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男人追妻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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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就做了一次,曲治尧出来的时候,见她眉头还皱着,就不忍心再做了,反正来日方长。
曲治尧开灯起身,抽了卫生纸擦了她下身,又怕她睡着不舒服,遂抱着她去卫生间清洗了彼此,又换了干净的床单,方才搂着她睡去,迷迷糊糊的想,明天还有一场苦战。
张景则是一直半梦半醒,喝醉酒的人最嗜睡,就连和曲治尧做那事的时候她也没多少感觉,只是中间觉得一疼,而后迷迷糊糊中便觉得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张景是按着平时的生物钟醒来的,下意识的抬手抚着发胀的脑袋,动了动身子,顿时清晰的感觉到了某些地方不对劲,她先是感到身体光溜溜的,而后发现一只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大脑瞬间空白,完全丧失思考能力。
过了几分钟,她缓过了神,轻轻地拿下放在腰间的手,稍微偏了一下头,瞬间如雷劈,躺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曲大哥。
她愣了半响,悄悄起身找衣服,开始清理脑中思绪。
她记得昨天晚上是跟着程玲一起去之心城的,然后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开始调戏她,她敬酒,曲治尧帮她解围,然后最后清醒的一个镜头就是和曲治尧在喝酒。现在的状况是她和曲治尧睡了,还发生了关系。
张景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她仔细看了一下,她的短裤还有身下的床单上并没有血迹。自己是妇科医生,虽然明白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处、女膜,明白至少三分之一的女人第一次的时候都是不流血的,但并不代表人人都知道,尤其是男人也明白这个道理。
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流下血的第一次,才可以有资本骂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是为自己争取一些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个二手货,哪怕你之前只做过一次,如果你还骂人撒泼,男人大多数会戴有色眼镜看你,装什么清高,挂什么贞节牌坊,不过是想卖个好价钱,当然,遇到个心善的人,还会赏你点残羹冷炙什么的。
张景知道即便自己是第一次,可是没流血,别人不一定就相信你是第一次。她不想落得对方用异样眼神看她,以为她是想要得到什么的下场,于是轻悄悄的穿上鞋子,准备开溜。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手被猛然抓住。
曲治尧抓着她的手不放,眼里清醒无比,显然是早就醒来的,眼神犀利、清冷、带着点愠怒。
卧室里一阵沉默。
两个人一个站一个躺,互相望着,都不吭声。
曲治尧一直在猜测他会有什么反应。却没料到她的举动如此直接,什么都不想,直接甩手走人没有一丝抱怨,也没有一丝留恋。
忽然一丝落寞浮上心尖,曲治尧缓缓开口,“什么都不问我,就要走?”
13讽刺
忽然一丝落寞浮上心尖,曲治尧缓缓开口,“什么都不问我,就要走?”
张景身子僵了一下,她想,问你什么呢?是要你对我负责,还是要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她是吃亏了,可她不愿服软,更不愿被别人瞧不起。
心里有点不甘气愤是肯定的,她昨晚是喝醉了没错,但不代表这个男人他也喝得神志不清不是吗?此刻她真的很想给他一耳光。
不过,张景还是很克制地捏捏拳头,笑得有些勉强,“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奇怪的是曲治尧并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松了一口气,也没有说,‘正好,我还以为你会想不开呢’。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专注的几乎让张景从他眼里读到了‘深情’两个字。
气氛有点僵。
心湖微动,吹皱一池春水。
张景耐不住这种灼热的眼神,转过头不敢看他,丢下一句“我要去上班”,便要离开。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响,接着是啪地一声,估计是在系皮带。
脚步声响起,男人走到她身后。
张景始终不敢回头。不过是一场酒后乱性,严格说来,她还是受害者,怎么就怕成这样,竟然不敢看他一眼?
曲治尧已走至门口,身子倚靠在门框边,看着她,“我负责。”
“啊?”张景抬头看他,显然是被突来的一句话震的有些发傻。
“我说我负责,我对你负责。”曲治尧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张景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如果你是因为愧疚,那大可不必。”
婚姻是什么?对张景而言,就是从此以后的人生将有另一个人完全参与进来,一张床上要有两个人睡在上面,一张饭桌上要有两双碗筷,一间洗手间里要有两个人共同享用…。
两个人,从此不离不弃,到死都一起。她的行为,她的价值观,她的一切,都将有个人生导师引领着她。她不想眼前这个男人只因为一夜情就说要对她负责,而不是因为…。是真心喜欢想要跟她过一辈子。
曲治尧一下子冷了下来,从眼到心,刹那间冷了下来。
她居然以为自己对她是愧疚?
张景试图让他明白,“曲大哥,你知道小景理解的婚姻是什么吗?婚姻不一定需要多么相爱,但必要的感情铺垫还是需要的,两个人之间必须坦诚相待,互相爱护,不离不弃…。”
曲治尧冷不防的打断她,“你以为我对你没有感情吗?”
曲治尧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里藏着淡淡的深情,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小景,我喜欢你,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曲治尧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只有他自己知道,只告诉她‘我喜欢你’其实是含蓄了,这么多年,就算说一句‘我爱你’也未尝不可。
张景笑了,抬手拿开抚在她嘴唇上的手指,在那一瞬间她的心跳绝对超过了一百二,差点就要相信了,“喜欢?那曲大哥是什么时候喜欢小景的?是十年前结婚的时候?还是十年后带着小恒之时?”
