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管闲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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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吵闹的声音,夹着着许心露愉快的叫喊,“进来,我在里面等你,我替你勾搭了一帅哥,人很不错,快进来看看。”
辜颂没这个兴趣,“要是真的好,你就自己留着吧。我就在外面等你,不进去了。”
她从来没进过酒吧。不是因为她性格好静,受不了里面的噪杂,而是确实不喜欢看人随着音乐疯狂舞动的姿态,太放肆了,也太随意。自从和外公住在一起,辜颂从来没做过放肆随意的事,也没想过破例。
更何况,她对跳舞这件事好感不强。小时候,她妈妈还在的时候,特别喜欢牵着她的手教她跳舞。她的妈妈辜艳致,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从小就学习芭蕾,气质尤为出众。现在她看到妈妈的照片,总觉得自己和她比简直是丑小鸭。妈妈是外公的掌上明珠,当年外婆生她妈妈的时候难产去了,外公就没想过再娶过,一心把精力放到了生意上,他想要给女儿挣一个最好的未来。等到女儿长大后,出落成一个娇弱明媚的大美人,他想着要把女儿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保护她一辈子。可她的妈妈,从小就被宠坏了,心里喜欢一些不着边际、风花雪月的东西,胆子一大,就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了……
她妈妈是外公终身遗憾,所以,为了历史问题不再重演,到了教育她的事情上,外公决不许她再犯她妈当年的错误。为了杜绝错误,所以不能给她任何犯错的机会。例如说,外公就从来没想过让她学芭蕾……
这种反其道而行的教育方式,如果再失败了,她想象得出,外公一定会被气得死去活来!
“宁宁,你还真的是要做尼姑了?一点红尘俗物都不沾?”虽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可许心露有些时候,真的弄不懂辜颂。她们这样年龄的女孩子,有哪个会和她一样的爱好,只要有空闲,就抄写佛经……她上辈子一定是个尼姑!
辜颂笑道:“施主,快快出来吧,出家人站在酒吧门口,影响清誉啊!”
“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她一直站在这里,有些犯傻,不如先回车上等她。辜颂转身的时候,正巧霍瀚也出来了,身边还搂着个女人,正要离开。看到她在这里,他想都没想就把那个女人打发了。
怎么这么好运就让他撞上霍冶看上的女人,站在酒吧这边,是在等男人吧?!他一路尾随辜颂往前走,心里坏水泛滥地想,一旦她转身回来,他就先下手为强把她抱住,之后,就是他亮出真功夫的时候了……
辜颂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又开始和许心露通电话,“露露,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再不来,就不怕我被坏人拐跑了?”
“哪个没长眼的坏人敢动你啊,跆拳道黑带四段,你发飙的时候人家要住医院的!”虽说辜颂一般不发火,但她还是亲眼见过她发狠的时候,把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打得进了医院,她从此之后都不敢说话再挑她!
后面的人越跟越紧了,辜颂玩笑地说,“总有些不长眼的坏人嘛,而且我看上去很好欺负不是吗?”
她开口一个坏人,闭口一个坏人,是在说自己吗?霍瀚笑了笑,他也不怕她发现了,女人嘛,总在这时候会故作矜持地挣扎一下,他见得多了。反正上过之后,什么都对了。他相信,这个辜颂也不例外,外表贞洁□□心,一样欠修理!
许心露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吃亏,“那都只是坑人的假象,具体上你有多本事,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别这么瞧得起我,快出来吧,我一个人害怕……”她真害怕没人拦着她,一旦对人动起手来掌握不了分寸,万一出点致命的事故,她不就难逃铁窗生涯了……到时候,她外公怎么办……
她用这么可怜兮兮的声音向别人求助,让霍瀚听了心里痒痒,这么娇滴滴的女人,尝起来一定滋味不赖吧……他快步走上去,才要触及她的背部,就被辜颂向后一踢击中膝盖。
故意和许心露闲聊,就是要人家以为她心不在焉,防备松懈,她没转身过去看,没有了解对方的实力,心想着不能一击即中就有后患。所以,当她回身看到人家跪地,立即就又是一踢攻击他的腹部,让他完全倒地。她不想做得太过,霍瀚倒地之后,她立即就奔上了车。
许心露在酒吧门口等着她,身边还不甘寂寞地挽了个帅哥。看到她开车到了,兴高采烈地给她介绍,“这帅哥,给你做男朋友,喜欢吗?”
“你喝醉了。”辜颂无奈地下车去扶她,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她身边这人。人家也识相,不多话没阻拦,反而帮她扶许心露上车。辜颂点点头谢谢人家,载着许心露就走了。
辜颂看许心露喝醉成这样,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段妈妈,我今天和露露一起,不回来住了,你别给我留门。”如果不报备一声,老爷子又不放心她,准叫段妈妈守着家门,多连累人家。
“好,我会给老爷子说的。”
到了公寓后,许心露的酒好像也醒了,笑眯眯地抱着她,“我还以为你会趁我喝醉把我带回家交给我爸发落呢,想不到,你最有良心,还留下来陪我。”
“你这点小心思,我还弄不懂?”在自己面前装醉,是她的惯用伎俩了。刚才那个帅哥一定很缠人,她自己难打发,就交给辜颂处理。辜颂对他们从来目不斜视。
许心露懒洋洋被她拉回到沙发坐好,靠着她说,“但你还是想我回家去,对不对?我发发善心,给你个机会,好好开导我吧!”
