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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肋骨-第37章

小说: 肋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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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泪痕,但是董墨却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她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也没有过从天堂突然掉下地狱的经历,所以她不敢站在老袁的角度去想象此时的他该有多痛心。甚至那样的眼神,董墨都不忍直视。
“尤然,大哥。”他突然开口:“这件事情不怪你们。”他眼光闪烁,心里早就如同被突然掏空那般,那一大波的自责内疚突然的朝自己涌来,他想,如果要怪的话,最终的罪人还是他自己吧。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应该都是因为他,如果,他陪着她一起走,她就不会这样被无辜的受害,而且那即将出生的宝宝也不会连眼都没有睁开过就失去心跳。如果,他不纠结在对尤然的愧疚上,她也不会将自己单独留下来自己先走,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可是,哪有如果?
眼前这血淋淋的事实不断的在告诉他,他几乎已经失去了一切。
尤然紧咬着下唇,泪水已经爬满了她的脸庞,老袁的话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死者,猩红的眼睛似乎是要把凶手亲手解决才能泄恨般。董墨注意到,她紧攥的拳头,那指甲已经深深的镶嵌在了掌心里,看到那沁出的血液,董墨缓过神来上前将她的手掰开。
这才发现她的手凉的可怕。
“老袁,节哀顺变。”
一个同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老袁的后背。老袁诡异的拉扯了一下嘴角,摇了摇头转过身对温行远说道:“让老方带着心意走吧,这天怪凉的,冻着了就不好了。”董墨的喉间就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老袁现在……
方以楠招呼了几个同事将老袁的妻子抬进了车里送往鉴定处作进一步的采样,周围的同事也各自开始自己手头的工作,拍照的拍照采样的采样。董墨按理来说应该和其他人共同去采样调查的,不过她放心不□边变得异常的尤然,而温行远也同样放心不下靠在自己身上双眼空洞的老袁。于是他另叫了人上楼去方才报案人的家里做详细的笔录。温行远交代了之后将老袁拉到了自己的车里坐着,而后伸手紧握着老袁泛白的手,此时的他说什么都无用了,坚定的目光看了老袁一会:“老袁……这……”说到这的时候那些想要安抚的话语突然就如鲠在喉发不出来,顿了一会后放下他的手帮助他把车门关好。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车里的老袁,并交代了周围的一名同事随时注意车里的动静,他就怕老袁万一想不开。
和老袁搭档多年,知道他本是重情之人,今晚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就怕他有个万一。
死者的大哥也一边哭着一边起身走到了黑暗处,董墨眼看着周围都开始忙碌起来,注视了副队一会才缓缓开口:“副队……我拉你起来吧,这里太冷。”她说着就要准备拉她,谁知道她突然扭头甩开董墨的手,这动作来的突然,董墨一不小心就被推倒在地,膝盖重重的磕在一旁突起的石头上。
温行远加快脚步扶起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让尤然独自待会。”
他知道,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尤然,她需要给她独处冷静的时间。董墨和温行远对视了一会,董墨在被他扶起来后正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尤然时,就见温行远比自己快一步的脱下外套盖在了尤然的后背上,同时还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语,董墨隔的有些远,没有听清是什么话。但是尤然看起来无动于衷,依旧直直的跪在那里。
就在这时候温行远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乌杭。他大致的把情况简要的说了一通,挂电话不到十几分钟,乌杭就满面通红大汗淋漓的赶到了这里,在他即将奔到尤然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蹲□子默默的看着尤然,并没有上前打扰她。
董墨张了张嘴:“温叔,这只是单纯的抢劫案吗?为什么我心里会那么不安?”她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说不出的直觉,一直搅拌在她心里,或许是对案件的敏感度让她尤生出这样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的不光光是她一个人,温行远也是,此时他皱着眉毛,伸手帮董墨扣紧领子:“但愿不是想的那样。”
如果不是单纯的抢劫案,那么就意味着……
他放下手招呼最近那边的一位同事过来叮嘱的说道:“你给局里打个电话,交代下千万不能透露具体案情,尤其是行凶手段,万一看见记者的话让他们多提防点写。”
这起案子是刨锛(páo bēn,类似锤头这种工具)杀人,一榔头下去打晕人不止,还将脑袋敲成了碎渣,如果那些记者一写,一方面必然会造成一定的社会恐慌,另一方面又会阻拦局里办案,所以叮嘱是必须进行的。
“尤然!”
突然,那边传来乌杭的一阵惊呼,董墨和温叔两人均为一阵,迅速往那边奔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尽管大纲早就有这一情节铺设,
不过真正展开写起来,居然会有些不忍 。。。。
T。T

