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最疼爱的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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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寞的笑着,却是明白了,他现在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再不是十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年,他会以为她是和琪琪一样的人,趋炎附势,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金钱,也就绝了去见他的念头。
哲心说:“子妍,你也应该谢谢向南,子逍的事多亏了他的帮忙,为他端杯酒吧。”
她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盈盈地笑着,说:“先喝为敬。”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哲心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她转向哲心,对他说:“哲心,我们分手吧。”
哲心以为她醉了,想要拉着她坐下:“就知道你没有什么酒量,这样还逞能。”
向南局促不安地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一下一下的打着,那蓝色的火苗跳跃着,不知怎么就烫到了他的手,他惊了一下,打火机落在了地上。
她的确有些借酒壮胆,却绝没有醉的意思,她拨过哲心,继续说:“我不想骗你,我心里有了别人,我们取消婚礼吧。”
哲心脸色变了一下,瞥了一眼向南,有些紧张地说:“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事情吗?”
她没有回答哲心,而是把目光转向向南,清灵灵地笑:“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不耽误你们惺惺相惜了。”她拿起包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包间,十年来,她从来没有如此畅快过,虽然知道会伤到哲心,可是又能怎样的,她不想再隐瞒下去,也不想再演戏,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哲心,这是事实。
她关了电话,学校正好是放假的时间,一连七天的假期又加上中秋,整整十天,她游历在外。
第三天的时候,她一个人上山去看风景,坐了一整个下午,腿都坐到麻木,看着太阳渐渐隐进云层,她站了起来,想要活动一下腿脚,却被一个人猛的抱了过来,等转过身子,看清来人,她愣怔了好一会。
“好玩吗?”向南略略松开了她,看了一眼背后的万丈悬崖。
她痴痴地看他,说:“一点也不好玩,”然后悠悠地吐口:“你让我等了三天。”
他咬牙恨恨地说:“你早知道我会来,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让我等了十年。”
他不等她开口,便俯身吻了下来,滚烫的嘴唇掠过她的睫毛,停留在她温润的唇上,依然那么霸道,带着掠夺。身边是正在徐徐下降的夕阳,漫天的红,而他们更像是一对生死的恋人,不死不休。
那晚他们一起躺在山顶酒店的躺椅上通过观景玻璃看月亮的时候,她想起他那几天的避而不见,就打趣问他:“不怕我是为了你的钱接触你的。”
他“嘁”了一声,说:“从来没想过,只是不敢见你。”
他们刚刚冲了淋浴出来,他的身上有浅浅的香,虽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却和她身上的略有不同,以前那种低劣浓烈的烟草味道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杂着薄荷的香。
她吸着鼻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画圈,一阵阵地,有些痒,他抓过她的手,说:“我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很多次,我跑到山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跳下去,一了百了。能活到现在不容易,所以不敢爱了。”
那种惨烈的回忆让他的脸色略显得抑郁,月亮的光华从玻璃上透过来,洒下朦朦胧胧的光辉。
在那个女人的照料下,他的病渐渐好了很多,能下床的时候,他就从医院里偷跑了出来,他心头只有一个执念,就是想见到她,他不相信她会不要他,虽然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很苦,但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改善。
他可以几顿不吃饭,为了她喜爱的一个发卡,他也可以每天穿着未干的衣服去上班,为了她喜欢的一个毛绒玩具;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去做,他已经为了爱她做到了极限,为什么她就不肯原谅他偶尔一次的犯错。
他找去了,可是房子已经空了,邻居说他们已经搬了家,没有人知道他们搬到那里去了,他在那个夜里躲在她收养流浪猫的平台上蜷到天亮。
他吻着她的手,说:“我怕再次失去你,怕的要命,可是我就是没有出息,第一次看见你,我一夜没有睡觉,天亮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向南,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你发短信给我,我又不能抑制跑了去,这些年来,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你,但只要一看到你,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子妍,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咒语?”
