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爱情游戏-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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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看她淘气的神气,心中怦然一动,随即接口这:“便宜,两瓶才六十元而已!现在进口的果汁花样可多呢!竞相促销,打折是最有效的方法。”
谷雨洁把日光灯都灭了,点上腊烛台,七只彩色长蜡烛在室内燃烧着,明幽不定,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弛哥,你不应该读植物系的。”谷雨洁知道张弛喜欢这种气氛;每回他来,总是精心经营着谈心的环境。久而久之,谷雨洁也懂了,不用他动手,
她自然会把一切安排妥当,让彼此在这种美好气氛中享受生活点滴、艺术动态或倾听张弛的新诗朗诵。
“你是天生的诗人,老爹早该让你念中文系的。”谷雨洁举杯说,“敬你!”
张弛也高举酒杯,而且一仰而尽。
两人显然都很愉快,尤其是张弛,他为她夹了几片木瓜肉片在碗里,期待地问:“味道如何”
谷雨洁吃了一口,睁大眼睛望着张弛。“天哪!木瓜竟然可以好吃到这种程度!”
“本人的独家菜单才刚开始呢!以后你会陆续吃到各种特殊的‘家常菜’!”他得意的说。
“这就怪了!既然‘家常’,怎么又会‘特殊’”
####感怀伤情
103.感怀伤情
“姑娘有所不知,家常是指——寻常百姓家随手可利用的材料及作法,特殊则是你不常吃到的菜嘛!”
“好,放你一马,瞧你说得‘似通非通’,好在我智慧过人,懂啦!”
谷雨洁的嘴角、眼波带着信任及赞赏抛向张弛。
她好喜欢这个人,恨不得自己是他的亲妹妹,能一辈子在他的关爱中尽情享受家的温暖。
而谷雨洁的一颦一笑,张弛全部接收并且贪心地收藏好。在他的心底,有一处宽广的空间,那里留着谷雨洁的影子;张弛相信,这将是他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藏。
张弛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她的情人。
但他不以为忤,只要她健康、快乐,任何一种角色,他都乐于扮演。
“雨洁,这个月你都在忙些什么”
“还是编织嘛!罗老板建议我往商业饰品上发展;他说这样比较快出名,有了名就有了利,他想为我造势宣传。”
张弛盯着她思索的脸孔,进一步追问:
“你自己的看法呢”
谷雨洁耸了耸肩,嘟着小嘴做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接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喝光手中的香槟,张弛为她再倒上一杯。
“我习惯以纯艺术的角度思考作品,嗯——当然啦!说‘习惯’好像也并不全然是——我想,应该是说我有些排斥商业。”她组合着字句,想完整的表达内心的观感。
“其实,你大可不必排斥商业,高度经济开发的社会,一定无法避免以商业的角度做为考量的重点。至于艺术嘛!愈接近生活就愈符合人性。雨洁,你不妨双管齐下,大幅著作就用长时间经营,平时则可尝试一些小巧、精致,又不失装饰、收藏、赏阅功能的作品。”
谷雨洁认真地倾听着;她信任张弛,对于他的论点也都仔细地放进心里。
“弛哥,你说得对。可是,我很难改变看法;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朝这方面发展,只不过,不是现在!”
“在我的眼中,你都是最好的,所以比较不客观,罗俊辉怎么说”
“他不坚持!当然,如果我能接受他的看法是最好啦!在这方面,罗俊辉和你颇为一致,从不勉强我。弛哥,谢谢你们的关心。”她偏着头,再次向张弛举杯示意。
两人有说有笑地结束了晚餐。
依照以往的惯例,每回餐后,张弛都会拿出诗集念给谷雨洁听;唱作俱佳的张弛表演起现代诗,真可说是“扣人心弦”,令谷雨洁深深折服。
今晚,他选了一首“知遇”
你是否也和我的心情一样
在黑暗中
将思念化为花木的香气
随着风的流动释放出去
许久
不想起那些逝去的夏夜
在草坪上
捕促月光曾的音韵
数不尽满天的目语
偎着岁月残火相望品茗
张弛一口气念完,小熊扑上他的胸膛,低低哼哼地闹着他玩。
谷雨洁则完全进入诗的境界,心神驰骋,显得有些醉了。
她不禁将自己挪向前,靠在张弛的膝盖旁,带着向往的表情、甜甜的语丝问:
“这是谁的诗”
“暂时保密。有一天,他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张弛拍拍她的头,像对待小朋友一样。
抢过张弛手上的笔记本,她兴味盎然地翻阅;突然,她看中了其中一段,立刻解下红色发带,伸长了双足,回眸一笑对张弛说:
“我也要试试看!”
