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蕊-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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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一路推推搡搡,也不给人雇个轿子,马车什么的,炎舞身体刚愈,还是觉得不适,没有怎么停留,就被带到牢房门口,那捆炎舞的衙役,对着门口的看门大娘说道:“木言幽……带回来了!”“哟~她就是那个木言幽啊……”大娘也和那女子一样,仔细的看着炎舞,好像验货一样,“啧,啧,果然长得不错……难怪了。”“魏婶,你现在别看了,放进去,你随便看,县令还等着回话呢,据说明知府大人也会到。”那女子有些着急的说道,“知府大人也来啊,看来这事儿可不小啊。”魏婶边说,手也跟着忙活,快速打开了牢门,那女子跟着就拉炎舞走了进去,“呃……不知道这位姐姐,言幽所犯何罪啊?”炎舞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在客栈养病,怎么会犯事儿呢?“我们不好说,明日升堂,你自己问大人吧。”女子冷冷得回她。
走过一段阴暗潮湿的小路,炎舞一路看着周围牢房里关着的犯人,有些眼神凶狠,有些茫然失措,还有潸然泪下的,反正各有各的状态,各有各的故事,每个牢房里,只有一个不大的窗口,透露那点难得的阳光和难得的温暖,扑鼻的腐臭味,让刚吃了红豆粥的炎舞有些反胃,时不时还有几只老鼠,从炎舞脚下穿过,让炎舞一阵的寒颤。
“进去吧。”女子把炎舞一推,炎舞重心不稳,跌了进去,趴在潮湿的地面上,臭气熏熏得,“明天会来带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女子不屑的把门锁上,和她身后的其他人离开了难见天日的牢房。
哎……怎么那么倒霉阿,炎舞叹气,不过炎舞并不着急查探发生了什么,反正橙她们肯定会去查,可是就今夜,555,本来是自己和恋尘的温存夜,却要陪耗子共度良宵,可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炎舞用手撑着地面晃晃悠悠的爬起,手上还带着锁链,行动很不方便,房间也比较暗,炎舞只好寻着干燥点的草垛走去,临近草垛,伸手一摸,恩?好滑,随后就听一声:“谁?”
第七十一章
“谁?”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吓了炎舞一跳,“我是新来的。”这牢房里都有先来后到一说,自己初到此地,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总要谦逊点儿,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指条明路,炎舞想及此,态度很是温驯。
“哦?”草垛唏嘘作响,那人显然从草垛上爬了起来,站在炎舞面前,借着点阳光,看到一个个子比炎舞高,容貌端庄,柳眉,眼睛不大,却是修长,很是明亮,看不出是关与牢笼之内的人,甚至看不出性别,如果按照前世的经验应该是女的,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人格外的貌美,也可能是男的,唯一可以区别的是喉结,可惜他(她)带着竖领把脖子掩的很好,再转念想想这是牢房,断不可能把男人和女人关在一起,那肯定这人是个女子了。
“这位姐姐,在下不知道犯了何事,今天行个方便,姐姐委屈一夜,随便让个位置,给在下窝个一宿便可。”炎舞作势一揖,“你是谁啊?”那女子手上也带着锁链,脚上还带着脚铐,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的,身体却站的笔直,仿佛对她没有影响,“木言幽。”炎舞并未隐瞒,“啊……啊”那女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就是那个陈家小姐的对袖啊。”炎舞一颗汗滴落下,是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阿。
“听说,你们合伙把一公子给杀了,是不是真的啊?”那女子打量清楚炎舞又回身坐上草垛,不过却刻意的留了个位置,看来是留给炎舞的,炎舞见状,莞尔一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虽然不是特别舒服,到也不难受,毕竟是干的,没有阴湿的感觉,“不瞒姐姐说,在下这几日生病休养,客栈的小二都可以作证,何来作案的时机啊。”
“恩……这可是难说,保不准是不是驭花者,那幻化的能力岂是常人可以看得住的?”黑暗的角落,炎舞虽然看不见那人,却感到两束目光来回扫视自己,明显是怀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哎,那也没有办法,反正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炎舞也懒得和她逞口舌之争,又不是她说的算,“死的是谁?”炎舞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这我可不知道,我在这里消息也不很灵通。”这句话说得亦真亦假,如果消息不通,怎么知道她犯了何罪,如果消息灵通为何不知道她所害何人呢?
