,“你瞧,她又对人家笑了,那天她板着脸我没感觉,今天看她这么笑啊笑的,还真是大美女……”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苗凝芷玩得不亦乐乎,“喂,你不说话是不是已经和她断了?我觉得她挺不错的,连你都被她迷住过,不错,有能耐,我哥就挺喜欢这种有古典气质的,可惜他没有来,回头我让他和这个美女联系联系……哎,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你少多事!”他看到辜颂在和别人说话,那一抹盈盈笑意,看了扎他的眼。
苗凝芷摆明了要挑事,“你说她叫什么啊?你不至于已经忘记她的名字了吧?”
霍瀚瞪她一眼,苗凝芷调皮地说,“你这次是真的认栽了?可她又不喜欢你,你也确定为了她不要我?”
霍瀚凶神恶煞,“上次你不是听清楚了。”
看他这嫉妒得快抓狂的样子,“那你还不过去,守着我你是想看她吃醋啊?”苗凝芷大笑,不逗逗他简直对不起自己,“你这个小心眼,虽然本大小姐倾国倾城,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情敌,但你要人家吃醋也得人家喜欢你才行啊。”
“你有完没完,就不能少说一句。”
“哟,还是不愿意过去?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啊,难道是等我帮你把她请过来?”他越是介意,苗凝芷越是觉得有趣,“是不是还想我过去‘添油加醋’的夸夸你啊!”
“你敢!”
“试试看你就知道了。”说着她就向辜颂招手,正要往那边走,霍瀚一把将她逮回来,“你安分些,我治不了你,有人治得了。”
苗凝芷嘟嘴,“小人,我才懒得管你。”正说着,辜颂却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苗小姐和你还有误会吗?”她问霍瀚,看他们从打情骂俏忽然转成要动手,辜颂觉得有必要过来帮忙霍瀚解释,“如果你自己澄清不了,我来帮你解释。”
苗凝芷狡黠笑道:“没什么可解释的,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霸占了,认识他这么久,霸占过他身体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我都想不开,早就没法活了。”无视霍瀚充满戾气的目光,她又说,“哦,你算是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