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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尽长安-第11章

小说: 花尽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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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想来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樊父特意从外省赶回来给她办个小宴会,请的都是她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朋友。她也如刚才看到的画面里的女孩一般,被簇拥在最中间,接受他们那时应该还算真心的祝福。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也是她从今往后回想起来最心酸的日子,不是因为失去了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是因为章学宁的背叛,而是那个曾经为她撑起了广阔天空的父亲已经如同失去了大地支持的安泰俄斯,永永远远的被拘禁了起来。
李崎平日里满嘴跑火车,可到了张好好面前,却跟个只会嗷两声的小猫儿似的,比大姑娘还要羞涩,见到樊长安终于过来了,十分激动的朝她招手,挤眉弄眼的问她:“怎么去这么久?”
樊长安脸色有些发白,但被这里的灯光掩饰的很好,她先朝张好好打了声招呼,然后才解释说:“肚子不太舒服。”
张好好立马就下判断:“肯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李崎连忙附和说:“中午吃羊肉吃多了。”
樊长安担心这两人会察觉出异样,缓缓笑起来,故意噘着嘴说:“听你俩的意思,晚上我是不能吃肉了?”
张好好头一次就反对:“谁说闹肚子就不能吃肉了?要是不能吃肉,光把那几片菜叶子插来插去的,那得多可怜啊。”然后拿着菜牌往樊长安面前一搁,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我看这个脆煎乳猪,多宝鱼配玉米饼,田园鸡肉慕斯,或者煎鹅肝都挺好的。”
也许是因为对面坐的两个人胃口都很好,所以樊长安受了影响,也有可能是她怕自己不吃些东西,没法把心口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压下去。整个晚餐,她吃的分量比以往要多出两倍以上,最后把巧克力舒芙蕾佐冰淇淋吃完,只觉得整个胃都要胀开了,于是借机向张好好和李崎表示:“我得压个马路才行,你送好好姐回去吧。”
张好好蹙眉:“外面太冷了,还是坐车回去吧。”
她眯眼笑道:“外面这么冷,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独自瞎逛,这不正是你写的那些小说里,男女主角艳遇的大好机会吗?”
张好好扑哧一笑,说:“我写的男主角都是高帅富,出门不是小跑车就是suv,才不会有人大冷天的和你在凉飕飕的马路上艳遇呢!”
她突地想起什么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认真说:“差点就忘了,这位高帅富就是开跑车来的,我跟他关系不太融洽,想来遇上这种二选一的问题,他肯定是不会偏向我的。”又故意问张好好:“听说你最近在写的男主角是个混世魔王,正好趁着今天有个趋于混世魔王的原型在这儿供你参考,不如就坐在跑车里采访采访他,这样写出来会更逼真。”
张好好果然对这个很有兴趣,当即就同意了樊长安的提议。
出门的时候,樊长安特意趁张好好不注意的时候朝李崎使了个加油的手势,李崎脸都红了,一边瞪她,一边引着张好好往停车的方向去。
她心里有些高兴,用力朝两人挥手,待他们已经转弯不见了,才深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呼了出来,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迈开步子。
这个冬天,的确格外的冷,而雪来的太早,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有关于世界末日的说法漫天飞舞,那部几年前的巨制又在大银幕上以另一种方式重新演绎着。金晶以前没看过,所以前几日非拉着她去电影院。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看着同一个故事,又一次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物是人非。
其实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改变,其实这个世界,每天都是重复,只不过看你想要的是什么,看你能要到什么罢了。就好比天上的星星,永远都在,却永远都触碰不到,而地上的霓虹,今天变了明天又变,但只要你伸手,就总有够得着的办法。
路上的行人不多,有那么几个,也都是匆匆而过,没人会和她一样默默、缓缓的走在冷风中,也没有人会和她一样觉得只有这样的冷风才能对那些悲伤起到一丝掩埋的作用,哪怕这些作用只是欲盖弥彰。
樊长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也懒得去看手机,反正时间的早晚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机械式的随着前边的人过马路的时候,感觉手臂被人猛地拉了一把,然后整个身体都往后倒退了一大步,面前那辆明黄色的跑车一嗖而过,险些擦到她身上。她晃了晃神,听到有人在眉眼上方问她:“没事吧?”
她寻着那声音微微抬眼,几乎是在一瞬间本能的去挣脱叶至曦正牢牢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叶至曦见她反应如此激动,连忙松了手,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她这段时间以来,每次见到他,基本都是在她捉襟见肘的时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回忆。加上刚才被那画面刺激了轻微的神经,不由自主的问道:“叶先生,该不会这么巧,你也走这条路吧?”
她的语气十分生冷,但他心里禁不住高兴起来,至少相较于前几次的毫无交流,今天她主动和他说话了。
她原以为这样的问话会惹得他不高兴,没想到他脸上一丝不悦的神情都没有,反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她一时有些乱,收回目光,要绕开他往别的方向去。
结果她刚一迈开步子,他又叫住了她,不是客气的‘樊小姐’,也不是距离感十足的‘樊长安’,而是很轻、很轻的一声:“长安。”就好像他们是相熟的故人,多年后于灯火辉煌的街心重遇,他唤她一声‘长安’,然后有什么情愫在缓缓流动着,连带着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缓了下来。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微微颤了颤,然后脚步便停了下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对他保持怎样的距离,所以蹙了蹙眉,回身看他,预备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眼前的这个‘叶家人’,没料到他竟然伸出手铺平在她面前,微笑着说:“你的耳环掉了。”
她低头看向他的手心,又马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果然是掉了一只珍珠耳环,想来应该是刚才在餐厅撞到他的时候落下的。她有些窘迫,伸手去拿不是,不去拿也不是。
他看出她的犹疑,又试着把手往前伸了伸。
她被他的动作突地触动了,猛地挡开他的手,那只珍珠耳环被甩了出去,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他眼里透出一丝惊异,但只消片刻便释然了,重新温和的看着她。
她心里有些急,只能不顾旁人,朝他吼道:“你到底想干吗?”
他也不着急,只转身走向刚才耳环跌落的大概位置,寻觅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然后捡起来,回到她面前,诚恳的说:“想把耳环送还给你。”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只觉得他执着的有些不顾眼下是什么情况,或者说,执着的压根没考虑过她与他之间对立的关系。当即一狠心,拿了他递来的耳环,转身扔向马路中央,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正眼看着他,认真说:“叶先生,我谢谢你把耳环送还给我,不过叶家人碰过的东西,我是不会再要的。”