于是清清楚楚的句子,便从她齿间吐露了出来。
你
终于回来了
带着满脸倦意
慢缓迟疑地试探我
是否尚留一缕情意
你
究竟开口了
带着一身伤痛
羞愧怯生地拥吻我
或许仍是我的唯一
默默领受
为你清洗俗尘
问起胸前痂痕
你轻提一口气
按住我的手说
疼
谷雨洁轻轻念着,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双眼;她敏锐地感受到诗中女子的真情以及浪人的悔悟。
抬起脸,张弛的目光立刻热切地投射过来,谷雨洁有点不好意思的抹干泪痕,嗔怪他说:
“不读了!你害我!”
此刻,月亮悄悄地依附在老树头顶,彷佛带着好奇与了解,往人间俯望看……
江闻杰一边抹汗,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斜斜的山路上;再走一段路便是张老爹的茶园了。
他的肩上驮着一袋鼓胀的行车背包,远远看去,若换上草绿军服,还真像极了正在行军的阿兵哥。
“栀花房”遥遥在望,他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谷雨洁是否在家”江闻杰暗自揣测。
天气渐凉。照理说,此刻的山区应该是凉爽怡人,但江闻杰由于走了相当长的一段山路,体热伴随着额头、背脊、胸腹流下的汗水,他早已忘记了时序,现在他只想赶快冲个凉水澡,喝杯冰红茶。
他索性脱下外衫,留下一件背心,继续往谷雨洁的“栀花房”迈进。
走没多久,一条大白狗从茶园小道旁跳了出来,大声地对江闻杰呼唤着。
“咦闻杰你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来”跟着走出来的张老爹及张弛笑着接过他的行军背包。
“没关系,我自己扛,挺重的。”江闻杰高兴地放下沉重的行李,和张弛彼此拍打对方的肩膀表示“好久不见”的亲热。
张老爹关切地问:“怎么家当全带出来啦想通了”
“反正就一个人嘛!随遇而安吧!”江闻杰回答,口气里有些自嘲。
“闻杰,走,到屋里喝茶。”父子俩招呼他进入茶园后方的农舍内。
两、三位熟识的茶商正在和“张氏茶园”的老伙计讨论着茶叶的商情,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看到江闻杰,但有的默不吭声继续话题,有的则只淡淡地举手示意,往日那种热络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冷漠的面孔。
这就是“人情冷暖”,当你什么都不是时,只能承认自己无能,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江闻杰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至谷底。
此次北上,他已彻底思考过。
他不得不结束这段日子的付出,因为成绩确实不如预期所想,偏偏他又不肯屈就一般的“朝九晚五”。
张老爹令张弛到前厅帮忙生意,自己则拉着江闻杰在竹帘边的方桌子旁坐下来。
沸腾的开水在电磁炉上翻滚着。
####只说一次我想你
104.只说一次我想你
“闻杰,老家那头——一切还妥当吧”张老爹问道,顺便冲沏了两杯香浓的茶。
“办完了离开那里的事——手上剩的钱也不多了。我那间旧房子一直是向别人租住的,他知道我不方便也就明白表示,如果我愿留在那里谋职,现在的租金可以等到手头宽裕时再还。”江闻杰一口饮尽甘香味美的好茶,舒畅的快感立刻沿着喉腔直入心肺。
