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笑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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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吃定我了!是不是?”萦西的小手啪啪打了他胳膊几下就被泽恩按到床*上压倒,大床柔软的床垫陷出一个深坑。
泽恩真像品尝一盘食物有滋有味地舔吻着嫩唇。“我就是要吃——了你,这几天我得认真思考思考怎么个做法才能让你香喷喷入我口,等你回来就休想再逃得掉。”食指点点她的鼻尖,万分宠爱。
萦西双臂环上他的后颈,仰起下巴,粲然一笑。“敬候享用。”
望见她眼里忽然泛起的星点泪花,泽恩有片刻的怔忪,遂含住她的嘴唇反复蹂躏起来。
再一轮攻城略地般的唇舌大战结束后,萦西忽然觉得二十几年来,好像没有哪个深夜是像这样携着一身的疲倦,却又根本无意入睡,或者说,舍不得轻易睡着。
多想就这样每晚都能枕着泽恩的胸口骑着他的腿酣然睡去,多想那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根本不存在,多想多想,终是抵不过事实两个字。
清晨,萦西在厨房忙了将近两个小时准备早餐,前些日子和沈阿姨学过一招半式,还没机会展示一下,她自己在家那段时间,每天没有泽恩的叨扰,她连早起都做不到,更何况做早餐。
泽恩醒来胳膊扫向身边的位置,空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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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暂别 。。。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的就是我的’?你怀着的孩子不管他父亲是谁,只要母亲是你,他同样也是我的孩子。”泽恩双手捧起萦西的脸,额头抵着额头,每个字都沉着诚恳,但是对萦西来说却像一把温柔的利斧,劈开裹在她身上坚硬的伪装。
“我做不到……泽恩。”她缓缓摇着头,本可以继续隐瞒一段时间,直到更残忍的事实被揭露再装无辜,这不正是她擅长的伎俩吗,可面对这样的泽恩她做不到,她宁愿听到的是埋怨声和破口大骂,也不要永远愧对他的付出和包容,“泽恩……”
萦西握着他的手,微微颤抖,却用坚定不移的力量将他和自己分开,“我不能害了你,不然我会内疚永远不安心。”
萦西站起来背对着他,走到衣橱旁深喘口气,哭泣造成的胸腔憋闷、鼻子堵塞,让她感觉每次呼吸都是那样无能为力的疼:“我本来想把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打掉,但是做完检查后医生劝我将他留下来,她说我的体质太差,血小板值还有些偏低……也许这一生就只能怀这一个孩子,泽恩……我可能不会再有我们两个的小生命了……你知道吗……我祸害掉了我最珍贵的一次……”话说到这里已语不成声。
泽恩的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眼睛深深闭起来,陷入一片沉默,饶是他的身心再坚硬如钢,当一个一个打击接踵而至后,眼前出现尽是令人头晕目眩分不清方向的黑暗。
脸上绽开一个木然的笑,站起来环着她的腰:“萦西,你先别这么悲观,医生都习惯把最糟糕的状况告诉给病人,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绝望呢,就算真的是那样……孩子不也有可能是我的吗……”泽恩听见自己心里低微悲恸的嚎哭。
“你真的愿意赌吗,如果不是呢?要是输了怎么办?我付不起赌债,泽恩。”
