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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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的脖子一下撑起来,
“看来多扯老了更有风韵?”
敏书淡定剪花枝的手不停,唯有微笑,“放心,你老了更迷死人。”大小喜滋滋滴。
这时候大门传来按铃声,敏书依旧淡静,大小一惊,“快进屋快进屋。”推着他的腰,敏书手里还捧着花盆,进了房,大小合门出来,还清了清嗓子,定神,走出院子,手扶大铜门开了门。
门前阶下前后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穿着一件全黑的双排扣毛呢长大衣,戴着放下来遮住耳朵的航空兵样式棉帽,一副无框眼镜,饶是这样,依旧看出眉眼细腻如清流,皮肤白,很干净。大小感觉就是“慕容冲”。
男子后头站着一个女孩子,这就相当时髦了,过膝长靴,足有13寸高的尖细高跟,黑色收腰蓬蓬裙羽绒服,斜背链条金色小包儿。笑得很可爱。
“您是……”大小才有礼张口询问,突然门前又停下来一辆的士,陈纳从车里冲出来,跑上来就拉住男人的胳膊往门里拽,这下大小可不敢拦,这是她家!
尴尬地朝门口还站着的女孩儿笑笑,女孩儿也望着她笑,小虎牙一现,真是又漂亮又卡哇伊。大小走进来,心里七上八下,这家的正主儿回来了,敏书怎么办!
她正“头脑风暴”想办法呢,就听见那头站在廊下的陈纳一声低吼,“哥,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哦……那是陈程的长子啊,看上去好小哦……
男人斯文地把手放进长大衣荷包里,低声说了几句,看着就是个慢性子,悠悠的。
突然,得了?大小大吃一惊,陈纳好似“恨铁不成钢”到了极致,竟然把男子推到地上坐着!
这兄妹好玩儿,
同时也看出来男子的性子着实晕悠,他被妹妹推到地上坐着了不惊不气不说,还不慌不忙,反倒像个孩子自己要爬起来,
陈纳呢,估计也晓得自己一时气急手重了,见她哥一摔到地上马上又弯腰去扶,嘴巴里还是埋怨,“你怎么这么单纯,她骗你钱呢……”扶起来后还是不耐地推开,“你别想把她带进这屋里来,省得她一身虚荣骚气熏了我这好座庙!”
听见男子扶了扶眼镜说,声音也清亮,“怎么这庙成了你的?我想带她来看看,她是学建筑的……”
陈纳突然抬手指着蒋大小,“不是我的好吧,爸爸给了她!”
火烧到自己身上,大小想躲,
可是男人只是看过来一眼,只是,“哦”了一声,竟然转身就走了?
陈纳也没料到这样,追上去,“你怎么不坚持了?”
男人说,“她就是爸爸新娶的四姨太吧,奶奶现在最宝贝她,我争不过……”
男人出门领着那女孩儿又走了,留下陈纳独自站在院子里好似放心般叹了口气。
就剩她一人了,她又没立即走,大小总得上去打打招呼滴,
“你,想吃什么,”大小就是个实诚性子,这个点快到饭点儿了,当然得问吃饭的事儿。
“什么?”陈纳是没想到她的开场白是这?好家常啊……
“我问你你想吃什么,我好去做,免得又像上次羊肉汤……”
陈纳手一抬轻轻一摆,“我一会儿就走,对了,他要再带那女人来,千万别叫他进门。”
大小脸上都没个遮掩的,为难之色直接现,
陈纳蹙着眉头望着大门想了想,走过来还是跟她解释,“他是我哥,叫陈醉,人很单纯,一心想出家当和尚的,后来听了个妖和尚疯言疯语,说他只要能帮助十个有虎牙的女孩子达成心愿,叫她们心甘情愿跪下来谢他一声,就收他当徒弟。我哥就魔怔了,总认为他能用‘真诚’打动人心,岂知,这些女孩子各个只认钱色,愿意跟他耗着不是看中他的人就是看中他的钱,谁会真助你去当和尚?……傻子啊,蒙了心……”
陈纳也走了,只留下大小一人站在院子中摇头又叹气,
你说,怎么想得到陈程的长子是个这样的货?一心想当和尚?