但是炎舞并未再问,这牢房里之内,可能是犯罪之人,也可能是府衙的细作,能少说就少说,不然还不定扯出什么事情来,两人相对无话,但炎舞仍能感到那人一直在观察自己,炎舞也装作不知,老老实实的吃着不是人食的晚饭,规规矩矩的窝在草垛上,看不出心情。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恋尘,那种情况,恋尘并未因为自己被抓而慌了手脚,很让炎舞省心,要是那时恋尘出了状况,肯定更难收拾,他那容貌怕也会让大家更加被动,可是现下……炎舞担心的胃凉,可能早就急昏了吧……哎~炎舞叹气的看着那扇小小的窗,那白日的温暖阳光已经换成夜间的冷漠寒光了,呵着气暖着冰凉的手指,感受那一点点地暖,即使已经黑的不见五指,但是能够肯定呵出的气一定带着白雾,因为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布满了全身,虽然穿得很厚,可脚趾依旧冻僵了。
黑夜中只有老鼠还在寻找食物,不知什么虫子在干草中细细索索的钻着,夜里听得格外清楚,冷夜虽然难熬,但也抵不过因病带来的倦意,炎舞迷迷糊糊的浅睡过去,全身缩成了虾米状,可惜没有睡一会儿,便被打断了,炎舞小心的伸展着身体,有些僵硬,起身离开草垛,身形有些不稳,有些担心的回头望望那个女子,发现并无异状,才走到窗口之下,“主子。”橙的声音让炎舞舒心了不少,橙也很自然的走了过来,拿着厚绒的披风给炎舞裹上,“主子不用担心,那人已经被属下点晕了。”炎舞赞赏的回了她一眼,不错,什么时候出手的,自己都没感觉,想是功夫又精进了。
“说吧。”炎舞也不啰嗦,裹紧了衣服聚集些暖意,可惜身体偏凉,不起作用,“就在主子生病第二日,和陈家有瓷器生意来往的欧阳家出事了,据说是欧阳家最小公子的侍童死了。”“嗯?不是公子死了吗?”炎舞皱眉,“原先以为死的是公子,可是家人认尸才知道,是侍童,可是……”橙老喜欢把话分段说,“关键是那欧阳釉渲也失踪了,至于那个侍童如何死的,也没有人知道。”“仵作怎么说?”验尸好像是第一步吧,怎么先把嫌疑犯抓回来了。“明日才检。”橙也觉得奇怪,“嗯?有些古怪啊……”炎舞缩了缩脖子,又问:“东西带来了吗?”“带来了,主子。”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呈上来给炎舞,炎舞小心塞入怀中,继续吩咐:“命令夜者全力寻找欧阳釉渲,还有……好好保护恋尘他们,在不让人知道的情况下,安全搬离。”
“属下遵命,可是主子身子未愈,在这牢房之中,怕是不妥,莫主子会心痛的。”橙感觉到炎舞有些发抖,想是凭主子的本事,出去还不容易?“不用麻烦了。”炎舞望了眼黑暗中,那个被点了昏睡穴的女子,眨了眨眼睛,“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突然不在了,更增加怀疑。”橙虽然不赞同,但是自己主子说了,也不好勉强。
“尘,他还好吧。”炎舞其实更关心这个,“莫主子不是很好,似也和主子一般染了风寒,又担心主子安危,所以……”橙不敢说下去,但炎舞也知道不妙,怕是自己传染给他的,他又急得上火,现在肯定不好受,“告诉他,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到他身边,让他等着我。”炎舞笑逐颜开,感觉什么事情都了然于胸,橙见如此,忙应着,回去回话了,毕竟还有很重要的两件事等着要做。