萦西转身将头靠向他的肩膀,最后一次有些贪婪地紧紧抱住他,泽恩怎么能如此轻易将残忍为她掩盖,难道他不知道那会让自己更痛吗,“我不想今后每次看到孩子都觉得对不起你,你越是包容接纳我,我越是痛苦和自责。我是不是很自私?总为自己着想,对不起,因为我再也禁不住被内心的魔鬼折磨了。”
泽恩欲抬起的手倏尔凝滞,无言以对,她的话痛心入骨,正戳中他的弱点。
过去,萦西正是为曾经伤害润蕾愧疚自责了七年,难道他现在当真还要把如此沉重的罪责追加给她吗,泽恩的眼前放空,黑暗渐变成泛黄的往事一幅幅浮现,手臂颓然放下搭在身体两侧。
萦西慢慢松开他的身体,埋头动作机械地走到衣橱旁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放回行李箱。
她似乎陷入一个混沌不清的状态,脚步很重,头脑里盘旋着的净是两人在这房间里发生过的所有温存和浪漫,每次激*情与缠*绵,每句夜语和晨安,都足够她回味一生,就像Jake为Rose所做的,虽然短暂的如暗夜流星,却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足以受用终生,日夜无法忘怀。
临出门前泽恩追上来攥住她的手腕:“萦西,别关手机,让我随时能找到你好吗?安顿下来后告诉我。”
萦西点了点头,毕竟他们还是夫妻,而且事实已经曝露也没什么好躲藏的,公婆那边泽恩还要有交代,她仅辜负了泽恩更辜负了他们的关爱。
离开家门,习惯性回头仰望自家的窗户,不知道玻璃窗前呆立不动的黑影是不是也在同样看着她,唉,她本意不想让泽恩目送她离开的,最后还是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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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尤其是中午,烈日炎炎下,晒的人晕乎乎,箱子其实不重,不过近日萦西孕吐反应剧烈,一直吃不进什么东西,浑身无力虚弱。
和房东打声招呼后准备把东西搬进去,旧房子没电梯,五楼,说高也不算高,上大学的时候她住六楼,也是没电梯,日常生活都是自理包括搬行李,但,说矮也真不矮,特别对于一个特殊状态下的孕妇来说。
刚搬到二楼,楼底下传来脚步,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男孩提出主动要帮忙,萦西擦擦汗考虑了一下答应,行李放好,男孩没打声招呼转眼就溜走了,她端着水杯诧异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蜷在沙发角捧着份报纸画圈,萦西一整个下午也没有找到价格、地段、交通都合适的小盒子,傍晚临近,萦西有点饿胃受宝宝的影响还在大闹脾气,下楼到附近的市场买了斤草莓回来吃,正一边啃草莓一边在报纸上的小框框中搜寻有用的信息,房门被敲开,来人像是从天而降吓了萦西一大跳。
小葱和年顷杵在门外,面灰如土色。
“你们……怎么来了?”萦西嘴里叼着一颗洗干净的草莓,手中的报纸被吓的掉下来。
小葱弓身把报纸捡起,萦西只觉眼前飞过一道黑,口中的草莓肉便不翼而飞,剩下绿色的叶托。
俩人不客气直接闯进她的临时安全屋。“萦西,你不是……”身后的年顷轻咳一声,小葱晃了神立即把草莓放自己嘴里,咕哝,“你太不讲卫生了,吃着东西还看报纸,多脏啊,报纸表面有铅危害身体健康,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萦西对两人大摇大摆的私闯民宅没有任何办法,悻悻关上门。“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小葱咽下草莓肉,稍显紧张,指指年顷:“他喽,你忘了他干嘛的?人脉广么,是不是啊年律师?”
