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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候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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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了。
被白玫瑰点缀的教堂中,宾客们低头低声交谈着什么,坐在最前面的汪修脸色越来越不好,
而他旁边的何茹也是满脸愁绪,看上去十分焦急。他旁边坐着的一直闭目养神的陈洌,陈洌旁边
是陈幕。他转过头来看向汪修,丝毫没有因为年纪的不足而消磨了气场,隐隐之间还有盖过汪修
的样子,“时间已经过了,怎么,汪公子还没到吗?”他此语一毕,汪修一张老脸立刻有些挂不
住。好歹陈幕算是他晚辈,平常对他也十分恭敬,可是此刻出言,虽然语气淡淡的,但其中的讽
刺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陈郁坐在陈幕身边,此刻也有些不满,纵然他平常脾气好,
此刻也忍不住出言想帮自己哥哥,“连新娘子都是我们自己送过来,什么时候陈家竟然可以容许
别人如此轻贱?”他话说得直,汪修还不见得如何,何茹脸上立刻变不好看了。何茹刚想要说
话,又听陈幕轻笑一声,说道,“本来就是我们妹妹眼巴巴地贴上去的,怪得了谁轻贱?不过是
自轻自贱罢了。”他这话一出,不仅是何茹脸上更加不好看,连她的丈夫脸色也大不好。何茹爱
护自己儿子,当下便说道,“陈大少爷何必这样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宁远怕是在路上耽搁
了,还请你这个大舅子多多担待一些。”
陈幕微微一笑,眼睛里却不带半分笑意,说出的话却更让人心惊,“伯母怕是多想了。我
看,今天这一家人多半是成不了了。”他微微一仰下巴,冷笑道,“看来还是我陈家高攀不上你
们。他汪宁远也算是有胆子,这样的日子居然敢当众逃婚。”
被陈幕这样一堵,汪宁远的母亲何茹立刻消停了下来,一句话不敢多说。她丈夫汪修烦闷地
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又有些歉然地看着坐在他旁边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地亲家翁,说道,“亲
家,都是我不好,是我教子无方——”他尚未说完,他的亲家翁陈洌就已经抬起头来制止他,
“眼下说什么都已是无益。”他从位置上起身,转身一面朝外面走去,一面对自己的长子说道,
“把你妹妹带回去。”他顿了顿又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和你母亲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
开了。
陈幕看着父亲一向挺拔如今却微微有些弯曲的背影,轻轻地叹出一口气来。他看了看身旁的
弟弟,低声吩咐道,“你跟着父亲,我去接妹妹。”陈郁抿了抿唇,又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依旧昂
首站在高台上的妹妹,兄长仿佛看穿他心里的想法,微微抬了抬下巴,说道,“你快去吧,这里
有我,不用担心。”陈郁这才加快了步子,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待到陈郁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眼中的时候,陈幕这才转过身打算朝着高台上走去。他脚步刚
动,汪修和何茹就已经迎上来,拉住他的手说道,“亲家翁……这是做什么?”陈幕嘴角勾出
一个毫不见温度的笑容来,“做什么伯父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妹妹是我父母的掌中宝,从未收到
过如此轻慢,不,不应该说是轻慢,而应该说是践踏。父兄尚且在此都能够如此,若是父兄不在
身边了还指不定你们怎么欺负她呢。”他绕开汪修和严心湄,看也不看二人一眼直接往高台上走
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婚吗,我看是接不了。”他环顾了一眼正看着他的宾客们,续道,
“跟宾客解释的事情还要劳烦二位。”他微微抿唇,垂眸道,“当然,还有等下事情完结后,带
着汪宁远到陈家来解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高台上走去,丝毫不管身后汪修夫妇既青又黑的
面容。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上陈蜜嫩白细腻的肩膀,就在两个小时前,还是自己亲自背着她将
她送到了婚车上的,没想到,短短两个小时,自己妹妹就已经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走了一遭了。陈
幕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回家吧。”
陈蜜回过头来看他,他这才看见,一向性格刚烈的妹妹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却又因为不想
让人看轻,所以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硬生生地憋得满眼通红,像是受了伤害的小兽,明明想保
护自己,可却硬是让人心中生出许多的怜惜来。陈幕在心中轻叹,若是那汪宁远能够看到自己妹
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心软。可是心软又怎样?心软不是爱,再心软都不能代替爱。
陈蜜看见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起之前为了这桩婚事和母亲闹僵,导致她今
天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教堂里面,想起之前父兄的苦劝,她却置若罔闻。陈蜜知道是自己的任性
才让如今父兄面上无光,又想起那个宁愿用逃婚来反抗这桩亲事的准新郎汪宁远,她原本就像是
被人用刀子硬生生地捅了几个窟窿的心,此刻像是被刮进了大风一样,越发的冰冷起来。她张了
张口,“对不起”三个字刚刚起头,眼泪就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陈幕一向心疼这个小妹妹,见
她如此,也不忍责备她,伸手将她头顶的头纱取下来,说道,“回去吧,万事有我们呢。”陈蜜
点了点头,转身跟着哥哥的脚步一起朝外面走去,哪知就在从高台下来的时候,脚下一虚,整个
人就从高台上面栽了下去。
陈蜜醒来时已经到了家里,还是那个房间,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就算今天是她结婚的日
子,里面也没有任何的装饰。是不是该说当时自己有先见之名呢?知道会有这样的时候,所以干
脆就不装扮,从外面看上去丝毫看不出来这个房间的主人今天结婚呢。本来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
重要的日子,可是看上去,好像她真的十分的悲惨。她有宠爱她的父母兄弟,有富可敌国的财
富,有人人艳羡的容貌身材,有着为人称道的才华,还有很多人羡慕不来的花样年华,可是为什
么这些,都换不来汪宁远的感情?她没有去装扮这间出嫁前的闺房,哪怕是在当时被喜悦冲昏了
头脑的情况下,她心里其实都还是留了一份余地的。是不是在当时她心里也猜到了其实会有这样
的一天呢?