、第41章

这是董墨第一次这么看到死者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是一位即将荣升母亲的幸福妻子,大头照里隐隐可以看到老袁之前因为高兴而在她后面捣蛋的鬼脸。只是现在……
董墨转过头看到此时正躺在队里沙发上双眼紧闭的老袁;鼻子微微泛着酸;恐怕谁都不能了解目前这个男人的状态吧,她轻抿下唇把死者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回老袁的钱包里。不由的想起刚才老袁进队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她妻子的大头照全部摆在桌子上,指着照片对温行远说道:“她很温柔;也很善解人意;无怨无悔的跟着失业的我,一心一意的替我照顾我妈;老温;你知道吗?我对她的感觉早就不是停在爱这么简单的位置,她对我来说;就是天就是地。你知道吗?!”他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温行远拦下他的胳膊无言的轻声拍着他的后背。他还来不及对她好,来不及回报她,她就离自己而去。
此时他蜷缩成一团背对着门口,一语不发。
而正对着老袁的另一张沙发上坐着双眼空洞的副队,虽然董墨不清楚她和死者之间有怎样的联系,可是光想到在之前案子里都不曾有过任何动摇与变色的尤然突然会爆发出这样的情绪,她看尤然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心疼。
此时与她共在一个房间的两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脸上毫无生气。董墨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时不时的看看这两人,心里的情绪如同乱麻一样越理越复杂。而且,她还在担心害怕着,怕万一不是简单的抢劫案,那么……
“董墨!”那边突然传来乌杭的声音,她循声望过去,只见眉骨肿的老高的乌杭从那边小跑过来,到了她面前的时候她还能闻到刺鼻的药水味,不禁多看了乌杭眼睛上面的伤口。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被尤然伤到了眉骨,庆幸避开了眼睛。
那时董墨和温行远只听见乌杭的叫喊声,等他们跑过去的时候乌杭已经死死的抱住了尤然,一边奋力阻止她的乱动一边朝董墨他们喊道:“快把她手上的石头拿下来!”
董墨这才看到被乌杭紧紧箍住的尤然右手居然拿着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温行远二话没说弯下腰就一把把石头从她手里夺了过来,乌杭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丝毫没有放松双手:“尤然!你听着!徐心意的死并不是你造成的,你要做的事要帮她找出凶手让凶手受到惩罚,而不是你在自虐,自虐有用吗?!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我要拿什么借口去你楼下等你?我要拿什么借口让我继续追在你的身后看着你?!还有……如果你出事了,我之前那么久的等待算什么?!”
董墨看到他脸上泛青,眉骨处还流出一丝血液,撕心力竭的朝尤然大吼。
那一刻,乌杭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已经离不开尤然了,在他看到尤然举起石头砸向她自己的时候,他很深刻的感觉到那石头是向自己砸来,砸在尤然身上,比砸在自己身上更加的疼。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上去抱住她,制止她已经失去理智的行为。
尤然的眼泪,似乎是累积了多年,就在这个晚上一并爆发,绝了堤的往下涌,她扭过头看向乌杭近在咫尺的脸,张口说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话,因为哭腔导致话语陆陆续续中断很多次,但是他们,还是听明白了。
她,固执的在埋怨自己,在潜意识里,将自己定为了令心意死亡的真凶,所以那些突然涌来的内疚和自责几乎就要淹没她,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极度需要一种行为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所以才随手捡起地上的乱石砸向自己。
“好点了吗?”
董墨问了问他的伤口,乌杭勉强的拉出一丝微笑:“没事的。”说完,目光又移动到了尤然的身上。随后搬了一条凳子坐在了董墨的身边,双眼紧紧的盯着放空的尤然朝董墨问道:“董墨,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呢?”
这话听着既像问董墨又像问自己,董墨听后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场景就是上次在工厂里找温
叔的时候。
“直到今天,我突然发现。”乌杭盯着尤然异常认真的说道:“我恨不得代替她去受所有的苦,看到她难受,我比她更加难受。”
他眼睛闪烁着微光,董墨沉默的呆在他的身边,就像一片漂浮的舟叶。尤然,是否可以回头看看一直在她身后的他?或许,只需一眼,就能够明白她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但是到目前为止,她恐怕都从未回过头。
不过一会,温行远和方以楠就从尸检房里走了出来,死者除了脑部受到重创和手腕脖颈均有勒痕之外,其他的躯干都没有受伤也没有任何损坏,在胃里也没有检查出有毒的物质,死因已经确定是由于颅骨破裂而引发的大出血,从伤口破损面的深度来看,凶手臂力很大,每一次的击打都深入颅骨。
“那个畜生就不应该活在这里!”方以楠褪下手套摘下口罩,阴狠的谩骂了一声:“如果抓到了,我不会给他好看的,想留全尸?我定会让他血债血还。”他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一闭眼就想到老袁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的愤恨就无法发泄。即使他这双手尸检过的尸体数不胜数,但是唯独这一次,他差点就握不住刀。毕竟,这个女人他认识,曾一起吃过饭,也一起聊过天,是他朋友的爱妻,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个即将迎接新生命出生的孕妇,只要有一点点良心的人都会和他一样,他无法想到那个凶手怎样下的了狠手,只能说凶手的心里扭曲到了他们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步。
温行远不想开口说话,自顾自的走到了队里。见到董墨和乌杭两人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蜷缩在一起的老袁以及另一边空如木偶的尤然,心里异常的压抑。
尤然在意识到温行远走进屋子的时候,立马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两眼猩红的盯着温行远:“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这反应快的让董墨和乌杭两人有些跟不上,前几分钟还是那个因为悲伤过度而变得双眼无神的尤然,现在突然就如回了神一般。
温行远点点头,那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纸还在他手上被他拿着,乌杭想要阻止她看那份报告,担心她情绪拨动太大,但是他才刚往那边走了不到几步,那份报告就被尤然一把夺过,就连温行远都没有阻止的余地。
只见她快速的翻了几页,紧咬着牙愤愤的像是在叮嘱自己:“不管是凶杀还是单纯的抢劫,不血债血还我就不叫尤然。”她似乎是在立誓,一定要将凶手抓到,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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