咳,有钱人家的种啊,
真是各有各的“啼笑皆非”,都是钱多了闹得,你看像她一样养在一贫如洗之家,忙着讨饭吃都来不及,有空折腾这些无油盐的是是非非吗?无聊。
、124
这天 吃午饭,敏书依旧慢条斯理,大小仍然吃一口扒一下手机屏,把微博上的趣事儿说给他听,突然这妮子放下筷子站起来,“看这卖热水袋,我忘了把刚儿热水袋的水倒了,瞧我这记性……”起身进房去了。
三十秒后,
“ 啊!!”蒋大小的尖叫足以把这座老庙的老鬼们都揪出来!
敏书照 样慢慢捻菜,不过,唇边一抹微笑,
接着,蒋大小跌跌撞撞跑出来,“床上,床上……”话都说出来,
因为敏书还没好全,天又冷,经常要到床上躺着,屋子里暖气开着他说太干燥,因此地暖没开,用热水袋捂脚最实用,这样,大小经常就给他换床上被褥里的热水袋。
她本伸进手去捞热水袋滴,结果……摸着不正常!大小疑惑地把被褥一掀呐!……亮瞎她的眼!
整整一床铺着,整整一床!无死角!
全是一打一打红通通的百元人民币!
这得多震撼人心!视觉冲击绝对不亚于一个妖艳美女掰B仰躺于床间对着你笑!
“床,床……”大小还在喘,冲击波还没有过去,
敏书扭头看她一眼,“你还是喜欢钱,”微笑,然后接着慢慢剔碗里的鱼刺,不慌不忙,永远“胸中有丘壑”。
大小冲过来,弯腰,像教训圣人,手直点,“你们有钱当然不在乎钱,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蹲下来,两手掌着他的膝盖,仰头,忧心忡忡,好小声,“这些钱怎么来的,你贪的?”
敏书把剔好鱼刺的鱼递到她唇边,大小哪有心思吃鱼?嘴巴往旁边一扭,焦急说,“你说呀,这要是贪的咱还回去,说不定能保命!”“先吃鱼。”敏书说,大小只有张嘴。每次吃鱼,敏书都给她剔刺。
嚼着她还急得只摇他的膝盖,“这些钱怎么来的……”
“买的,”
“买的?!”大小当然不信,
哪知他说得更离谱,“花圈店买的。”
“什么?……”大小突然意识过来,起来又往屋里冲,拿起一打一翻啊,要死咧,只有最上面一张是真人民币,下面全是冥币!
大小拿着跑出来,捏着直甩,“你,你这干嘛呢!”
敏书朝她招招手,大小又走过来蹲了下来,“你逗我玩儿是吧,”
敏书一挑眉,摸着她的头,“刚才猛得一见这一床的钱是不是很刺激,”
大小睁大眼,“怎么能不刺激!说实话,我是爱钱,可假嘛假还能装,真谈到钱的时候心里喜死可脸上还能绷着,不那么像见钱跟捡着一条命似的,但是,刚才那一下……谁绷得住!哦,当然,像你们这样见过钱的绷得住,”大小撇撇嘴,手揪一下他的裤子松一下,“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见钱眼开’的俗样儿,耍我呢,”
敏书倾身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又纠结到一处的手指头,“我不是耍你,是教你可以用这个法儿对付陈醉。”
“嗯?”大小不明白地抬头看他,
他点了下她的眉心,“你这几天就担心陈醉再带着那女孩儿来‘参观’是不是,你不敢拦陈醉,可是又怕陈纳怪你,”
大小直点头,两手抬起环住他的脖子脸挨着他,“你说得太对了,敏书,你真了解我,我都为难死了,这又不是我的宅子,他们扯来扯去干 我什么事儿,”
敏书唇抵着她耳朵边儿,“没出息,这点小事就烦了,以后他家真有家斗了,你怎么处,”低低笑。呵呵,谁叫他的小情人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姨太呢,真不是个“斗”的料,稍有一点“左右为难”就烦心烦意,且,都放在脸上,毫无城府。
“陈醉这件事,关键不在‘拦不拦’,他今儿带个女孩子来说看建筑,明儿再带个来说看佛,你拦得完吗。所以,斩草要除根儿,从根儿上整治他这魔怔。首要,就得叫他看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本心,很简单,冷不丁一床钱就能试出真嘴脸了。你看啊你自己都说你还属于挺会装的,都绷不住,何况那些更肤浅更一心求财的。今儿就是教你,凡事别烦,慢慢走心想些旁的路,会柳暗花明。”
哎哟,蒋大小去拜佛吧!你哪辈子修来这等福气,叫鄂敏书这样的大精大神手把手教你“城府”啊!
