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爱情游戏-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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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如此等待过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江闻杰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今晚,势必是一场不醉不归的大对决,他想。而自己这么郑重其事,所为何来为了金钱为了美色为了业绩还是为了出人头地
他甩甩头,警告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不管是为了那一桩,至少他已经走出阴霾的第一步,马上就可以迎接成功的到来;若再继续人神交战,也许两头都会落空。
一次就好!还是那句老话。
弹掉手上的烟灰,他才猛然发觉他已连续抽了六根香烟,而显得有些口干舌燥、焦急不耐了。
PUB的大门上挂着一张巨型海报,一位长发女子裸露着上身,仰头闭目,双唇微张,在她前胸紧贴着一名男子,饥渴地亲吻着她白皙的颈子。
由于摄影的技术高超,在微蓝的灯光反射下,海报中的男女似乎活生生的跳出画面;远望过去,还真像一幅春片。
江闻杰的喉头一紧,脑中轰然进裂出几声巨响,他突然感到手心沁出
冷汗,以致刚买来的名牌公事包几乎不能自持地险险落地。
心脏因此快速地跳动着,他开始有了退缩之意。
莫非今晚就将失去身体
那应该是献给属于自己深爱的女人,而今晚……
抬手望表,已经七点四十分,超过约定时间甚久,萌生退意的江闻杰开始踱起不安的步子,在PUB那扇开合不定的咖啡色木门前和道德良知进行着拉锯战。
谷雨洁那圆亮的大跟尽是温柔的笑意,此刻,在江闻杰的恍惚中正频频呼唤着挣扎不已的自己。
他用力转过身,告诉自己不再想,不能再想了!
“哎哟!你干嘛!故意吃人家的嫩——豆——腐!”陈美美尖细的女高音像落入湖底的小石子,每个字都重得让江闻杰喘不过气来。
她眯眯地笑着,揉着刚才被江闻杰猛然转身时所撞到的手臂,娇声呼痛。
“嗨!江闻杰!”伴随而来的女主角斯媛美,略带强硬却又不失礼貌地朝他伸出玉手。
江闻杰立刻陪礼,并极力堆起讨好、兴奋的笑容,紧握住斯媛美伸出的手。
####知己有情
107.知己有情
“美美已经详细地告诉我有关黄太太的看法,反正我也喜欢那间房子,价钱上我让一让,可是一切手续要快速解决,我是个急性子。”斯媛美单刀直入挑明了讲。
“那当然没问题,如果你这边0K了,这两天我们就去签约。”江闻杰实在无法相信,这么长一段日子的悬案就她这么一句话就解决了
陈美美贴近他的耳边,热气呼呼地令江闻杰全身痒酥酥的,他略为闪躲,笑着逗她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也回吃了我的豆腐!”
陈美美扭着腰撒娇说:“美琴,你看他啦!假正经。喂!闻杰,今晚——是庆功宴喽你要好好表——现!”她用腥红的蔻丹玉指,朝江闻杰前胸戳了两下,语带暖味,眼波流转地“咯咯咯”笑得全身轻颤。
他毕竟生嫩,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而斯媛美那厢则懂了,护着小鸡似的不落痕迹笑着说:“别理她,疯、丫头!闻杰,谢谢你这么费心。”
“那儿的话,有两位美女相伴,小生三生有幸。”他装作满面春风的潇洒姿态,做了个“请”的手势。
斯媛美和陈美美彼此深有默契的同时左右站开,挽着江闻杰前后推开“芭雅”的木门。
迎面立即扑来震天骇地的热门音乐,宛如巨浪狂涛般地将江闻杰仅存的微弱抗拒彻底的席卷而去。
几分钟前的谷雨洁幻影也跟着荡然无存了。
舒适的冷气在房间内缓慢来回浮游着。
宿醉初醒的江闻杰,隐隐约的听见房外走动的人声。
有人低语,有人问话,有人聊起家中琐事……他这才真切的意识到昨晚那放浪的灵魂终究还是潜伏未离,跟着他污浊的躯壳尽情虚掷了一晚上。
她们走了他抬头不见人影。
枕畔尚留余香,那是属于成熟女性的妩媚香水。
