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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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电筒,刚一打开,突然就被眼前的一切吓住了。
不远处的地上七七八八的躺着不下十具尸体,有的已经高度腐烂成为了一堆白骨,有的却是僵硬的面目全非。他疑惑的看向面色平静的温行远:“这……?”他完全没有想到温队会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工厂下面会有这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这里发生过几起命案,这个地方是附近一个村里的埋尸处,所谓埋尸处,就是被他们家人遗弃的尸体。”
温行远边说边解释,他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上次来这调查一起绑架案的时候所了解到的。乌杭还是第一次听说埋尸处,心里堵的很。难怪方才温队要阻止董墨过来,他这个大男人初见都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恶心,更别说她一个女人了。
地下室里阴森的可怕,他们走到尽头才看到被绑在椅子上垂着脑袋的尤文。听到两人的动静,尤文动了动眼睛,有些艰难的抬起头,他的脸色惨白的如一张白纸,见到是温行远和乌杭的时候,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来的比想象中慢,等的我花儿都谢了。”
乌杭无视他的话,走近将他身上的绳子都解开,半搀扶着他将他从椅子上托起,尤文身上好不到哪里去,左一块伤口右一块伤口,端正的脸也被那几个人拿来出气揍的到处是伤,几乎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他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脚就发软,一不受力摔到了椅子旁。他尽力的挣开肿的老高的右眼,抬头看向温行远,走了不到几步开口问道:“小警花没死吧?”
温行远一愣,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不必挂心上。”
尤文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声,嘀咕了一句“假正经”。不过听到温行远他这么一说,他也就可以放下心,小警花估计是没事了。
、Chapter 24
董墨被同事他们带到了医院进行伤口消毒缝合;医生揭开手帕看了伤口;很佩服的瞥了一眼董墨。医院就是董砚所在的医院,所以这个医生对于经常来医院转悠的董墨并不陌生。快速的将她的伤口给处理好了。
本来还想去看看董砚;顺带犹豫着要不要再董砚身边的空床上凑合过一晚的时候;就想到自己的伤口还有现在已经是午夜;所以就放弃了,正好这时温行远从局里赶到了医院,他见到董墨,轻声的将她从病房里面拉了出来。
她没有开口问为什么要丢下他,也没有开口问尤文的去向,因为她知道;温叔肯定找到了尤文,而且不带自己去肯定也是有理由的。于是她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一起回了家。
此时家里开了暖气;比之前热乎很多,就连她房间的窗户也好了,她疑惑的想,难不成是温叔找人来修好的?他怎么知道窗子坏了呢?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在床上思虑了一会还是决定去温行远那说声谢谢。
温行远的房间虚掩着,董墨敲了敲门,得到他回应后她才把门推开,一进屋就看见上身半/裸着的温叔,以及他背上绑着的绷带。她顿时一愣,放在门把上的手也忘了放下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歉意的转身,而温行远看着她颇为难的样子,嘴角却扬起一丝笑容。
她知道温叔长的应该很结实,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结实。
“呃……”在转身的下一秒,她又开始打嗝,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试图让声音小点。站在她身后的温行远刚刚自己换了绷带,所以还不能马上套上衣服,为了怕她为难,只好拿外套半盖了一□子,走到她面前一手越过她的脑袋帮忙把门关上,顺带问道:“有事吗?”
“呃……没……”董墨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过又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于是又转过身尴尬的一笑:“呃…就想说……呃…”
看她支支吾吾的连嗝带打说不清话,他拉着她走到了厨房,从柜子里倒出一整勺的糖来递到她面前:“慢慢咽了它就会好很多。”
董墨睁着大眼看了那一整勺糖,打嗝一直在持续,为了制止,她只好一张口将全部的糖放进了嘴里,那甜腻的味道瞬间就充斥了她整个身体,双眉也不禁蹙起老高。说实话,她不大爱吃甜食,更别说整勺糖了。
董墨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打嗝,但是每次打嗝前,好像总有一股紧张的情绪呼啸而过。
她盯着站在不远处侧对着她整理糖罐的温叔,□的后背那精致的腰线和恰当好处的肌肉,让她不禁联想到了力量的存在。这就是男人身体的一部分,是她从小渴望却永远得不到的力量。
事后他走近董墨:“是不是没有打嗝了?”