、白月光(5)

叶至曦这几天情绪不太高,但他已经搬出来住了,所以没太招人注意,只等去到医院探望叶至琏的时候,才被眼毒的叶至琏给看出来了,大大方方问他:“你小子遇上什么事了?小闷葫芦变成大闷葫芦了。”
叶至琏头上开了刀,眼下头发没找齐,只能带着毛线帽子,身体也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但精神头极好,一边攒着周霓川给叶至曦泡茶,一边刨根问底的追着叶至曦:“有什么事说来给四哥听听,你不知道,在这儿躺了快一个月,什么消息都没有,简直憋死我了。”
周霓川先是睨了叶至琏一眼,然后把茶端给叶至曦,说:“别理他,他那个脑袋就是想事情想多了才会出问题。”
叶至琏听了周霓川的话,立马就蹙眉了,笑着嚷道:“看吧,千万别让女人知道你有多爱她,不然她就会特别趾高气昂。想当初那会儿,她哪敢这么对我啊。”
周霓川高兴的点头,说:“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以前那样对我,我现在这样对你,都算我心软的了。”
叶至曦由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话都没插上,走神走的实在厉害,最后还是叶至琏提醒他:“想什么呢?电话也不接了?”
他匆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结果是叶至谦打来的,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他说好,但因为叶至谦给的地址十分隐秘,他绕了许久最后把车停在了一条胡同的入口处,又往里边走了百来米,才终于见到门前挂了两个红灯笼的私房菜馆。
这样的菜馆在城里头不算少,小部分有头脸又不喜欢招摇的人都爱往这些地方来,通常只能开上一两桌,决计遇不上熟人。
叶至曦知道叶至谦这些年偏爱这类地方,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只等敲了门,报上说是姓叶,门里的人才客客气气的把他引到四合院最里边的房间。他以为会是叶至谦一些比较私密的朋友,没想到一进门只看见两个人在说话,一个是叶至谦,另一个,他顿了片刻,才想起竟是傅小影。
这样的画面,饶是他之前已经知晓了叶至谦和傅小影的关系,仍旧免不了心中一震,杵在门口没动。
傅小影留了长发,松松的扎在后劲处,额前那些细碎发梢也基本扫到了两旁,一双桃花眼看上去十分有神采,见到叶至曦怔住,并不尴尬,反倒是看了叶至谦一眼,笑着说:“你还说我会认不出他来,可这模样分明就是你们家的人嘛。”然后又看向叶至曦,含笑问:“就是不知道你认不认得我了。”
叶至曦一直知道叶至谦同文景妍的感情不好,若真实打实的算,叶至谦这些年回家的次数说不定比他这个住校外加离京的人还要少,但他管文景妍叫三嫂叫了七八年,面对眼前巧笑嫣然的傅小影,他一时有些为难,最后诚恳的唤了声:“小影姐。”
傅小影似乎并不在意他叫的什么,只招呼他:“一直站着干吗?快坐吧。”
他本来就不是擅长说漂亮话的人,面对这样的情景,更是沉默的厉害。
傅小影觉得很新奇,主动和他说起:“刚听你三哥说你话不多,我还不信,想着你们家几个兄弟个个都是嘴里能吐花的,现在见了,才知道原来你真是与他们不同。可我又从别人那里知道你是个真正能干事的人,不是那种只会仗着家里四处招摇的,所以啊,我猜你以后肯定比他们都强。”
叶至曦听得傅小影这样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我不过是每天上上班,三哥才是干大事的。”
叶至谦见他精神不太好,蹙了蹙眉,接上话说:“不论干什么事,首先都得把日子过好,不能给自己太大压力,凡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吃下去了,也难免会伤到肠胃,时间有大把,就看你怎么用了。”
傅小影亦算是知情人,听叶至谦把话讲到了这个份上,不由笑道:“年轻人嘛,热血一点很正常。”又看着叶至谦:“你年轻那会儿,还没有他现在这份沉稳呢。”
叶至谦笑起来,温柔的看着傅小影:“我现在也还年轻。”
傅小影扑哧一笑,故意点头说:“你现在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快成豆腐渣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叶至谦蹙眉笑道:“我怎么看着像是刚出锅的豆花,好多人排队等着呢。”
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笑着,完全没把叶至曦当做碍事的人。而事实上,这样的情景,并不让叶至曦觉得尴尬,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即便他们的感情目前看来还不为家庭所接受,即便他们的感情还有别人参与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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