去咧,别说“家斗”,今后敏书教你“权斗”都是分分钟,有这么个“幕后高人”教你斗,斗不赢谁!
、125
第十五章
结果 ,还没等陈家这摊子“斗”的火星子燎原,另外一把大火烧过来了。
听 敏书讲史,蒋大小记住了这么对夫妻:
西晋太 尉何曾与自己老婆一年见不到三次面。见面是这样的,何先生打扮整齐,何夫人也穿上凤冠霞帔,两人面对面坐好,互相敬酒祝对方永远健康。然后再几个月不见面。用这段话形容最恰当:宾主在诚挚友好的气氛中就合作事宜进行了深入的洽谈,会谈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并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她和来俊甫本应也属这一类“夫妻”,“相敬如宾”到有合约在手。但是,事与愿违,他们偏偏婚后第一面,非要“兵戎相见”,搞得大有“血流成河”之势。
天冷嘛,武汉人就喜欢煨汤。
煨藕汤。
一早,大小去超市提回来一挺直排、莲藕。回来在家剁啊,切啊,弄得不亦乐乎。
接着,她又出去提回来一个沙吊子,她还跟敏书说用这玩意儿煨汤煨出来都是红汤,好喝。敏书裹着军大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几日经过大小的悉心照顾,他已经好多了。
“今天咱门前那条大路又交通管制了,不晓得是不是前面又出了车祸,这天冷地滑的,一搞车子就翻了……”大小一边下藕一边随嘴说,
就见敏书掌着书的手突然放下来,望着顶上太阳,惨白惨白的,照在人身上却不见暖和,
“管制多长时间了,”
“一大清早开始的吧,对面小卖部王婆婆说她儿子进货的车都绕小路走的。”大小还没在意,回答说,
敏书突然掀开军大衣站了起来,“大小,”
他这一喊,声音低沉,大小还弯着腰的,扭头一看,“怎么了?”忙直起身子,
敏书已经手扶着自己的左腿稍有些瘸拐地向屋内走去,他的寒腿可不容易那样好。大小赶紧放下手里装着切好藕块的大碗,走过去扶着他,“怎么了?”
“你说过这个卧室背后有个空挡,在哪里,”
“那边……”大小一指,不过马上着急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敏书却是看了看钟,“现在离十二点差一刻还有二十分钟,你现在赶紧把那个空挡收拾出来,里面垫上褥子,放上少量食物和水,看来我得在那里呆上一些时间了。”
大小不敢耽搁,扶着敏书坐到床边后,挪开床对面一个矮柜,果然,矮柜后有个规整的圆洞,估计这也是这座老庙之前的“遗留问题”,没来得及修补,里头是个见方的小空挡,以前里头堆放一些杂物。
大小边收拾边听见敏书又开了口,
“午时三刻,用咱们现在的时间换算,就是十二点差一刻,太阳挂在天空中央,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间。这在古时人看来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中国古代迷信的看法,认为杀人是阴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是会来纠缠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以及和他被处死有关联的人员。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可以抑制鬼魂不敢出现,这就是古人习惯在‘午时三刻’行刑的主要原因。”
他的声音在这座空庙里回响那样沉静,如果不是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