如此浓烈的爱,也许只有向南才有,他年少时候家庭生活的缺失,与梅老师一家的相处,让他觉得她的父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她又给了他少年情怀的第一抹温暖,她咯咯笑着叫他“向南”,她不避嫌在操场边为他擦汗,她义无反顾跟着他离家远走,她在下雨的夜里躲在他怀里瑟缩着说:“向南,我冷。”如此种种,都让他的心怀这么多年来只能对她一个人开启。
她显然是知道的,那天醉后整整齐齐躺在酒店里,身上有沐浴露的香,那杯蜂蜜水,都是向南所为。
说出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她在和他离家出走的那大半年里,在他们租住的那间小屋的楼道里,有一个公共浴室,男女通用的,有时候还会突然跳出一只老鼠什么的,他原本是在外面帮她看着的,后来因为听到她的叫声就冲了进去。
因为她怕黑,怕老鼠,以后每次冲凉的时候都会拉上他,他当然也乐此不疲,起初还有些娇羞,后来也就心无杂念了。那时候一起冲凉,对他们来说就像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手牵手走路一样的稀松平常了。
第15章 生命不经意的转弯
夜色已浓,山里的夜有些清冷,景色却愈发的美丽,他们有十年的话没说,自是不舍得睡去,虽然大部分向南在讲,他说起这十年的过往,原来他随那女人去了南方,他一直不肯开口叫她妈妈,即便是现在,在他叙述中,依然是用那个女人代替。
那女人为他找了名校,找了补习班,他那时候的想法是要不死了要不就做一件事情,他把自己陷入书本里,他底子本就不差,何况是那样心无旁骛废寝忘食的疯狂地去做一件事情。后来他出了国,然后学成归来,然后在他母亲嫁的那个男人的企业里任职,那个男人膝下无子,他刚回国的那段时间,恰逢楼市不是很好,企业岌岌可危,家里人心狂躁的,继父和他母亲终日的争吵不休,他是受不了母亲一再的哭诉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进去的,进去后凭着所识所学打了几个漂亮的翻身战,大半年的时间,企业就又风生水起地活了起来,而且蒸蒸日上。
他说:“子妍,其实这十年来我一直是麻木的活着,我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去做,读书,出国,包括到博基工作,都是那个女人帮我安排好的,我没有了力气反抗,心想这样也挺好,至少我没有时间去想你。“
“你和徐哲心说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对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他说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他知道,否则也不会追了七年你从来也没有让他碰过你,就算是订了婚也没有,我听了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想不明白,既然你当初不肯来见我,又那么决绝地和我说分手,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
她想说话,向南阻止了她,继续说了下去:“第二天早上子逍去找我,他说你一夜没回家,打你手机又关机,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说你应该去找你姐夫,或许他知道。子逍犹犹豫豫了一会,他说有一件事情说了让我不要生气,他说我当年写给你的信当时都被陈老师也就是你父亲截了下来,而且那封你写给我的分手信也是子虚乌有的,都是陈老师和梅老师为了分开我们捏造出来的,我一下子就懵了。”
“其实我早就到了这儿,这个地方,是你之前给我说过的,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离散了,你会在这里等我回来,直到等成一块大石头。我当时还笑你傻,可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傻,今天早上我一路上尾随你上山,看你在山崖边坐了很长时间,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过去见你,我的心情很复杂,直到看到你站了起来,站在悬崖边,离万丈悬崖只有那么近的距离,那一刻我就慌了,所以才会冲出去拉住你。”
他的手抚在她锦缎一般的头发上,来回摩挲着,他对她的爱在年少的时候就到了极致,以至于以后的岁月里不能再爱人,或者被人爱。
那几日他们去了很多的地方,以前的学校,他们曾一起走过的那条路,向南还去了他的祖屋,虽然那里已是一片荒芜,荒草蔓了整个院子,到处都积满了灰尘,向南在那里站了一会,并没有进去,他有很多事不愿再去想起,拥有子妍,他已经觉得足够。
回到酒店,向南开了手机,他已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不一会儿,就有几个电话打进来,都是有关工作方面的事情,子妍坐在旁边支着头看他处理手头上的事情,有条不紊,而又干练十足,她忍不住捧着脸望着他笑。
他在接电话的空闲时间伸出手把她拥在怀里,抱歉地笑说:“很快,很快就好。”
最后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洗澡了,刚拉了她的手,手机就响了,他接了起来,说了句:“子逍?有事?”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就怔了下来,过了一会,对她说:“把手机开机。”
她虽不明所以,还是依言开了手机,他也不往浴室去了,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摸了根烟点了起来。刚开机,就有电话打了进来,是子逍的声音:“姐,你在哪儿,姐夫出了车祸,医生说他快不行了,姐,你赶快回来看看他吧。“
她一下子跌坐了下来,慌了神,回头看向南,他在一圈烟雾中神色疏离,看不出什么表情。
连夜到了医院,哲心还在抢救之中,他原来是准备休假的,前几天他还在计划着放假了带她到欧洲去玩,那时候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和他分手,她还和他开玩笑说:“为什么一定要去欧洲过中秋,是不是外国的月亮要比中国圆?”
他当时哈哈地笑,说:“也不是了,没有子妍的地方什么都不好!”
很甜蜜的一句话,她偏偏听到有些郁结,也许是心里有鬼的缘故。
不该他下乡去指导工作,他顶着旁人去了,和他一起去的同事小王说,他当时心情很不好,仿佛工作可以排遣烦恼,他一路上都心烦意乱,不停地拨打电话,也许因为一直没人接的缘故,他把手机摔了几次,过一回就再打。那一段山路本就不好走,路很窄,拐弯的时候车就翻进了一侧的沟壑。
所幸一路去的车不止一辆,大家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他,他当时就已经昏迷不醒了,和他同车的同事小王倒没有什么事,因为他在翻车的那一刻把他推了下来。他在最紧急的那一刻选择了给别人生命,不知道他内心遭遇了怎样的困境,以至于对生命不再有渴望。
第16章 爱从来不可以随心所欲
徐家的父母都在一片混乱之中,小王就把哲心的手机交给了她,他在他们的订婚宴上见过她,知道她是哲心的未婚妻。
她在哲心的电话上看到的第一个号码是她的,署名老婆,不用想在车上的电话都是打给她的,而那几天,为了不让他找到她,她的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
内心的愧疚让她寝室难安,她整夜守在医院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