强烈的慑魂、麻醉、昏沉的味道,就像昨晚被陈美美与斯媛美逼迫喝下的多杯烈酒,除了“死亡”可比拟那份快感,其他的形容皆不足以取代。
他不敢“回味”,但白床单下精光滑溜的身子,仍提醒他。
江闻杰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份已经随着昨夜的酒精而死去了。
“死”多么奇怪的字眼。
自己的死谷雨洁的死
自己是背叛真情的丧失之死;那谷雨洁她呢她应该是绝望愤怒的消极而死。
逝者不可追,谷雨洁则不能让她知道!此刻,他只能这么认为在某些时刻,欺骗的本意还是希望对方快乐。
他伸了个懒腰,面对宾馆精心设计的大型明镜站直身子。
床单从他身上滑落,江闻杰这才完全明白,原来陈美美和斯媛美“迷恋”他的真正原因。
从小到大,贫困的生活使他鲜有机会如此打量自己。
当然,洗澡或清理时的局部视察是有的,但像今天全裸的站在一个华丽的房间内,自头到脚,彻彻底底地观看自己的身体,还真是头一遭。
他发觉,镜中的男人的确英俊挺拔。
结实勾称的臂膀,凹凸有致的腰臀,健康修长的大腿,壮硕漂亮的胸膛……江闻杰学着电视上的广告动作,拍拍两颊粗硬的胡渣,满意地左右端详。吸口气,小腹深陷,胸膛鼓胀,他忍不住伸出手捏捏自己的肌肉并抚摸那茂盛的胸毛,不禁回想起昨夜那贪得无厌的两名女子……
思绪乍起,孤芳自赏的江闻杰马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有着草木萎枯的难堪。
他不禁对着镜子发出一口窝囊的长叹,急忙找回方才滑落的床单,将自己紧紧围得密不通风,深怕再露出一丁点的肌肤,而令自己难堪至死。
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江闻杰在喷泻不断的水波下痛哭失声。
“你混蛋!卖身求荣的家伙,你怎么对得起痴痴等待你的谷雨洁”温热的水珠顺着头顶、眼眶、嘴角滑下身体;他不断咒骂,不断刷洗,直到身体反应出被水滚烫过的通红才颓然罢休。
几卷弯曲的发丝掉在额前,他无动于衷。
就这么坐着、坐着,江闻杰恨不得能如此坐到生命的尽头,那么他便可以不必走出宾馆,不必假装若无其事地哄骗谷雨洁,不必为了金钱、前途苦苦烦心,更不必再为名利与陌生女子翻滚。
谷雨洁亲手编了两顶大草帽送给张老爹父子。
趁着上超市之便,特别跑进茶馆找张弛,希望他们能戴着它做活儿。
张弛正在包装烘焙好的茶叶,没料到白花花的阳光下,会跑进来一位女子,吓了他一跳,手上茶叶也因此散落了一桌。
“咦!雨洁,这么开心”他招呼着谷雨洁,搬了张长板凳给她坐下。
“送你和老爹,一人一顶。别忘了一定要戴哦!”谷雨洁从背包中取出草帽;实实密密的交错线条,看来还真是两顶遮阳挡风的好帽子。
可是,这样好的礼物拿在手上竟然如此沉重,张弛没来由地想哭。
望着谷雨洁一派天真、甜美稚气,张弛心中的话冲到喉咙边却再也吐不出来,也咽不回去。
他觉得自己快憋死了。
“喜欢不喜欢”谷雨洁替他试戴,冰凉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耳垂,张弛想,就这样静止了吧!时空永不前进,也别再后退,一切都静止下来,那该会是多么美好。
“好看耶!弛哥。”她柔软的声音,满意的神情,看得张弛心生惭愧。
“你怎么会想到替我们编帽子”张弛牵着她,为她沏上茉莉香片,压着她坐好才开口问道。
谷雨洁先喝了一口甘美的茶水才眯眼笑着回答:“没什么,只是想通了。”
“想通了怎么说”他不解地问。
“弛哥,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这些日子以来,闻杰早出晚归,回来时也话少得可怜;起先,我以为他是想念以前的恋人或者工作太累,后来,我费尽心思推敲才恍然大悟。”谷雨洁止住口,眼睛瞧着地面,有些难言之隐。
“悟到什么”
“悟到我太一厢情愿,没为他设想。”谷雨洁抬起头来,眼眶已湿。
她忍着不让泪水滑下,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对着张弛咧嘴一笑。“弛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难过,如果能早点想通,为闻杰,为我们的未来多打点、打点,他也就不必那么辛苦的挣钱了!”