再没有什么比在婚礼上被未婚夫抛弃更加让一个女子伤心和难堪的了。他宁愿给自己这样的
耻辱和难堪,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得罪陈家也不愿娶自己,她陈蜜,真的有这样让人厌恶
吗?这桩婚事母亲从一开始就不同意,父兄也不同意,只是耐不住自己的多番恳求大哥才出了
手。既然是大哥去做的,那肯定就是得到了父亲的允许。母亲因为自己要嫁给汪宁远生气,连自
己婚礼都不曾来参加,也幸好她没有来,要是看见了自己当时的惨况,她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也会生气的。
卧室里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根本看不见外面的天光,她手机没在身边,也不知道几
点了。陈蜜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脸上黏糊糊的,为了准备今天的婚礼她早上四点钟就起来了,
化了许久的妆,刚才在教堂的时候自己突然晕倒了,大概是家里太乱了,自己回来这么久,连脸
上的妆都没有洗,枕头被子上弄得到处都是。
她走到衣柜前面,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走到洗手间,打开灯一看,才看到自己脸上黑黑红
红的一大片,还有被水冲过的痕迹。她嘴角裂开一个“笑容”,伸手往脸上一抹,立刻就有厚重
的粉底被抹了下来,现出里面苍白的容颜。
她已经记不起来喜欢汪宁远有多少年了,好像从知道情爱开始她便心中有他。也是,她和陈
郁是龙凤胎,汪宁远和陈郁要好,两人从来都是发小,她自然也熟悉,后来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汪
宁远的女朋友,那个时候,她以为她得到的天堂。
陈蜜闭上眼睛,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出来。汪宁远心气极高,自己为了逼他同自己结婚,什么
手段都使出来了,大哥一向宠爱自己,对她也是有求必应,况且他手段不像父亲那么平和,还不
知道汪家究竟是怎么答应下来的呢。
她郁郁地吐出一口气,仿佛是被她的悲伤感染一样,连吐出的气都牵动着胸口钝钝的疼。她
这一生实在太过顺遂,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受这么大的责难。她爱
汪宁远爱得几欲发狂,越是求不得,越是想要,她是如此,汪宁远也是如此,只是对象不是她罢
了。可是她想不明白,若是一开始就不爱,那为什么汪宁远要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
时光,已经不再是可以用多少天多少小时多少分多少秒来计算的了,他们在一起横跨了彼此的整
个青春,她不明白,如果真的一开始就不爱了,那为什么汪宁远还可以和她彼此平静地度过了那
么久?可是如果真的是爱的话,那为什么,他可以说放手就放手,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

自绝

第二十九章
陈蜜轻轻伸手;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额头上轻轻按了按;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倒让她一下子默然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听见二嫂贝凡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蜜蜜;你在里面吗?”陈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在。”她声音平静;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贝凡洮比她年纪还要小一点儿,性子却比她沉静许多;她也知道这个小姑性格一向外放,感情从来都是放在脸上的,如今经历了这样的变化,按理说她应该哭泣不止,可是乍听见她如此平静的声音,反倒让贝凡洮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好。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贝凡洮的声音,陈蜜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又问道,“洮洮,你有什么事?”贝凡洮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事,就是……汪伯父和汪伯母过来了,爸爸让你起来了就下去。”没有听见汪宁远的名字,可是陈蜜心里还是升起那么一丝希望,开口问道,“宁远……宁远他来了没有?”早就料到陈蜜会有此一问,可是贝凡洮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想了好一会儿,才按照丈夫的意思回答道,“他人还没有找到。”
姑嫂两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推辞,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汪宁远能够去哪里?汪家夫妇也不是笨蛋,知道惹不起陈家,如今整个陈家上下都在气头上,哪里还肯让自己独子过来,承受人家的雷霆之怒。陈蜜苦笑了一声,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了下来,看来自己这次还真的是激怒了他,如今事情成了这个样子,他连看也不来看一眼。果真,是已经让他厌恶到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地步了吗?
明明冒着热气,可是浇在身上就是觉得彻头彻骨的寒冷。陈蜜将热水开到最大,洒在身上依然温暖不了自己。她微微一笑,听说血是热的,只是不知道如今的血还能不能温暖自己这具冰冷的身体和这颗冰冷的心。
贝凡洮在外面等了许久,都等不到陈蜜的回答,之前还以为她是在伤心,可是自己安慰了许久都不见她响应。她本来还以为陈蜜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本来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转了回来,贝凡洮在门外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她终于觉出不对来,陈蜜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她顿时不敢再想,拍了好几次门都不见里面响应,贝凡洮运足了力气,猛地朝门踹去,踹到几乎腿都软了,门才打开。可是浴室里面映出来的景象却让她肝胆俱裂,“不好了,快来人啊——来人啊——”
腕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原本就不曾安睡的她终于醒了过来,病房里只听得见空调细细吹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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