听他这么说,董墨忽然反应过来,原来真的不打了,难道糖还有这样的好处?她觉得很神奇的点点头:“谢谢。”
温叔笑了笑:“早点睡吧。”而后就先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董墨的视线定在他受伤的后背上,心里泛酸。
连续遇到的事情让她几乎是身心疲惫,尤其是她的身体,上楼后刚躺倒床上就沉睡了过去,尽管如此累,但是一心记挂着案子的董墨在大清早就已经醒来。她走出房门,却看见温叔的房间大门敞开,她走近一看,床整洁干净,就如没有人睡过一样。
她带着疑惑快速的洗漱完毕就赶往警局,心想着温叔肯定比自己早一步到了局里。
但是等她到局里的时候却没有见着温行远,倒是见着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林楠。
此时林楠坐在整间房子最显眼的地方,董墨的进入他也看到了,他见到董墨,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转过身来多打量了几眼,而后恍然的说了一声:“没想到你是个可清纯可妖艳的主,你们警队倒是人才辈出啊。”
大家见到林楠是冲着董墨说的,于是纷纷把目光都投向她,尽管没有一个人能明白此时林楠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下有几个新人对董墨倒是越发的疑问,董墨只不过和他们是一样的新人而已,为何会认识那么多高层的人呢?似乎还受到了上级的特殊关照,比如说温队,比如说乌杭,或者副队?她到底是何来头,尤其是听到昨天温队为了她独自撇下案件,更加引人猜测她的幕后。
宋宁也知晓昨天发生的一切,经过她一晚上的整理与思考,她在这里已经等候董墨多时。见到她坐到座位上后,宋宁才抱着晚上的资料往她那边走。
“在找温队吗?”宋宁漫不经心的看着董墨四处寻人的目光问道,一边说一边搬过椅子坐在了董墨的身边。董墨扭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回答。
宋宁心下有丝不悦,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继续说道:“你被尤然叫去一线的原因就是尤文吧。”
听她这么一说,董墨不禁停住了自己忙碌的双手,不解的看向她。
得到她想要的反应后,宋宁满意的接着说道:“虽然报告上没有把尤文列入嫌疑犯,但我知道他是本案最关键也是最核心的人物,就连跟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尤然都不相信他。”她边说边凑近董墨,最后在最靠近她耳畔的地方停顿下来,后轻声说道:“你大概不会相信尤文是凶手吧,也许,可能你会为他想办法洗脱罪名,但是董墨,我能够找到充分的证据,我会亲手将尤文送进监狱。”
董墨的双眉一皱:“目前为止,他只是嫌疑犯不是吗?”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真凶到底是不是尤文呢。”
宋宁才刚走不久,尤然就从外面进到了屋子,她的脸色一如既往,但是看见林楠正对着她坐着并且微笑的时候,她的嘴角不免一丝小的抽搐。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个场面。
林楠起身,从自己的身后递出一个小盒子放到尤然的面前。
“再次见面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他挑了挑眉,微笑的递过去。尤然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他,双手快速的揭开那盒子的盖,几乎是在一秒之间,那盒子的盖被她突然关上。紧接着,董墨看到她的脸色忽的铁青,眸子也如利剑一般,反观林楠,倒是面相轻松。
董墨没有看到盒子里所谓的礼物是什么,能够让一向自持的尤然骤然变脸。
林楠的脸上也始终带着晦涩不明的笑意,只见他挑了挑眉拍拍自己的衣服,什么也没有说的从走出了房间。尤然将小盒子放进了自己的衣兜,扫视了房间一眼后朝董墨走过去,还没有等董墨问什么,一把就将她拉出了屋内。
“副队,我们去哪?”尤然走的飞快,董墨也不得不加快自己的步伐更上她的速度。面对她的疑问,尤然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径直的将她带出了警局,驱车就带她到了医院里。董墨被拉下车的时候她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等到了病房后才恍然。
病房是医院的特供病房,整间屋子里就一个床,此时尤文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董墨转过身面向尤然,发现尤然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床上的那个人身上,随后咬了牙叮嘱董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威逼利诱都要问出他当天的去向,如果真如宋宁所猜测的那样,我一定不会让这畜生好过!”
她眼神的阴狠显然可见,话一说完就大步的走出了病房。
宋宁所猜测的,大概就是真凶是尤文。可是,他会是凶手吗?董墨盯着他撇下了平常的傲娇而变得无害的脸,无法想象如果他是真凶,杀死了自己的生父的模样。
她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温行远的电话,等待了一会那边已经通了,听起来那边的环境很嘈杂,温叔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她看了一眼病床,于是转身走出病房到阳台处那问:“温叔,孔率的调查报告有了吗?”
此时温行远正从孔率那边赶回来的路上,在高速服务区的时候停留了一小会,服务区内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人,他有些听不清董墨在说什么,但听到了孔率两字,大概的能猜出来她要问的问题,于是他边找人少的地方边大声说道:“差不多了,大概今晚上就能出来。还有,如果我时间来得及,晚上加班会议,你顺便和乌杭说一声。”
“嗯。”她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就静下来了。她呐呐的想张口问,但想出来的话又突然消失不见了,她拿着手机正在犹豫之际,那边就突然传来了温行远的声音:“董墨。”
“你抽屉里我给你放了些面包,如果中午太忙就把它们吃了。”他交代完毕,顿了顿后果断的挂了电话。董墨有些愣神,停留了一会将手机放到衣服袋子里,双脚往病房内走去。她刚转身带上门,就看见尤文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你……醒了。”她一怔,问了一声后坐在了床不远处的小沙发上面。
“小警花,你知道吗?我一开始还挺待见你的,不过……”他正了正神色:“现在我并不待见你,而且也不想见到你,麻烦你下次和尤然说,如果想要我开口,请她帮我找个正妹。”
他话中的赶客意思董墨不是没有听明白,而是她知道这是她的任务,也是她想要解惑的一个难题。所以,不管尤文怎么说,她还是会想尽办法让他开口。
“你是凶手吗?”董墨站起身,走到尤文的病床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他径直的开口。这是疑问句的同时也是反问句,她不敢妄自下结论他是不是凶手,但是她的心里可以感觉到,如果是凶手,他就不会有现在这个表情。
而他首先是一愣,而后低眼,局促和嗤笑结合在微扬的嘴角上,如果一个人的面具戴久了,总会有疲惫的那天,而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