年顷微笑点头,对小葱的说法表示首肯。“我托了几个朋友才把你找到,跟我们回去吧,萦西,不要这样一走了之,你不知道泽恩昨天为了你都急成什么德性了。”
萦西扫了他俩一眼,垂下头陷进一边的沙发。“对不起,让你俩白跑一趟,我不能回去。”
小葱匆忙坐到她身边,轻声劝道:“萦西,你和泽恩的事弄得再大也不用离家出走吧,你们是夫妻,有什么可以互相体谅和商量,互相逃避也不是办法,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是不是,如果面对困境,你不问过泽恩,擅自决定把他一个人抛在外面,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萦西看着她充满疑惑的大眼,凄苦地扯扯嘴角:“相信我,我正是为了对他公平才想和他分开,你们不用白花力气再劝我回去,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
小葱半张嘴还想说什么,被年顷适时制止,开始摆出辩论架子滔滔不绝:“好,萦西,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们是外人也不会勉强你们再复合,但你也没必要躲着小葱自己住,我看你正在找房子,还没找到吧。”
萦西心虚看一眼报纸,叹口气。
“既然这样你还不如搬回来和小葱一起住,凡事都能有个照应,省的我们担心,当然也省的某人打不通你电话就着急得跟头发狂的狮子到处乱咬人,下次如果再弄出个醉酒飙车什么的,可不能保证我们每次都在他身边。”
小葱听得一惊,向年顷频频眨眼,这厮胡诌八扯什么啊,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恐吓吗,年顷则得意地挑着眉,不以为意,趁萦西低头思索的功夫,递上一个让她稍安勿躁的眼色。
小葱撇撇嘴,望见萦西的眉头纠结成一朵阿迪莲花,显然正在做强烈的心理斗争,不得不佩服年顷的身为律师的咄咄逼人,要是以她的语言功力,恐怕磨破嘴皮子也未必能劝的动萦西,而年顷使了旁门左道威胁一下萦西,她的不容置疑立马地动山摇了。
最后,对于萦西这般心软的人,年顷完胜,房子没住够一天便搬回小葱的小盒子。
晚饭小葱弄了点清淡的汤水和粥,萦西勉勉强强吃了一点,回来的路上她就察觉自己是中计了,这俩人多半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不管是受人指使还是自愿的,两人的目的无比明确和简单,那就是帮助泽恩看着她。
其实这样也好,虽然她是想彻底离开的,但只要泽恩能安心地生活,自己暂时忍受一阵也心甘情愿,等泽恩想清楚了她并不是值得他放弃真正做父亲权利的人,或者有更好的女人出现的时候,她再离开也不迟。
萦西打好的辞职信在收拾衣物的时候很不巧地被小葱发现。
“你真的打算辞职?”小葱没想到她这次做的如此决然,如果不是泽恩早上拦下她,可能自己想再见萦西都难了,“你是想抛弃所有的人,也包括工作?”
“小葱,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可能会走不掉,你明白吗?”萦西摇摇头,把护肤品摆回原来的位置,什么都没变只不过她所用的品牌和味道都变了,从以前的薄荷变成各种喜欢的水果味。
小葱低声沉吟:“嗯,明白了。”转身要出去,关门前背着她说,“萦西,无论发生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都可以跟我讲的,抱怨啦,吐槽啦,难过的时候痛哭流涕……什么的,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很乐意帮你分担你的痛苦,帮你想办法。”
小葱第一次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她知道萦西有很多事总是刻意瞒自己,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个朋友做的太不称职,萦西身上发生过那么多事都是独自默默承受,从不向自己求助,这让她很挫败。
萦西放下手里在忙的东西走过来,手搭在她的肩上:“小葱,对不起,我总是这样让你们难过。”
小葱转回来,拉起她的手:“不用道歉,我知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难堪和秘密,除了自己不想给任何人看,但是,我的意思是,当你觉得需要找一个人倾诉的时候,朋友才能体现出真正的价值。”
这一晚,萦西将她所有埋藏的秘密几乎都与小葱分享,包括她怎样拆散润蕾和御林又把他们重新凑到一起的,她和泽恩怎样从井水不犯河水到后来的相爱,还有她现在两难的处境,萦西头一次这样坦诚的面对小葱,相比上次和大齐的坦白,她发现这一次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小葱听后抱脑袋抓头发也给不出可行性的意见,只能在一旁大骂御林的不负责任。
“我正是不想把自己的麻烦转嫁给你,才不愿跟你说的,较真起来这也不完全怪御林,我也有责任。至于和泽恩……我们大概是真的没有缘分吧。”
小葱放下胳膊,大眼里噙着惋惜和怜意:“泽恩根本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