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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花尽长安-第17章

小说: 花尽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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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安哭笑不得,作势要把已经趴在车座上昏昏欲睡的张好好拉出来:“那我送她回去。”
李崎立马拦住樊长安,使劲朝她身后的叶至曦使眼色,又向她表示:“一个喝了酒的女士不适宜送另一个喝了酒的女士回家。所以现在我送好好,叶至曦送你。”
樊长安这会儿不如平常清醒,但还是说:“那应该我坐这车,因为我们都回家。”
李崎瞪着眼睛表示:“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财产不分给我,连我想献个殷情的机会都要剥夺吗?”
她一听李崎提分财产的事就忍不住发笑,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说:“那好吧,你送好好姐,我自己回去。”
李崎不同意:“前几天才出了那事,你还敢自己回家?”又故意厉声厉气的交代叶至曦:“反正今晚你必须把她安全送到家,不然这朋友,以后没得做了。”
樊长安知道李崎的用意,想了想,终于答应了好。
李崎十分高兴,很快开着车把张好好带走了。
叶至曦一直站在离樊长安一米外的位置,像是怕靠的太近会惊扰到她,等李崎的车已经融入了长流,才问了句:“是打出租车还是坐地铁?”
她没有回身看他,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轻声吐了两个字:“地铁。”
其实她以为叶至曦是不可能有乘坐地铁的卡。那样的话,在他排队买票的时候,她就能轻而易举的先他一步进站,进而搭乘飞驰的地铁拉开与他的距离,所以在叶至曦从钱包里拿出卡来对着感应器刷过去的时候,她有些惊异。
叶至曦见她盯着自己的钱包看,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只能说起:“考上研究生的时候,我二嫂送的。”
樊长安听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匆匆瞟了一眼那钱包的款式。这款钱包,当初她和陆柏怡逛街的时候也见到过。陆柏怡那会儿正在倒追某个学长,但凡想送个东西给学长,都要考虑既不会因为太贵而让别人觉得她是个只会乱花钱的大小姐,又不会掉了身价。千挑万选的,最后她指了这款钱包,价格不算贵,款式和颜色也是中规中矩的,不赶潮流,也很难过时。现在看来,这款钱包的确很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只是像叶至曦这样的出身,还用着五六年前的钱包,她一时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
地铁上的人不少,等着坐地铁的人更多,两人差不多是被挤进地铁里的。
樊长安上下班都是坐地铁,对于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的时候,这种拥挤的感觉反而让她有种真实存活在世上的安稳感。
叶至曦的情况比她要糟糕一些,他既不敢靠她太近而引起她的反感,又担心别人把她挤着了,费了不少心思才伸手在顶上的扶手之间圈出那么一小块儿地方让她能安然站好。好在正对面坐着的老大爷到了站,一边起身,一边笑眯眯的冲着樊长安招手:“姑娘,你男朋友那样抓着扶手太累了,你搁我这儿坐着吧。”
樊长安一直背对着叶至曦,也不晓得他是怎么个情况,听了老大爷的话,当即就要解释自己和叶至曦的关系。
叶至曦这时却是担心座位会被别人占了,急忙冲老大爷说了“谢谢”,然后又急忙把樊长安往座位上送。
樊长安不太好意思,干脆一直低着头,跟着地铁走走停停而做着有规律的惯性运动。这过程感觉尤其漫长,狭长的空间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密闭,车外那些一闪而过的广告牌断断续续有光亮照进来,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穿着皮鞋的一双脚。他站的并不太开,也没有完全并拢,但感觉十分稳健,不会随着车身的前进或后退而移动半分。她仿佛是出了神,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他提醒她:“我们到了。”
我们?这真是一个能蕴藏太多东西的词眼。她定了定神,仍旧是没有正眼看他,利索的起身走出车厢。
出了地铁站,外边的风正嗖嗖刮得厉害。
樊长安围了条厚实的棉围巾,还觉得有风吹到嗓子眼里,于是微微低着下颚,想要抵住些不断袭来的寒意。不足的是她穿的这件白色波纹花字的大衣没有口袋,出门的时候又忘了戴手套,这会儿只能交叉着藏到手臂和肋骨之间取暖。
叶至曦知道她不会要自己的手套,正好见着前边有买红薯的小摊,小跑过去买了热乎乎的大红薯回来递到她面前,认真说:“暖手。”
她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
烤红薯的香气蔓延的四处都是,眼前像是无端端生出一层朦胧的雾气,可这层雾气并不障眼,他的眼睛、鼻子、甚至下巴,在这一刻,在她眼里,异常的清晰。他嘴角微微上扬,那样的弧度,她之前见过多次,因为他总是这样看着她,无论她对他说什么,也无论她对他做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安静下去,努力让自己接过红薯时的动作显得自然,努力用往常对待他的语气告诉他:“叶至曦,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稍稍怔了一下,又很快笑起来,看着她说:“你上初二那年的冬天,我帮老师整理学籍表到很晚,走出校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你。你说你因为你爸爸忘了你的生日所以故意不回家,还笑着说你爸爸马上就过来接你。那天晚上很冷,还下了雪,你就跟只小兔子似的在那儿蹦啊蹦啊的,不停往手里和气。我问你饿不饿,你说不饿,就是有点冷,我见旁边正好有卖红薯的,于是买了个红薯给你暖手。这几年,我总在想,如果当初我不是买红薯给你暖手,而是握着你的手,那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可长安,你那时还小,而我那时以为我们的未来还很长很长。今天我仍然只是用这个红薯来给你暖手,是因为我想要你知道,我们的未来依旧很长很长,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强求。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我的后半生来证明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樊长安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重新回到合唱团都已经是年底的事了,因为冯昀昀说了要带大家去深圳表演,所以一连几日都是勤加练习,连元旦假期也有一半是在合唱团度过的。
金晶对此既有些异议,但一想到马上就能去到温暖的南方,又十分高兴,一会儿拉着樊长安研究深圳的天气状况,一会儿又满脑子想着该搭配什么衣服过去穿,然后非要去买新上市的春装。
樊长安总被她折腾到晚上才能回家,好不容易熬到了临行前夜,李崎又出了状况。她前脚刚进了屋门,潘宜兰就告诉她:“你哥好像遇到了什么事,一个人抱着两瓶酒窝在书房里猛灌。”
她只得上楼去到书房。
书房的门没关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她担心李崎把酒洒到那些珍藏的古书上,加快脚步走进房里。
结果李崎压根没往书柜那边靠,整个人横躺在沙发床上,嘴里也不知道呢喃些什么,见来人是樊长安,翻身就要起来,但力气又不够,差点摔到地上。
地上铺的是羊毛地毯,摔下来不会疼,所以樊长安不急,只站在原处,哭笑不得的看着李崎:“都三十一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李崎先是“哼”了一声,把手里两个酒瓶子往桌上一放,故意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财产分我一半?”
她晓得他这是在发酒疯,故意问他:“你公司遇到财政问题了?”
他又“哼”了一声:“没那回事!”
她点了点头,断定:“那你一定是被拒绝了。”
他立马表现出被人戳中重点的反应来,先是忙着否认,然后否认到自己都装不下去了,三两声的哀叹道:“孙泽平回来了。”
孙泽平这个人,樊长安也算是认识,他是李崎的高中同学,也是张好好的前男友。其实李崎和孙泽平的关系还不错,那日孙泽平请吃饭,她正在也在场,却没想到赶上张好好请求孙泽平不要分手的画面。她见张好好哭得睫毛膏花的满脸都是,十分本能的帮了两句腔。
那时她还是樊家大小姐,说出去的话甚少有人会不给面子的反驳,但感情这事谁对谁错毕竟很难讲得清楚,所以李崎夹在中间便说了她两句,让她别管闲事。她十七八岁那阵子,心气盛,完全没给孙泽平面子,二话没说就拉着张好好走了。
李崎头一回带她出来吃饭,本来就担心樊父知道了要骂他,这会儿小公主不高兴走人了,他只能急着赶上去,嘴里开始批评她不懂事,她就扬着脑袋问李崎:“就许你们这些公子哥玩弄感情,我们连掉头走人都不行了?”
李崎拿她没办法,只能乖乖请她和张好好去吃了冰淇淋,然后又乖乖把张好好送回家。
所以说来他们兄妹俩之所以认识张好好,还多亏了有孙泽平。后来孙泽平出国,他们也十分有默契的在张好好面前当这个人不存在,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孙泽平竟然又杀回来了。
李崎一想到这个就满脸的委屈,只差从眼眶里挤两颗眼泪出来:“我这儿耗了六七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变故呢!”
樊长安故意点头说:“是啊,耗了六七年,才只有这么一点点进展,真不知道该怨谁。”
李崎睨了她一眼,又吸了吸鼻子,赌气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没听说过吗?”
樊长安也睨了他一眼,说:“你从认识她开始,她就是单身,他的女朋友都换了一打了,她还是单身,所以你现在别找这种不成立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问题!”
他愤恨的瞪着她,断定:“你压根不懂男人的心思。”
她承认:“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如果你一味的逃避,别说孙泽平回来了,就是随便来个王泽平、李泽平,你也照样只能自己窝在这里喝闷酒。”
他目光渐渐认真起来,看着她问:“你的意思是滴水能穿石?”
她点头:“只要你够真心。”
他突然笑起来,像是奸计得逞了,挥舞着手脚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回头就去告诉叶至曦。”
她这才明白自己被下了套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把书房的酒气散干净,不然马上把你赶出去!”
他越发得意了,大声笑道:“长安,我闻到了你心动的味道。”



