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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花尽长安-第48章

小说: 花尽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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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突地打开,叶至曦一直不放心,在楼下听到声响立马冲了上来。他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突变,尤其见到叶荣恒捂着自己心口所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高度紧张起来,急忙朝着跟在他后面冲上来的叶至谦说:“赶快叫医生来。”然后跑到叶荣恒跟前,急切的问:“伯父,伯父,你醒醒,医生马上过来。”
随后而来的周艳玲、叶至礼、乔然和文景妍匆匆冲进来,周艳玲顾不上别的,铺到叶荣恒面前:“老叶,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文景妍心里的气没笑,狠狠推了樊长安一把。
樊长安本来就站不稳,又因叶至曦冲进来之后的一连串动作,恍然明白叶荣恒是心脏病犯了,一时也惊慌起来,毫无预备的被文景妍这么一推,整个人斜斜撞在沙发边的花瓶上。人与花瓶同时倒地,声响尤其大。
叶至曦闻声回头,正好叶至谦和医生过来了,他急忙让开地方,快步走去樊长安那边。
花瓶碎了好几大块,樊长安右手臂压在上面,那些细碎的瓷片分毫不差的嵌进她细嫩的皮肤里,可她并不觉得疼,反而失心疯一般的大笑起来。
叶至曦急忙伸手扶她,她既不打开叶至曦的手,也不接受他的帮助,眼神轻轻掠过他惊魂未定的脸庞,然后靠着另一只手的力量自己爬起来。
“长安。”叶至曦很害怕,又伸手过去要拉她:“你流血了。”
樊长安还是没答话,目光飘到医生正在抢救的叶荣恒身上,又慢慢看了一眼窗外。她明明晓得这些话不该说出口,她只要忍一忍,再忍一忍,她和叶至曦就能去到另一个地方开始他们崭新的生活,可她放不下父亲的突然过世,更放下不他希望她放下的那些仇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融进这曾让她从天堂跌入地域的家族。她纠结了那么长时间,最后终于释放了所有,她不后悔,只是极度的悲凉与绝望,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给她救赎。她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在最后一眼,她说:“叶至曦,我们完了。”
叶至曦傻在远处,樊长安说完这话已经转身往外走。门外是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叶家众人,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给樊长安让出一条道。
叶荣恒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医生建议让他躺回床上。几人架着他也往书房外走。
叶至谦跟在后边,见叶至曦杵在原地,使劲拍了他肩膀:“爸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她刚刚摔了,手臂划了那么多口子,流了那么多血,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追?”


、再见(13)