“那你所谓的‘想通’和送我们草帽有何关连”张弛开始骇怕,他怕等会儿谷雨洁会说出他曾经问过她的事。
“有关!记不记得有一回你问我,为什么不走商业路线”
果然!她放弃了创作。为了江闻杰她甘心扮演一名“生产线女工”。
“我记得。”张弛等待她的后续动作。
“现在,我已经和罗俊辉讲定,以后若是有大量编织的产品订单都交给我做,价钱方面他会替我争取,我只要依样画葫芦生产便是。收入像上班族一样固定,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存点钱,闻杰也不需负担那么大的压力了。”她说着,脸上渐渐发散出希望的光采。
张弛默默为她再倒上一杯茶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弛哥!你好像不以为然”
“任何一种生活方式,只要出自纯善,符合个人需求就都值得尊敬。但是,雨洁,我晓得接订单的工作对你而言是痛苦的,你的手在动,心却死了.!”张弛真的感到心疼,他不敢想像她一件一件地编织,辛苦换来的钱如果被江闻杰拿去做生意,做成还好,万一做不好那该怎么办她现在还年轻,万一结了婚,又要带孩子,又要煮三餐,她哪来那么多的体力再做手工
张弛深知,江闻杰是看不上小钱的,他要“大”,要“多”;小小的谷雨洁,少少的银两,岂能满足江闻杰
“你告诉闻杰了吗”他问谷雨洁。
“还没有,我想等工作固定之后再给他一个惊喜。”
“你怎么知道他会惊喜”张弛不客气地丢了一句。
“这——”谷雨洁经此一问,突然傻傻地答不上来。她偏着头想了想。“能分担他的压力应该是件好事啊!”
张弛阴阴冷笑,索性给她一点暗示,看她是否还会毫无警觉。
“闻杰是那种‘升斗小民’吗雨洁,他不像我们,他的理想远大,说得好听些是胸怀千里,你的一针一线、一点一滴对他而言,根本不够看!与其如此,你还是回到纯创作的领域上,日久天长,总还有机会闯出个名堂!记着,只有坚持下去才能伟大。”
“弛哥,你和闻杰吵架了吗”她想错方向,以为张弛这番话只是对江闻杰不满。
“怎么会我只是提醒你,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同,常常有时候,你的好意会造成别人的负担及痛苦。”
“哦!我明白了。”谷雨洁认真的想难道自己错了吗
小熊摇着尾巴,高兴地从屋外飞奔进来,它远远看到谷雨洁和张弛在屋里,一路上“汪汪”叫个不停。
张老爹放下竹篮,取出一串芭蕉交给谷雨洁,两人亲热地聊天,小熊也跟着扑跳个不停,谷雨洁忙得不可开交,几度笑倒在桌沿。
张弛目睹此一情景,有些感慨。
若是能好好照顾她,让她就这么一辈子欢喜地过日子,虽不富裕却是满足开心的。
那该有多好!张弛想,但愿江闻杰能知足惜福,珍爱谷雨洁这朵四季绽开在山谷的山花。
####他不再爱我了吗
108.他不再爱我了吗
从屋主黄太太的住处出来,斯媛美有事已先离去。
临上车前,她从豪华私人轿车中探出头来,意味深长地对江闻杰说:“希望能带给你一个好兆头,往后越做越发!我知道这是你好不容易才成交的案子,也就不再坚持价钱;反正,出钱的人不是我,无所谓!而你,总是‘第一次’嘛!应该永远忘不了!”
江闻杰有些尴尬地立在马路旁,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