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的两三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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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爱敏这一问,梁京熙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抬了桌面下的腿,结果她腿这样一顶,原本就只是架在地板上的矮桌突然往王洛令那边倾斜,刚刚被任知晓填满的那杯茶水瞬间泼到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你爱不爱我(13)
作者有话要说:刚回头去看了看《花尽长安》,其实如果可以,我最想嫁给叶至曦或者孙海博,多好多低调多专情的两个男人啊~~~
这一顿饭开头就很不顺。
梁京熙因为正值生理期,生冷的东西一概没碰,又因为手机的事心中有了顾忌,连乌冬面也没好好吃上两口。
任知晓还沉浸在刚才丝毫不避嫌的拿了纸巾想去帮王洛令擦身上的水却被他抬手婉拒的尴尬中迟迟不愿意开腔。
当事人王洛令也一直冷着脸,仿佛和摆在面前的牛柳铁板烧有仇似得,钉着吃。
王爱敏没想过气氛会这么尴尬,只能拎出比较懂事的梁京熙来拉开话题,夹了切的很厚一块的三文鱼放到她的小碟子里,招呼她:“城中很难找到这么肥美新鲜的三文鱼了。”
梁京熙肚子有些不舒服,可王爱敏的好意在这个时候尤其不好拒绝,她只能沾着芥末酱油塞到嘴里。她今晚头一回吃芥末,不晓得店里的芥末酱竟然这么刺激,几乎是含着泪把三文鱼咽到肚子里。
王爱敏觉得她这是吃刺身的正常反应,还追问她:“好不好吃?”
她十分勉强的点头,应了声“嗯”。
王爱敏没看到她勉强的表情,又热心的要给她夹北极贝。
王洛令抬了碟子将王爱敏半路拦下,像是有意缓和气氛的说了句:“你的行为有失公允。”
王爱敏见王洛令开金口了,高高兴兴把原本要夹给王洛令的北极贝转而放到王洛令的碟子上,然后又马上给任知晓夹了池鱼,对任知晓说:“夏天吃池鱼最好了。”
任知晓也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娇惯小姐,立马就笑呵呵对王爱敏说了“谢谢”。
气氛渐渐好起来,王爱敏和任知晓都是比较健谈的人,王洛令不用答太多腔,梁京熙就更可以安心吃面。但天南地北的话题聊了许多之后不晓得怎么又被王爱敏转回到了男女朋友这件事上。
王爱敏的本意大约是想撮合王洛令和任知晓,可又不好直接入主题,于是先提起苏沪,笑笑的看着梁京熙问:“你和苏沪在一栋大厦上班,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很多吧?”
梁京熙心中清楚王洛令十分反感自己和苏沪的事,没敢太抬头,随意应了一声。
王爱敏点头说:“所以说两个能走到一起的人,还是要有一些缘分的。分开这么多年,一回来就能碰在一起。”
梁京熙还是没发表什么意见,反倒是任知晓说起:“哎呀,今晚应该叫他一起来的。”
王爱敏仿佛十分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就是,我怎么忘了呢!”然后又笑看着王洛令:“要是苏沪来了,你就不算是弱势群体了。”
王洛令避开这个话题,反问王爱敏:“潘时良和宋茉结婚周年party你还参加吗?”
王爱敏看出王洛令是不喜欢刚才那个话题,于是配合他转移,回答说:“那天我正好要去趟江门,估计赶不回来。”
王洛令达到目的,不再接话。
王爱敏只能转问梁京熙:“你也要去的吧?”