曲治尧,一如十几年前她初见他时一样,虽然还会有交际,但远不是她可比肩的王子。说喜欢她,那是什么时候?如果是当年,又为什么还要和另一个人结婚生子?如果是现在,她只觉心底发冷,她恐怕只不过是他临时用来照顾小恒的保姆。
她话里的讽刺曲治尧自然听了出来,只是他该如何向她说当年的事。
一丝落寞划过曲治尧心底,他知道自己自私卑鄙,面对那个一和他说话就紧张的小姑娘,那个总是在暗处偷偷看她的小姑娘,那个绞尽脑汁找机会和他相处的小姑娘,二十二岁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体会不到。只是当年的他需要面对的事情太多,父亲的病危,母亲的逼迫,家族企业面临的困境,商业上一展拳脚的欲望,这些都不是十四岁的小姑娘能与他一起承担的,所以他自私的选择了避而不知,自私的听从母亲安排,自私的选择了与彭怡的商业联姻。
他承认,现在他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算计依然相信他的小景,将她绑在身边,为了小恒,为了有个能让他安心温暖的家,还有最终要的一点,现在的曲治尧无所顾忌,他自私的想找回当年那份埋藏在心底的爱。
张景只当曲治尧是默认了她的话中话,心底越发冰冷,拿起背包,越过靠在门口的他,“曲治尧,昨晚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她看着他,又补充一句,“就当没发生。”说完不再看他一眼,开门离去。
昨晚做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做防护措施,上班的路上,经过一家药店,张景进去买了二十四小时避孕药,就着矿泉水吃了下去,许是咽的太急,药被卡在了嗓子里,咳咳不来,咽咽不下去,满嘴苦味,眼泪也被呛了出来。
在做、爱这件事上,女人永远都是吃亏的一方,男人完事了,裤子一提,什么都不用管,可女人不行。张景苦笑,扔掉手中的药,摸干被咳出来的眼泪。
生活不会因为你的一点小小改变就不正常运转,日子还要照常过,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她来治。
只是张景没有看见停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曲治尧盯着药房外的某一点,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紧握方向盘泛白的指间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张景并没有去病区,今天周三,是她的门诊,门诊比病区的工作量更大,她深呼几口气,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至少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下一位。”一个病人看完,张景机械式的唤下一位病人进来,趁着这个间当喝口水缓口气。
刚放下水杯,就听见门被‘砰’的一声踹开,震得玻璃窗都哄哄响,跟在张景后面的进修医生小王被吓的立马一惊。
一个身高至少超过一米八的中年男人,瞪着赤红的大眼,粗声大气的喊,“你是不是张景?!”
张景立马有不好的预感,遇上彪悍惹不起的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故作镇定的站了起来,“我就是,这里是妇科诊室,男家属不得入内,请出去行吗?”
“我出去?你把我妹妹害成这样,还让我出去?!”中年男人脸红脖子粗的朝张景吼。
旁边诊室的医生病人听到震动都围了过来,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
张景也是一头雾水,“请把话说清楚,你妹妹是谁?”
“蔡淑玲,就是你这个庸医给她做的宫外孕手术,害的她现在输卵管堵塞,现在连生育的机会都没有了!她婆婆整天闹着她儿子和我妹妹离婚,你看怎么办?!”
他这么一说,张景记起来了,就是前不久刚出院的27床蔡淑玲,夫妻两都想要孩子的那个患者。她当时应患者生育的要求,特意小心的缝合,给她保留了输卵管,怎么现在会这样?
张景难以置信,试图安抚暴怒中的人,“你妹妹人在哪里?先带过来给我看看她的情况好吗?”
“还带过来?!她现在闹着要跳楼自杀!你这个庸医!”男人大跨一步到张景跟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地揪住她的衣领,扬起手就甩了她一耳光。
张景被打趴在了诊疗床上,顿时觉得耳朵一闷,听不见外面闹哄哄的叫嚷声,头也晕晕的反应不过来。
中年男人操起地上的椅子就往张景身上抡去,张景本能的抱头蹲下。
还没等她起身逃开,就听见‘咔’一声,紧接着就是身后玻璃‘哗嚓’一下,全数砸在了她身上,地下随声飞来无数玻璃渣子,碎玻璃被踩的吱吱响,她险些滑到。
上班好几年了,这阵仗还是第一次遇到。张景被吓到了,右半边脸木木的,被瑟瑟发抖的身体暂时掩盖了疼痛。
几个保安及时赶过来,拦着男人走到一边开劝。脸红脖子粗的男人还在直着脖子向她吼,声音震天,语无伦次。保安们不敢硬来,只得说着软话防止他做出更危险的事来。
围在诊室外面的人中间,早有人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将肇事者制止住,反手拷上手铐押上了警车,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人员伤亡。
等张景的记忆又能接上来的时候,人已被带到了警察局录口供。
中国警察的制服,是一种暗昧的灰蓝色,让人沉闷压抑。
张景转着脑袋四处打量,才发觉自己置身一间封闭的问讯室,室内只有一张长桌,两把椅子,顶灯雪亮,照得她有点头昏。
大脑皮层开始活跃,记忆渐渐恢复,方才那中混乱场面的一幕又重归眼前。张景把头埋进臂弯,努力控制,但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
对面的警察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咳嗽一声,用开始例行公事的盘问。
开始张景还能机械式的回答,后面的问题开始益加尖锐,不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