等到他稍微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之后,他调匀呼吸,眼神空洞地凝视竹帘外的茶园风光说:“一开始,我仍无法忘情过去在‘京华’所累积的经验,很想从头站起;可是,那方面的企业界我总是打不进去,加上生活必需的支出及积欠的房租都要——都要钱,所以,日子久了,我变得心烦意乱,又急又怕。看到别人一帆风顺时,我就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位成功或多金的父亲论头脑,论反应,甚至是努力——我都不比那些人逊色,为什么同样是付出,同样是投入,偏偏我——江闻杰就是一个难见天日的小喽哕”他举杯一饮而尽,嘴唇微开的样子,有说不尽的愤怒。
张老爹静静地听着,内心盘算了一会儿才搭腔道:“那么,你这次过来是真的准备改行了”
江闻杰苦笑着说:“老爹,你说,我能不认命吗”
“这么快就‘认’了你才几岁就轻言放弃告诉我,闻杰,你打算怎么走下一步”张老爹问。
“先看看吧!我想应该是跑业务的工作最容易找了。”他毫无热诚地回答,但任何人都听得出他口气中的憎恶。
张老爹就是骇怕这一点。当一个人为了生活而被工作主宰或选择时,就像一对男女没有情感基础而结婚,其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说多了,人家不嫌你烦才怪!张老爹这么想着,但还是颇担心地说:“谷雨洁的‘栀花房’右边有一条斜叉小路,你记得吗?”
江闻杰回想了一下,点头说:“记得,小路旁有个土地庙!再往里面走有一间小仓库。”
“对!就是那间仓库,我空了好多年了;不过,房子挺通风的,一点也不潮湿,如果你不嫌小,那间小房子就给你住吧!”
江闻杰感激地握紧张老爹的手说:“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谢什么只要你不灰心,我想,你将来绝对比我们家阿弛强上一百倍!年轻人,哀莫大于心死!别放弃,知道吗”
张老爹鼓励他的话,再度燃起江闻杰即将熄灭的心火。
谷雨洁从“永恒艺廊”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着罗俊辉的话。
“雨洁,我总是苦恼着身边缺乏一位得力的经纪人才,这种工作最好是懂得艺术的人来担任才能持久,否则不是做了一阵子就转行,就是太有兴趣了而自己埋头创作去了。咱们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你有没有意思来帮我的忙”
谷雨洁诧异地问:“我我适合吗经纪人的个性恐怕要长袖善舞、言词活泼——罗大哥,我——不行哩!”
见他失望的表情写在脸上,谷雨洁灵机一动:“咦你的三位公子呢身为罗家传人,他们耳濡目染应该可以胜任才对呀!”
“唉!别说我们家那支‘陆战队’了!简直是‘L.ABOY’投胎!成天忙得很,根本静不下来。功课、体格是一流的,这我承认,可是要他们继承我的事业,没有一个人有兴趣。还说什么叫我送他们上前线都可以,就是别逼他们进艺廊!气死我了!偏偏哪!我那个老婆一心一意想让孩子出国——哎!反正是没指望了。当初,我还真应该开一家兵工厂或弹药库!这群小鬼铁定争先恐后地‘抢滩’!”
听完罗俊辉的牢骚,谷雨洁越想越觉得好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颇同情罗俊辉,便安慰他道:“哎呀!别人是想养出像你们家这么健康的儿子都不能如愿,你却老是不往好处想。你看,他们一个个都壮得跟牛一样,功课也不让你操心,罗大哥,你——该——知——足——了!”她一字一句地加强语气提醒罗俊辉。
送谷雨洁上车时,罗俊辉还说:“抱怨归抱怨,其实你说得对,我是该知足了。不过,雨洁,你这么有一件没一件地创作,又不肯让我宣传造势,难道你真不想多点名利”
她拉下车窗,冲着罗俊辉淡然一笑说:“不!我怕被名利冲昏了头。人性是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