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单身女人的爱情尾巴 >

第3章

单身女人的爱情尾巴-第3章

小说: 单身女人的爱情尾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您有未读邮件3封”
发件人分别是:散步的水、单眼皮的狗熊、Fly跳蚤。
我点击“散步的水”,依旧是蓝色的。
发件人:散步的水
收件人:紫兰色的猫
时间:2003。11。10。P。M。2:22
内容:《对不起,也许我们该换个途径》
紫兰色的猫:
你好!我想也许是我的方式有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我在OICQ上等你。我的是19164**。
我盯着这7个数字,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在熟悉的键盘上敲下了19164**。正文 E 五角星上的男人
我给他发送了一个通过请求,很快就得到回应。他的头像跃然跳进眼眶,是我最喜欢的那种。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头像把我对他的感觉拉进了许多。
——你好!紫兰色的猫。
——你好!散步的水。
——我没有料到你会来。
——呵呵。既然你给了我OICQ号码,我为什么不能来?难道你不希望吗?
——呵呵,是的。我是很希望,不过我想你对我可能有点不必要的误会,在这里我将澄清一下。:)
——请。:)
——我喜欢写诗,没有原因,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我写的东西从来不拿去投稿,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我喜欢自己慢慢的去欣赏,虽然它们并不优秀。
——原来如此。那么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发给我呢?你认为我可以欣赏的了你的“佳作”吗?
——没关系。我们只是陌路人罢了。
——……
陌路人?是的,我想的确如此。我们坐在不同的地方用键盘上的ABC,用屏幕上显示的文字、图画,来进行交流。谁知道屏幕那边的人是男是女,是七八岁的孩童还是白胡子老头,一切全是凭直觉,一份稍纵即逝的感觉。在这里彼此亲密无间,卿卿我我,走在大街上即使擦肩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就是你网络的贴心爱人,依旧是擦肩而过。
——你怎么了?
——我下了,再会!
关掉OICQ,我颓然的坐在椅子里。因为散步的水这样的一个简单的词语击破了我心底脆弱的屏障,我开始反思我在网络上疯狂游戏的意义究竟何在。
***************
“简静,你晚上有空吗?”麦琪在电话那边问道。
“有。什么事?”
“光虹街新开了一家PUB,听说很不错,晚上我们一起去转转!”
“让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啊。你又想独守空房啊?”
“那……好吧,几点?”
“七点。我在百汇路口的雕塑那等你。拜拜。”
*******************
我和麦琪七点半到了这家名叫“欢乐摇摆”PUB。
它的规模不是很大,蓝色原木制作的很精致的木门,门的边框用耀眼绚丽的霓红装饰,在这样寒冷的冬的夜晚投射出温暖的光。
蓝色木门上简单的刻着三个英文字母——ZJR,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的修饰。
ZJR。
这三个字母的含义我不知道,直到……
“麦琪,你也来了!能赏脸跳支舞吗?”
一位高大健壮的男人向麦琪伸出右手邀请道。
“对不起,Matin,我要留下陪我的朋友。”
麦琪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
“麦琪,没关系的。你去吧,男人遭到这样的拒绝是很没面子的。我在那等你,OK?”我指着右边的角落说。
“那……好吧。我一会来找你。”
男人牵着麦琪滑进舞池。
我在右边角落挑了一张三角形的桌子坐下,并点了一杯名叫“黑色寂寞”的咖啡。其实我很想问问吧台里面的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这杯咖啡的名字为什么叫“黑色寂寞”,但终究还是没有去。
我开始打量周围,发现这家PUB布置的很有特色。它的桌子分为圆桌、方桌和三角桌,中央的舞池是用透明的钢化玻璃一层一层堆砌起来的,形状似乎是五角星形。五个角最高的那个角上有一支乐队,正为池子里缠绵的男女演奏着。
“小姐,赏个脸?”
我转过头,一个打扮的有点嘻皮感觉的男人对着我微笑的伸出手。说真的,他的微笑很难看,很僵硬。
我想我该接受的,我刚刚还说过男人遭到拒绝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我想我应该站起来对着眼前这个嘻皮男人微笑着伸出我刚刚被暖风温暖起来的手,然后慢慢的滑入那个五角星形状的玻璃舞池,在音乐里翩翩起舞。
但是,我心底的屏障用100分贝的声音大声的呼喊着:简静,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想想你为什么不接受段杰在黑暗楼道里向你发出的友好的帮助信号?你是戴着面具的人,你是台上欢笑台下悲哀的小丑……
最终,嘻皮男人悻悻的走了,我依旧坐在原位,三角桌子上依旧摆放着温暖的“黑色寂寞”。舞池里的人群也依旧温柔的摇摆着,音乐依旧是波浪般的起伏着,看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然而我的内心已不再平静,心灵深处的两种声音开始争吵,那争吵在一点一点的沸腾,我的情绪也在一点一点的沸腾,好象开了的水,沸腾到一定程度就会溢出来了,心底那股无名的仿佛是针对自己的怒火熊熊起来。
忽然,我感觉一股清流滑入心底。添满了沸腾的水,熄灭了熊熊的火。是什么?
音乐。
是一支用吉它单奏的不知名的曲子,这曲子我从来听过,柔软的令人不自觉的怜惜。我深呼一口气,睁开紧闭的眼,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是一直闭着眼睛来压抑情绪的。
我望向五角星的五个角上最高的那个角,那里本是一支乐队,但是现在却只坐着一个抱着吉它的男人。他头顶那盏朦胧的灯将朦胧的光洒在他略长的头发上,他灵巧的左手娴熟控制着音频,六根琴弦在他修长的右手下或欢喜或哀伤的跳跃着。