雨下得大,叶至曦才刚从屋里冲出来不过几步路,全身上下几乎都已经被淋湿了。雷秘书从院子大门方向跑过来:“叶处,我拦不住樊小姐,不过哨兵没让她出去,她在闹,我见她手臂流血了,要不要请医生?”
叶至曦原本没有停下步子,但听完雷秘书的话,又很快掉转方向,去车库把自己的车开出来,飞快的往大门方向驶进。
乔然从二楼跑到屋檐下,见情况如此混乱,赶忙吩咐司机:“跟两个人,下这么大的雨,别出什么事了。”
叶至曦开车一向谨慎,可这会儿在雨中像是在窜走,飞快开到大门处,果然见两个哨兵拦着樊长安不让她出去。他急忙下车,跑过去,拨开哨兵抓在在樊长安胳膊上的手,几乎是在吼:“没看到她受伤了吗!”
樊长安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开这个巨大的牢笼,手臂是不是在流血,会不会疼,雨水打在身上冷或是不冷,她都已经毫不在意。
叶至曦既怕她会挣脱开自己的手,又怕触到她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长安,有什么事我们先上车再说,好吗?”
她抬眼看他,明明是透明的雨水,却像是隔了千万里,生生把两个人分离在不同的世界。
他见她不吭声,也不愿意动,只能从哨兵手里接过雨伞,在她头顶撑开来。冰冷的雨水终于不再临到她身上,哨位上的强光灯从她背后照过来,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极度恐慌,努力平缓的哄她:“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马上离开,回去就收拾行李,明天离开北京,你想去哪儿都没问题。但你现在受伤了,伤口在流血,又淋了雨,很容易感染,先让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
她眼里终于冒出热流,看着他那张被雨水不断冲刷的面庞。他那时问她,究竟怎样才会记得他叫叶至曦,其实从重遇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因为处于人生的最低谷,所以任何人一点点的关心爱护都让她格外珍惜,哪怕这个人是姓叶。她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他,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除了排斥他的家族之外,更多的是害怕这样的感情无法修成正果。张好好问她以后想给自己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她说叫小果,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面对他的家族,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她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是跌进了地狱。她可以容忍所有,唯一不能的就是樊父的突然身故。那是她的父亲啊,疼爱了她二十五年的父亲,她身上躺着他的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他的音容笑貌。
“叶至曦。”她轻轻唤了他的名字,看到他明显怵了一下,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缓缓换了口气,努力压制着情绪不让它崩塌:“如果你能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我父亲是你伯父直接下令害死的,我就跟你走。”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雷声巨响,像是要将天撕裂。
叶至曦错愕异常,转而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又飞快的转移话题,拉着樊长安的手想把她塞到车里:“你受伤了,我们去医院,让医院给你处理伤口。你不是爱穿无袖的衣服吗?要是落下疤痕就不好看了。不过你放心,我不在意这些,但你还要上台弹钢琴,对,钢琴,三哥还送了一架钢琴给你,我们走的时候一块儿带走。”
叶至曦整个人有些错乱,樊长安轻易甩开他的手,渐渐镇定起来,又说:“其实你心里也这么想过,对吧?只是那个人是你伯父,他对你好,所以你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叶至曦反身看着樊长安,努力想要说服她:“长安,刚刚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怎么突然说这些?伯父他的作风确实不太柔,但这样的事,他实在没有必要。”
樊长安冷笑:“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大方接受我?你敢说没有内疚的因素吗?况且刚才是他自己承认的。”
叶至曦不相信:“他怎么可能突然和你说这些?会不会是你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话毕又不等樊长安再开腔,迅速把她塞到车里,一边让哨兵开门,一边迅速坐上驾驶座的位置,开始逃避刚才的问题,只说:“你不是想吃烤红薯吗?我们现在就去买。”
樊长安原本就是想要离开这里,等叶至曦把车开出大院一段路之后,便说:“我要下车。”
叶至曦反而说:“你把安全带系好。”见她没动,又把车停靠在路边,侧身要帮她系安全带。
樊长安头昏了近一个小时,刚才又淋了好一阵雨,猛地吹了车里的冷气,只觉得十分难受,加上手臂上伤口的疼痛这时也加倍的传感到各处的神经,让她整个人的神智都混乱起来。她咬了咬牙,随后使劲推开叶至曦:“你烦不烦!你们这一家人是要把我折磨到死吗?”
她用力过大,手臂碰到座椅上,那些小碎片扎的越发深,疼痛感再次升级,她不得不缩回手臂。
他十分心疼,不敢再惹她,只能再次发动引擎:“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去医院。”
她突地恼怒:“我哪里不冷静了?我就算不冷静也是被你们逼的。”转而又哭诉起来,“叶至曦,我们没有明天了,你让我下车吧。”
他一直是哄着她,可听她说了这话,也顾不上她的情绪了,提高音量说:“樊长安,我努力了这么久,你一句‘我们没有明天了’就想打发我走吗?我伯父做了什么,我无法改变,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你这样轻易的抛开我,不觉得很残忍吗?”
她大笑:“我残忍?我要是残忍,就应该昭告所有人,叶家最得意的儿子和樊家最落魄的女儿在一起,为了什么所谓的爱情,可以连家族都抛弃。你说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叶家?会怎么看叶荣恒?他们一定觉得这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他不敢置信的侧目看她,仿佛是不认识,陌生的让人害怕,低声问:“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笑的越发厉害:“我还有很多想法。好比我应该要求你们给我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在婚礼上告诉所有的宾客,这只是我开的一个玩笑,我压根不想进叶家的门。可这样的话,你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置我和我哥于死地吧?我还不想死,所以这个想法没办法实现。”
他下巴绷得极紧。
她却故意凑到他面前,问他:“怎么?你很生气吗?如果生气,就让我下去。”
他没有马上答话,只是静默了片刻,然后像是倦极了一般:“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雨势丝毫没有减小,霹雳啪哒砸在这个不断前行的密闭空间外,雨刮器来来回回晃动在玻璃上,一切都很吵杂,一切又都是安静的。
樊长安想,她与叶至曦真正在一起不过两个月,她从未对他说过爱,她总以为他们的今后还很长很长,她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证明这三个字。却原来这世上有一种爱是说不出口的,因为说出来是负担,所以只能永永远远埋在心里。
周身各种疼痛渐渐麻痹了她的心脏,她看见前面有光,从一丝到一束,最后才惊觉迎面而来的车灯。她神经一紧,短暂恢复正常,再看叶至曦,他竟然是在出神,她从未如此恐慌过,伸手用力拉动方向盘,在最后一刻避开对面的车,直直撞上一旁的山体。


、我怎能离开你(1)

Chapter  7 我怎能离开你
我柔情深似海
你痴情可问天
誓相守
常缱绻
岁岁年年

樊长安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醒过来的。她手臂和额头都被包扎过,但没有剧烈的疼痛,所以伤的应该不重。
房里只有叶至谦一个人,他察觉到她醒了,于是起身从沙发那边走过来,先是告诉她:“至曦没事,就是蹭破了些皮,但他情绪很激动,我怕他惹事,让医生悄悄给他打了支针,他就睡在隔壁房。”
樊长安不太想说话,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得知叶至曦安好,就已经是最大的安慰。
叶至谦见她把脸侧到一边,想来是晚上在老叶家突发那情况累着她了。他并不怪她的无理,反倒是笑了笑,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说:“我想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但心里也是在期待有奇迹,结果现在看,奇迹果然还是需要自己创造。”
樊长安想着这些日子叶至谦对自己是真的关心,于是又把头侧回来看着他。
他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笑着说:“你如果现在要告诉我,你不爱至曦,就好比至曦告诉我,他不爱你一样那么不可信。”
樊长安被他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低声问了句:“你怎么在这儿?”
他耸了耸肩,说:“叔叔婶婶们这个时候不能与大家长相悖,二哥二嫂在照顾心脏不舒服的老爷子,霓川有身孕,老四要照顾她,至信和你不太熟,潇潇太毛躁,叶紫又还小,所以我就来了。”他说着话,脸上一直有笑容,似乎并不为目前的局势担忧,还轻叹着回忆起:“这老天爷也挺奇怪的,每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剧情,就非要下场瓢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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