、拾荒(1)

Chapter  3 拾荒
你是夜空缺角的月光
将爱推入阴影被割伤
长途跋涉到不了身旁
一种寻找的慌

元旦之后,处长调至别的部门,叶至曦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主持大局工作的人,原先那些对他有少许微词的人也因为他近来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而渐渐对他竖起了拇指。
他变得异常忙碌,通常都要到晚上两三点才能休息,好不容易忙过了这一阵,等樊长安从深圳回来了,李崎邀他去家里吃饭。他提前下了班,去到樊家,却吃了个闭门羹。
叶至曦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李崎说的时间地点,于是打电话给李崎,可电话不通。他转而打樊长安的,也是不通。
他仰头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樊家大屋,终于觉得不对劲,想了一想,给张好好打电话。
结果张好好和他遇到的情况一样,说李崎一个小时前打电话说过去接她,可到现在也没见到人,连电话都不通了。
他先是想到之前樊长安遇到的坏事,但又马上排除这个假设。且不说会干这事的安龄现如今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即便还有别的人存了这个心思,也不可能不动声色的把四个人全都藏起来。至于潘宜兰提到过的移民,应该也不可能。
叶至曦在樊家大屋外静静站了一会儿,最后拨通了叶至谦的电话。如果要使得樊家四个人都在片刻之间遁失,那就只可能与樊父有关。而樊家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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