他一直低着头,专注的演绎着浪漫,似乎将台下翩翩的人群,闪烁的霓红,微微喧闹的吧台,这所有的所有都置身事外。他只是在用自己沙哑的声线和修长的十指诉说着流畅的美丽。
我不自觉的起身,用自己格格不入的单数滑进那片双数的五角星里,飘忽的漫游的来到五个角上最高的那个角的下面。
我不知道专注的人会不会因为这样突兀的举动而分神,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注意到台下穿着浅蓝衣服的仰首注视着他的女人,我只知道我正站在一群翩翩的人群里,用心感受着这份温婉与柔和。
一曲而终,他发现了我。正文 F 猫的2只桃花怪兽
是的。
他发现了我,发现了这个站在五角星里的单数,发现了仰首注视着他的蓝色女人,但是他不会发现我厚厚的面具,我坚硬的屏障,他只是发现了我这样一个实物,却没有也不会发现我的重重矛盾与深深苦痛。
他很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起伏。我不相信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尤其还是被一个异性这样的注视而无动于衷,而镇静自若。我想他和我一样,在掩饰,在遮藏。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仿佛时间的齿轮也停止了它日复一日的转动。
淡漠,漠然,冰冷……这些都是他的眼神。我直视他的眼,他没有避开。然而他只是淡淡的淡淡的就这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看了我这个单数一眼,看了我这个蓝色女人一眼,只是淡淡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从他淡漠的眼神里深邃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除了漠然与冰冷。在这样难堪的对峙下,我忽然捕捉到他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抹转瞬即逝的笑。那笑仿佛是一粒石子,击破了那片平静,但却没有击碎他眼里的淡漠与冰冷。
忽然,我被这淡漠冰冷的眼,仿若嘲笑我愚蠢的笑激怒了。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为什么像个傻瓜一样仰着我24岁了依旧美丽的头颅望着台子上这个漠然的男人?
我不禁攥紧双手,低头咬着红润的抹着唇膏的下唇。忽然吉它声再度响起,沙哑不失温柔的歌声飘进我的耳朵。
那天你要走,
我没有留,
那么你就走吧,走吧。
爱你的人很多,
不只我一个,
我只是你无聊时的木偶。
如果有一天,
你疲倦了,受伤了,
请回来吧。
看着我的眼睛,
让你知道我一直在为你守侯。
……
我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掉转身子,向五角星的岸边走去,向PUB蓝色的木门走去,从温暖走向寒冷,从颠峰坠入深谷。
我没有理会麦琪的呼唤,径直走出那间名叫“欢乐摇摆”的PUB,走出那扇刻着ZJR的蓝色的门,木门在我身后重重的合上,把那沙哑温柔全部阻拦。
我知道那里面一切照旧,那个淡漠的男人依旧唱着那首我依旧不知名的曲子,沙哑着盘旋在PUB的每个角落,也沙哑的盘旋在我的耳边,即使我现在站在夜色里,寒冷中。
我行只影单的晃荡在自己设计的单行道里,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就好象电车的车轨那样循规蹈矩。除非,除非我计算错误,不小心的把自己计算到双行道的里面。
也许,也许我的计算开始出现错误了。
*******************
——你会弹吉它吗?
——一般,只是不很熟练。
——哦,这样。弹吉它的男人真的属于冷淡的怪兽吗?
——怪兽?那么你呢?一只敏感的猫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自己是敏感的猫?
——也许你像温温的水珠,令人舍不得碰。
——我今天心情不好。
——人总有心情跌荡的时候,不足为奇。
——原来你也是一只淡漠的怪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将他与他比喻为怪兽,但是很久他的头像都没有跳动,我们的对话框孤单寂寞的趴在屏幕上,蓝色条框上显示着与散步的水聊天中的字样。在我准备下线的时候,他说话了。
——是的,我是淡漠的怪兽,为什么?是因为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我甚至没有父母。我是孤单寂寞难堪的。我依靠电脑结交朋友,或者是你说的那样——寻找知己、爱人,怎么说都可以。你知道每天一个人看着时间,摸着脉搏聆听自己生命流逝的滋味吗?我想你不会知道,毕竟寂寞的人太少太少。
……
他没有看我下来的回话就下线了,我的手指僵在乱七八糟的字母上。
我反复的看着这段话,一遍一遍。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落在了空格键上。
人生也许就像这空格一样,总有那么一段是空白的,只是情况不同而长短不一罢了。我与散步的水,甚至包括段杰,陈浩,还有那个淡漠平静的五角星上的男人,都有这样的空白。它不是不存在,而是我们没有发现,只有深切的感受到寂寞孤单的人才会发现这份空白的存在。而我的空白是在散步的水这样的语言上发现的。
我不知道这空白到底是什么,我无法言语到它的语言、它的细节,但是我却真实的感觉到它的存在。
是幸或不幸?
我不知道。正文 G 清醒的迷失
今天是星期四,我像往常一样拿走墙角花瓶里的那束已干枯凋零的红玫瑰,换上刚买回来的还滴着露水虽然不是真正的露水的红玫瑰,然后绝情的把萎靡的已陪伴了我七天的那束抛到门外。
不再多看一眼。
自从发生了那晚在PUB的事情以及散步的水无奈痛心的表述后,我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舞台上戴面具的小丑不只我一个。这样的意识让我不自觉的轻松了很多,仿佛担子的沉重被众人瓜分后,自己只残余了承担了百分之几一样。
宁静的深夜,我蜷缩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尝试着聆听生命流逝的声音,尝试着去体会散步的水那种无奈绝望的心情,然而每当我努力聆听的时候,耳边总会萦绕着五角星上的那个淡漠男人用沙哑唱的那首我不知名的柔软曲子。那是一支含有魔力的曲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