已然把心头的事情都交代了,炎舞突然觉得轻松许多,走回草垛,不着急入眠,却颇有深意的看着一旁呼呼大睡的女子,炎舞古怪的一乐,裹好披风,安然入睡。
这回入睡可真是睡熟了,直到衙役来拿人,她还在睡着,“喂,喂,别睡了啊,真不知道你是来享福的还是来吃牢饭的。”说话的正是昨日抓捕炎舞的那人,“嗯?干嘛?”炎舞一向是不睡醒绝不起床的,就算起床也是脾气不好,要么就是满脑袋的糊涂,“干嘛?呵!”这抓人的衙役也觉着她可乐,哪有杀人犯过的那么踏实的,“今日升堂,你快点起来吧。”说完打开牢门,使个眼色,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左右一架把炎舞拖了起来,不待停歇,直接带出牢笼,拽上大堂。
炎舞只觉得睡的正舒服,突然被人强行拉出来,心情有些不耐,于是来回扭动,希望能摆脱钳制,不过才13岁多的孩子身体哪里是狱卒的对手,人家根本没有感到任何阻力,就把炎舞扔到县令面前了,炎舞被扔在地上,四肢摔得生疼,刚想发作,就听上面惊堂木一响,有人大喝一声道:“堂下所跪何人啊?”炎舞被这一吓,昨日之事立刻回归大脑,赶紧强迫自己精神起来,“在下木言幽。”炎舞也不跪着,直接坐在地上,完全不像个犯人,“你就是木言幽?”县官一纳闷,这人怎么那么没有眼力神儿,这可是大堂上,就搁这坐着,也太藐视公堂了。
“正是在下。”炎舞气定神闲,都懒得抬头看那县官,“大胆!”旁边一个看起来官职更大的抢过惊堂木,啪就摔下去了“大胆刁民,你如何不跪?”“在下昨夜受冻,两脚已然僵硬,跪不得了,刚才还劳烦两位狱卒姐姐将我拖上来的。”炎舞一脸镇静的扯着谎,“你……”县官气的没话,那官职更大的继续接茬问:“你可认识你身后之人啊?”炎舞这才反应过来,身后还有人跪着,转眼一瞧,一身囚衣的陈步影跪那儿呢,“在下认得,那人是最近传闻和在下有染的陈家小主——陈步影。”
陈步影听后抬起头来,有些为难的冲炎舞挤出个笑,炎舞立刻回她一个白眼,傻蛋,什么坏事都让你惹上,你还都惹给我,“木言幽,你可知罪!!”炎舞听罢有些怀念这句话,曾经在祭天楼里,桃花大仙也问过这句,可惜……现下问得人可是不能和大仙相提并论,“言幽不知。”老话再说第二遍,“说!!你们是如何杀死侍童,绑架欧阳公子的,还有欧阳公子现下人在何处?”那官儿有些急了,恨不得立刻问出个所以然,看来这欧阳家在这城里也不是小户。
“不知道。”炎舞不温不火的态度更让两位当官的气急,那县官更是立刻满脸的愤慨,对着旁边的高官说道:“知府大人,下官看这刁民实在可恨,成心的藐视公堂,若是再任其下去,如何立威,不如大刑伺候,不怕这匹妇不招!”
第七十二章
大堂上一片肃静,陈步影听到要对炎舞动大刑,眉头微皱,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还低下头去,炎舞也不着急,超乎寻常的平静,两旁衙役却开始忙活,各拿起手臂粗的棍棒,站到炎舞身后,有一人都要把炎舞按下,准备杖责,“切慢!”炎舞喊道,那知府以为她被吓得招供,忙举手止了刑法,问道:“可是有话要说呀。”炎舞呵呵一乐道:“在下只是好奇,大人是如何得知在下和那陈步影是杀人凶手的?”“哼~大人当然英明,你和那陈步影早被传出有那不耻关系,欧阳家的公子却是你们最大的障碍,那日有很多人证看到你们在客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