梁京熙点头。
王爱敏于是说:“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梁京熙又点头。
总结下来,整一个晚上,梁京熙点了十几回头。吃了两三个小时,对她来说,好像比一年还要漫长。
临散场,王爱敏拉住她,想给王洛令和任知晓创造机会,说什么姐姐妹妹的要聊聊心事,不能让第三人打扰。她十分识趣的站在王爱敏侧后方。
任知晓这时表现的十分大方,笑说:“我虽然也有个妹妹,可她叛逆的不得了,一句话都不愿意听我说。”
王爱敏担心王洛令会不同意,很快将梁京熙塞进副驾驶座,先一步走人。
引擎一发动,梁京熙就借着这一小点声音松了口气。
王爱敏问她想去哪里转转,她晓得不能够与王洛令他们同路,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心事可跟王爱敏聊的,于是说:“我想到前面超市买点东西。”
王爱敏说好,开了百来米路,又幽幽说道:“从前我担心阿令交太多女朋友,现在居然变成担心他交不到女朋友。任知晓已经算是很开朗活泼的了,可你看他,一个晚上就说了那么点话。我本来想着人多热闹点,结果人多人少他都是一个样子。宋钰人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单着。”
梁京熙没想到王爱敏会突然说这些,但王爱敏说的都是实在的话,她心中颇有些感触,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宋钰人的事与自己干系太深,说什么都不对。好在超市也不远,她很快与王爱敏分道扬镳。
九点一过,超市的人已经不太多。她不想太早回去,于是推着小车漫步逛着。
李康跃给她打电话,很有些愤愤不平的向她投诉宋茉:“居然规定携伴出席party!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单身,这个时候上哪儿找个伴去?我说我不去了,她就拿二十年的情谊威胁我。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让提议让我带姜瑄去。你说这种事我能和姜瑄说吗?”
她从货架上拿了好几提抽纸放到推车里,表示:“这种事,你觉得姜瑄会不知道吗?”
李康跃哑了几秒,又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带姜瑄去的。”
她接话:“或者我俩可以结伴。”
李康跃抬亮音量:“梁小姐,你把苏先生置于何地?”
她耸了耸肩,继续推车往前走:“我就是随口说说。”
这样的话,梁京熙当然只能是随口说说,且不论宋茉已经限定了她必须和苏沪一起,她自己也已经亲口要请了苏沪一同前去。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不说已经深入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至少关系上已经有了明确标签。
梁京熙在超市这一晃就晃到了十点,拎着大包小包连她自己在结账的时候都惊讶怎么会拿了这个、那个的五花八门的物件,一步一步走回公寓。
公寓楼下的安保人员向来积极热情,见她拎了这么多东西,老远去迎上去帮忙。
她本来身体就有些不舒服,负重走了这么远,突然一下子得了轻松,于是跟在后面慢慢走着。进到电梯里看着一早被安保人员拎进电梯里的东西,顿时觉得每个月高额的管理费交的还是比较值得的。
她靠在电梯后壁上满脑子想着管理费值得的问题。电梯很快到了她住的楼层,在电梯门开启的同时,她俯下身去提放在地上的袋子。其中一个放了许多瓶酸奶的袋子突然承受不起重量,在她走出电梯的瞬间从底部撕裂开来,七八盒酸奶滚了出来。
她心中十分庆幸这袋子坏的还比较是时候,也顾不上起身,直接就蹲下身子,去捡滚得到处都是的酸奶。她捡完左边的,转身去捡右边的,才发现右边站了人。
她是蹲着,而那人是站着,可她不用抬头也认得那双鞋。刚才在日料店,王洛令进包厢的时候,将鞋脱了摆在她的鞋子旁边。她觉得他肯定不知道那双墨绿色的凉鞋是她的,不然一定会离的很远。可她看到他的鞋挨着自己的鞋,毫无缝隙的挨着,那些柔和的光线洒落在鞋面上,就好像是寻常人家玄关处摆着的鞋,有种轻易不可触碰的遥远感。
、关于你爱不爱我(14)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是一个虐心的故事!~
梁京熙怔了两秒,然后伸手继续去捡落在王洛令脚下的酸奶。
从前她与他嘻嘻哈哈的次数虽然不多,可也绝不像现在这样难以沟通,几乎没有一句话能对上盘。她不晓得抬头或是起身正式与他打招呼能不能得到他的回应,干脆装作没认出他,盼着快点把东西捡回袋子里然后杀回自己屋,不与他正面接触。
但等她将酸奶一一捡回袋子里,想要背对着他起身拎起所有东西遁走的时候,他却出乎她意料的先一步拎了她的那些大袋小袋,难得用平缓的语气对她说:“去开门。”
她蹲在原处好一阵没反应过来。
他疑问的声音再次响起:“忘带卡了?”