她主动要听,辜颂自然不会吝惜,说道:“你爱到处跑,只要有风景的地方,你总爱去拍照,这就叫身自由,可许叔叔有高血压,你也知道,只要你忤逆他的意思,和他吵架,他高血压就会发作,你担心他,你就是心不自由。一个人,只有身心自由才是超然,才可以无忧无虑。像你这种即使身在四方,心却念着家里的,就叫做有所牵挂。好比放风筝让人系着线,飘得再远都是一收线就身不由己。都已经身不由己了,为什么还要到处跑……”
或许是经书抄写多了,辜颂说话的时候总是思维特别,许心露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些,扪心自问道:“难道我不想做好女儿吗?我也不想吵了架就离家出走,可我爸不认同我的生活方式,我也接受不了他对我的干预,让他不管我吧,完全不可能,让我服他管吧,我又做不到,只得和他少见面了,我也不想和他吵架的。”
辜颂点点头,“所以说,想要活得自在真的很难,既然知道是难事,为什么又要追求呢?我们追求的很多东西,不管得到的过程如何艰辛,最后都会破灭,怎么能把虚幻、易逝的东西为寄托呢?”
“那我该拿什么做寄托?”要她年纪轻轻就无欲无求,她做不到!
劝她的时候讲大道理从来没用,辜颂只得循循善诱。“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在你心里最可怕的是什么?”
“其实我胆子大,没什么怕的,小时候就觉得老爸常常加班,他不回家,我一个人怕;后来我习惯一个人了,他又开始关心我,却不明白我,常常数落我,我怕他骂我;后来他骂我我习惯了,却又怕他生我的气,身体撑不住,就只有不在他面前出现,免得他看了怄气……”
“那你怕的,是孤独吗?是误解吗?是绝望吗?”
许心露摇头。
“那究竟最怕的是什么?”
许心露茫然。
“是你自己。”辜颂对着她笑,“之前你说的那些怕,都是你心里的感觉,你觉得可怕,你就害怕了,你觉得习惯了,你就可以忍受。所以,你最害怕的是你自己嘛。”
许心露疑惑,“我怕我自己,那怎么才可以不怕……”
“珍惜就行了。珍惜你自己,你就是自己的寄托。许叔叔看到你珍惜自己了,即使再不同意你的生活方式,但看你能过得好,总会放心的。”
起初只是说笑的,怎么说来说去就被她绕进去了,“尼姑啊,我不在这段时间,又潜心修行,一心向佛了吧,越来越看破红尘了。”
辜颂双手合十,“施主何需多问,珍惜一切就已足够了。”然后回家看看吧,你老爸想你都快高血压发作了!
“我看着办了。”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劝她回家而已,许心露了解她的苦心,就顺了她的心意吧。“明天我会回家的。”
第二天,辜颂去公司,许树冬领着项目部加了一个通宵的班,已经把方案赶好了。看到她来了,虽然一脸疲惫,却高兴地说,“辜总,这次万无一失了,我们已经和霍总那边沟通好了,十点过去落实合同的事。”
“许叔叔你辛苦了,现在先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到了绘群制药后,霍冶却还在开会。他们两人坐在会客室里等,没一会儿,霍冶的秘书来了,说是请辜颂先过去谈一会儿。辜颂不疑有他,和许树冬点点头,“许叔叔你等我一会儿,可能霍总有什么事想和我单独说,我说完就回来。”
“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鉴于昨天的情况,许树冬对她不放心。
“没事的。”经过外公的从小耳提面命,她深知危险的地方不去这个道理。但绘群制药这里白天来往这么多人,霍冶就算想对她做点什么,也是自取其辱而已,她没有担心他。
秘书将她领进霍冶的办公室,礼貌地给关上了门。一个男人背着手面对窗站着,她看不到正面,却也清楚一定是霍家的人,否则怎么能大摇大摆立在这里。
“霍总?”
转身过来的是霍瀚。
辜颂礼貌地点头,“小霍总。”
霍瀚笑着看她,笑容狡黠而又诡异,“我哪里小,你看试了还是看过了?”
他们之间并不熟悉,可以说是从无交集,人家突然咨询她这么高深的问题,辜颂自认没义务和他讨论下去,“您是有什么项目上的事和我谈吗?请说吧……”
霍瀚以魅惑的眼神飘向她,轻慢不羁的声调,悠然又自得,“好冷淡啊你,难道除了项目上的事,你就不愿意和我多沟通一下吗?”这女人,昨天趁他大意给他带来了身心受损的重创,一想到这里,他切齿地笑道:“我哥很欣赏你,我也想向你多多讨教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内涵,能让我哥都想要深入探索。”
如此坦诚的急色目光,加上挑逗十足的音调和莫名的怒火,让辜颂无限茫然。她只是和人家平等互利做生意,一点都没有歪曲人家心意的私心杂念道:“霍总这么重视博物馆的项目,我们谷风一定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设计与施工,一定不让霍总失望。”
她到底是装不懂还是太天真,他都暗示成这样都还不赏脸,霍瀚只得挑眉明示她了,“你不让他失望,那我呢?我不满意了,对你们的影响,也不是没有。要我给你们多大帮助,或许我做不到,但要给你们挑些错处,我还是有能耐的。”
要挑剔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客户横加指责拖延了工期,该怎么算怎么算好了。公司里有个强迫症般的许树冬,再难伺候的客户都能办妥,她何必担心这个!“客户的意见与要求,我们从来视若至宝,必然多做改进,做出最好的工程。”
“辜总越说越见外了,好像我是什么故意要找你麻烦的坏人,一见面就给你制造负担似的,和我这么不亲切,真伤我的心。”说了这么久人家不给点反应,他只好主动靠近了。霍瀚笑容璀璨地漫步向她,“可怜我这一身的痛啊,身又痛,心又痛,你都不关心我……”
辜颂明显感觉出,他对自己的长相相当自负,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自傲地朝她逼近。可辜颂看他那丝毫不见病容的放肆笑脸,不知他怎么厚脸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