她摇头,缓缓起身,从包里掏出房卡,走到门口去开门。
她以为他只会帮她把东西拎到门口,没想到他拎着进了屋,还问她:“冰箱在哪里?”
她有些木讷的指了开放式厨房的位置,然后木讷的看着他走去冰箱那边,将酸奶和一些水果放进冰箱里。
她从没见过他做这样的事,从前在家中,他碰冰箱的机会也只是从冷冻柜里拿冰棒。他有时也会给她拿一支,可大多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教育她,女孩子不能贪凉,要少吃冰。她那时十六七岁,广州的夏天又格外的热,最喜欢就是嘴里含着冰棒,于是一门心思的认定他是要独占冷冻柜里的冰棒才这么说。可后来想,王家那么有钱,别说一冷冻柜,就是买一栋楼的冰棒也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他的谆谆教诲,应该是真心为她好。她有感于他的真心,尤其上了大学之后,宋茉一天三五支冰的吃,她劝阻不了,就自己忍着不吃。其实再到后来想起这些,又突然觉得她以为的‘真心’,或许只是他随口一说而已。
想起这些过往,梁京熙突然有些紧张,抬眼见到王洛令差不多将东西都放进冰箱里了,破口而出的问他:“喝水吗?”然后就去倒水。
他将冰箱门关上,徐徐转过身,看着她。
厨房的顶灯十分简单,但光线比其他地方的要明亮许多。有什么情愫在两人间隔的这两米范围内肆意飞速的流动着。
她觉得口干舌燥,很想将手中握着的这一杯清凉的水灌到喉咙眼里。可他纹丝不动,她也没敢乱动。
静默了一阵,他才终于问她:“你对我送的手机有什么意见?”
她怔了一下。虽然早就猜到手机是他送的,可听到他亲口承认,心中不免还有些波澜。
他没有立马得到她的回应,又问:“你还在生气?”
他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她谈起那晚的事,她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很快摇头,说:“没生气。”
他不信她的话:“那为什么不用?”
她想了一想,笃定如果告诉他苏沪送的手机代替了他送的,他肯定会发火,于是继续抬出宋茉来救场:“我开始以为手机是宋茉送的,后来发现不是,我不晓得手机是谁送的,就没敢用。”
她本来就不太敢直视他,尤其还是讲大话的时候就更不敢看他。
他从她躲闪的眼神中察觉出异样,于是说:“你现在知道是谁送的了,可以换回那部手机。”
她第一反应是为难,而他抓住了她的第一反应,很快说:“不愿意?”
她好不容易在苏沪那边圆了这个场,现在又把手机换回去,显然不合理,只能向他解释:“换来换去挺麻烦的,要不等这个手机坏了再用那个。”
他不同意:“等那个手机坏了,你再用这个。”
她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但又不愿意与他因为这件事再起冲突,便想了折中的办法:“我明天再办一个号,两部手机一起用。”
他的耐心似乎被耗光了,神态语气都冷峻起来,目光也不那么柔和了,一双眼睛微微上挑,沉着声音问她:“新手机是苏沪送的?”
她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又担心自己答‘是’会激怒他,于是选择默认。
他果然不高兴了,刚才流露出的哪一点温和完全被收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在一起?你们怎么不马上就去结婚!你怎么不搬去和他住?还住在这里干什么?”
她认为他的言论上下连接的很不好,可每次只要牵扯到苏沪,他都是这样没头没尾的乱发脾气。她晓得他是因为宋钰人的死所以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